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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朱安去世将魯迅遺産給周海嬰,周海嬰卻稱:你不是我母親

作者:史說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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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朱安去世将魯迅遺産給周海嬰,周海嬰卻稱:你不是我母親

文|圓石方塊

編輯| 照雪下玉關

1906年,梳着假辮子,穿着新禮服的魯迅,靜靜伫立于迎親隊伍中。要來的是大魯迅3歲的“安姑”,也就是魯迅的妻子朱安。這一刻,兩個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轉瞬間又分道揚镳……

1947年,朱安去世将魯迅遺産給周海嬰,周海嬰卻稱:你不是我母親

婚禮當天,魯迅徹夜未眠,此後的兩天則是看書。至于朱安,她隻是默默地獨守空房,任憑淚水橫流。說是婚姻,倒像是兩個人的痛苦,魯迅為求解脫,第四天便與家人作别,啟程東渡日本。

魯迅再度回歸家庭時已是1919年,魯迅在北京買了處院子,正好裝下這一大家子人。不過,有着夫妻關系的魯迅與朱安,始終是陌路人。但魯迅也不會休妻,被休女人的命運他同樣清楚。

1923年魯迅搬家,朱安隻是默默順從着、跟随着。兩人依舊分居,話也盡可能地縮短至一天三句。為了減少相見的機會,兩人中間安排有兩隻箱子,一是要洗的衣物,另一個則是洗好的衣服。

1947年,朱安去世将魯迅遺産給周海嬰,周海嬰卻稱:你不是我母親

朱安操持家務,忠誠于丈夫,但兩人的思想鴻溝,是朱安一生都邁不過去的天塹。她始終是“封建的小女人”,不會懂得魯迅的“新思想”,這段婚姻無可挽回地名存實亡。

而許廣平的出現,更“奪走”了本就不屬于朱安的丈夫。魯迅與許廣平舉案齊眉,過上同居生活,而朱安不怨、不惱,隻是繼續陪伴在魯迅母親身邊,盡賢惠妻子之責。

再後來,朱安驚聞許廣平已有身孕,她也自知,自己再不可能在魯迅心中有任何地位了,她隻是被封建糟粕荼毒的女性而已。但朱安一直是善良的,并盡力保持着樂觀,她釋然地講:“大先生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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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還幻想着,等自己百年之後,這個孩子也可以給她養老送終,總不至于做孤魂野鬼。但魯迅的兒子周海嬰,隻喚朱安為“朱安女士”,朱安的念想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1947年的北平,步入晚年的朱安身體每況愈下,久病難醫,朱安自知命不久矣。但她心中,總為魯迅留着位置,心想着到死之時,總要去下面彌補遺憾。

她跟許廣平寫信說:“希望我死後,能與魯迅先生合葬。這樣死後,也能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相守。”當然,朱安還惦念着周海嬰,這個她從未謀面,但一直視若己出,當親生孩子看待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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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周海嬰,朱安将房産、魯迅書籍、用具等一衆遺産全部交出,也是她作為“母親”,能為“兒子”做的最後一件事。隻是周海嬰作為魯迅之子,就斷不會承認這位“朱安母親”。

6月29日,朱安平靜而孤獨地離開人世,終年69歲,為魯迅空守41年。她常常講:“周先生對我不壞,我們兩人沒什麼争吵。”誠然,兩人不會産生什麼沖突,用來填補的也隻是寂寞,這寂寞又如何向他人說道呢?

作為舊時代的女性,朱安死後也要按照家鄉的傳統,在離世前準備好一副棺木,還需要有家中子嗣守護在旁,待上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這個任務,朱安原指望着周海嬰來完成,但他既不會承認舊習俗,也不會承認朱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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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地來,孤獨地走,朱安最終被葬在北京西直門保福寺處,沒有墓碑,就如同生前的有名無實。許廣平曾考慮過為朱安遷墓,但終究是沒能實作,而這裡也成了朱安最終的歸宿。

回顧朱安的一生,終究是一場讓人感慨的悲劇。兩個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被封建禮教強行撮合在一起,而魯迅先生對封建制度的厭惡和痛恨,從一開始就決定了朱安的結局。

至于魯迅之子周海嬰,他自當繼承父親遺志,成為一個“戰士”。既要抨擊“三妻四妾”的封建制度,他又怎可能認朱安為母?怎可能順從着朱安完成一場舊時代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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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朱安本人一生都未能走出來,她這一輩子就如同蝸牛一般,總想象着能慢慢爬,最終就能爬到終點,等來魯迅的回心轉意,等來家庭和睦,子孫滿堂。

但魯迅先生也說過:“朱安,是母親給我的一件禮物,我便隻能好好供養,愛情是我所不知的。”這一點,作為“禮物”本身的朱安是意識不到的,她隻覺得,自己也是魯迅先生的“遺物”。

1947年,朱安去世将魯迅遺産給周海嬰,周海嬰卻稱:你不是我母親

從“禮物”到“遺物”,終究還是沒能逃出封建社會物化女性的怪圈,而朱安便是迷失其中的一分子。她的一生,也是諸多舊時代女性的悲戚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