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重生在别人身上,我要潇灑地活 上

作者:舒吧

“嘶!” 方怡坐了起來,腦子裡像針一樣紮着疼,大量不屬于她的資訊沖進了腦海,要不是她腦容量大,怕不是這會她已經成了個傻子。明明前一刻她還在公司加班的,這會卻身處一片黑暗中,還有一股子黴味在鼻間繞來繞去的。風吹着窗戶,窗戶好像沒有關好,一會開一會關的,吱嘎吱嘎的搖着,很像恐怖片裡的情節,方怡吞了吞口水,慢慢摸下床,憑着腦子裡的記憶摸着來到了窗片,伸手去拉那半扇已經快要掉下去的窗,使勁地拉過來,用一個支架扣好,防止它再搖來搖去的。

手好不容易慢慢離開了支架,落到了一旁的小匣子上,這是母親留下來的唯一東西了,當初的十裡紅妝象個笑話一樣,什麼也不剩下了,她還是從下人口中聽到一些,真相已經不可考,總之這裡府是不承認她的母親的,是以她這個“嫡女”也尴尬了,那些人對她算是不聞不問吧,任她自生自滅的,這個匣子因為太不起眼了,是以才沒有被他們搜刮了去,連身邊那些監視她的人都對它不感興趣,是以才保留了下來。

“呵呵。”方怡摸着那個小匣子,隻有豆腐塊大小,還灰蒙蒙的,看着特别不起眼,方怡小心地撫摸着它,這個就像娘親一樣啊。可能是原身的記憶起了作用,她竟流下了眼淚。方怡忙回手擦掉,開玩笑,她可是現代辦公室精英,遇事從來都迎難而上的,怎麼能哭呢。擦玩了淚又去摸那小匣子,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在黑暗中,她仍然那看到那灰漆漆的匣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好歹趕個潮流,趕上了穿越大軍,不給個金手指之類的,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怎麼活,再說了,說穿就穿了,沒點好處,她就死給老天看,叫你們什麼算計都不能成功。

想到這裡,她恨恨地對着黑暗看了看,黑暗中似有什麼抖了抖,這位大神可不是什麼好惹的,還是趕緊揭開謎底,不然真給你來個釜底抽薪,上哪找這麼好的條件哪。方怡隻覺得手指讓什麼給刮到了。一陣疼痛,忙抽回了手,但卻發現那小匣子似乎粘在了手上,她的腦子又一陣劇痛,然後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外面的天已經亮了,這是中間沒人來看到她啊,真任她自生自滅啊,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這個親爹還真是個人才啊,不然人家當年怎麼能考上狀元呢。還迷的她娘五迷三道的,出錢出力出人,成就了别人,自己卻結果落得慘死的下場。

“哼!真是沒用。”方怡從地上坐了起來,慢慢挪到床邊躺了上去,這會的她還有點暈,不過她剛剛看了,那個小匣子已經不見了。不過她的腦子裡似乎有更多的東西了,她得理一理,才閉上眼,她就跌坐在了一片草地上,草地周圍有一片沃土,不大,大概三分地吧。“金手指?”她有點興奮了起來,忙起身來巡視自己的領地,這個能保讓她餓不死了,種地啊,這可是中國人走到哪裡都丢不開的情結啊。

土地對面有個茅草屋,草屋前面一個水井,一般這樣的配置,這水肯定比外面的要好,好到什麼程度,還有待了解。她走過去,伸出手才發現自己的手縮小了幾個号,這是?再對着水面照了照,這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難不成就是現在的我。唉,真悲催,還想當大美女呢,可又一想,可千萬别,在現代社會,美女還能好過點,在古代,特 麼的美女可就是災難的代名詞啊。虧得眼下自己這麼拉誇,挺好挺好的。汗ING.

喝了口水,渾身都舒坦了起來,這井水絕對是好東西!不過眼下得看看屋裡有什麼,進了屋子,果然,别有洞天,也就這會方怡不會寫大字,不然她想寫個“洞天福地”挂在外面,裡面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花團錦簇,一點也不輸那些氣派的别院啊,裡面還有一座精緻的小樓,而且方怡一進去好象就有什麼在召喚她一樣,咬了咬牙,最不濟再死一回,有什麼好怕的,她沖那小樓走去,一進去,我去,仿佛進了星空一般,她四處毫無依托,而且身後的門也不見了,她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太空人,上不上不得,下也下不得,不由有些腿軟。

“不看,不看。”她拍着自己的胸口,閉上了眼睛。腦子裡有卻好似有很多光點在彙集,然後一閃再在她腦子裡炸裂,如此反複,不知循環了多久,終于一切歸了平靜,方怡睜開了眼睛,果然還是在那小樓裡,裡面的擺設跟她現代的家一樣,她肚子早餓癟了,忙從冰箱裡拿出之前囤的面條,熱一熱,再加個蛋,一碗下肚,方怡這才算是活了過來,這也才有時間坐下來好好思考一下,她目前的處境。

方氏在前朝是有名的大族,隻是前朝滅了後,大部分族人遷去了别的地方,留下的人在新朝汲汲營營,到方父這一輩中了狀元才算是真的起來了,隻是外面是光鮮的,内裡腌臜的讓人側目,本來方氏也沒那麼快起複,不過是借了方怡外祖家财力起的快了些罷,隻是你借了人家的勢也對人家好些呀,一面用着人家的錢,一面又瞧不起西門家的商戶之家,一在朝堂站穩了腳跟便痛下殺手,西門一族如今連個人影都找不着了,那潑天的富貴便都便宜了方氏。

方怡不由有些怪自己這具身體的親娘,眼那麼瞎嗎?不但害得自己身死,還害得族人也跟着遭殃,真不知哪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全來還了。正想着,一個小匣子在方怡眼前轉着,這不是之前那個嗎?她還以為它化成了這方空間呢,怎麼還在呀?伸手抓了過來。一瞬間,整個空間都震動了起來,不是吧,這是搞什麼飛機?方怡差點跌坐在地方,然後她就給踢出了那小樓,然後還沒等她站穩,那小樓便肉眼可見地變化了起來,一層兩層三層。。。足足十八層才停下來,整個空間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大水,擴大的她一眼都望不到邊了。本來三分地,她還很高興去種,眼下這麼大塊地,她反倒不感興趣了,這是肉多嫌肥了嗎?

茅草屋也沒有了,代替的便是眼前這棟十八層的高樓。方怡慢慢走了進去,一層,是她的家的樣子,不過隻是一部分,又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出來,她走到哪裡,腦海裡就出現了這些東西的來曆,大部分是西門家的财富,等她把一層逛完,腿都軟了,不過卻是笑得合不攏嘴了,也明白,原來西門家暴露在外面讓方家得到的不過九牛一毛罷了,她的親親娘親是來渡劫的,就說嘛,哪有人混那麼慘的,一般情劫最是傷人,不把你傷的體無完膚,從此懷疑人生都不算成功,這不她老娘可不就經曆了這麼一遭了。也不曉得她老娘現在是天上的哪位大神,也不曉得這大神能不能照拂着她,讓她有在這世上橫着走的底氣啊。好想瞬間化身螃蠏,橫着走一個啊。

開玩笑,後面她還沒來得及上去看,感覺到外面似乎有異樣,忙一個念頭,出現在了房間裡,果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也不曉得還活沒活着?”

“怕什麼,聽說那位命大的很,好幾回準備給她收屍的,都沒收成,我看這次也肯定一樣。”

“但願如此吧,她要是死了,咱們也沒好日子過,主家肯定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咱們身上的。”

“唉,誰讓咱們的家人已經拿了好處了呢。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了。”門推開了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當看到正瞪着她的方怡時,吓了尖叫了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怎麼了,是死了嗎?”另一個不耐煩地拉開了門,也對上了方怡的眼睛,這眼睛沒有一絲感情,看得她一慌也跌坐在地。

“怎麼,這麼希望我死啊?”兩個跌坐在地的丫頭吓得忙直搖頭。“不是的,大小姐,不是的。”

“不是的,你們不是來收屍的嘛!”方怡起身,走到她們面前。蹲了下來。兩人吓得抱作一團,方怡翻了翻白眼,就這種伎倆,也敢來害她,這原主也太弱了,不過想想人家才十歲,不象她這個芯子已成年啊。起身,拍了拍手。“出去,沒事别在我眼前晃,想讓我死,隻怕要你們身後的主子失望了,我娘親在天上看着我呢,她哪會容忍你們這麼欺負我!”然後很嚣張地對着兩人做了個鬼臉,倆人吓得叫着跑掉了。

方怡歎了口氣,雖然吃穿不愁了,但是這幫該死的這麼踐踏她的母親,得給他們點顔色瞧瞧。她朝着倆人奔跑的方向看去,竟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能看到牆的另一面,不由揉了揉眼晴,轉着看了一圈,不出意外,牆外面的景色盡收眼底,“哈哈,可以這麼牛嗎?”方怡差點沒笑出聲。于是繼續朝一個方向看去,想看看自己能看到多遠,花了一個時辰,方怡終于弄清楚了自己的神識可以“看”多遠了,至少整個方府都可以看得到,她還看到那兩個女婢慌張地跑到了一下院子,跪在一個美貌婦人面前,那婦人聽了她倆的話,氣得臉都變形了,手上的帕子都快給揉碎了,這不會就是她那便宜老爹的白月光吧。給我等着。

方怡又進了空間,第一層看完了,她就上了第二層,第二層隻有一片迷霧,不過她走到哪,哪裡的霧就沒有了,她整體逛了一圈,隻在迷霧中發現一個火盆一樣的東西,好象那些霧就是從這裡出來的。不由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那個火盆,立馬一段資訊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什麼,聚寶盆?哈哈哈。。。”這下發了,雖然她有不少錢,可誰還嫌錢多啊,這聚寶盆還有複制的功能。什麼東西往裡面一放,要不了多久,就能複制出很多出來,真是太好了,這個金手指她喜歡。

第三層,是一個瓶子,裡面是一瓶丹藥,據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第四層是各類醫學知識,裡面藏書繁多,方怡沒想到有什麼用處,第五層是關于金融類的,科技越來越高深,有些東西她完全看不懂。不過這不妨礙她知道,每一層都有一個玉簡,隻要往額頭上靠一下,所有内容都會進了她的腦子,她也不知道這些用來幹什麼,好多現代科技,在古代都沒法用的,不過她的底氣倒是越來越足了。。。

再往上她懶得逛了,反正是她的,有時間再慢慢看。于是回到了一樓,給自己做了份大餐,好好吃了一頓,眼下得好好想一想,怎麼教訓那一家人了,一群充滿酸臭味的渣人!

京師最近最大的新聞就是,皇帝面前的紅人方閣老突然冒出來一個嫡女,在京師,大家都知道方閣老娶的是翰林院院士的女兒,王玲,這突然冒出來的西門氏,不但有婚書,還有厚的如有一本書厚的陪嫁清單,關鍵是,這個嫡女把這些全部交到了大理寺,要求代母把陪嫁全部捐給國家,目前北方戰事吃緊,已經好幾次來催糧草了,奈何朝庭連年争戰,早就入不敷出了,皇帝正頭疼呢,就聽到大理寺卿遞上來的折子,這份陪嫁,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足有千萬兩之多,把皇帝都給吓了一跳。

于是立馬召見方怡,方府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方怡幹了什麼,方閣老氣得恨不能立刻掐死這個不孝的女兒,王玲更是無臉出去見人,西門氏的婚書一爆出來,她就是那個妥妥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上位,這簡直是丢盡了文人們的臉。是她太心軟了,以為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翻不出浪花來,而且她十分享受當家主母的感覺,認為這個小姑娘怎麼也不會超出的手掌心,早知有今日,她該一早就弄死她的,如今她成了全京城的笑話。害得她在娘家都擡不起頭來。

方怡隻穿了平日穿的常服,隻怕連家裡的丫頭都不如,她的那個好奶奶,想讓方怡換身衣服再進宮的,沒想到一時竟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方怡理都沒理他們,就跟着來宣旨的公公進了宮。等到皇帝看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不修邊幅的,黃不拉幾的,弱不禁風的,小丫頭。

“你是西門氏的女兒,你怎麼是這樣?”皇帝都不敢相信,這時那個公公湊到他身邊小聲地在他耳邊回禀着,去一趟方府,足夠把她的事情打聽個五六成了,皇帝那臉就拉下來了,黑得估計可以直蘸墨汁寫字了。方怡在路上已經跟錢公公了解了進宮的一些規矩,再加上各種古裝劇又沒少看,于是規規矩矩地給皇帝行了大禮。

“回皇上,臣女不苦,相比較那些在戰火中失去家人朋友的孩子來說,臣女已經很幸福了,是以臣女才有把家母留下來的所有陪嫁都捐出去的想法。”

“這些陪嫁怎麼會有這麼多?”皇帝有些疑惑。

“回皇上,家母明面上放在方家的不及全部的萬一,她可能早就看清了家父的涼薄,便要求那些商鋪全部轉入暗中,明面隻幾個陪嫁鋪子,原本隻是維持生計,沒想到家母從家父中狀元那一刻起便被軟禁了起來,直到死也沒有過自由。”

“這些,你如何得知?”

“西門家并不是普通的商家,隻是他們沒有料到,家父會做的這麼絕罷了,是以還是留了人的,不然民女也活不到今日。”方怡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本冊子,裡面記錄了詳細的來龍去脈。錢公公上前接住了,遞到了皇帝的手裡,皇帝看完後,表情複雜地看着方怡。“你起來回話。”方怡站了起來。

“皇上,臣女捐出陪嫁,并不希望皇上出面來解決臣子的家事,臣女之父雖對不起家母,但他入閣以來倒也為民辦了實事的,臣女無意讓皇上失去一個貼心的臣子。”皇帝的臉抽了抽。說實話,這個方閣老還真是挺對他的味的,再說了男人三妻四妾嘛,也無可厚非,他還真怕這小姑娘讓他把方閣老給辦了。這孩子的話一出來他就松了口氣。

“不過。。。”方怡看見皇帝的表情,慶幸自己猜的是對的。

“你有何要求,盡管提。”皇帝也想補償她。

“臣女有三個要求。”

“你說。”

“第一個,請皇上準許我母親與方閣老和離。”

“第二個,請皇上允許臣女随母姓,外祖一家已經沒有人了,民女想單獨立女戶,承接西門家的香火,而且臣婦的婚姻嫁娶之事,還請皇上答應由臣女自己做主,不然。。。”方怡眨了眨眼睛。

“第三個,這些捐出去的嫁妝,請皇上專款專用,而且一定要派專人用到前線将士的身上,以保家國安康。”皇帝意外地看了看方怡。

“就這些?”

“對,就這些,臣女很是崇拜那些保家衛國的将士,能有機會為他們出一份力,臣女感到很榮幸!”

“方卿失去了你這麼個女兒,是他的損失啊。”皇帝歎了口氣,揮了揮手,方怡便被送出了宮,随着她來的聖旨,打了方家又一個措手不及。方怡改随母姓,承繼西門家香火,且被封為了縣主,賜号“錦”,賜縣主府一座,另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其他人不得插手。接完了旨,方怡便讓錢公公送她去了縣主府,從此與姓方的便不再有任何的反葛了。

方府卻是亂了套,畢竟方怡是把她母親的所有嫁妝都捐出去了,除了那些暗處的,明面上的可都還在方府呢,錢公公等人一走,大理寺和戶部便都來了人,親自對着嫁妝單子,一件一件的查找,跟抄家也沒兩樣了,找到的,拿走,找不到的,按價值估計賠銀子。在方府查了一天一夜,總算是都查清楚了,看着一箱箱的被擡出去,平日裡嚣張至極的那些個主子心疼的喲,真是紮心。

“小賤人,我與你不死不休!”王玲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疼的吐了口血,方父卻被皇上宣進了宮,言明以後方怡由他罩着了,若他敢對她動任何的歪心思,他絕不會放過他。方閣老嘴裡苦啊,以前他是對妻子至情至性的好丈夫,如今卻成了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以前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簡直活成了笑話,在同行面前都擡不起頭了,幸好皇上沒有跟他計較,一個女兒罷了,沒了就沒了,再說了,他也從來沒在意過她,不愛的人生的孩子,他就更談不上關心了。隻是等到他回到家裡,看着老娘和媳婦都哭喪着臉,再看看空蕩蕩的府邸,這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他享受着前妻的蔭蔽,卻讓前妻慘死,女兒活得連府裡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他出了一身的汗,這也就是皇上對他聖眷正濃吧,不然以這個為借口,他可以回家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