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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被父親偷改志願錯失北大的女孩,逃出國後怎樣了? 

當年被父親偷改志願錯失北大的女孩,逃出國後怎樣了? 

文 | 米粒媽

聯考季結束,孩子們經曆報志願、等通知書,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最近一條熱搜又被頂上去了:

當年被父親偷改志願錯失北大的女孩,逃出國後怎樣了? 

被父母篡改聯考志願,真的是年年都有。被父母控制過度的孩子們,會在這一刻徹底崩潰,與家長的沖突就像打碎的鏡子,再難和解。

還記得20年前那個被父親偷偷篡改聯考志願,錯失北大惱恨出國的戴柳嗎?

她可是當年的文科狀元!

1999年,她憑借687分的高分成為了湖北黃岡市的文科狀元。

對于文科生來說,北京大學往往就是他們最向往的夢中情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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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身為文科狀元的戴柳,滿心期待着自己達成心願時,收到的卻是政法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當他拿着通知書問父母怎麼回事的時候,父親理直氣壯地說:

“我是你父親,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她氣得當場歇斯底裡地咆哮:

“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放聲大哭,但事情已經無法轉圜,隻能前往政法大學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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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父親,她真的無法原諒。盡管自己一次次想要說服自己去和解,但這種程度的傷害,相信誰都很難和解。

傷害自己最深的人,恰恰是自己最親的人。從那起,戴柳不願和父親多說一句話,這也成了當年一個熱點新聞,引起全社會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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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父母

父親對戴柳的嚴格管束是滲透在生活方方面面的。他規定女兒每天必須在10點之前回家,隻要超過了,就是一大頓訓斥。

那時候的戴柳心中始終無法釋懷對父親的怨恨,家對于她來說已經不再是港灣。

在不喜歡的學校裡,她每天都高興不起來。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有一天,她跟同學約着逛街、看電影,晚上11點回家,比父親的規定晚了一個小時。

這種違逆在父親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的,他狠狠訓斥了戴柳,也是在這時,戴柳終于忍不下去了,她隻想趕緊逃得遠遠的。

大三的時候,戴柳在學校資訊欄看到一所南韓大學的招生資訊,她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毫不猶豫地遞交了申請。

她畢竟是文科狀元,報考之後很快順利通過,拿到了錄取通知書,買好了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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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父親全然不知,臨走的時候她才以先斬後奏的方式通知了父母一聲。

父親勃然大怒,他終于也嘗到了被先斬後奏的滋味。他狠踹女兒的房門,差點把門踹壞。但是女兒去意已決,離開才是她唯一解脫自己的方式。

在機場臨别時,父親的表情罕見地變成了無奈和不舍,直到那時,戴柳才知道父親不止有嚴厲和蠻橫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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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到南韓的戴柳,經曆了語言環境和生活環境的不适應,漸漸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生活節奏。多年後,她也在南韓找到了不錯的工作,想起父親那段往事,也可以試着去原諒了。

現在的她,也會偶爾給家裡打個電話,父親也終于可以說出一句:

“無論她做任何決定,隻需遵循心中的意願,隻要她喜歡,父母就快樂。”

這樣的和解,是需要戴柳經曆多長時間的内耗和天人交戰,才能慢慢從自己的怨恨中解脫出來,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這個擅自扼殺孩子上北大機會的舉動,聽上去很過分,但現實中每一年都有大量這樣的家長,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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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架的人生

“被父母篡改聯考志願該原諒嗎”的詞條下有一條特别令人窒息的回複,講述了自己的當年被媽媽篡改志願的經曆。

聯考過去已經十年了,這個孩子依然沒辦法原諒她媽媽當時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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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超一本線30多分的成績,普通211和偏遠一點的985院校都沒問題。結果硬是被媽媽把第一志願改成了普通一本會計專業。

然而這個學校的會計專業分數要的太高,她被調劑到了二本的法學專業。這件事,成了她一輩子難以釋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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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紛紛共情她的經曆,表示确實很難諒解。

可以說,聯考是一個人終身命運至關重要的一個節點。選學校、報專業,可能直接決定着貫穿一生的職業生涯和人生軌迹。

而一旦這個決定并不是孩子想要的,他們會在不如意的感覺中度過餘生,就算想要重新回到自己原本期待的軌道上,所要付出的代價和成本,也要高出幾倍、幾十倍,也未必能成功。

豆瓣上有個熱門的小組叫“父母皆禍害”,聚集的是一大批認為父母根本不了解自己,想要處處控制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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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這些控制無一例外都被打着“愛”的名義。

心理學家曾經評價掌控欲強的父母:

“他們戴着以道德為名的面具,束縛子女對生活本身的渴望。”

在控制欲強的父母眼中,孩子是永遠長不大的,永遠需要規劃、需要保護,一句“為你好”,便理所當然地給孩子編織了一張無形的巨網。殊不知,這種毫無界限感的控制,最終隻會走向傷害。

父母對孩子過度的控制,歸根到底還是一種利己的表現。因為他們真的沒有設身處地地共情孩子的需求,他們隻看到自己對孩子的期望,而這種期望其實是他們自己的需求。

其實父母的觀念很難跟孩子保持一緻,甚至是大多數父母對孩子未來規劃的想象都跟孩子自己有分歧。

米粒媽當初決定出國留學的時候,還遭到過米粒外婆的強烈反對。

那時候米粒外婆整天以淚洗面,經常開車到家門口了,不回家,坐在車裡哭,搞得她閨蜜以為米粒外公做了什麼對不起家裡的事兒。

我每天給米粒外婆打電話跟她擺事實講道理,感覺我說清楚了,她也想明白了。第二天,想想又哭。

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花了一年的時間說服她。假如不是因為這件事,我肯定能申請到更好的學校。

因為孩子具有獨立人格,而且聯考的孩子已經對自己的前途命運擁有了充分的決定權。是以對孩子的愛,一定是要以尊重他們人格獨立性為前提的。

而當父母的觀念和孩子的想法會有沖突時,那些真正愛孩子的父母,最終都會去替孩子設身處地着想,尊重他們的想法。

就像背母上學的劉婷,她決定從一個男孩變性成女孩,媽媽經曆了内心的掙紮,最終都尊重了她,并支援了她。

愛有不同的尺度,也有不同的境界。那些控制過度的所謂愛,其實是不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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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好”還是為自己好?

電視劇《女心理師》中,就有一位這樣的母親。

劇裡,蔣靜長期承受着媽媽的壓迫式教育。

從小,媽媽逼着她學鋼琴,每天都監督她訓練,不斷說“彈一遍再去吃飯”“再來”“重來”……

當蔣靜彈錯幾次之後,媽媽就會開始動手,邊打邊罵:

“長本事了,叛逆了,你這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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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刺耳的話語,讓蔣靜瞬間崩潰,大聲吼到:“你别說了!”

但媽媽并沒有因為蔣靜的反應做出改變,而是邊給她喂飯邊念叨:

“沒事,那我們吃完繼續練。”

“媽媽這樣呢,也是為了你好,将來長大了,有一個好的前途。”

“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媽媽的用心了。”

一直被媽媽壓迫着喘不過氣的蔣靜,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和暴食症。

就算這樣,媽媽還是沒有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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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30歲,她依舊會被媽媽收掉手機,甚至,連穿衣風格都不能由自己決定。

她忍無可忍,歇斯底裡地砸東西,沖着媽媽發洩這些年壓抑的情緒。

可換來的不是了解,她被鎖在了屋子裡,連門都出不了。

走投無路的蔣靜,拿着陶瓷碎片,起了輕生的念頭。

一個生命的意義其實就在于選擇,隻有不斷地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這個人才算活過。

對于孩子來說,無底線地控制他們人生的家長,無異于剝奪了他們的選擇權,他們的人生體驗也就很容易失去意義感。

還記得米粒媽前不久分享的“人才魔術師”蔡笑晚嗎?他把六個孩子全都教育成了學霸,五博一碩。

他的教育觀,恰恰就是把選擇權交到孩子手上,自己隻給出大方向,剩下的決定都讓孩子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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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早期學習階段,蔡笑晚從不會像喂飯一樣盲目地幫孩子預習。他會告訴孩子們哪些重要,要先學,哪些次要,要晚些學。把大方向定了之後,剩下的學習就都由孩子們自己完成了。

等到孩子們長大一點,有更多需要做選擇的事情,當孩子想做一件可能沒那麼對的事情時,我們一般都會習慣性的粗暴制止吧?

但蔡笑晚不會。他會去支援孩子做這件事,然後讓他們自己通過實踐,認識到這件事确實是不可行的。

他的六個孩子都具有超強的自學能力,而且對自己的學習、人生路徑進行決策和規劃的時候,也不會和他産生太大的分歧。

因為他最初就已經把握了大方向,細節上的試錯,隻管放手讓孩子自己來。

教育是一門大學問,而要教育好一個孩子,讓他成長成為一個具有健全人格的棟梁之才,我們首先要承認一點,那就是,他們具有獨立的人格,和做選擇的權力。

我們隻是父母,不是誰的主人。

當父母的愛中帶着強烈的束縛,孩子感受到的,隻會是沉重的負擔。而當孩子感受到父母的尊重、傾聽和接納時,他們的自我價值感才會更高,主體感才會更強。

米粒媽很喜歡《奇葩說》的某期節目中,黃執中說的一句話:

“什麼是完美人生?那就是在人生的時時刻刻,盡可能地保有最多的選擇權。”

個人簡介:@米粒媽愛分享 米粒媽,美國海歸,海澱家長。專注學習幹貨、教育經驗和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