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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厭我的弟弟 每次騙他玩捉迷藏我都會把他反鎖在屋子裡

作者:流光書閣

我讨厭我的弟弟。

每次騙他玩捉迷藏我都會把他反鎖在屋子裡。

後來我被迷暈拐進大山深處,弟弟像小時候我所做的那樣把我關進房間。

他說,“姐姐,我們再玩一次捉迷藏吧,你一定要藏好。”

......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讨厭沈陽澤的。

甚至對于他的到來我是期待大于抗拒的。

我時常用我的小手摸着媽媽隆起的肚子問,“媽媽,你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啊?”

媽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摸着我的頭說,“你希望媽媽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我咬着手指,思考半天,說,“是弟弟吧!我希望他能變成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然後保護我!”

媽媽嗔怪似的點了點我的腦袋,笑着問我,“你呢?你會保護弟弟嗎?”

“會的,我會變成世界上第二厲害的人,然後保護他!”

我當時很天真地這麼認為。

沈陽澤出生的時候我還在學校上課。

等我放學後一個人回到家裡時,發現家裡空了許多,隻有奶奶獨自在廚房忙活着。

我放下書包問奶奶,“媽媽和爸爸呢?”

奶奶沒有給我分來任何目光,自顧自地往包裡塞着什麼東西。

廚房裡還飄着濃濃的香味,像是在煲什麼湯。

我以為奶奶沒聽見,我又問了一遍。

她仿佛這時候才注意到我,不耐煩地說,“她們出去玩了,你一個小孩子操心大人的事幹什麼,作業做完了嗎?”

我洩了氣,拖着腳步走回客廳,乖乖從書包裡拿出作業寫了起來。

沒過多久奶奶就提着大包小包準備出門,根本沒注意到趴在桌子上的我。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家裡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不懂為什麼奶奶好像一直不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今天會突然消失不見。

廚房裡的香味不斷飄出來。

引得我肚子不住地叫。

好餓啊。

我用袖子擦着眼角溢出的眼淚。

爸爸媽媽,你們好像把我給忘了…

我知道沈陽澤出生的事是在第二天。

爸爸回家收拾東西,發現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一問才發現是奶奶沒有告訴我他們都去醫院的事情。

爸爸給我煮了一碗特别香的面,還給我煎了一個特别大的雞蛋。

爸爸說,“小枳,奶奶也隻是太擔心弟弟,才把你忘在家裡的,你不要生她的氣。”

這碗面條突然變得滾燙,蒸汽熏的我眼睛生疼。

我盯着眼淚滴進湯裡泛起的漣漪,小聲答應了。

吃完飯,爸爸帶我去了醫院。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沈陽澤。

小小的一團安安靜靜地睡在小床上。

我趴在小床邊盯着那個肉團子,不受控制地想摸摸他。

“幹什麼呢!”

奶奶一聲呵斥給我吓了一跳,我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與此同時,躺在小床上的沈陽澤好像也被吓到,放聲哭了起來。

于是,病房裡的人像同時被按下行進鍵。

爸爸把沈陽澤抱了起來遞給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媽媽,媽媽也心疼似的哄着他。

奶奶擠開呆站在一邊的我,急切地問,“是不是又餓了啊?”

我捏着手,不敢走動。

我說,“我隻是想摸摸他……”

可是沒有人聽見。

所有人都圍着沈陽澤。

沒過多久,媽媽就出了院,和弟弟一起回了家裡。

我第一次被允許抱沈陽澤是在百日宴上。

媽媽說有事要忙,就把沈陽澤放到我的懷裡。

我像是被賦予了什麼十分重要的角色。

我看着懷裡白白嫩嫩的沈陽澤,他完全不像我第一次見他那樣醜。

我想,原來這就是弟弟,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我盯着沈陽澤出神,突然發現他蓮藕般的手臂上有紅紅的一小塊,像長了什麼疹子一樣。

我剛想找爸爸媽媽說我的這個發現。

小孩子總是那麼多變,上一秒還安穩睡着的小屁孩,下一秒又嚎了起來。

我手忙腳亂地學着爸爸媽媽平時哄沈陽澤的方法哄他。

但是沒有用。

他還在哭。

媽媽撥開人群小跑過來,從我手上接過沈陽澤,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

我還沒來得急說出我的發現,趕來的奶奶倒是一眼發現了。

奶奶指着那片紅,轉過身又指着我,“你是不是掐他了!他胳膊怎麼紅了!”

然後她又轉過頭對着正在哄沈陽澤的媽媽說,“你看吧!我早就跟你說了她不喜歡小澤,上次在醫院我就看到她想掐小澤……”

周圍的親戚聽見奶奶這話,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着我。

而我隻覺得渾身發冷,因為在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中,有我的媽媽。

我尖聲叫道,“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胳膊為什麼紅了。”

可是結局還是一樣,沒有人聽我的解釋,所有人又一次選擇了沈陽澤。

包括我最愛的爸爸媽媽。

我好像突然變成了所有人的假想敵。

我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說着我沒有。

但是沒有人願意理會我,他們好像相信了奶奶的話,畢竟小孩的話沒有大人的可信。

我想,我不要喜歡沈陽澤了。

我讨厭他。

我讨厭沈陽澤。

他好像生來就是應該被所有人愛着的。

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是對的。

小小的他握着水彩筆,在客廳牆壁上鬼畫符的時候,所有人都誇他,“好棒啊!小澤!”

他玩鬧似的把水杯弄翻,水卻順着流到我的身上,所有人都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沒看住你弟弟。”

他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在家裡走來走去,偏偏選中我的房間。

不知道他是怎麼打開我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了我珍藏的漫畫書,然後扯了個粉碎。

大人們又說,“小孩子好動一點也挺好。”

“你當姐姐的就不要和弟弟計較了……”

…………

我仿佛始終是一個旁觀者,觀看着他們演繹的溫馨無比的家庭劇。

我讨厭沈陽澤,但他卻出奇地喜歡粘着我。

我走到哪他就會跟到哪。

我相信他一定聽得懂我跟他說的,别跟着我。

可他每次都樂呵呵地沖我傻笑。

我本來都快改變态度,單方面決定和他和睦相處的。

又因為他,我挨了人生中第一頓打。

爸媽工作忙起來之後,家裡經常隻有我和他還有奶奶三個人。

那一天,我正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寫作業。

突然聽到門鎖傳來“咔哒”一聲。

我感覺奇怪,站起身走到門口擰了下門把手,發現擰不動。

我這才意識到我被反鎖在房間裡了。

我猜這大概又是沈陽澤的惡作劇,因為除了他家裡沒有誰會這麼無聊。

我幹脆放棄了讓他給我開門的想法,趴在桌上緩緩睡着了。

再次醒來是爸媽下班,爸爸憤怒地推開我的門,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我根本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聽見爸爸指着我的鼻子罵我,“你是不是要害死你弟弟!”

從他的言語中,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沈陽澤把我反鎖在屋裡的事情,奶奶并不知道。

她在廚房煲着湯,突然想起來忘記買了什麼東西,急匆匆地對着屋裡交代了一句“看好你弟弟”,就出了門。

她甚至不在乎我在哪,我聽沒聽見。

可是奶奶她出了門很久很久也沒回來,她好像忘記了家裡還有一鍋湯等着她。

是以爸媽回到家,打開大門,看到的是源源不斷冒出黑煙的廚房。

和坐在沙發客廳上哭的沈陽澤。

我捂着臉,倔強的盯着爸爸,我說,“是沈陽澤把我反鎖在房間裡了!”

爸爸好像被我這句話激得更生氣了,他從來沒想到過我會反駁他。

擡手又是一巴掌。

扇在了我的背上。

他本來想打我臉的,被我躲開了。

那晚真的好冷,我被爸爸按着跪在了防盜門口。

爸媽抱着沈陽澤,像失而複得的珍寶。

客廳暖色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吝啬地一絲都沒有分給我。

我讨厭沈陽澤。

在他能夠熟練地在家裡撒潑胡鬧的時候,我正在準備小升初考試。

本來思路清晰的題目也會在沈陽澤的吵鬧聲中變成一團亂麻。

等到他再一次推開我的房門,弄亂我的桌子時,我忍無可忍。

我說,“沈陽澤,你能不能别來煩我!”

他被寵溺習慣了,根本不在乎我說的話,反而威脅我,“你不讓我進你的房間裡,我就告訴爸爸媽媽你欺負我!”

我愣住了。

是啊。

爸爸媽媽從來都是他的倚仗,不是我的。

我轉過頭重新投入卷子中,可沈陽澤變本加厲,甚至想對我正在寫的卷子動手動腳。

我揮開他的手,我說,“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沈陽澤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說,“好呀好呀!”

他完全沒想過,為什麼向來不喜歡他的姐姐會主動找她玩遊戲。

我伸手捂上眼睛,對他說,“我數一百秒,你要藏好别被我找到哦!”

“一…二…三…”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放下了手,繼續做卷子。

在心裡默數到一百多秒的時候,裝模作樣地走了出去,我說,“我來找你啦”

然後走到爸媽卧室門口,用鑰匙反鎖了那個房間。

我知道沈陽澤一定躲在爸媽房間的衣櫃裡。

因為每次他犯錯,爸爸佯裝要教訓他的時候,他都會躲進去。

做完這一切,我瞬間覺得世界安靜了下來。

而後我回了自己的房間,設定了一個爸媽回家前半小時的鬧鐘。

等到鬧鐘響,我才去打開房間的門。

拉開衣櫃,故作驚訝地說,“你也太厲害了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我的演技很拙劣。

沈陽澤也是真的好傻。

平時那麼驕縱的小孩,每次被我騙着關進房間也不哭不鬧。

他好像真心以為我在很認真地陪他玩。

他一次都沒有跟爸媽說過這件事。

是以我屢試不爽。

最後是怎麼被發現的呢?

那一天爸媽放假提前回了家,平日裡一開門就會奔向他們的兒子看不見人影。

于是,火急火燎地沖進我的房間質問我。

那是我第一次撒謊。

我裝作剛知道這件事一樣,着急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最近要考試了,一直在複習。”

他們像審視犯人一樣,不放過我的每一寸表情變化。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像是十秒,又好像是十分鐘。

我才被無罪釋放。

慶幸的是爸媽很快就在他們的房間裡找到了沈陽澤。

可是我的爸爸也好笨。

他居然沒有發覺門是從外面反鎖的。

是以他便也相信了我說的,“說不定是沈陽澤自己不小心把自己鎖房間裡的”這種話。

可是沈陽澤,你為什麼不哭呢?

我讨厭沈陽澤。

在我上國中後,我就開始了我的寄宿生活。

我是有機會走讀的,但是爸媽覺得浪費時間。

于是,我閑置的卧室,就成了沈陽澤的新房間。

他是有自己的卧室的。

可是當他說自己喜歡唱歌,喜歡音樂後,爸媽毫不猶豫把我的房間改成了他獨屬的音樂室。

以緻于在我放第一個月假回家的時候,我看到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房間時,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爸媽是這麼解釋的,“小枳…爸媽也是想着你一個月才回家一次,這房間空着也是空着,還不如給你弟弟用。”

“那我的房間呢?”

爸媽好像沒有準備好這個問題的答案,又或者是心虛,他們說,“你奶奶最近身體也不好,是以我們讓她搬過來住了。”

我說,“我的房間呢?”

爸爸被我的态度觸怒,他用力拍了下桌子,“你什麼态度啊?我把你送學校你就學了這個回來啊!”

媽媽用手拍着爸爸的後背,給他順氣。

然後站起來拉着我走到我家的一個衛生間前,說,“小枳,你爸爸還專門找了個設計師,把這個最大的衛生間改成了你的卧室……”

後面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連一個房間都不配擁有。

好像我連最後一點能證明我是這個家庭裡一份子的證據,都被我曾經最愛的爸爸媽媽親手毀了。

我好像這才認清我在這個家裡的地位。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沈陽澤出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曾經和藹可親的奶奶開始防備我,曾經我能夠一人獨占的愛,現在也悉數轉移到沈陽澤身上。

我不能哭,也不能反駁。

因為那也是錯的。

我心死般地住進那個所謂的,屬于我的房間。

我開始努力學習,我想要離開這個家,離開爸爸媽媽,離開讨厭的沈陽澤。

國中高中這六年裡,我已經算不清因為沈陽澤我挨了多少次罵,又妥協了多少次。

爸媽好像總不舍得往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發脾氣,我便成了那個最合适的宣洩口。

一直到聯考完填志願,爸媽勸我填一所本地的大學,我沒理,執意填了省外的,一個離家很遠的大學。

我以為這次沈陽澤也會像他經常做的那樣,惡作劇一樣地同我唱反調。

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幫着我勸父母,“爸媽,本省的那所大學根本比不上姐填的那所,她都這麼大了,肯定能照顧好自己,你們就别瞎操心了。”

你看。

沈陽澤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爸媽的想法。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決定會讓我這輩子都刻骨銘心。

我也以為自己的大學四年會安穩度過。

直到大四那年,我結束兼職正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救命啊!”

我想要求救,可所有的聲音都被無情的阻擋。

漸漸地意識開始消散,我的身體也軟了下去。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我感覺到那個人把手裡噴了藥的布扔在我的身上。

“跟了她好幾天了,一直都是一個人,這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很破舊的小木屋裡,我嘗試着起身,卻發現手腳都被麻繩捆住。

我第一次感到絕望。

上大學後我和爸媽的聯系越發少了起來,就連生活費也靠自己兼職擷取。

幾個月不發資訊問候也是常有的事。

而兼職也在昨天結束了

是以就算我失蹤,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估計也不會被人發現。

屋子裡很黑,隻有一點點光從窗戶縫隙照進來。

我用舌頭頂出了嘴裡塞着的布,想要嘗試呼救。

“救...”

我剛出聲,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别喊!讓那群人聽見不會有好下場的!前幾天有另一個女生就是因為一直喊救命,被他們抓走,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我逐漸适應了眼前的黑,終于模模糊糊地看見在離我不遠處的角落躺着一個女生。

我壓低了聲音問,“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啊?”

“你聽說過嗎?在一些偏遠落後的地方,有很多人娶不到老婆,是以就會有人專門拐賣女大學生,綁進山裡賣給那些單身漢。”

“你怎麼知道是人口拐賣的啊。”

那個女生沉默了一會,說,“因為我前幾天被選中了......”

“他們叫了村裡的一個買家來這屋子裡挑人,很不幸地我被挑中了。”

“我嘗試過逃跑,但是沒跑掉,後來在他強迫我的時候給了那個男的一腳,然後我就被退貨了...”

“那群人被找到要求換人退錢後,狠狠打了我一頓...”

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甚至懷疑自己隻是在做噩夢。

我想說點什麼安慰那個女生,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猶豫片刻,我說,“我們一定會得救的,我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的。”

等了好久,那個女生才很小聲地回答我,可是沒頭沒腦的,“...我想吃我媽媽包的餃子。”

我嘗試着在地上挪動,可還沒找到任何能夠磨掉手腕上繩子的東西,門突然被推開了。

屋子裡瞬間亮了起來。

外面的陽光格外刺眼,我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了三四個男人的身影走了進來。

“王叔,現在就這兩個了,有一個是昨天剛抓來的,你要不看看?”

那個被叫做王叔的男人,樣子猥瑣極了,走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我後來才知道,他叫王二牛。

他走到我面前,想用手撩開我臉上的頭發,被我躲開了。

下一秒,一個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

“啪”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沒進食,我餓的渾身都在發軟,剛剛的交流已經耗去了我多半的力氣。

于是,這一巴掌扇得我整個人往一邊倒去。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非要揍一頓才聽話嘛。”

我感覺我的左臉已經腫的老高,嘴裡也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離得較遠的一個男人問,“怎麼樣?一口價,一萬。”

王叔朝地下吐了一口口水,說,“七千,要是她像旁邊那個死女人一樣不聽話,我不就虧大了!”

兩人不依不饒地吵了一會,最終以八千成交。

我被粗暴地從地上拉了起來,原本站在門口的一個男人走過來,用刀割開了綁在我腳踝的麻繩。

我兩條腿一直在發抖,被王叔牽着繩子踉踉跄跄地拖走了。

離開之前,我轉過頭看了一眼。

破爛不堪的屋子裡,一個男人仔細地數着手裡的大鈔,另一個男人慢吞吞地走到那個女生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那個女生呢?

我終于看清了她的模樣。

臉腫得厲害,嘴角和顴骨都留着不同程度的淤青。

她兩眼無神,直直地朝我看過來。

她用口型和我說了什麼,但我還沒來得及辨認。

我感受到手腕處的傳來的拉力,回過頭,思考着逃脫的辦法。

我一定要逃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于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王二牛毫不遮掩,大搖大擺地牽着我穿過村子。

村子裡的人似乎對這種情形見怪不怪了。

王二牛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被一把推進去,因為渾身無力,摔在了地上。

我聽見他說,“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别想跑,你也跑不掉的。”

然後又關上門,漸漸走遠。

隔着門,我聽見王二牛毫不掩飾的罵聲,“他媽的煩死了,突然說村子裡來了什麼實習考察隊伍,非要所有人去村委會迎接……”

我被屋裡的味道熏得直咳嗽。

我環顧四周,沒有找到任何能割斷繩子的物品。

臉在隐隐發燙,身上也傳來一陣陣痛意。

我扶着牆艱難地爬起來,最終走到石砌的竈台邊坐下,用力磨着繩子。

好在直到繩子被磨斷,我也沒聽到王二牛回來的腳步聲。

我發現門推不開後,走到了窗戶邊。

驚訝的發現窗戶居然沒有被反鎖。

“還好…”

我小心翼翼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四周沒人之後,翻了出去。

我循着剛才的記憶,想去找另一個,被關着的女生。

我一路低着頭,絲毫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走到了村委會。

裡面熱鬧極了,好像有很多人,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想到王二牛說的有考察隊伍裡,村子裡的人這時候估計都在這了,我就更堅定了去救那個女生的決心。

可是突然。

從村委會裡一個接一個的人走了出來。

我無處可躲。

我聽到有人大喊,“王二牛,這不是你今天帶回家的老婆嗎?”

周圍的人哄笑起來。

我看到王二牛撥開人群,怒氣沖沖地走到我面前,然後擡手又是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我被這一巴掌扇地眼前都在冒金星,嘴裡也浮現出血腥味。

“賤人,不是說過了讓你别跑,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我感覺到一腳又一腳,力道不減地落在我身上。

我費力地看着周圍圍觀的人,他們的眼裡都是幸災樂禍以及習以為常。

可是……

我好像出現了幻覺。

透過人群,我恍恍惚惚好像看到了沈陽澤。

我想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急忙朝他伸出手:“陽陽,我是姐姐啊,救我,救救我。”

此言一出,衆人安靜下來,村長的臉色随即變得難看起來。

衆人都在等待着沈陽澤的反應。

我看這他朝我一步步走來,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動。

誰知下一秒,沈陽澤嫌惡的翻了一個白眼,冷冷啐了一口:“你誰啊?又髒又臭,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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