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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青菀杳聲聞
編輯| 青菀杳聲聞
本故事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叫賈孟豔,出生時父母都在工廠工作,母親叫高鳳仙,在糕點廠上班、父親叫賈修善,在煤廠上班,他們工資不低,給我的生活條件比同齡人都好。
父母工作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精力照顧我的生活,尤其是父親,時不時地就要出差,不得已隻能把我送到外婆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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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到外婆家,父親就給外婆一大筆生活費,我記不得是多少,隻知道外婆看着這筆錢後笑得合不攏嘴。
外婆抱着我坐在小車上,向父親承諾要好好照顧我,還計劃每年領我去拍照片記錄我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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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和父親坐下來喝酒談心,當時的我年紀還小,不知道外公為什麼喜歡拉着爸爸喝酒。
我上國小慢慢懂事,才了解到母親和父親曾因為我發生過沖突,因為我是個女孩子,可我的奶奶重男輕女,父親就想要讓母親再生一個男孩子。
父親是個非常孝順的人,他将每個月大部分工資都交給奶奶,奶奶将這些錢貼補給大伯和五叔、爸爸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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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桑春英是靠給别人家裡幹雜活,才獨自一人把父親弟兄5個拉扯大,父親深知奶奶的不容易,從掙錢開始就一直讓她享福。
父親想讓母親生個男孩子滿足奶奶的願望,可母親已經因為生我受了太多苦,母親生我的時候父親還在礦場,我出生後過滿月他才匆匆忙忙地趕回來,這件事并沒有打擊到母親。
真正刺激到母親的一件事,就是母親生下我要給我喂奶,母親體質特殊奶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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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沒見過這樣的情況,怕我喝了我母親的奶水身體出現問題,但她又舍不得花錢給我買别的東西,就鄙視地看着母親喂我。
母親是個顧家的好女人,她廠裡發的糕點自己舍不得吃,都是拿回家裡讓全家人一起分享,奶奶卻帶着對母親的偏見,覺得她帶回來的東西都是殘次品。
母親和奶奶之間有沖突,父親總是站在奶奶這一邊,導緻父親和母親之間的關系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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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母親為數不多站在同一立場上,還是因為我上學的事情。
我在外婆家生活幾年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奶奶可能是年紀比較大的緣故,想讓自己身邊有個人陪伴,就想着把我接回來。
父親很快就把我接到奶奶身邊,我被奶奶捧在手心裡長大,我哭着說不想上學,奶奶就同意我不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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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也是這樣,她知道我害怕接觸學校裡陌生又嘈雜的一群人,本想把我送到學校的她見我哭得要昏過去,再也不敢把我往學校送。
父親深知學習的重要性,無論如何也要把我送到學校,就趁着母親和奶奶不在家,偷偷把我送去上學,但我一向奶奶告狀,父親也拿我沒辦法。
我是在奶奶的寵愛下長大的,直到奶奶去世,我幸福的童年宣告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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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工作還是很忙,沒有時間照顧我,我被送到叔叔家生活。
我小時候長得白白淨淨、笑臉紅撲撲的,很招叔叔賈修宜喜歡,願意留我住下來,可嬸嬸高秀英卻覺得我奪走了原本應該屬于她和女兒的幸福,不願意讓我在他們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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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和父親有着過命的關系,父親交代他的事情從來沒有推脫過,他在自己家裡說話算話,堅持在我父母忙的時候撫養我長大。
我上學晚和堂妹賈靜一起被送到學讀書,從我進入學校大門,我就決定争口氣好好學習,不能讓奶奶白疼我。
我在學校總是第一個完成老師布置下來的任務,和同學們相處得都很好,被同學們選為班裡的小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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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年齡隻比我小半歲,我們兩個人在一個班級裡學習,可我的學習成績總是班裡第一名,偶爾出意外才掉到班裡第二名,堂妹成績十分穩定,隻要參加考試,總是不出意外地成為班裡的最後一名。
老師和叔叔經常拿我和堂妹作比較,讓她向我學習,她便嫉妒我學習成績好,聯合嬸嬸找我的麻煩。
叔叔嬸嬸夫妻二人吃苦耐勞,他們家的生活條件一直在中等偏上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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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叔叔嬸嬸家住着從來沒有缺過吃穿,但嬸嬸每天早上給堂妹煮兩個雞蛋,卻隻給我一個雞蛋。
我不願意,嬸嬸就說堂妹是還小吃得多正常,我長大了飯量本來又小,吃多了怕我不消化。
我氣不過便向叔叔告狀,叔叔覺得家裡又不是條件不好,嬸嬸的做法有點小家子氣,和嬸嬸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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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和我偷聽叔叔和嬸嬸之間吵架,堂妹氣鼓鼓地瞪着我,我則強忍着笑意,一臉嚣張地看她,我比堂妹高出半個頭,我們二人一言不合我就拿起闆凳準備動手。
我知道自己屬于是寄人籬下,本來不敢動堂妹一個手指頭,但父親卻告訴我受委屈不能憋着,誰欺負我就得欺負回去。
父親教導我遇到打不過的人都不能慫,人活一口氣,不能總當受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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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父親教育後大悟,從此展開對堂妹的反擊,她打不過我,就隻能向嬸嬸告狀。
嬸嬸怕和叔叔鬧沖突,不敢動手打我,隻能說我幾句,甚至罵我的時候都要避開我小聲罵,害怕被我聽見了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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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我和堂妹高中畢業考大學,堂妹知道自己不可能考上大學,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考試結束後交了個白卷上去。
我在考試的時候格外認真,想要憑借優異的成績成為父母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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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為了陪伴我聯考,直接向工廠請長假回家照顧我,父親也疼愛我,有空就給我送燒雞回來,我吃燒雞吃多了,最喜歡吃的就是雞腿部分,其次是雞皮、雞冠,其它的地方都不愛吃。
我考試那天母親給像往常一樣給我做豐盛的飯菜,我見到母親看我的時眼裡帶着光,就下決心給她長臉。
可我考場上的表現不盡如人意,好幾道自己會的題都寫錯,但考試結束後,我還是抱着一絲僥幸和不甘心,默默等候考試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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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記得,我的聯考成績是496分,不夠上大學,但上個大專綽綽有餘,可我卻沒有收到任何一所大專的錄取通知書。
一向驕傲的我生平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打擊,整天垂頭喪氣,唯一讓我有點安慰的,就是堂妹因為考不上大學被叔叔嬸嬸一起打到下不來床。
堂妹沒過多久居然進入一所大專,叔叔想不通為什麼連堂妹都能考上大專,但他還是為這件事情感到高興,在村裡擺上幾桌宴席慶祝堂妹上大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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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嬸趁着宴席上講話的功夫,明裡暗裡數落我讀書都讀傻了,學習這麼好連個大專都考不上。
我不可避免地遭受村裡人白眼,父母不忍心讓我一直這樣下去,便放下自己的鐵飯碗選擇南下創業,搬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跟随父母的腳步來到南方城市上海,父母在這裡靠賣鋼材小賺一筆,還和當地有權有勢的人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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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經過生活的洗禮,還是覺得鐵飯碗最穩定,托關系給我找到一份工廠裡的工作。
我就是在父母的庇護下成為工廠裡的鉗工,高中畢業的我沒花多少時間就學會所有基本知識,隻剩下練習手感和熟練度。
我作為廠裡為數不多的知識分子,深受廠裡人的歡迎,他們不工作的時候就找我讀信件,和我聊他們各種各樣的事情,讓我給他們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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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認為我一個進階知識分子,還是個女孩子,恐怕受不了這麼艱苦的工作,很快就會離開,但我卻一直堅持下來。
男鉗工要敲十幾下才能完成的工作,我要敲十幾下才能完成,一天工作下來手上全是血泡。
母親是個要面子的人,但她得知我的工作這麼辛苦,見完我回去的路上哭了一路。
回家後母親堅決要求父親給我換工作,甯願我在家閑着也不想讓我這麼辛苦,但父親卻沒有立刻答應母親,而是選擇詢問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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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子要強,父親問我要不要離職時,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我要離開,一定得是我的能力太強看不上廠裡的工作,而不是因為難以完成工作灰溜溜地離開。
父親很支援我的決定,我便在廠裡一直幹下去,還在這裡熬出頭成為師傅,和廠長兒子李偉步入婚姻的殿堂。
丈夫知道我在廠裡沒少受苦,想要彌補我的辛苦,便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一樣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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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在2000年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女兒如今正要考研,我也即将退休,卻從嬸嬸口中突然得知堂妹當年冒名頂替我上大專。
堂妹沒有什麼真本事,大專畢業後工作總是被辭退,拿着大專文憑都找不到工作。
嬸嬸就想着跟随我父母的足迹南下創業,但叔叔卻說她沒有那個經商的頭腦勸她别折騰。
嬸嬸不聽叔叔的勸告,偷偷拿着家裡所有的積蓄創業,最後把自家房子都賠進去,還是我父母把老家的房子讓給他們住,他們一家才得以有個落腳的地方。
2007年國家政策好,年邁的父母托我給堂妹、嬸嬸他們跑跑低保的事情,我硬着心不願意被父母知道了。
父母問我到底為什麼,我才說出上大專被頂替的事情,他們也不願意給嬸嬸家裡跑低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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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轉念想到叔叔已經離世,堂妹和嬸嬸這些年過得很苦,出于同情幫他們家處理好低保的事情。
這件事我從始至終沒有出過一份力,甚至還從中搞破壞,聯系自己的朋友說明情況,讓堂妹和嬸嬸連續寫5次申請書,都沒能被認定為低保戶。
堂妹和嬸嬸為了拿到低保,隻能從我父母的老房子裡搬出來,在老家破廟裡住上一段時間,每天隻吃饅頭配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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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嬸在山上挖野菜摔斷腿後,神志上出現問題,什麼都往外說,讓全村人都知道她讓表妹頂替我上大專的事情。
堂妹帶着嬸嬸趕路,出現在我家門口時全身被雨水淋濕,瘋狂地敲我家門,一見到我就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求我幫助她們母女。
我丈夫卻把我抱到房間裡,直接把家門關上,還提醒物業不要再放他們母女進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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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即将退休,終身俸月入過萬,女兒已經憑借優異的成績考上研究所學生,我回想自己當年的經曆,已經沒那麼恨堂妹了,她如今也遭到了報應,可見人偷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終究有一天會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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