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讓人痛心的故事。
湖南浏陽,25歲的馮細安正經曆着人生的至暗時刻。
不久前,他剛被診斷出惡性惡性良性腫瘤,為了家人,他努力求生。
他沒想到,這場病竟成了他父母的催命符。
馮細安是馮先光夫婦唯一養大的孩子。
老大在1歲夭折,老二養到3歲去世。
為了馮細安能健康長大,馮先光夫婦耗盡了心血,小心保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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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兒子考上了大學,又成家立業,厄運卻再次降臨。
25歲的馮細安被确診為胸膜惡性良性腫瘤晚期。
也許是不願再次承受喪子之痛,4月18日,馬章蘭把自己的孫子交給了大嫂看管,說是要上山砍草。
期間,她給丈夫打了電話,叮囑了家中财物所在。
彼時,馮先光正在醫院照顧兒子,他發覺妻子有些不對,便委托親戚四處尋找。
半小時後,親戚在池塘的水面上發現了漂浮着的馬章蘭。
岸邊,還有馬章蘭的留下的鐮刀和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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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沒敢告訴馮先光實情,隻是讓他趕緊回家。
也許是從别處知道了妻子去世的噩耗,回家後的馮先光沒有詢問妻子的情況,也沒說自己在哪。
隻是交代後事般和親戚說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村民們在發現馬章蘭的地方,找了馮先光的衣物、戶口本和兩百元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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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小時,父母相繼離世,誰也不敢刺激還在住院治療的馮細安。
聯系不上父母,親戚隻能先哄他,說是父親是生病住院了。
可最終紙包不住火,馮緒安還是在朋友圈知道了父母去世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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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安是因為我小時候體弱多病,他們希望我能平平安安一輩子。”
“我還沒有讓他們享福。”
視訊的最後,馮細安堅持辦理了出院手續,拖着虛弱的身體,長久地跪在父母靈前,卻哭不出聲。
之後,他能做的隻是為了妻子和兒子,和病魔鬥下去,把日子過下去。
有人不解:“兒子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父母就這樣去了不是太自私了嗎?”
但更多人,不願過多苛責。
25年前馮細安的降生,一定讓他們期待過被命運善待。
隻是25年後,他們無法再扛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痛,無力再等待下一個轉機。
劉震雲在《一句頂一萬句》中說:“世上所有的事情都經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都藏着委屈。”
成年人的世界,盡是磨難和艱辛。
《奇葩說》的一位辯手患癌後,有不少朋友講自己的過往來安慰她,那時她才發現:
許多人看起來像沒事一樣,但身上都背負着難以想象的痛苦和壓力。
有些人是有滾雪球一樣的債務,有一些是甩不脫的責任。
有些人長期被抑郁症和躁郁症折磨,痛不欲生,不得安甯。
有些人是有戰争或者災難的記憶,每晚都睡不着覺,在腦海一遍遍回放。
“原來每個人,都在扛着,而且都扛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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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這樣一個新聞:
32歲的蔡先生來到長沙求職,面試結束後,他去上了個洗手間。
看到廁所裡有蚊香,他便點了根煙,沒想到按下打火機的一刹那,一陣火從地上冒出來。
燙、慌、疼,他踹開門沖了出去,大喊救命。身後的爆炸,又将他沖翻在地。
深淺混合II度燒傷,面積達37%,可在救護車上他哀嚎的并非身上的痛楚,嘴裡一遍遍重複的是:
“我還要面試啊,我的東莞的房貸還沒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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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命難道不比房貸重要嗎?
電影《海邊的曼徹斯特》裡有一句台詞:
“有時關不上冰箱的門,腳趾撞到了桌腳,臨出門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突然忍不住掉淚。 你覺得小題大做,隻有我自己知道為什麼。”
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多的是人在卑微中讨生活,于艱辛處求希望。
想要擊垮他們,并不需要什麼天降的厄運,隻要給他日複一日的困頓無望就行了。
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經竭盡全力。
《麥琪的禮物》中寫道:
“人世間所謂的生活,是由大哭、抽泣、破涕為笑組合而成的,而在這之中抽泣占據了絕大部分。”
可盡管生活艱難,也總有人一邊崩潰,一邊前行。
這個小男孩,叫周宗松。
3歲那年,父親因突發心髒病去世。母親患有心髒病、支氣管炎、痛風,四肢嚴重變形,生活難以自理。
4歲那年,母親改嫁。
繼父同時打幾份工為妻子治病,卻因為一次意外視網膜脫落,成了三級殘疾。
15歲的哥哥被迫辍學外出打工,6歲的周宗松扛起了照顧一家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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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他起床燒好開水,将母親需要的藥品和物品準備在床頭。
走一個小時的山路去上學,中午放學鈴聲一響,他又要趕緊回家,為母親和繼父做飯。
青菜、洋芋、豆腐,這是家中每天不變的食材。
飯後收拾碗筷,照顧媽媽大小便,幫媽媽打針,寫作業,再在媽媽需要換藥前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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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庭困難,母親隻能自己在家打點滴,周宗松成了唯一的幫手。
兌針水、找棉簽酒精消毒、紮針後貼上膠帶......
三年下來,周宗松已經可以熟練地按品種、劑量和操作要求,配好治療不同疾病的吊瓶水。
他從不開口要玩具,當同齡人在遊樂園玩耍時,他隻想快些長成大人,去當一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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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一個看起來内心無比強大的小大人,也總有軟肋。
“幫媽媽打針害怕嗎?”
“害怕。”
“為什麼害怕?”
“怕她疼。”
一句輕聲的“怕她疼”後,周宗松再也忍不住,淚水順着臉龐淌了下來。
對于懂事的兒子,母親總是愧疚的。
“老大連國中都沒讀完,為這個家去打工,省吃儉用給我治病。那時老二因為營養不良,個頭也沒有其他孩子高。”
母親也曾想過早些離去,對家庭而言也許是個解脫。
可當看到孩子為自己忙前忙後,她不忍心。
“我要努力活着,再活幾年,活到兒子長大成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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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犧牲了學業,周宗松犧牲了童年,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庭才得以保全。
可為了媽媽,再苦也甜。日子,也總在變好。
他們是一對盲人夫婦,靠退休工資和街頭賣唱為生。
每天他們都會來到固定的街口,一個彈琴伴奏,一個唱老歌。妻子有些娃娃音,唱不算好聽,表演少有人駐足,但他們依然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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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房子很老,面積不大,沒有什麼家具擺設,幸福卻似乎來得更簡單:
表演賺來一張新的十元鈔票、每天計算收入時的一點滿足、節日裡的一瓶啤酒......
盡管他們舉起酒杯時,要摸索好一會才能讓兩個杯子碰上。一聲清脆的聲響,兩人都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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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下肚,妻子說:“你摸摸我的臉蛋,覺得我是不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丈夫伸手過去摸,笑了:“你以前蠻瘦,80多斤,現在130多斤了,可以說完全變了。”
“反正我這也快完了,沒有多少時間了,隻要我在,不能讓你自己到處摸去,到處買東西、弄吃的,我盡量照顧你。”
妻子聽完沒有說話,淚流滿面。這些年,他的确是這麼做的:
電器永遠是擺在他那頭,妻子要什麼,他就伸手遞給她;
家裡的地是他掃的,妻子隻管坐着休息;
他知道妻子最怕下雨,是以常年在推車裡放了一把雨傘,有時候盡管雨點不大,他也會第一時間拿出來給妻子撐好。
他的願望,是買一架新琴。他說他是綠葉,好琴才能配上妻子的歌聲。
“人生是短暫的,有很多種生,有羊有牛......我能投胎到人身上,就是為了要享受人這一生快樂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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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羅蘭有句名言:
“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便是注視過生活的真面目後,依然熱愛生活。”
那些身處逆流中的人,在漆黑一片的世界,也在努力去找尋生活的光。
王小波說:“生活就是一個緩慢受錘的過程。”
親愛的你,這一路,你一定也扛得不容易。
每天一睜眼,就必須為生計犯愁盤算。為了家人,你不敢病,不敢死。
很多時候,你多想停下來歇歇啊,可生活一直推着你往前走,容不得片刻喘息。
作家哈金說:
“其實人和人到最後的差別,就是這一個一個坎兒,你能不能熬過去,過去了你就不一樣了。
如果此時命運讓你無處可遁,請給自己一個脆弱的機會。
但也要記得,哭過了,明天再試着劃着斷槳再出發。
最後,把《希望井》中的一段話送給你:
“我掉入井中,最深的絕望時,卻低頭看到了滿滿的星光。生活總是給我們接二連三的困難,讓我們疲勞絕望,但是換個姿态來看待,你會發現,即使身處絕望,你的周圍還是會有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