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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旗飄飄》(542)一個女人把帶血的衛生巾,扔到了長站的臉上

作者:劉井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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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長站找社保局的老張頭兒,給我辦理了社保手續。當初講好了事情辦成以後,我送他8000元錢紅包,可是老張頭兒挖坑設套兒,企圖多弄一些錢。手續辦完了以後,我帶去的5萬元錢,還剩下八千。

這8000元錢沒有到手,老張頭兒挺不高興的,臨走的時候還把我罵了。老同學長站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也心懷不滿,但是他也說不出口,我在以前的文章裡寫過,要看清楚一個人,用錢試一下就可以了。

長站不高興,我沒有不高興,我心裡像明鏡似的,長站的初衷是為了幫助我。他一開始并沒有想黑我的錢,可是經過老張頭開導以後,長站也有了想法,看起來幾十年老同學的情誼,也不如錢實惠。

我雖然送了8000元錢紅包,第二年我就開退休工資了,可是我小妹妹就沒有我這麼幸運了。就在那一年,我小妹妹也交了5萬元錢辦理了社保手續,結果到了開退休工資的年齡,這件事情卻成了泡影。

那一茬人有八百多人,每個人都交了5萬元錢,誰也沒有開退休工資。所有的手續都沒有問題,原來是這些人的錢,被社保局的一個科長私吞。那個人帶着錢跑到國外去了,這件事經過記者采訪,在今日頭條上也發表過文章啊。

2012年的夏天,老同學順子的兒子在長春舉行婚禮,我和祥子、長站、老聶一起從九台坐火車去長春。我拿着他們幾個人的身份證,提前在九台火車站買了往返的車票,一張火車票11元錢,一個人往返車票是22元錢。

祥子把22元錢給我了,我不要,他不高興,我隻得把錢接過來。長站和老聶都沒有給我錢,我也沒有什麼想法,今天在文章中寫出來,我隻是寫這件事情的經過。

我們坐早晨6:30的火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長春了,從火車上下來以後,站台上人挺多的。我也沒有看到老聶,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老聶說自己在前面已經出站了。

我和祥子、長站、三個人走出了檢票口,也沒有找到老聶,我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老聶說,他自己已經坐上了公共汽車,老聶他自己先坐車走了,我們來到公交站點兒。

我和祥子、長站、我們三個人也上了公共汽車,坐在了公共汽車最後面的一排座位上。這時候是炎熱的夏天,我上身兒穿了一件兒帶條的海軍衫兒,下身穿着一條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旅遊鞋。

祥子上身兒穿一件白襯衣,下身穿一條黑色的褲子,我倆都沒有戴帽子。長站上身穿白色的體恤衫兒,下身穿米黃色的褲子,頭上戴着一頂禮帽,手中拿着一把扇子。

我們三個人坐在公共汽車的最後一排,我坐在中間,祥子坐在我的左邊,長站坐在我的右邊。長站的前面就是公共汽車的下車門兒,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用手扶着欄杆兒,等在下車門的旁邊。

這女人穿着打扮挺時髦的,上身兒穿一件短體恤,下身兒穿一條短裙子,她背着一個漂亮的坤包兒,手中拿着一把遮陽傘。長站坐在公共汽車上,大喊大叫的說話,引來了公共汽車上面衆人的目光。

祥子對我說:

“長站早晨從家裡走的時候,在小賣店就喝了一斤散裝白酒,他在酒廠上了幾十年班兒,也喝成了一個酒鬼,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

這時候長站說:

“我兒子辦的企業,是世界500強的企業,我兒子有的是錢。”

長站在公共汽車上大喊大叫的吹牛逼,我和祥子都知道,他兒子就是辦了一個紙箱廠。以前長站和他兒子騎着倒騎驢,走街串巷的收廢舊的紙包裝箱子。這幾年進了幾樣機械裝置,雇了十幾個勞工,加工一些紙箱子,包裝箱子。公共汽車往前又開了幾站,這時候,長站問站在面前的那個女人:

“前邊到什麼站?”

那個女人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搭理他,長站又對我說:

“井龍,咱們今天真倒黴,我問那個女人前邊到什麼站了?她也不回答我,我看她不是個聾子,就是個啞巴,你看她那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個好鳥。”

我挨着長站坐着,聞到他身上一股酒氣。年輕的時候,長站隻是心直口快,現在都六十多歲了,他怎麼能口無遮攔?怎麼能為老不尊呢?

我對他說:

“長站,你不能這樣說話,人家也不是公共汽車上面的人,不是司機,也不是檢票員兒,人家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長站又說:

“我問她,是瞧起她了。”

我看到那個女人氣得鼓鼓的,她也不說話,這時候,公共汽車又到站了。我看到那個女人在下車的時候,突然彎下身子,伸手從裙子底下拿出來一個東西。

那個女人一擡手,把那個東西扔到了長站的臉上,那個女人下車走了。公共汽車上人的目光,都看着長站,我一看長站那模樣,我都憋不住笑了,公共汽車上的人也在笑。

那個女人拿着帶血的衛生巾,扔到了長站的臉上,帶血的衛生巾掉到白色的體恤衫兒上,然後又滾到了淺黃色的褲子上。長站用手一摸臉,弄的滿臉都是血,褲裆上也都是血,我連忙拿出手紙來給他擦了擦,這時候,他也醒酒了。

長站也不說話了,也不吹牛逼了,公共汽車到站了以後,長站用手中的扇子,遮擋着褲裆的血迹。我們來到了順子他兒子舉辦婚禮的大飯店,從一樓坐電梯到了樓上。

這時候剛剛8點多鐘,在一個大餐廳的門口兒,我看到了順子的妹妹。她和幾個人坐在那裡寫禮賬,我們幾個人把錢裝在信封裡,在信封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走進了餐廳裡面,看到有一張桌子上擺着一個小牌子,那個小牌子上面寫着“知識青年坐席”。老聶已經先到這裡了,順子和家人還沒來呢,長站又幫着張羅起來。

長站是熱心腸,也是一個願意管閑事兒的人,在現實中,這種性格的人也有很多。俗話說“事不關己休多管,話不投機莫強言。”愛管閑事兒,往往給别人帶去很多困擾。

放着自己的生活不管,孜孜不倦于關心别人的生活,以為自己給别人幫了大忙,其實很可能是在幫倒忙。人與人之間最好的禮貌,是不多管閑事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沒有什麼對與錯,隻有自己願不願意。

長站對我說:

“井龍,你随禮多少錢?拿200元錢就行了吧?”

長站把我問的,我挺尴尬的,我在信封裡裝了500元錢,我也沒有和長站說,我對長站點了點頭,他又去問祥子,祥子也沒有吱聲。

少管别人的閑事兒,最好的生活态度,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對于别人保持一分距離和關注,但不必過分的打擾。哪怕是助人為樂,也要審時度勢,不能魯莽行事,有理性,有原則的幫助他人,更是對他人應有的尊重。

我們幾個人,在寫有“知識青年坐席”這張桌子上坐下來。餐廳裡面還沒有來人,桌子上面的一瓶白酒把長站吸引了。他把這瓶酒的包裝打開,從裡面把酒瓶子拿出來,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我看到長站那個樣子,他拿着那瓶酒愛不釋手,恨不得馬上就把這瓶酒打開自己喝進去,他也太無節制了。

圖文無關

《彩旗飄飄》(542)一個女人把帶血的衛生巾,扔到了長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