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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老婆住工地集體宿舍,她總熬到最後洗澡,那天發現她在被窩痛哭

作者:錢家小意

我叫何國勤,今年37歲,有一兒一女,都留在老家生活。

我和老婆劉可從2017年開始就一直在工地上打工。

在工地上幹活工資不低,但很辛苦,我跟老婆為了多掙點錢一直咬牙堅持着。

前幾年我們跟着同鄉的劉工頭在福州打工,劉工頭是一個十分熱心的人,他看我跟劉可是夫妻工,是以安排給我們的都是夫妻房,我跟劉可是以在工地上生活倒也自在。

但去年劉工頭承包工程虧空了幾百萬,再也沒有能力當工頭了,他就隻好抱歉地跟我和劉可說:“對不住了,我也隻能跟着别人幹了,你們另尋它路吧!”

就這樣,我跟劉可又來到了廣城,我們在廣城也找了一個工地上班,但這裡的工地上勞工甚多,宿舍有限,我跟劉可就隻能住進了集體宿舍。

我們在廣城住的這個集體宿舍除了我跟劉可這對夫妻以外,還有另外三個大男人,都是四五十歲左右。

當時他們看到我跟劉可這對夫妻工,都紛紛調侃說:“哎呀,你這媳婦可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啊,你可得看好這朵花了,哈哈。”

劉可當時羞的滿臉通紅,我就連忙對着三位大哥求道:“承蒙三位大哥關照了,我老婆臉皮薄,大家嘴下留情,我請三位大哥喝紅牛。”

三位大哥之中年紀最大的許大哥揮揮手回道:“知道了,知道了,隻是開個玩笑,紅牛就算了,哈哈.....”

他們三個也算是好相處的,隻說笑了一番也就自顧自地上工去了。

我跟劉可也趕緊收拾了床鋪緊趕慢趕地去工地上幹活。

帶老婆住工地集體宿舍,她總熬到最後洗澡,那天發現她在被窩痛哭

在廣城的這個工地活多,也累,但工資卻比在福州的時候還要高上不少,就是集體宿舍是真真讓我跟劉可為難了。

在福州的夫妻房裡,我跟劉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自由自在,但到了這裡,她卻始終不敢跟我過分親熱,她怕被人笑話。

這還是輕的,最讓人難受的是,傍晚下了工之後,大家都争先恐後地去洗澡,洗完澡之後大男人們都隻穿着一條短褲就躺在宿舍裡吹風扇、聊天。

每到這個時候,劉可就臊的擡不起頭來,她都一個人躲在床簾後面假裝自己是睡着了或者是默默地刷着手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每天晚上,劉可都是最後一個洗澡的,盡管天氣很熱、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但劉可卻每次都要等到大家都洗完澡了、聊完天了,一個個都進入了夢鄉,她才敢從床上下來,一個人拎着洗漱用品往淋浴間跑。

對于帶給劉可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十分抱歉,有一次,我狠狠心,心疼地看着她問道:“小可,要不我們去外面租個房子吧,這樣你也自在些。”

但劉可卻回答我說:“這裡租房的價格不便宜呢,而且這工地偏,附近也沒有合适的房子,唉,跑到老遠的地方去租,到時候上工也很不友善,我們就忍忍吧,忍到這個工地結束也就好了。”

我知道她這是想給我省錢,心裡越發地不忍。

我感覺自己真是沒用,老婆跟着我在工地幹活不說,我還連個單獨的房間都不能提供給她,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修了多少福分,今世才能有個這麼吃苦耐勞的妻子。

帶老婆住工地集體宿舍,她總熬到最後洗澡,那天發現她在被窩痛哭

因為劉可的體貼,我幹活越發地賣力,因為我想多掙些錢給她花,這樣才能回報她對我深沉的愛,但那天卻發生了一件事情,搞得我連工作都丢了。

那天,劉可照舊是熬到最後一個才洗澡,但她回來時卻是一瘸一拐的,連她洗澡帶去的臉盆都給摔裂了。

我看着她手臂跟腿上的擦傷,心疼地問道:“怎麼了?怎麼傷這麼嚴重?”

劉可悶聲悶氣地回道:“沒事,我剛剛走太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皮了,也不是很痛。”

我看她眼睛紅紅的,我以為是傷口痛的太厲害了,立馬就找出酒精跟藥水,給她消了毒、擦了藥,又不放心地問道:“要不要去看看?”

但劉可卻隻是搖了搖頭,悶不作聲地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我不放心地看了她一會,她閉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的樣子,我也隻能無奈地歎一口氣,跟着上床睡覺。

但就在我似睡非睡之間,身邊卻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我詫異地睜開眼睛左右檢視,辨認了好一會才敢确定真的是躺在身邊的劉可在哭泣。

我慌忙翻身起來,摟着她輕聲問道:“怎麼了?是摔傷很嚴重嗎?到底傷到哪裡了?”

但劉可卻隻顧着搖頭哭泣,一言不發,壓抑的哭聲一頓一頓地卻都敲到了我的心頭上。

我心疼地抱緊了她,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半晌才一抽一抽地說道:“不要吵到别人,他們明天還要上工呢。”

我想了想,歎了一口氣,率先下了床。

我把劉可也從床上抱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外間。

借着路燈,我看到她臉上全是淚水,她見我盯着她看,把頭埋在我懷裡,指着工地上的一條小道說:“去那裡,那裡沒有人,我把事情告訴你。”

我聽了她這話,深知她的哭并不是因為摔傷,肯定另外有什麼委屈。

我趕緊一步一步地抱着她走到那條無人的小道上,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把她放下。

我蹲在她身前,焦急地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可劉可卻欲言又止,流着淚半晌都張不開口。

我被她這幅模樣激的更是心焦,嘶吼着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是誰欺負你了還是怎麼樣?你的摔傷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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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可聽了我的話捂着嘴痛哭出聲,她擡起紅紅的眼睛說道:“我不是故意摔的,是小鄭追我,我才摔的。我今天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發現他就站在女浴室門外,他說他是在等我,還對着我說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他還沖上來抱住我,我踩了他一腳後才有機會逃脫的,我跑太快了,夜裡又黑,看不清路,我這才摔了。”

“小鄭是工頭的小舅子,我不敢跟他明着作對,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自從我來了這裡之後,他老是拿那種眼神看我,我都不敢說出來!”

我聽了劉可的話,頓時驚呆了,我沒想到劉可這一晚上竟然經曆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我很憤怒,又很慶幸,我慶幸還好劉可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我又很憤怒小鄭這個惡人竟然這麼早就盯上了劉可,他竟然敢幹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來,我暗下決心不能放過他!

我氣呼呼地對着劉可說道:“你放心,我肯定會為你做主的,你是我的老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别人白白欺負你!”

我簡直一刻都等不住了,立馬就想沖去找小鄭讨個說法。

劉可急急忙忙地拉住我說道:“可是,他是工頭的小舅子呀,你去教訓他,我們會不會是以丢了工作?”

我回道:“再好的工作也比不上你重要,就算丢了工作,我也要給欺負你的這個浪蕩子一點教訓。”

劉可擦了擦眼淚說道:“好,但今天太晚了,别吵到其他工友了,大家都不容易,明天你再去吧。”

在劉可的一再堅持下,我隻能答應她明天再去找小鄭。

這一個晚上,我跟劉可都無心睡眠,心照不宣地睜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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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一亮,我就跟劉可說:“你今天不要去上工了,在宿舍休息吧,我去去就來,我也請假一天。”

我随便洗了把臉就沖去小鄭的宿舍找他,但是沒找到人,我又在工地上轉悠細心地找着小鄭,總算有個工友提示我說:“小鄭一大早就去找他姐夫去了,在工頭的辦公室呢,今天工頭也很早就來了。”

我冷笑了一聲想道:“小鄭還搬來了工頭當救兵,沒用的家夥,有賊心沒賊膽。”

當我沖到工頭辦公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面對面坐着的小鄭跟工頭,工頭正在劈頭蓋臉地痛罵小鄭,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工頭看到我來了,連忙迎出來說道:“何老弟來了,今天請假一天是吧?我就當給你放假了,不扣你工資,你跟弟妹好好出去玩一玩。”

我揮了揮手回道:“不用了,該扣還是扣吧,我找小鄭有點事,麻煩叫他出來一下。”

工頭頓時就變了臉色,他好聲好氣地勸道:“事情小鄭都跟我說了,他說昨天隻是跟弟妹開個玩笑,哪知把她吓了一跳,弟妹摔了一跤是吧?何老弟你帶她去看一下,醫藥費我給出了。”

我冷笑道:“開玩笑能這樣開?我要是跟嫂子也開這樣的玩笑,工頭你願不願意?”

工頭聽了我的話,頓時生氣了,他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一次你要是就算了,我願意代小鄭賠你一萬塊錢,不然你們就卷鋪蓋滾蛋吧。”

我大怒,對着屋裡頭的小鄭罵道:“你個縮頭烏龜,隻會躲在别人屁股後面放屁,你給我滾出來,我要給你點顔色看看。”

小鄭聽了我的話,卻轉了個身,隻敢背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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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地推開工頭,就走了進去,等我走到小鄭邊上,他大驚失色,尖聲喊道:“姐夫,他進來了,快叫他出去......”

小鄭話還沒說完,我就拎起了他,朝着他的臉打了一拳,他雙手胡亂地揮舞着,想把我推開,我朝着他的肚子又踢了一腳,等我再想踢第二腳的時候,工頭卻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腰。

他說道:“好了,好了,你打也打了,事情就算了吧。”

我喘着粗氣回道:“哼,這事沒完,他必須跟我老婆道歉,否則我就去告他,讓他身敗名裂,以後都娶不到老婆。”

工頭趕緊回道:“好好好,道歉,不過我醜話也說在前頭,小鄭是我的小舅子,這裡的工作永遠都有他一份,經此一事,你跟你老婆也隻能走了,這裡再不歡迎你們了。”

我心裡也明白,在我動手打了小鄭之後,我跟劉可就隻能注定了從這裡離開,于是,我堅定地點了點頭回道:“好,我們走,不過小鄭立馬就得跟我老婆道歉去,還有工資,一分都不能少我們。”

就這樣,在這件事情談妥的當天,我跟劉可就收拾行李走人了。

廣州工地的這個集體宿舍,我們也隻住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帶老婆住工地集體宿舍,她總熬到最後洗澡,那天發現她在被窩痛哭

現如今的我,為了保護我的妻子,在家鄉的小鎮上做起了賣菜的生意。

賣菜的生意剛開始很不好做,我每天都要一大早起來就到農貿市場去進貨,進回來的貨當天賣不完,我還要開着三輪車走街串巷地去甩賣,但是在家鄉的生活卻讓我覺得很安心。

這裡民風淳樸,每個人都是友善的。

現在,我的菜攤慢慢地也有了固定的客源了,生意也漸漸地好了起來。

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我可以憑借着自己的雙手給妻子跟孩子們一個安定的生活,讓他們不用再陪着我吃苦。

我的這個願望一定會實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