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山東省農藥科學研究院院長李德軍,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就是攻克了百草枯技術難關。
等百草枯上萬噸面向市場後,情況發生了兩級反轉。
李德軍無比心痛地表示:“我研究的是除草劑,從沒有考慮過解藥的問題,但沒想到會有人主動喝”。
曾曆時8年左右研究出百草枯,後半生也被百草枯牽絆,隻是這一次李德軍要做的卻是怎樣才能不讓人喝下以及向中毒患者提供幫助。
百草枯真的無藥可解嗎?當初,李德軍為什麼偏偏選中了百草枯作為研究方向?後半生他又做出了哪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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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枯中毒者——漫長且痛苦的死法
李宏達的一生是悲慘的,他年幼時失去父母,從小孤單且貧窮地長大,爺爺奶奶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
可等他長到20來歲,正是有能力報答爺爺奶奶的撫育之恩時,兩位老人的接連離世令他痛苦萬分,竟一時想不開喝下百草枯農藥自殺。
在李宏達的認知裡,他喝下的是一款名為“敵草快”的農藥,實際上裡面的液體卻是百草枯。
而百草枯最大的特點就是人體服用後的最開始症狀并不明顯,雖然李宏達也非常難受,他被大伯送往醫院後,經曆過洗胃和打點滴的救治後,狀态相對較穩定。
真正危險的是穩定後的階段,百草枯溶液會滲透到血液和内髒,主要攻擊人體的肺部。
在那些看似穩定的階段,患者正遭受着百草枯的摧殘,等他們的肺部出現不可逆轉的纖維化後,結局已經注定。
這是一個說起來輕描淡寫的過程,可在人體發生重大變化的兩至三周内,患者承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在醫院,李宏達也經曆了相似的過程,最初的咯血、胸悶氣短,肝腎功能出現異常,較輕的肺部纖維化等症狀,後來各種并發症開始出現,各項名額也開始惡化。
他出現嚴重呼吸困難的情況,經檢查肺部已經完全纖維化。
最後,李宏達清醒地感覺着自己身體惡化的全過程,在對生的渴望與喝農藥的悔恨中,痛苦離去。
李宏達事件是一起悲劇,但這不是個例。與他一樣,主動喝下百草枯的還有河南省一名13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洗胃出來的全是黑色的東西,她的肺部和腎髒還是受到農藥的腐蝕,多髒器功能也出現衰竭。
有主動喝下百草枯的,也有無意間喝下百草枯的。
2018年8月6日,竹溪的一名15歲少年,在河邊随手撿起一個杯子喝水,卻身中百草枯劇毒。
遺憾的是,少年沒能等到心肺移植的供體器官,在最充滿活力的年紀離開了人世。
世上還有心思歹毒,騙别人喝下百草枯劇毒的歹人,而陳某傷害的人還是他的妻妹。
18歲的女孩萌萌來自河北邢台。2021年時,萌萌正在讀高三,因學習壓力較大,她已經居家學習了20來天的時間。
已婚的姐姐為了讓萌萌放松心情,将她接到家裡居住。事發當天,姐姐外出,姐夫陳某以預防感冒為由騙萌萌喝下了兩杯被稀釋過的百草枯農藥。
第二杯喝完,萌萌已經開始出現嘔吐現象,随後她被送往醫院救治。
在萌萌與死神抗争的階段,陳某沒有出現,陳某的家人也沒有正式的道歉與慰問。
縱使萌萌躺在病床上,陳某的犯罪事實也不應該被掩蓋,他被警方帶走調查,接受自己應得的懲罰。
可惜,萌萌沒能扛過去。
百草枯最早是被英國人研究出來并壟斷的,作為除草劑,它的功能就在于除草,沒有被考慮解藥的方面。
那麼,作為一種劇毒且無解藥的存在,大陸為什麼還要研制百草枯呢?
百草枯之父的誕生
李德軍是土生土長的山東人,他1983年就從山東大學畢業,31歲時就當上了研究所的所長。
大陸一直是糧食大國,在糧食安全方面指望國外進口是靠不住的,是以本國的農業發展必須跟得上。
随着人口的增長,在有限的耕地面積内提高糧食産量就成了必須考慮的問題,這時農藥的使用是必不可少的。
李德軍在接受采訪時也曾表示:“當時年輕氣盛,才會選擇這個其他研究組都不會選擇的課題。”
除了要為國家農業發展出力,當然也是因為百草枯課題幾乎沒有人涉及,他才更好的做出成績,這方面自然是能夠了解的。
實際上,有關百草枯的課題研究非常複雜,持續性的攻關突破耗費了8年左右的時間。
成果也是喜人的!大陸是除了英國外,第二個掌握該技術的國家。
相比市場上的其他農藥,百草枯具有無法替代的優勢。
它遇土即鈍化,也就是說百草枯作用到草上,不會傷害到土壤,更無法傷害到植物的根莖了。
而且,百草枯的藥效非常快,且耐雨水的沖刷。
一經進入市場,百草枯立刻受到農民群體的喜愛,成為除草的良藥。
但不知從何時起,百草枯也成為謀害人類性命的毒藥,一個個主動或被動喝下百草枯的患者,在痛苦地折磨中離去,隻有極少數的例外幸存下來,卻還飽受着後遺症的困擾。
百草枯無藥可救,是世界醫學難題。
曾經,李德軍以自己的研究為傲,也感激百草枯給他帶來榮譽,可當百草枯患者和家屬,充滿希冀地向他要解藥時,他才知道很多人因自己的研究而死。
心理負擔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無法接受自己是生命離去背後的推手,因而想要做出改變,避免更多的悲劇發生。
李德軍不是醫生,他能做的有哪些呢?
國家出手:百草枯隻準出口
百草枯中毒事件發生後,李德軍立刻着手改進工作。第一步,百草枯的顔色變成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墨綠色,避免了盡量誤喝的可能。
第二步,除草劑中還加入了臭味劑,當液體放到嘴邊就能聞到臭味,人體的本能就會抗拒,如此減少了自殺喝下去的機率。
最後,裡面還被加入了催吐劑,一旦被喝下,大腦的中樞神經就會發出信号,使人體嘔吐,将液體吐出來,争取救治時間。
即便如此,因百草枯死亡的例子時有發生,李德軍背負強烈的負罪感,他要做些什麼來改變現狀。
他的行動包括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拖住沖動型自殺的人度過13秒的時間周期,因為13秒過後,這個人就沒有了自殺的念頭。
但是該怎麼拖過這13秒呢?
既然液體容易被人喝下,将它做成顆粒劑是否就能解決問題?但造成粒子需要工廠中的房間達到超高的衛生标準,大陸還未能實作該技術突破。
是以,這條路目前還行不通。
另一方面是,關懷百草枯中毒者的救治方面,李德軍帶頭牽線,聯系國内的企業,有南京的紅太陽公司、蘇州的太和,還有山東、濟南以及台灣地區的一家企業,他們共同出資,組建了一個百草枯社會關懷工作組。
李德軍是真心實意想要改變,也腳踏實地做了一些事情,但這些方面都治标不治本。
最後,國家出手了!
從2020年起,國家發出禁令,百草枯隻能用于出口,國内不準銷售。
“死亡之水”在國内消失了,希望再無此類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