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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丁黑二搭打造的《鳴龍少年》,張若昀遇見他的"超前版本"

作者:全球知名女性

搜狐娛樂專稿(胖部/文)

2022年整整一年,張若昀隻進組拍了《鳴龍少年》這一部戲。制片人尚娜覺得,這種“張若昀嚴選”足見對《鳴龍少年》的認可。

同樣的認可來自該劇的諸多主創,“我們追求的是打造這樣一個故事,深入、淺出,故事要好看,但更要有後勁。一部劇能被更多的人看到,觸動到更多的人,甚至讓更多的人改變,這對于創作者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正如張若昀向搜狐娛樂表示:“相比于劇火不火,我更在意哪些觀衆會在故事裡看到自己。有些劇會讓你帶着局外人的觀點去看故事,但是《鳴龍少年》不管是代入學生、家長還是老師,總會有個故事讓你覺得,TA跟‘我’的經曆很像。”

與丁黑二搭打造的《鳴龍少年》,張若昀遇見他的"超前版本"

如今劇集播出過半,平台熱度過萬、豆瓣開分8.0的成績說明,這個原創故事正在一點點激活市場回報,并帶動對不同人物的讨論與共情。“鳴龍少年”的群像塑造,也正在成為許多人的共同記憶。

當此時,搜狐娛樂與該劇的制片人尚娜、導演丁黑、編劇陳舒和演員張若昀對話,梳理出了這部劇背後的點點滴滴,試圖讀解這部“非典型青春劇”的誕生、錘煉與它的“幸運”。

“我願意為它冒一次險”

《鳴龍少年》的故事并不複雜,兩位老師帶領一群差生逆襲,看起來這些年同類内容并不少,但開播至今,觀衆不難發現該劇的颠覆與能量。

而這,源于團隊集體受到的“刺激”。

尚娜介紹,在該劇的構思裡有一個關鍵詞是“人間圖景”,“多數國人都經曆過聯考,在聯考這個造成家庭緊張氛圍的一年中,我們用六組家庭形成對照組,在一個特殊事件——一位玩世不恭的老師保證帶幾個高三差生一年内考上‘青北’的懸念推動下,形成了一副凝練的人間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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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實作“深入淺出”的叙事效果,尚娜找到了編劇陳舒,這位以擅長燃向内容著稱的電影編劇,此前有包括《繡春刀》系列和《刺殺小說家》等作品。

“我們想講的母題比較大,是以會覺得和高手去對抗可能更有火花。但風險肯定在于,對電視劇的很多規則規律可能會被打破。但非常幸運的是,後來老天給了一個夢幻組合,就是丁黑導演出現了,他把兩種類型的影像語言和藝術表達整合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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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尚娜介紹,最早想到丁黑導演執導《鳴龍少年》,是因為男主演張若昀提到是否有這種可能。

彼時張若昀和丁黑導演剛剛結束了一次很不錯的合作,張若昀告訴搜狐娛樂,他當時提議的出發點是,有了第一次合作的基礎,感覺劇本的基調很合适導演。

但無論對于尚娜還是丁黑,這都是個意外的選擇。

尚娜的第一反應是“太好了”,“我們一開始立題的時候,确實挖了一個很深的地基,但我們從沒想過找丁黑導演,以他的地位,肯定隻會拍他自己喜歡的題材。”此前,曾執導《大秦帝國》、《那年花開月正圓》、《警察榮譽》的丁黑,從未涉足過青春題材劇。

“導演後來也說,他一看劇本是青春校園題材就放下了,是在他團隊建議下又看了五集,才真正品出了《鳴龍少年》特别的味道,最終拍闆接了這部劇。”尚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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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黑導演看來,《鳴龍少年》選題的方向表現出天然的懸疑性。

“懸疑性的内容支柱,是人生的不确定性和無常。幾個主角的選擇可能出現的多種組合方向,影響着各自命運,而這種不可知性的情緒可以放大、延續、觸動人内心的不安全感,進而催生出驚悚的心理真實感,貫穿強化為叙事情緒。”丁黑導演認為,“好的劇本、好的編劇,就是能給你一種特别豐富、複雜的情緒聯系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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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依然記得和導演溝通的時候,後者帶給她的感動,丁黑導演說“陳舒,這個故事其實是跟我的領域非常遙遠的,但是它讓我感覺遇到了一個從未見過、但充滿魅力的故事。我要拍這麼一個題材是有冒險性的,但是我覺得值得為它賭一把,我願意冒這個險。”

于是,這個“夢幻團隊”,帶着被一個好故事“刺激”起來的熱情,共同開啟了“冒險”。

“我想寫出沈耀和李燃的宿命感”

為了寫《鳴龍少年》這個帶給主創們“刺激”,目前讨論度也不低的故事,陳舒和團隊走訪了整整一年,對話了三百多位學生、家長和老師。

“我們團隊自己内部說,其實我們自己真正跟《鳴龍少年》這個故事産生血脈上的連接配接、靈魂上的共振,發生在我們調研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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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至今依然可以信手拈來那些讓她印象深刻的采訪對象:不知道“編劇”是什麼的四線城市女孩,眼界不像未成年人的北京高校學霸,嚼着槟榔、精心照顧女兒的單身母親……陳舒把這些故事視為創作的“底氣”,一點點填充故事所蘊含的情緒與表達,“我們盡量的想站在一個中立的,或者說是一個接近于人物、跟他平視的立場,去表現所謂‘世界的參差’。”

這份“底氣”經過創作,成了對主創們的“刺激”。

比如該劇叙事上的“電影感”,讓丁黑導演感到興奮,“它不像我們電視劇常用的叙事語言,更像是電影叙事思維,多線索穿插、多視角跳躍、套層結構,大量蒙太奇的對比、聯想、隐喻,象征、暗示等被用來完成叙事,展現情節和人物關系、人物性格成長變化進而影響人物命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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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昀從演員的角度會覺得,雷鳴是一個讓他希望挑戰的角色。

“雷鳴很像一個超前版本的我,劇情裡他面對的現實和理想的碰撞,還有高壓的疲憊感,在我的人生裡沒有那麼極緻;然後他對自我的和解,跟學生共同的重新成長,又是我很想在人生中完成的。”

包括劇中主要角色的演員選拔,主創們也都傾注了大量精力。據尚娜介紹,整個演員選拔過程長達半年,而且有兩個月的集中教育訓練,主要的少年每個人都有3-5名備選,每天互相學習、看參考片、圍讀并與導演交流,“我們唯一選擇的條件,他是最合适的,他的表演能力是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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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在每位角色身上設計的細節與表達,最終都成功地傳達給了觀衆。除了雷鳴和桑夏這對主角的對照組,幾乎每對人物之間都有故事和對照。

比如沈耀,這個11班以外、戲份看起來沒有那麼多的角色,能夠收獲頗高的話題度,因為創作團隊對他的傾注的情感和關注度“不亞于任何一個少年”。陳舒也進一步談到在他和李燃這個對照組的設計,通過兩個家庭的關聯和對比,尋求“一種有宿命感的對照跟連接配接”,在具有電影感的視聽語言中爆發沖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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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需要設計的。”如尚娜所說,“我們想要深入就一定要淺出,就是你外在包裝一定是大家覺得你有故事性、有可看性,大家先能看下去再說别的。”

在此基礎上,每個人物本身都帶有某種代表性和表達性,“可能算是一些小私心,比如對于李燃和沈耀,我們建構人物探讨的話題是公平。一個沒有雨傘的孩子程雨杉的身上,我們就會想聚焦一些女性的問題,等等。”

足夠豐富的資訊量,成為《鳴龍少年》叙事的一大特色。如尚娜提到的,每一場戲都經得起推敲,讓觀衆會回報這是一部“不能快進看”的劇,“我們也特别高興,很多觀衆他會享受這種琢磨。”

“拍了30部電影”

“可能這麼說有點凡爾賽,但我們确實是,拍了30部電影。”丁黑導演半玩笑半認真地,如此回顧着《鳴龍少年》的制作。

在該劇上線後,整體的制作質感帶動了不少好評。每集都有序章、有主題,是能獨立成章的作品;許多觀衆還提到了該劇的鏡頭語言和節奏,比如第三集李燃和程雨杉人物命運急轉時的蒙太奇排程,也被許多觀衆視為“入坑”的一集。

丁黑導演概括稱:“電影思維的一個重要特點之一,就是情緒參與叙事,參與人物性格和内心刻畫,參與主題表達。用情緒調動觀衆的情緒,進而激發觀衆想象、經驗、态度以及思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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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回憶,她在探班的時候正好遇到在拍李燃父親葬禮的戲份,她并沒有想到這場戲會以如此視角、質感呈現。對于一部預算有限、拍攝時間有限的電視劇,丁黑導演的創作态度和團隊能力,為《鳴龍少年》帶來了既然不同的質感。

這其實就是通過劇本,丁黑對“電影感”的完善。

“每一集是一個自成一體的故事,每一集有它自身的視角、内部結構、情緒關聯,都有它的語義象征和表達。”

丁黑是以稱該劇是“30部電影”。尚娜同時提到,這也是該劇的平台版和央視版分集不同的原因,因為平台版為了照顧故事的完整性,每集的時長會有不小的差别,但央視的播出時段有标準時長。當然也得益于台網的關聯,讓更多人參與到該劇的觀看和讨論中。

與丁黑二搭打造的《鳴龍少年》,張若昀遇見他的"超前版本"

“我從開始到現在,都覺得我們這個劇的運氣很好。行業裡有句話叫‘一戲一命’,而對我們來說,幾乎每一個重要時刻、都有重要的人的肩膀,又扛起了《鳴龍少年》繼續前行。”尚娜說。陳舒有同樣的感受,“我覺得《鳴龍少年》是幸運的。一部劇集比電影的周期更漫長,它的集數也更多,在一場長途的創作馬拉松中,它很容易受到各方面的幹擾,而創作者在這樣的長途跋涉中可能會離初心越來越遠。但《鳴龍少年》保住了我們認為當初打動我們的那個點,那股野蠻生長的勁頭還在,那個拳頭沒有松開。”

主創們也很高興地看到,這種用心的設計和各種表達,都得到了觀衆的回報。

與丁黑二搭打造的《鳴龍少年》,張若昀遇見他的"超前版本"

張若昀提到:“感覺觀衆讨論的東西很細,大家在顯微鏡下邊看這部劇,也讓我感受到了細節的力量。往常有一些細節可能是人們二刷三刷的時候才發現的,但是現在大家在一刷的時候就已經看得很細了。”

陳舒也覺得,觀衆真的看得很深,“編劇跟導演在某一個線索想要表達的,比如第一集他們讀《歸去來兮辭》,為什麼雷鳴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其實是我們自己埋的一些小心思,沒有一個會逃過觀衆的眼睛。”

而這,不失為這次“馬拉松”最好的獎杯。

如尚娜所說,“《鳴龍少年》是現實主義的、流着當下中國氣血的作品,包括‘鳴龍少年’這個詞都是生造出來的。一部劇、一個詞,能夠成為年輕人的話題,一群人的情感記憶,誇贊或批評都是真切的自發的,就是對創作者的最高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