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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的敏敏在銀行員工的幫助下,填完了500元的彙款單,她如釋重負,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趕緊回到雇主家。
昨天接到了媽媽寄來的信,說爸爸在工地摔傷不能幹活兒了,弟弟的學費沒了着落,讓自己每個月寄點兒生活費回家。
敏敏把自己做了三個月保姆賺來的540元錢,隻留了40元,其餘的都郵了寄回了家裡。
敏敏很想哭,自從來到深圳,到處找不到工作,又不敢當爸爸媽媽說。
如果不是做了幾個月保姆,自己連吃飯前都沒有了,更别說貼補家用了。
01
“小敏,把茶幾上的剪刀給我拿過來。”
敏敏剛到屋,聽到雇主張剛在卧室裡喊自己,小敏急忙照做。
一直以來,敏敏都很勤快,深得雇主的滿意,供吃供住,每個月給她180元。
“張叔叔,給......”
敏敏還沒完,雇主張剛一下子抱住敏敏,把她按到床上,撕掉了她的衣衫。
敏敏掙紮着,可是很快就沒了力氣,任由張剛在她的身上發洩着原始的欲望,直到筋疲力盡才肯罷手。
敏敏做夢也沒想到,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張剛竟有這一副面孔。
身體裡撕裂的疼痛讓她止不住眼淚。
“給,這500元錢你留着,你家裡用得着。”
雇主張強甩給敏敏50元錢,心安理得的上班去了。
敏敏攥着錢,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塌了,還沒談過戀愛就失去了貞潔,對于一個農村的女孩子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
隻要女雇主不在家,敏敏都逃不掉張剛的蹂躏。事後,張剛讓他吃下避孕藥,敏敏感覺害怕極了。
好幾次剛被男雇主糟蹋完女雇主就回來了,敏敏簡直就要崩潰了,終于下決心逃離了張家。
02
沒了工作,敏敏又來到了中介所,就像自己剛來廣州時候一樣,開始漫無目的地找工作。
1997年的廣州,雖然說下海的人很多,但是工作機遇對于文化不高的敏敏來說并不友好。
在中介的介紹下,敏敏成了一家餐廳的服務員 。
一個經常光顧餐廳的龍廠長對敏敏很照顧,每次來消費都會扔下一些小費。
敏敏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和雇主張剛侵犯自己時一樣的内容,為了不丢掉工作,敏敏選擇了視而不見。
敏敏隐約聽說:龍廠長50多歲,在海南、香港都有産業,是一個很有錢的人。
龍廠長隔三差五會給敏敏一些小禮物,趁機摟摟抱抱,敏敏從最初的反感變得不再排斥,兩個人很自然的成了情人關系。
龍廠長經常帶着敏敏參加一些聚會,敏敏學會了化妝,學會了搭配服飾,學會了應酬。
03
龍廠長有搞不定的業務,都派敏敏出面去和客戶談,客戶從敏敏身上得到了滿足,自然為龍廠長的業務開綠燈。
每次龍廠長都會給敏敏500元錢的酬勞。
“500元太少了,每次我為你賺的可是上百萬。”敏敏跟龍廠長攤牌。
龍廠長怕煮熟的鴨子飛了,把敏敏的辛苦費漲到了每次15000元。
敏敏和龍廠長之間達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敏敏把自己打扮得看上去更妖娆、性感。
一次,龍廠長讓敏敏去陪伴香港來的業務團,敏敏開始有些抵觸。但是有錢賺,自己也就豁出去了。
那天,敏敏連續為十多個人提供了服務,每個人都會給幾百上千元 。
敏敏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包裝成進階女人靠身體賺錢。
這錢來得太容易了,敏敏在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她的錢越攢越多,可是,她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
由于經常服用避孕藥,肝膽受到嚴重損害,身上出現了各種斑點,更慘的是後期被确診為艾滋病。
03
23歲的敏敏身體一天不日一天,她帶着80萬元的現金回到四川奉節的老家。
4年時間,敏敏從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兒淪落成一個風塵女子,賺到了錢,毀了自己的一生的幸福。
敏敏的媽媽看着虛弱的女兒,老淚縱橫,後悔自己這麼多年對女兒的疏忽,可是現在說什麼都于事無補。
敏敏回家不到半年就去世了,結束了自己22年的生活。去世之前,敏敏不斷的重複着:“來生不做女人了。”
很多人都羨慕敏敏攢了那麼多錢,很少有人知道她經曆了怎樣的陣痛才選擇了這樣的一條不歸路。
2000年左右的時代,人們的思想還不開放,女人的守身如玉真的很重要。
可是,敏敏為了生存,經曆了社會的毒打,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最後,隻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03
敏敏的葬禮很冷清,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加上同村的幾個親戚參加,沒有朋友,沒有夫妻。
她的父母把敏敏帶回來的80萬元錢都扔進了火裡,把紙灰裝進了敏敏的棺材裡。
80萬,一個農村人攢幾輩子都無法實作的。
敏敏的父母如此決絕的放棄那麼多的錢,可見他們的心裡是多麼後悔。錢再多買不來女兒的命。
如果重新選擇,敏敏的父母絕不會讓女兒一個人出去闖蕩,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
敏敏的事兒隻是社會百态中的一種,生活下去的路有很多條,敏敏選擇的是自甘堕落。
無法定義敏敏的對和錯,因為她的經曆裡有很多外在因素。
隻想說:願每一個女人都被命運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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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文|梧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