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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前中國現代考古學從仰韶村發端

作者:光明網

一百年前,中外學者共同挖掘仰光村的廢墟

中華民族是一個高度重視曆史的民族,我們從哪裡來,我們的祖先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是一代又一代中國人關心的問題。考古學是探索這些問題的重要課題。我國考古學有着深厚的基礎,古人十分注重古物的儲存和研究,宋代從古代的青銅石刻發展出"金石",追随祖先的腳步,湧現出一批金石作品,其中《陸大林》《考古圖》,我們稱之為"考古"一詞就是由此而來的。

戈德斯通被認為是考古學的前身,但兩者之間仍然存在顯着差異。中國現代考古學的出現可以追溯到1921年10月,而今年正好是一百年。我們将從一個名叫劉長山的人開始,講述中國現代考古學的出現。

1920年秋,農商部中國地質調查局的收藏家劉長山前往俞西部采集古生物學化石。他來到現在的三門峽市雁池縣仰光村,在村民家中發現了一些陶器和石器,村民們說,村子的邊緣還有很多這樣的東西,他确實在村子的邊緣,在劉長山村前後撿到了一些碎陶和石器, 購買了600多件陶器和石器,他把這些東西帶到了北京,交給了安特生。

劉長山是當時安特森的助手,是中國考古學史上的重要人物。1874年生于瑞典,1902年畢業于瑞典烏普薩拉大學,獲地質學博士學位,1914年被北洋政府聘為農商部礦業司顧問。他來中國幫助中國尋找鐵礦石和煤礦,調查和研究中國的地質環境和資源。但在實地考察中,他經常發現古代人類的遺骸,這促使他逐漸将學術興趣轉向考古學。安特森看到劉長山帶回的東西,聽到他介紹仰光村的情況,對仰光村被埋有未被發現的秘密很敏感,他不得不親自調查它是否是新石器時代的遺址。

1921年4月18日,安特森一行五人,在劉長山的帶領下,來到玉池、縣長胡偉到車站見面。當時,在魚池縣城西關有一座基督教會,牧師石天澤和安特森都是瑞典人,胡請他擔任翻譯。4月21日,安特森一行人來到仰光村,住在村裡大家庭王兆軒的家裡。他們在仰光村住了八天,并考察了村子的景觀。根據調查結果,安特森希望進行科學挖掘。回到北京的那天晚上,他為當時的農業和商業主管和地質調查局局長起草了一份挖掘報告。

時任農商主管的張國軒同意了安特生的挖掘申請,并安排地質調查局局長丁文江專責此事的運作。經中國政府有關部門準許,并得到河南省政府的同意和魚池縣政府的支援,1921年10月23日,安特森再次來到仰光村,仍住在王昭軒的農舍裡,準備對仰光村進行正式挖掘。參與挖掘的還有袁富力、陳德光、步大生、石丹斯基等外國專家。

1921年10月27日,仰光村遺址的發掘正式開始,12月1日全部發掘工作結束,曆時36天,挖掘現場17處,出土了大量的陶器、石器和少量的骨器、陶器等遺物。發掘後,他們還在村民王德家的土地上豎起了一塊小木牌匾,上面寫着《仰光文化區》五大字。從此,鮮為人知的山村仰光村,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最終赢得了"小山村,大文化"的美譽。

仰光文化持續兩千年,是中國新石器時代文化的核心文化

仰光村的發現在當時的中國知識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當時有一種流行的說法,即中國沒有新石器時代,仰光村的發現使其牢不可破,首次證明中國在夏商王朝之前擁有更早的輝煌文化。

仰光村的考古工作标志着中國現代考古學的誕生,開啟了用現代科學方法探索和重建中國古代史的曆程。在仰光村,中國第一個史前文化在這裡建立,中國文化起源的第一個假說在這裡形成,中國古代曆史重建的第一塊基石就在這裡,從此,講述中國早期曆史的方式從未如此。除了"盤古開始以來,三皇五帝到現在"的神話,考古資料正在以更科學、更詳細的方式講述中國的早期曆史。

在挖掘了仰光村的廢墟後,安特森在甘肅、青海等地進行了一系列考古工作,他根據考古資料提出了"中國文化西域",後來證明這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為了證明這一說法,中國第一代考古學家在全國範圍内開始了自己艱苦的探索。

1926年,考古學家李輯主持了山西省夏縣西陰村遺址的發掘,這是中國考古學家首次獨立考古發掘,次年李輯的《西陰村史前遺物》出版,這是中國考古學家發表的第一份考古報告,具有裡程碑意義。

西陰村遺址是仰光的文化遺址。仰光村遺址的挖掘為研究和探索西奧文化拉開了帷幕。在過去的100年裡,考古學家一直在調查,挖掘和研究仰光的文化遺址,并在Theo發現了5000多個文化遺址。仰光文化分布廣泛、經久不衰、内涵豐富、影響深遠,是中國新石器時代文化的核心文化。

《仰光文化》展示了中國母系氏族制度從繁榮到蕭條的社會結構和文化成就。仰光時期的前民用磨石工具取代了制石工具,并發明了燃燒陶器作為生活用具。男女生産分工明确,雄性狩獵、雌性采集,它們在長期采集野生植物的過程中,逐漸發現了植物的生長和特點,經過長時間的,它們把類似狗尾草的野生植物放成了小米。

仰光時期,豬、狗、雞等,考古學家在陝西省西安市發現了兩條動物飼養圍欄的痕迹,修複成一座圍欄式建築,在圍欄裡發現的豬骨,多為豬骨頭,這可能是因為人們不知道如何飼養技術,幼豬飼養困難,或者因為生活條件比較困難, 人們隻能屠宰幼豬來喂養饑餓。

在仰光時期,祖先開始過着刀火耕作的原始農業生活。當農業需要定居時,定居将産生定居點。特别是半坡遺址發現了一個相當完整的落體遺骸,氏族人聚集在一起,該聚居區有一個大的長方形房屋,可能是氏族聚會的地方,家庭住在半洞穴式房屋中,一條壕溝框住的定居點範圍,主要起到了防禦作用。

一百年後,仰光村的廢墟再次被挖掘出來,新的發現也随之而來。

新中國成立後,仰光村遺址分别于1951年和1980-1981年進行了第二次和第三次考古發掘。現代考古學家意識到,仰光村遺址包含四件文物,前兩件屬于仰光文化,後兩件屬于龍山文化。

彩陶是仰光文化研究中最重要的元素,也是仰光文化出土物品最精美的象征。1981年,在仰光村遺址的第三次發掘中,出土了一個完整而美麗的新月形陶罐。高11厘米,機芯14厘米,紅褐色,鼓肚皮底平,物體表面抛光光滑,腹部飾有新月形圖案。仰光村出土了許多花盆,但新月畫很少見。盯着這個鍋,不禁想到仰光人對月亮有着美好的向往,是以畫在陶器上欣賞。月球已經存在了14天,有14顆衛星,這種巧合可能表明當時首先學到了一些天文學知識。

如果擴大視野,村落所在的黃河中下遊兩岸文化遺址的數量和密度,在全國都是罕見的,其中不乏大規模的中央聚居地,共同構成了"中華文明走廊"。這是探索中國早期文明起源的核心領域,也是經驗證明中國文明五千多年曆史的關鍵領域。仰光在該地區的中期文化與黃帝密切相關。

針對以三門峽為重點的中原地區考古工作的重要性,河南、山西、陝西、河北等省的科研機構拟聯合開展"中中原地區考古文明化程序研究",通過對重點地區重點遺址的不斷考古發掘, 揭示代表仰光文化最高成就的文化内涵,以期全面研究原有地區的社會複雜性和文明過程,恢複古代社會和中國早期多元格局的形成。

2020年8月,為深入挖掘黃河文化内涵,開展"中國和中原地區考古文明程序研究"項目,相關部門啟動了仰光村遺址第四次考古發掘。

仰光村遺址的第四次考古發掘,對于深入了解玉溪的文化内涵、住區布局、聚落形态的發展演變、探索史前社會文明程序具有重要意義。考古發現有豐富的遺迹,如住宅遺址、壕溝、墓葬、灰坑、地窖、灰坑、灰溝、道路、柱洞等;此外,還發現有綠灰色的"混凝土"地闆、紅褐色的草莖泥牆等房屋建築遺迹,為研究仰光村遺址和玉溪文化時期地區的住宅建築類别、造型、施工技術提供了新的材料。

多學科研究穩步推進并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如與美國斯坦福大學合作,在仰光村遺址的仰光文化的小口中擷取了釀造谷物發酵酒和古瑞酒的證據,并與中國絲綢博物館合作在仰光和龍山時期的墓土中發現了絲蛋白的痕迹, 表明墳墓中可能有絲綢物品。

仰光文化被發現和發掘至今已有一百年的曆史。這百年是中國現代考古學生根發芽、成長和發展的一百年,我們目前正在努力建設中國特色、中國式、中國式考古學。我們現在擁有的技術手段和研究方法,不僅在安特森時代是不可想象的,而且比仰光村的第二次和第三次發掘更先進、更優越。這一百年也是我們不斷追求的我們從哪裡來,我們的祖先一百年來過着什麼樣的生活等問題,考古學的新知識不容易獲得,但這樣的追求不會停止,隻會走得更深,我們會得到越來越詳細的答案。

作者:侯建興

(作者為仰光文化博物館館長)

來源:中國紀檢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