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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不了解張居正甯願用貪官也不用清官,張居正:有能力才會貪

作者:語陌泣離傷

張居正之是以改變用人制度,首先是資格低的人受到資格的限制,報國無門,灰心喪氣,這會導緻帝國人才的減少,另外一點就是,進士資格的官員自恃資格的庇護,驕橫狂妄,不可一世,進而讓官場烏煙瘴氣。

當考成法進行得順風順水時,山東昌邑知縣孫鳴鳳被人查出有A錢行徑,同時還未按時收繳賦稅。案件審理期間,張居正和朱翊鈞有過下面這段對話。

萬曆不了解張居正甯願用貪官也不用清官,張居正:有能力才會貪

朱翊鈞問張居正:“該如何處置孫鳴鳳?”

張居正由遠及近地侃侃而談:“臣剛執政時,國家百廢待興,問題千頭萬緒。在這種情況下,最先解決的應該是當務之急。

在我看來,當務之急就是安撫群眾。如何安撫群眾呢?四個字,整肅吏治。官風不正,任何政令都會流于形式。

舉個簡單的例子,皇上下诏免某地稅糧,可某地官員竟照收不誤,皇上要求地方官務實政,可有的官員置之不理,繼續對上司拍馬溜須,這種行為使上下不通。

縱然皇帝和大臣有興利除弊的方案,卻找不到切實可靠的人去執行,是以我才開始在任用官吏上下大力氣。如今已初現成效,但A錢之風仍會偶爾吹出。若要天下太平,須是百姓得安,若要百姓安生,須是官不要錢。”

朱翊鈞點頭贊同,但提出疑問說:“我看了此人的檔案,發現他是進士出身,何其無恥到這種地步?”

張居正憤慨起來:“此人正仗恃自己是進士出身,是以才敢如此放肆。今後皇上用人,要考慮其實際能力和品德,不要拘泥于資格。如果被考察的人奉法守分,不肯要錢,就是沉淪下僚,也要提拔他;如果被考察的人貪贓枉法,不守官律,就是資格再高,也要罷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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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頻頻點頭,不由自主地扭頭去看一排屏風。那是共為十五扇的一座屏風,中間三扇是天下疆域圖,左邊六扇是文官職名,右邊六扇是武官職名,名列其上者都是部以下知府以上的人,上面有他們的姓名、籍貫及出身資格。

這是張居正在執政初期特意為朱翊鈞制作的、被稱為“浮帖”的官員履曆圖:如某衙門缺某官,該部推舉某人,即知某人原系某官,今果堪此任否;某地方有事,即知某人現任此地,今能辦此事否。

表面看,這是張居正讓朱翊鈞把用人大權攥在手裡,實際上,所有的用人權力,朱翊鈞必須和張居正商量。十五扇屏風不過是朱翊鈞預備從政的見習課本罷了。

他扭頭去看那些屏風時,張居正适時地向他灌輸“用人唯賢,不重資格”的用人之道。

朱翊鈞認真地聽着,張居正講完,朱翊鈞若有所思地說:“我想起了汪玄壽,同樣是縣官,汪玄壽就比這個孫鳴鳳好一百倍。”

張居正很滿意地點頭,說:“縣官乃一縣之長,又是最基本的行政機關,是以選人不可慎。如果有貢生、吏員非常适合,何必非要用進士、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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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這樣說,當然也這樣做。1575年九月,山東方面上奏說,郯城和費縣兩處的知縣出缺,現在正由東平州的同知楊果和判官趙蛟代理。楊果和趙蛟都精明強幹,道德高尚,完全能勝任縣長的職務,問題是,兩人都是吏員出身,按從前的制度不能擔任正職,是以請中央政府委派知縣。

朱翊鈞問張居正:“這二人能當知縣嗎?”

張居正把兩人的考核成績給朱翊鈞看。朱翊鈞看完後,試探性地問:“我認為他們可以當知縣,是這樣嗎?”

張居正說:“皇上認為可以就可以,我說過,不拘資格,隻重能力和品德。”

朱翊鈞大喜,傳旨:升楊果為郯城知縣,升趙蛟為費縣知縣。

萬曆不了解張居正甯願用貪官也不用清官,張居正:有能力才會貪

吏員出身的人在解決實際問題上的能力可能要遠大于進士出身的人,他們在基層曆練很多,接觸現實問題更多,被張居正提拔成知縣的黃清就是典型的吏員出身的能人。

他“才智四出,應變無窮”,在多地擔任縣令,被人譽為“天下第一等清官”和“天下第一等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