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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警察,我要報案。”
下午五點左右,奇遠縣石橋鄉派出所來了位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進門就急沖沖地喊道。
“什麼情況,你要報什麼案?”值班民警邊問邊找出接案登記本,繼續說道:“來,坐下,慢慢說别着急。”
“我老婆失蹤了。”榆樹溝村村民黃一毛坐下來後,神色慌張地向民警叙述起具體情況。
他的老婆叫鄭婷婷,今年38歲,在這十裡八村算是個美人。不過最讓黃一毛引以為豪的是,老婆鄭婷婷性格開朗、活潑,為人仗義疏财,有些自來熟,善于交際,是以朋友很多,家裡如果辦什麼事隻要她出面,就很少會有辦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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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普通家庭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可是在黃一毛家,就成了女外男内。這是因為不僅鄭婷婷交際廣,而且還會賺錢養家。
兩人是在市裡做工的時候認識的,黃一毛在市裡一家酒店當保安,而鄭婷婷是在保險公司當業務員。好交友,應酬多的鄭婷婷經常出入酒店,時間一長兩人便混熟了。随着了解的深入,黃一毛就喜歡上了鄭婷婷,主動地展開攻勢,終于是獲得了她的芳心暗許,随後水到渠成,共結連理。
婚後,鄭婷婷就不再外出工作,由着黃一毛打工養家,而她則在家裡陪着公婆,直到他們兩人兒子的出生,鄭婷婷實在過不慣這種捉襟見肘的日子,便在兒子兩歲上時還是去到市裡重操舊業繼續做保險業務。
鄭婷婷上班後,很快便把以前的客戶聯絡起來了,業務恢複的也不錯,一個月下來業務提成就是黃一毛打三個月工的工資。于是鄭婷婷便勸黃一毛幹脆在家帶孩子,順便顧顧地裡。黃一毛想想自己累死累活幹幾個月還不如老婆幹一個月,也就答應了鄭婷婷,把賺錢的任務交給她,自己就為她守好後院,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安心工作。
鄭婷婷為了讓黃一毛安心,很是體貼他,每隔兩到三天就會打電話或發視訊給他,已經是成了兩人間雷打不動的習慣,不過就是從不讓他去市裡找她。
可是這次已經有一個星期妻子鄭婷婷沒有聯系過黃一毛了,黃一毛打她電話處于忙音狀态,發視訊也是一直無人接聽。毫無辦法而又擔心妻子的黃一毛無奈隻得選擇了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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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案民警詳細詢問了一些細節并作了接警登記後,便安慰黃一毛,讓他别太過擔心,他們會将情況向縣市公安部門通報,盡快向他回報情況。
焦急的黃一毛雖然心裡擔心,但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隻得回家去等消息。
2.
市縣兩級公安部門在接到報告後,将鄭婷婷列入到失蹤人口的待辦案件,并展開了走訪查找。
要知道茫茫人海找一個人,不亞于在大海裡撈一根針,其難度可想而知。
就在公安部門毫無頭緒時,在本市的另一個縣裡接二連三地接到發現人體殘肢的報案。
第一個報案人稱在家門前不遠的河裡發現了一截殘腿,經法醫确定為女性的殘肢,于是公安人員在現場進行了搜尋和打撈,可是僅僅隻有這麼一隻斷腿,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結論。因為這個縣以前曾經發生過一個案件,也是有人在河邊發現一隻斷腿,後經多方調查,原來是有名出車禍的人需要截肢,而他沒有将斷肢埋于土裡,而是随意丟棄在河裡,鬧了個大烏龍,是以現在僅憑一隻斷腿,公安部門根本無法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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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報案人員是名挖草藥的老人,他在一堆新土堆裡挖出了一副人體軀幹,辦案人員擴大搜尋,在離埋軀幹不遠處又挖出了一顆人頭。在于上一個報案人員發現的斷腿一起,三段軀幹完善吻合,确定死者為20—40歲的女性,死亡時間約一周。
于是公安部門對死者進行了畫像,首先是對本市失蹤人口進行了比對。當黃一毛第一眼看到畫像時就認定,這個死者就是自己失蹤的老婆鄭婷婷。公安人員便提取死者的人體組織,與鄭婷婷的母親進行了DNA親緣認定,結果确認死者為鄭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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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一毛确實想不通,老婆鄭婷婷就是名普普通通的保險業務員,而且她平時與誰都能處成朋友,怎麼就會遇害呢?
公安部門在确定了死者的正式身份後,便圍繞着鄭婷婷的社會關系展開了調查。調查過程中,也确實證明了鄭婷婷是個廣交朋友的人,特别是男性朋友很多,社會關系極為複雜。鄭婷婷雖然挂在一家保險公司,但她的業績也隻屬中等,每天晚上都是遊走在酒吧、KTV等社會閑散人員聚集的地方。
警方在調查她的出租屋房東時,房東向警方提供了一條線索:說是這棟樓的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與鄭婷婷走的很近,而且關系比較親密。警方通過調查發現這名老男人确實與鄭婷婷有些不清不楚,但是鄭婷婷出事這段時間這個老男人并不在本市,根本不具備作案的時間,于是案件陷入了迷茫。
但好在警方又發現了另一個線索:那就是在鄭婷婷的手機裡發現了她與一個外賣小哥的通話記錄,而且就是這一次通話後,鄭婷婷的手機就再沒有正常的通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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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警方找到了這名外賣小哥,外賣小哥卻稱并不認識鄭婷婷,隻是那天他幫鄭婷婷去銀行取過一筆錢,把錢交給鄭婷婷後就繼續跑外賣去了,之前和之後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後來警察也排除了他的可疑性。不過這位外賣小哥提供的一個情況,倒是成了警方破案的關鍵。
外賣小哥稱當時給鄭婷婷錢時,看到她房間裡有位二十多歲的男子,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的樣子,很是強壯,當時鄭婷婷臉色不太好看,感覺眼睛裡有些恐懼和憤怒,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威脅一樣的。
警方順着外賣小哥提供的線索,很快就查到了這個人叫阿慶,28歲,本市人,跟幾個朋友弄了家地下賭場,賺了些錢。
在确定了阿慶的具體住址後,警友善進行了周密部署,對他實施了抓捕。随着阿慶的落網,案件的真實情況也随之水落石出。
3.
其實鄭婷婷在認識黃一毛之前就是邊做保險業務,邊遊走在各種男人身邊,并在各個酒吧和KTV發展新的客戶。跟黃一毛談戀愛後,怕被發現,稍稍收斂了些,結婚後更是沉寂了兩年,直到她重新出來工作。
鄭婷婷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本錢,但她并不想把自己表現得過于風塵,于是就借保險業務員的身份,把自己裝扮成人妻熟女型,這樣反而更能吸引住更多的男人。
複出的鄭婷婷憑借以前的老客戶,很快便在市裡站往了腳。當然,保險業務隻是她的一份兼職,她的主要業務還是釣到更多的凱子,她習慣賺快錢。
阿慶就是她的凱子。有一天晚上,阿慶在街上閑逛,正巧遇見喝醉酒的鄭婷婷,他見鄭婷婷一身職業裝,身材傲嬌,正坐在路邊難受,便過去問她要不要幫忙。
“我喝多了,心裡難受,可以幫我買瓶水嗎?”鄭婷婷不客氣地說。
望着眼前的美女,阿慶哪能抵擋住誘惑,屁颠屁颠地就買來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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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可以幫我送我回家嗎?”鄭婷婷用水漱了漱口後,又對着瓶子喝了幾口,似乎是好受點了,便向阿慶道出了自己的請求。
對于美女毫無抵抗力的阿慶一想,反正自己一個人在城裡,回去後也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倒不如送她回去,說不定還能春宵一度呢,于是便爽快地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自是如阿慶所願,他不僅一親芳澤,兩人更是成了長期合作夥伴,雖然彼此都知道對方有自己的家庭,就是誰都不去提那方面的事,雙方都不去計天長地久,而隻在乎現在的彼此擁有。
而阿慶在鄭婷婷面前也是盡顯男人本色,不僅包攬了鄭婷婷的房租雜費,每次兩人做完體能訓練之後,都會給鄭婷婷錢,美其名曰資源有償使用費。如果說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倒也相安無事,說不定時間久了也就自然散了。
但是鄭婷婷的目的卻不是隻是為了與阿慶過段香豔的日子,畢竟阿慶也隻是她擷取收入的一單生意而已,她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收入。
于是當阿慶那天提前下班回來,打開房門那一刹那間,看到的景象正是鄭婷婷用結識他和其他男人的手段一樣,盛邀回來剛做完體能訓練傳遞資源有償使用費的一幕。
阿慶瞬間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極态憤慨之下便向鄭婷婷提出了分手。其實鄭婷婷對于這種類似情人的日子早就有些厭倦,阿慶提出分手倒是正中下懷,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隻是針對阿慶提出的退還期間為她花的錢時,有些惱怒,可面對一米八大高個的強壯男人,她也沒有辦法,便答應兩次給清,于是就有了先前外賣小哥取錢的情節。
孰不知,如果事情到這一步也就完了。但偏偏咽不下這口氣的鄭婷婷卻丢下一句狠話惹怒了阿慶,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鄭婷婷面對如此無情無義的阿慶,為了找回點面子,便說了句:你等着,我一定會将我倆的事告訴你老婆的。
阿慶想到如果讓自己的老婆知道自己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家裡肯定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盛怒之下,拿起沙發上的手機資料線就将鄭婷婷給勒死了,之後便分段抛屍,自己由于害怕也偷偷跑回了家。
歸案後的阿慶,開始并不承認自己的罪行,百般抵賴,直到警方拿出鐵證,才使他低下那顆罪惡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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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道是:繁華世界迷人眼,切莫為錢失底線。金錢縱有千般好,為它不值把命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