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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回應!影版《花千骨》,問題究竟出在哪?

影版《花千骨》目前上映至第9天,票房剛剛突破600萬大關,預測最終票房690.1萬。盡管在某打分平台,影版《花千骨》僅有3.5分,但相比口碑,更讓主創們着急的是很多觀衆不知道這部電影已經上映了。

劇版主演趙麗穎發微網誌友情為影版打call,制片人唐麗君在微網誌發長文講述影版的緣起,導演張超理在電影上映第4天公開釋出道歉視訊向出品方和團隊道歉……這些都是片方為了讓更多觀衆走進電影院所做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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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IP不同命,劇版《花千骨》曾是2015年的爆款劇,如今影版《花千骨》面臨的卻是“紅黑俱滅”的困境。

影版和劇版《花千骨》都由著名制片人唐麗君操盤,劇版大獲成功後唐麗君已經開始為電影版做市場調研、做劇本,也考慮過邀請劇版的主演來出演,但等前期準備做完已經是2017年,當時幾位主演的檔期已經很難拿到。

直到2020年,唐麗君帶着以電影帶動廣西旅遊的想法正式開啟這個項目,并且選擇在疫情期間複工開組,但困難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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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開機後遭遇主投方撤資。從公開資料來看,影版《花千骨》的第一出品方是唐麗君的新派系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出品方裡的上海瀚舟思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新疆新卡斯影業等,也都是新派系控股的公司。唐麗君透露,最初的主投方本是一家上市公司,占到總份額的30%-40%,因為疫情的原因導緻投資幾乎進不來,彼時600人的劇組已經開機,她面臨的是停工不拍和自己頂上兩個選擇。為了讓這個項目繼續下去,唐麗君旗下的公司成為主投方,占到了50%以上的份額。且因為在廣西拍攝沒有基礎的影視拍攝配套設施,實際拍攝時成本還增加了30%。

進入到後期制作階段後,劇組又遇上了後期公司倒閉,這也讓原本計劃2022年上映的電影延遲到2024年才上映。唐麗君透露,三年疫情中,她看着後期特效公司從大辦公室變成中辦公室,又變成小辦公室,後來連公司都沒了,但有些鏡頭還是沒有完成,後期視效總監又重組團隊來完成這部電影,新團隊需要磨合,這也導緻了電影中有些鏡頭達不到預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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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是一個順利的項目,而上映後也沒有獲得預期的票房,對于主創來說難免會有付出沒有回報的感受。但站在觀衆的角度,3.5分的評分結果已經表明了态度。

雖然有一些觀衆斥責影版《花千骨》品質不佳,但我們很難說這是一部不用心的電影。畢竟制片人唐麗君是主投方,也為這部電影配備了一批有奇幻、魔幻電影拍攝經驗的幕後班底,比如導演張超理就曾是《捉妖記》《美人魚》的執行導演。

但如今的電影市場顯然不是憑借經驗就能獲得成功的,主創們對于市場、觀衆、IP和類型電影的認知,還是和當下的環境産生了錯位。娛理工作室日前對話了制片人唐麗君和導演張超理,和他們一起複盤探讨影版《花千骨》問題究竟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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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滑鐵盧是意外嗎?

娛理:導演為什麼願意出來釋出那則道歉視訊?

張超理:首先出品方投資人這邊畢竟花了這麼大一筆錢給我來拍攝制作這部電影,結果上映第一天票房真的是太不理想,作為導演我覺得我還是辜負了制片人的信任,是以我覺得很愧疚,然後也是覺得我們這個團隊努力了那麼久,付出沒有得到回報,是以我出來道歉,我是發自内心的。

其實我道歉是希望有更多的觀衆能夠關注到我們這部電影上映的消息,因為我也注意到因為前期宣傳不是很到位,确實有很多的觀衆真的不知道有我們這部電影。

我也看到很多自媒體在轉載的時候,隻截取了我前半部分的視訊,然後有很多網友評論說我更應該向觀衆道歉。如果觀衆真的看過了我們的電影,對我們的電影有一個客觀的評價,真覺得我們的電影不值這張電影票了,我當然也應該向觀衆道歉。

娛理:您在視訊裡提到了對票房成績感到意外,網友們在問為什麼覺得意外?最初您對這個項目是有一個很好的預判嗎?

張超理:肯定是盡可能把這個項目做好,但是你要說我預判這個電影能有多少票房和市場前景是怎麼樣,确實真的沒有考慮過。你在乎的話就會瞻前顧後,在拍攝當中肯定會想你這麼改粉絲接不接受,會不會影響票房。

最開始我肯定有信心,我覺得我有一個優秀的團隊,雖然說《花千骨》不好拍,然後也有那麼多輸了的戲,但我以前以執行導演的身份就參與過這種類型,比如說《捉妖記》,除了我自己有這方面的經驗,我的監制是香港的金牌監制李錦文,我們攝影指導是《西遊記三打白骨精》的攝影指導,我們美術指導又是《阿修羅》《悟空傳》的美術,是以對這種題材都是駕輕就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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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制片人對《花千骨》的市場預判是什麼?

唐麗君:我倒是沒有想過,因為這個市場很難判斷的,而且經過疫情這三年,觀衆想的東西可能都不一樣。票房确實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的,我們也在想是什麼原因,也在總結當中,就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一個落差。

娛理:電影上映之前,确實有關心這部片子的觀衆在說,覺得《花千骨》是“裸上”,沒宣傳上的大動作,關于宣傳這塊您當時是怎麼考慮的?

唐麗君:實際上我們營銷費用也不是特别低的,但是我不知道大家為什麼沒有看到,我回頭跟營銷團隊再商量一下。

娛理:近些年大部頭IP改成電影,結果都不太好,我看有觀衆評論表示,我們作為觀衆都知道這樣的片子不會有太多觀衆來看,業内人士難道不知道嗎?

張超理:也不能說不知道,但是我意外的是什麼?是好像比我想象當中可能會看的人更少。可能會有人不感興趣了,因為畢竟看過劇版了,而且劇版珠玉在前深入人心,我想到可能會被比較,但是我們沒想到說觀衆對這個題材完全不感冒,完全就不進電影院,這個是我沒想到的。當然也有其他的這種同類型的劇版很成功,然後被改成影版以後,可能口碑會很差,但是不至于差到說都沒有觀衆進電影院裡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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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說:從導演的回答中可以看出主創們事先擔心的是電影版與劇版《花千骨》的比較,但實際上觀衆們是把影版《花千骨》和《三生三世十裡桃花》《誅仙》《步步驚心》等大IP的電影版放在一個層面讨論。

雖然2017年上映的《三生三世十裡桃花》和2019年上映的《誅仙I》在某打分平台隻有4分和4.5分的成績,但是分别拿下了5.34億和4.05億的票房成績。這或許給創作者制造了一種假象,以為這類作品能賣。

但這兩部作品票房的成功都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前者誕生在熱錢湧入影視行業、大盤水漲船高的2017年,後者則顯示了粉絲電影的力量。明星效應在這類電影中發揮的作用很大,品質不夠明星來湊。

但2020年拍攝的《花千骨》本就誕生在影視寒冬中,沒有吃到時代紅利,也沒有請來頭部流量明星給電影加分。而此前每一部大部頭IP改編電影的口碑失利都加重了觀衆對于此類電影的不信任感,到《花千骨》上映時,這類電影基本已經被影迷宣告死亡,《花千骨》的失利,可謂是“一場事先張揚的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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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為什麼這麼選?

娛理:那些口碑差但票房不錯的影版,都是有頭部的流量明星。如果選個非常頭部的演員,能讓整個項目的量級上一個台階,你們在演員上有考慮過一些更紅的藝人嗎?

張超理:也有考慮過接觸過,畢竟我們監制李錦文在那兒,她也幫我們聯系過一些流量的男女藝人,但最終好多都知難而退了。

娛理:之前您做執行導演,需要提供方案給導演去做選擇,這次作為導演要去下決定去做選擇,現在來複盤的話,會覺得有沒選對的地方嗎?

張超理:也不能講說沒選對,比如說演員的選擇上面,我認為我心目當中的花千骨就是嘟嘟這種,首先我們電影版跟劇版,包括跟原著小說,是有很大的改動的,電影版裡面的花千骨的人設不應該是一個看起來很靈動、很天真、傻白甜,我覺得不是那種,因為她畢竟從小就受盡了各種世俗的偏見,生下來就沒了母親,跟着爸爸長大以後,爸爸在她離開村子的時候也死了,我覺得如果是這樣一個出身的話,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一張看起來特别天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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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陳都靈其實是去年才崛起的,她在2020年還沒有今年這麼紅,男主也比較新,制片人為什麼敢用這樣一個陣容?

唐麗君:她很用心,這個女孩子是一心搞事業的,而且她學理工科的,所有的戲她要把邏輯搞清楚。我能夠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她的平靜和堅定,我覺得跟小骨也挺貼的。

包括男主,現在外面對于我們這部作品大家的一些評論甚至質疑,我們都接受,也不要去怪導演,怪這些演員,如果要怪就怪我,因為畢竟我在負責這個項目,就不要再去怪演員跟導演了。首映的時候,也有些人會針對演員導演去說一些話,他們聽了心裡也挺難受的,但是他們幾個都特别好的一點,我們主演包括導演們都在互相打氣,都在說把後面的發行宣傳做好,我們能夠提升一些票房,大家都在這麼做。

我覺得李程彬的表演全程是線上的,層次感也是非常清晰的。他去年還得了一個金鐘獎的視帝,他是中國台灣的演員,但他國語完全沒有口音的,我們這部戲專門找了台詞老師。他本人的性格跟白子畫是有反差的,他為了接近這個人物吃素、念經、打坐等等,而且他不僅第一個進組,也是最後一個離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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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導演剛剛提到了花千骨這個女主人設的改動,為什麼會有這個改動?因為原著粉或者劇粉都可能不太接受。

張超理:原著量太大了,要90分鐘之内要把故事講清楚,這個太難了,是以必須要做大量的删減,如果要還原原著的話,你可以拍10部了。然後我發現觀衆對原著喜歡的點,每個人都不一樣,希望保留的人物也不一樣,如果要保留主線人物主線劇情的話,你拍出來可能是壓縮的一個劇版。對劇版觀衆來講劇版早就深入人心了,我為什麼要拍一個一模一樣的故事,對吧?是以我才做了大膽的改動,就是主題更側重于花千骨的蛻變跟成長,她怎麼樣從被世俗诋毀貶低,到活出真我,最後再選擇犧牲自己成全天下。除了這個之外,對原著當中的人物也做了一些改動,就加了一條懸疑線,幕後的推動者其實也是原著當中沒有的。

娛理:您想做的大女主是怎樣一種感覺?想做成一條怎麼樣的成長線?

張超理:花千骨最初是被世俗嫌棄的,因為她本身就帶着一個妖神體質,被村民誤認為是個妖女,是以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過正常人的生活,我覺得能夠讓現在觀衆共情的點是什麼?其實還是應該說是有一些女孩子也會自我懷疑,也會被不信任。我覺得這一類型的女孩子其實是可以帶入到花千骨的那種情感裡面去,能夠跟她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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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白子畫的人設有做什麼改編嗎?

張超理:其實我覺得白子畫的話,程彬沒有更多的發揮的空間,因為畢竟整個戲還是講女主的,比如說在誅仙台花千骨受刑的時候,白子畫明明知道她是為了他解毒,是以才會去集齊神器來救他,你為什麼還要去懲罰人家?就覺得這個人很過分,就很渣,其實是挺傷人設的這些東西,但是沒辦法,你的故事發展到那了,你必須要講這個事情,然後你就發現他說什麼都不對,他承認了也不對,他不承認也不對。其實我覺得還是做劇本的時候沒有太紮實,是以才會有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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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說:《三生三世十裡桃花》《何以笙箫默》等IP的劇版和影版都是頭部明星主演,同一IP的演員常常被放在一起比較,影版的演員往往不讨好,久而久之頭部明星對于影版IP退避三舍也是意料之中的選擇。

押寶新人演員對投資方來說或許是最優解,幸運的《誅仙I》當年就押對了肖戰。2023年陳都靈人氣大漲,劇組已經算借到東風,而且陳都靈從小白花切換惡女的戲路受到肯定,《花千骨》中也繼續放大了她的這一優勢。男主李程彬早在《七月與安生》時期就在内地嶄露頭角,可惜這麼多年始終沒有火起來,沒能成為這部電影的加分項。

從創作邏輯來看,影版《花千骨》是把重心都放在了女主身上。然而,不可能存在一人獨美、其他人都是工具人的大女主,影版《花千骨》甚至連男主白子畫的發揮空間都有限,失去精彩的對手戲和人物關系,所謂大女主隻能是僞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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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才是改編重點?

娛理:我是沒有看過原著的觀衆,隻看電影的話,我覺得男女主的感情缺少鋪墊,突然就愛上了,其實對于這種古裝IP觀衆是特别喜歡看男女主的感情線,是以當時在愛情線方面你們是怎麼考慮的?

張超理:你沒有看過原著,是以我覺得你的評價其實更客觀,如果說你也沒get到我們現在電影版裡面男女主的情感線的話,我覺得确實是我應該向觀衆道歉了,還是沒有在有限的時間内把這個故事給講好,我覺得主要是素材量太大,取舍其實挺難的。

娛理:是的,劇版的成功也是因為有很長的篇幅去鋪墊兩個人的感情。電影版還有兩場很激烈的吻戲,在鋪墊不夠的情況下我當時就在電影院說“不要啊”。

張超理: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删掉了一些戲,血吻的那場,原本是因為白子畫毒發了,他有嗜血的特性,他就抱住花千骨,吸完血之後因為花千骨痛得自己把嘴唇給咬破了,白子畫看到血之後其實是去吸血的,是以才會有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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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剛才提到了删減戲,其實片長才97分鐘,我覺得有很多東西可以再豐富一些。

張超理:我最粗剪的版本應該是有一百三十幾分鐘。我也有注意到觀衆評論最多的其實是殺阡陌怎麼可能被霓漫天給殺了,我們粗剪版本裡面其實是霓漫天為了報仇,她首先回去苦練功夫,等待機會,然後又得到了假的異朽君的幫助,是以功力才會突飛猛進。殺阡陌死是因為跟白子畫大戰打了很久不能取勝,為了救小骨,他就動用了空中的妖神之力,我們的設定是那股妖神之力在空中懸浮着,殺阡陌在動用妖神之力的時候,被反噬了,是以才會受傷,才會被霓漫天偷襲成功了。在定剪的時候,因為時長的原因,這些都删掉了。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我們把這場戲這麼完全展現出來,其實是削減了白子畫的人格魅力,就覺得白子畫太渣了。是以現在看起來就是好奇怪,這裡我應該跟觀衆道歉,這個bug沒有處理好。

另外一個确實空中的打戲太長了,而且誅仙台上那場戲特别長,再加上那麼長的打戲的話,會視覺疲勞,最後就真的忍痛割愛把那個戲給删掉了,才會變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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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首映禮上您有介紹說拍長留弟子打球那場戲你們拍了快三個星期,還不滿意想繼續拍。但我作為觀衆我的感受是,這場戲拿掉也不會對整體劇情有什麼影響,我個人會覺得是不是把過多的精力放在了一些旁枝末節,或者說一些所謂大場面上面,反而忽視了那些男女主的感情戲,這也是我現在複盤這個項目時的一些想法。

張超理:其實是我們這個故事的定位的問題,到底是應該講一個愛情故事,還是說要加入魔幻的動作這些元素?如果說是純愛情的話,會擔心觀衆好像對這種古裝類的奇幻類的故事裡邊的愛情不會太感興趣,為了不至于讓愛看起來那麼枯燥,才會想加入一些動作。

娛理:在現階段來複盤影版《花千骨》,導演有怎樣的想法?

張超理:首先還是對整個故事的定位,你到底是要講一個以愛情為主的,還是以動作特效為主的。如果說我們明确要一個愛情故事,那要想辦法把劇本做紮實,在人物的情感上面把鋪墊給做好,不至于說像現在觀衆在電影院裡面是看不懂的,是覺得鋪墊不夠的,是覺得兩個人的情感很突兀的,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然後你們就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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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理說:《花千骨》這樣的長篇小說改編成電影最大的難度就是如何在原著的基礎上删繁就簡、講好一個故事。

從成片來看,影版《花千骨》最大的短闆就是劇本。劇組在美術、攝影、剪輯等技術工種上都配備了有魔幻、奇幻電影工作經驗的團隊,但在劇本方面,此前沒有成功先例,也就沒有成功經驗可借鑒。劇本不及格,其他部門做到及格線也很難去拉高平均分。

劇本如何做,首先要考慮的是定位問題,影版《花千骨》的定位在一開始就和觀衆的需求有錯位。

制片人唐麗君提到了攝影指導之前參與的《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等電影的打戲十分出彩,而且電影篇幅相對電影較小,也給劇組足夠的時間去拍打戲,是以她希望在電影版多給觀衆呈現打戲。

在首映現場和與我們的交流中,導演和制片人都主動提到了片中一場被觀衆戲稱為“長留魁地奇”的動作戲,雖然剪出來隻有一分鐘,但這段戲劇組認真拍了兩個多星期,劇組分享這段幕後故事也是希望大家感受到他們的用心。

但是費力真的讨好嗎?古裝仙俠劇讓觀衆早就看夠了特效互毆,電影領域武俠片早已式微、港産動作片也讓大衆審美疲勞,所謂動作大場面并不新鮮了,觀衆不會為此而high了。

十年前《鐘馗伏魔》等一批魔幻片還能占據市場,因為彼時觀衆的想象力剛被打開,但經過十年的市場培育,觀衆已經見多識廣,隻靠場面、特效已經無法取悅觀衆。歸根到底還是要靠紮實的劇本、有邏輯的劇情去吸引觀衆。

獨家回應!影版《花千骨》,問題究竟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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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觀衆評價,影版《花千骨》很像上個時代的産物,的确,在大部頭IP改編的電影接二連三口碑失利後,已經很少有人再願意去拍這個類型的電影了。

類似《花千骨》這樣的小說還能拍電影版嗎?

導演張超理說,他對此持保留意見,“我也不能肯定地說就不能,也許有的導演就可以,但一定不是這麼容易的。”

唐麗君則認為,“在主流商業片的賽道裡面,魔幻、奇幻是一種主要的類型,但是中國的仙俠劇、仙俠小說改編怎麼跟奇幻結合起來,我覺得是一個新的話題,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我不認為這些沒有改編的價值,關鍵要讓觀衆在這當中找到自己的共同共鳴點。”

在娛理工作室看來,大部頭小說改電影,勢必隻能拍個大綱,要不就隻能借用人物關系進行魔改,都是費力不讨好的選擇。有些IP注定更适合劇集的形式呈現,沒必要強行打通全産業鍊。

很多網文IP的确成功講好了故事、塑造出了人物、收獲了大批粉絲,但并不代表這些IP就有很高的文學價值、值得被一而再再而三去改編。

創作者總是翻拍IP,也是創作力枯竭後一種偷懶的選擇。如今電影領域已經有很多翻拍、改編,與其花精力研究怎麼改編這些網文IP,不如好好寫原創劇本,觀衆要的始終是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