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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宋丹丹退出桃花塢#、#孟子義銳評任敏湯晶媚樂隊事件#……自《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開播以來,社交話題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從第一季的滿屏尴尬,到第二季對社交關系的大膽探索,再到第三季新老塢民的适應和融合,《五十公裡桃花塢》在不斷探讨社交議題的同時,也逐漸形成遊刃有餘的社交場域。

相比于第一季觀衆對節目模式的适應困難,第三季明顯看到大衆更能接受這種深度探索社交關系的社會實驗式節目,再加上MBTI文化的盛行,越來越多的人熱衷于從節目中窺見真實自我,并尋找具有普适性的社交模闆。

而本該在第二季基礎上穩中求進的《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也因宋丹丹和張國立的加入和暫離,讓節目對社交關系的讨論到了一個新的空間。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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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社交距離,逐漸完整的社交體系

集體

首先,節目對社交體系的第一層解讀是“集體”,而集體關系的核心在于話語權。

話語權包含決定和反對的權力,是以,節目對集體關系的讨論,主要是從決定權和反對權兩個方面展開。

第一季中的“自我介紹”名場面就突顯了兩種權力的對抗。

宋丹丹對嘉賓自我介紹的盤問、張翰對“代表作”問題充滿攻擊性的抵觸以及社恐人士内心尴尬但表面一本正經的回答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集體中個人對于話語權的服從程度。

宋丹丹無疑是掌握最高話語權的“掌權人”,張翰是旗幟鮮明的反對者,而其他大多數人則是“不想惹事”的大衆本身,這種權力對抗帶來的尴尬具有強烈的戲劇沖突,讓節目首期充滿話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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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第二季的“尴尬九分鐘”中,針對要不要“搶活”和要不要辦“篝火晚會”的議題,集體中出現了更多不同的聲音,讓話語權的沖突再次成為節目的第一個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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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季,節目推出了一個極具實驗性的機制——“No Push”裝置,嘉賓能夠在匿名的情況下對桃花塢的各項決定自由地選擇“Yes”或“No”。

“No Push”機制其實是對話語權問題的進一步更新,在匿名選擇的情況下,集體中的每一個人擁有同等的決定權和反對權,個體的聲音終于有了被聽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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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打“No Push”的匿名投票機制,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意見不統一中形成了新的“Push”,讓分房環節成為了一個衆口難調的無限循環。

正如李雪琴所說,“這個‘No Push’機制保護的還是那些本來就不會被Push的人。”

集體與個人、匿名與實名、Push與被Push的問題再一次引發了現象級的讨論。

如果說節目第一季、第二季對社交的讨論還是集中在人與人的沖突上,那麼第三季的創新設計則是把焦點完全放在“社交”本身,讓嘉賓作為實驗樣本,讨論的其實是更大規模、更深層次的集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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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

其次,“家庭”也是一種極具讨論價值的社交關系。

在冷眼看來,《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主要是從角色配置和金錢配置設定上來模拟當下的家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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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邀請張國立加入,彌補了家庭模式中“父親”角色的缺失。

在《五十公裡桃花塢》前兩季中,宋丹丹的形象類似于《紅樓夢》中的賈母、《知否》中的盛老太太,人生閱曆豐富但和年輕一輩有着絕對的代溝,既作為最高統治者對一切負責,同時也要協調家庭内部錯綜複雜的關系。

是以,宋丹丹既是節目的靈魂,家庭中的絕對C位,同時也面臨最強的炮火和誤解。

張國立的加入則消解了宋丹丹的強勢,承擔起更多家庭責任。

在節目中我們可以看到,張國立的到來讓宋丹丹有了同頻的交流對象,表現更為松弛,而“老兩口”的拌嘴模式,也讓觀衆有了更強的家庭共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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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桃花币(節目中的貨币體系)的歸屬從“以集體為中心”變為“以家庭為中心”。

這一季節目依然延續分房的模式,嘉賓們以家庭為機關管理桃花币,完成各自的家庭任務。

比如“攬月”之家就是典型的“内外”模式,汪蘇泷、徐志勝、李雪琴作為650電台的從業人員,有固定的收入來源,通過提供生活費完成家庭中的責任配置設定,而任敏、鳥鳥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主要通過買菜、做飯等日常家庭活動實作自身的家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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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之家和“谷倉”之家因為有了張國立、宋丹丹的加入,直接劃分為“老、中、青”三代,更加趨近于中國傳統家庭——老年人坐鎮、中年人決策、青年人執行的模式。是以在花銷方面會綜合考慮三代人的需求,再加上種菜、做飯等家庭活動的加入,家庭社交有了更多讨論的空間。

貨币體系在整個社交關系中處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它直接改變了集體和個人的行為傾向,是以導演組在三季節目中對貨币規則的不斷調整,其實在很大程度上推動節目不斷産生新的話題和新的社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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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最後,“夥伴”關系則是更加綜合地囊括了多種社交關系。

像王鶴棣和王傳君就是很有默契的知心朋友。

而這種關系并非節目組提前預設好的,在節目第二季的一開始我們會發現,節目組在叙事上其實更傾向于建構王傳君和李雪琴之間的關系,兩人在三觀上有更多的相似,也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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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社交實驗的魅力就在于“不可預設”,充滿感性的王傳君和“火撩腚”王鶴棣卻在桃花塢一次又一次的活動中找到了共鳴,成為一對充滿“反差感”的夥伴,不同性格的碰撞和融合給節目帶來了更多的看點,也讓人與人之間的“相似”和“反差”成為節目中一項重要的讨論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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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電台則是團體關系的典型代表。

來自東北的汪蘇泷、李雪琴、小辣李嘉琦自帶幽默屬性,同樣都是創作者的他們也更傾向于内容輸出,是以在桃花塢的社會生态中他們自然而然地凝聚在一起,組成了650電台。

這不僅是性格和才華的互相吸引,同時也是人物原生關系的持續性延伸。

近年來,像《毛雪汪》、《閃亮的日子》、《朋友請吃飯》等挖掘人物原生關系的“小鮮綜”節目不斷給觀衆帶來驚喜,真實、接地氣的互動讓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更加生動。

650電台的團體關系就是這樣,在充斥着陌生和尴尬的桃花塢裡,650電台像是一個桃花源,延續了三季的故事不需要建構強烈的戲劇沖突,就能實作很好的“陪伴感”。

650電台是《五十公裡桃花塢》調節人物關系和情感張力的一個關鍵,同時,人物原生關系所帶來的氣氛也實作了節目想要傳達的“治愈感”。

這種人與人之間特殊的引力,或許正是《五十公裡桃花塢》想要傳達的社交魅力。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社交”的更多面

《五十公裡桃花塢》中不同人之間碰撞出的不一樣的火花,在一定程度上映射了真實社會中的絕大多數社交關系,導演組讓“桃花塢”成為一個“實驗場域”,更多的社會議題可以在節目裡被讨論。

從第一季的嘗試,到第二季的延續,再到第三季的更進一步,冷眼在思考:《五十公裡桃花塢》是否還能帶來“社交”的更多面?

其實,從節目第三季播出以來,冷眼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一季素人嘉賓消失了。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在第一季、第二季中,素人嘉賓一直是節目中相當重要的角色。

比如第一季陳陳陳的行為藝術給節目帶來了更多的看點和戲劇沖突,而“行為藝術”本身也成為節目中一個重要且亮眼的固定環節,像第一季中讓塢民在戶外一起睡覺的行為在第三季也得到了新的複刻。

而第二季陳瑜和吳牧野的加入,也讓觀衆看到不同行業人群之間社交理念的碰撞。

冷眼也一直認為,多元的人群才能建構最真實的社交生态,不同的行業和理念其實更能夠引發觀衆對人與人之間“和而不同”的思考。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到了第三季,我們會發現:素人嘉賓隐身,桃花塢成了獨屬于明星的社交集會。

不可否認,素人嘉賓的隐身确實讓節目的關注點更為集中,但不可忽視的是,娛樂圈盤根錯節的關系其實在不斷滲透到節目之中,更多更深的社交關系隐藏在私下,表面看來更多是一片“祥和”。

雖然這種做法讓節目中的社交場更加自然和諧,但缺少的那部分星素互動也讓節目和真實的社交世界有些脫節。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素人嘉賓的缺失或許是導演組選擇的一把“雙刃劍”,但節目最具有争議的地方在于“抱團”。

“抱團”本不是一件非黑即白的事情,在前幾季節目中也很常見。性格特質的吸引,不同的熟悉程度,對社交不安全感的規避,本就會帶來一系列的“抱團”,而這種“抱團”也确實是節目在不斷探讨的議題。

但第三季節目中,導演組将家庭關系強化,金錢關系的配置設定與家庭密切挂鈎,讓社交中的“抱團”屬性更甚,甚至分裂了節目的内容。

比如本季節目中各個家庭都需要用“桃花币”購買當天的飲食日用,是以家庭成員會更傾向于互相合作實作家庭效益的最大化,而“桃花币”總數最低的的家庭也将面臨着更換家庭成員的壓力,塢民在集體中的社交自由被削弱,進而選擇做更多的任務,維持家庭本身所帶來的“安全感”。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沒有新的社交“化學反應”,那第三季節目的創新由何而來?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播出到現在,導演組的叙事視角依舊以三個家庭展開,“攬月”之家着眼于650電台的創作,“摘星”之家聚焦于王鶴棣王傳君的雙向奔赴,而“谷倉”之家因還未找到合适的切入點,在叙事上稍顯單薄。

特别是在宋丹丹、張國立兩位大家長暫離後,塢民們更加缺少集體叙事的可能,讓故事體量和龐大的嘉賓陣容相“失衡”。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雖然導演組有注意到這一點,讓汪蘇泷和王鶴棣互換家庭,希望擦出新的火花,同時也策劃了各種集體遊戲,希望通過各種主動或被動的互動帶來新的社交可能。

但前期“抱團”的副作用還是十分明顯,汪蘇泷和王鶴棣表面上換了地方,但實際上還是在原本的社交舒适圈裡,團體遊戲中嘉賓的互動也隻是一種快樂的“玩鬧”,缺少真情的流露。

反倒是王傳君、鳥鳥、李雪琴主動到放逐地“咕嘟屋”夜聊的段落,在離開高社交能量場後安靜分享自己的故事和内心感觸,讓觀衆們看到了另一種平靜卻治愈的力量。

是以,如何讓嘉賓在前兩季的基礎上還能産生新的火花?如何挖掘出人與人之間更深層次的情感互動?是導演組需要在本季的模式和叙事上繼續重點探索的内容。

《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在一檔綜藝節目裡“見衆生”

在節目播出過程中,觀衆對節目的高度讨論讓我們看到“社交”屬性的天然魅力,《五十公裡桃花塢》三季逐漸完整的社交體系,也讓人物之間的故事有了“推進感”,節目每一季的創新都讓我們看到節目組對“社交關系”新的探讨。

通過社交關系打造“治愈感”也是《五十公裡桃花塢》能夠在“綜N代”魔咒下依舊保持高水準的秘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永遠是經久不衰的話題,能從一檔綜藝節目中“見衆生”,《五十公裡桃花塢》近乎将“社交”做到了極緻。

這當然源自于導演組對“社交實驗”初衷的堅持,對社交關系的深層思考和探索,對綜藝分享快樂、了解痛苦的價值傳達,但同時,冷眼也十分期待能從節目中看到“社交”的更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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