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觀
編輯/東觀
前言
從前的車馬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有這樣一部作品,講述了從前純真美好的愛情。
它就是《牧馬人》!
在六七十年代的時代背景下,在物質條件不充裕的情況下,講述了一段先婚後愛的故事。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故事的一開始是李秀芝跋山涉水,從四川來到了敕勒川。
表姐說給她介紹了一個男人,但是她來到西北之後才發現,男人上個月被車砸死了。
連日的奔波讓李秀芝身體疲憊,聽到噩耗之後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坐在路邊偷偷哭泣。
恰好,此時外出的郭大哥遇到了這個垂淚的姑娘,便關心的上前詢問情況,在得知事情原委後一口答應了要幫李秀芝找個家。
郭大哥和郭大嫂去詢問了好幾戶人家,但大家都認為李秀芝太瘦了,看着不像能幹活的,紛紛拒絕了。
此時,郭大嫂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人選——下放的老右許靈均。
郭大哥火急火燎跑到許靈均家,扒着門問:“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許靈均以為他在說笑,順勢回答道:“那你就送來吧!”
郭大哥聽到許靈均答應了,馬上就去給兩人辦了結婚證。
等到他引着李秀芝來到了許靈均面前的時候,許靈均傻眼了,不是在開玩笑嗎?怎麼真的領人過來了。
許靈均拉着郭大哥表示:“你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郭大哥把領好的結婚證拿了出來,向老許證明自己是認真的。
郭大哥自覺安排好了一切,給兩人關上門就離開了。
許靈均看着拘謹的李秀芝,給她倒了杯水,兩個人這才開始互相介紹彼此。
在知道李秀芝此時已經餓了三天之後,許靈均趕忙把熬好的粥讓給了她。
李秀芝不好意思極了,許靈均幹了一天活,自己怎麼能都吃了。
兩個人來回推脫了一會,才決定分着把粥給吃了。
看着秀芝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許靈均知道她确實是受了很多罪才來到這裡。
吃完飯,秀芝馬上搶着洗碗,來時她媽媽叮囑過“要勤快”。
秀芝告訴許靈均,她想要給家裡寫封信,告知家裡自己結婚了。
但是許靈均的内心很是煎熬,在外面一邊喂馬一邊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和秀芝說。
因為他是“老右”,害怕耽誤了秀芝。
等到許靈均進屋的時候,秀芝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給秀芝蓋上了家裡唯一的一床被子,自己則蓋上大衣在地上睡了一晚。
秀芝第二天率先醒來,看到在地上睡覺的許靈均,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人,激動地哭了起來。
許靈均聽到哭聲醒來,手足無措地問了一句:“又想家了?”
說完之後,許靈均拿出了自己攢的40塊錢和20斤糧票,讓秀芝拿着回家去。
秀芝卻以為許靈均是看不上自己,于是便帶着哭腔的問道:“你是不是嫌我長得醜?”
許靈均連忙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支支吾吾半響之後,他終于說出了口:“我是右派。”
秀芝聽了安慰道:“郭大哥和我說了,他們說了你不是壞人。”
許靈均聽到這樣的話,頓時眼眶裡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他小時候家裡條件好,是以被判定成了資本家的後代,被安排到祁連山下放。
這裡的人民風淳樸,并不覺得他是老右就怎麼樣,反而認為他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對他十分關心。
也是在這裡牧民的幫助下,許靈均的日子慢慢好了起來。
現在聽到秀芝說自己不是壞人,許靈均才有勇氣繼續說下面的話。
他說自己是犯過錯誤的人,秀芝卻說以後不犯就是了。
他說自己要在這裡勞動一輩子,秀芝說一輩子沒有什麼不好。
他說秀芝這樣太可憐了,秀芝說我不可憐,遇上你這個好人,是我命好。
兩個人這才說好了所有事情,也決定從此真正成為夫妻。
許靈均和李秀芝要結婚了,對這裡所有的牧民來說都是好事,大家積極幫他們操辦着這件大喜事。
有人拿來了鍋,夠做兩個人的飯。
有人拿來了糧食,滿滿兩大袋,大家都盡力希望這小兩口可以把日子過好。
郭大哥作為兩個人的媒人,更是拿出了七隊每個人給送的禮金,囑咐着許靈均帶新娘子去供銷社買件新衣服。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生活也正式開始了。
結婚之後
在敕勒川的生活,男人上山放馬,女人在家裡操持家務。
許靈均和李秀芝的生活也是這樣。
這天放馬回來,許靈均看着滿院子的土坯,驚訝得問秀芝:“這是你脫的土坯啊?”
許靈均想不到,秀芝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秀芝看着許靈均不可置信的樣子,驕傲地表示:“我們也蓋個院牆!”
日子總是越過越好,他們同樣也是!
很快,兩個人的愛情結晶也出生了。
有了孩子,一家三口看起來更加溫馨快樂了。
而更大的喜訊還在後面,許靈均的右派問題終于被澄清了,他變成了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得知這個消息的許靈均當場痛哭,他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到了一個清白。
平反之後,許靈均成了敕勒川國小的一名老師,他也擔負着其他牧民們的期待,把孩子們都教好。
面對大家對許靈均身份轉變後不同的态度,秀芝說:“在我眼裡他還是許靈均,當大官不稀罕,繼續放馬也不嫌棄。”
原本以為生活會繼續這樣平靜下去,但是,許靈均的父親許景由從國外回來了,他希望可以見一見兒子。
許景由這麼多年在國外,公司開了一家又一家,成為了非常出名的企業家。
知道消息的秀芝好奇地問:“一億有多少?”
許靈均猜測道“大概能買一萬輛小汽車吧”。
兒子聽了兩人的談話表示:“要爺爺的小汽車”,卻被秀芝訓斥了。
“錢,還是要自己掙來的,花着才安心。别人的,我們一個也不要!”
許靈均這麼多年,對父親的心情還是十分複雜的。
既覺得他丢下自己離開,心裡有些恨意,但是多年未見的思念之情又非常洶湧,他也很猶豫該怎麼辦。
秀芝鼓勵他去見見父親,不要留下遺憾。
許靈均有些好奇地問:“你真的不怕我會離開嗎?”
秀芝表示:“你走不了,我心裡有數。”
秀芝指出了許靈均舍不得的東西太多了,牧場的學生、相處了20年的親朋好友、還有這片他揮灑汗水的土地。
許靈均順着妻子的眼神,看向了牆上挂着的中國地圖,他也知道,自己離不開這裡。
收到父親的消息,許靈均帶着土雞蛋和枸杞去見了他三十年都沒見過的爸爸。
見面之後,許靈均和父親交談了這些年的的經曆。
等到中午要吃飯的時候,許靈均知道這一桌子菜居然要80塊錢,心裡也是無比震驚。
他一個月的工資才50塊,結果他們三個人吃的一頓飯居然這麼貴。
許靈均看着秀芝準備的雞蛋,有些感慨地表示:“可憐的秀芝啊,你怎麼知道吃一頓飯要80塊錢!”
之後,父親表達了自己真實的想法,希望許靈均一家可以跟着自己到美國去生活。
雖然許景由在國外又重新娶了妻子,也生了幾個孩子,但是這些孩子卻都是纨绔子弟,沒什麼能力。
是以,他還是希望許靈均可以到美國去繼承自己的産業。
但是,許靈均對于父親提出的要求,一口回絕了。
他誠懇地向父親解釋了自己對祖國的愛,對祁連山的愛,他确實是離不開中國。
而且,現在的中國也正在發展,潛力無限,各行各業的人民都投入到國家建設裡了,他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父親聽了許靈均的回答,内心裡被他的堅毅深深觸動。
即便美國有那麼多的錢,但是他卻依舊不動心,确實是個目标堅定的好孩子。
許景由最後對兒子懇求,希望他可以幫忙在中國買塊墓地,他還是希望死後可以埋在中國的土地上。
許靈均答應了下來,也目送着父親離開了。
父親走了,許靈均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在熟悉的祁連山上,看着遠處向自己奔馳而來的妻子和兒子,他再一次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他确實離不開這片土地,也離不開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他即将在這裡繼續對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結語
這部1982年的電影讓觀衆看到了愛情應該有的樣子,也看到了人生信仰的力量。
人活着不是單純的為了物質生活而活着的。
許靈均明明有機會得到大筆的财富,他還是選擇了這片熱愛的土地!
或許隻是因為吾心安處是吾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