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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正駛出阿拉斯加海灣,你呢?

作者:星外星

從最早在抖音上釋出翻唱歌曲的視訊;到2020年被馬來西亞知名歌手羅憶詩發掘并簽約後于同年發表首張數字EP《A letter》;再到翌年收錄在EP中的歌曲〈阿拉斯加海灣〉在抖音上得到數億點播量,菲道爾很早地便達成了一些成就,而彼時的他不過23歲。

男孩正駛出阿拉斯加海灣,你呢?

實際上收錄在《A letter》中的〈阿拉斯加海灣〉在發表的早期反應不算特别好,但随着感人的情感與意象逐漸被人所接收,歌曲在抖音逐漸受到喜愛而被人持續翻唱,繼而變得大受歡迎。但這也帶來了一些苦惱:大多數喜歡這首歌的人并不知道菲道爾才是歌曲原作者。

在出道的早期就擁有一首改寫了搜尋引擎推薦結果的歌,除了帶來巨大的關注度和歌迷們的熱切期待,也同樣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創作壓力。帶着這樣的思緒,在相隔《A letter》兩年後,菲道爾交出了他的首張全長專輯——《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

男孩正駛出阿拉斯加海灣,你呢?

《阿拉斯加海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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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

在《A letter》中,菲道爾給人的感覺是低聲吟唱的singer-songwriter。沒有過多的編曲元素,EP整體呈現的是一種沉靜、略帶傷感而情緒化的氛圍。如果說《A letter》代表着菲道爾自省的,内心深處的觸動,那《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為聽衆展示的,則是他兩年間的成長。

與《A letter》相對單一的編排不同,《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從開篇就顯示了菲道爾在音樂上的決心:不但自己有在新專輯中參與制作與編曲,更請來了馬來西亞當地多組不同的音樂人(包括老闆羅憶詩),以求讓自己的首張專輯《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擁有比《A letter》更豐富的聽感。

由陳韋汐操刀的首曲〈上天啊〉與尾曲〈My菜〉,同是以吉他彈奏為主導的R&B,前者是柔情似水的慢版,後者輕松調皮而又令人愉悅;而來自獨立樂隊babychair的其中兩位成員(楊嘉成與嚴世茗)聯手為〈乖乖好不好〉和〈異地戀〉添加的,則是混合着一絲迷人霓虹味道的都市流行。

早在EP中就已搭檔的音樂人BirdBird這次則為專輯提供了完全不同的編曲:作為專輯中最短的歌,〈安〉的氛圍化編曲從開始就讓歌曲呈現了一種仿似睡眼惺忪,身處彌漫夜霧夢境的感覺,直到“睜開眼,我又失去你” 緩緩的話音剛落,一切才歸于平靜,曲終,夢醒了。

這是否意味着菲道爾舍棄了内心深處的歌唱了呢?并不。聽衆依然可在《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中聽到如〈Table for Two〉、〈等你回家〉與〈我是隻不喝酒的小狗〉中那些令人心碎的、情緒化的、關于心底的情感的歌唱。

值得注意的是,專輯版的〈阿拉斯加海灣〉并沒有直接沿用EP的版本,而是做了一番膽大心細,與原曲相異但仍保留着固有意象的改編。溫柔的原聲鋼琴與毛刺電流聲般的合成器本是兩種質感相異的聲音,但在歌曲增添的空間感裡錯落交織合奏,巧妙地營造出了恍如阿拉斯加海灣中海水無法交融的感覺,再加上菲道爾動情的演唱,比起EP中的版本更為動人。

但菲道爾的成長,并不僅限于對音樂的認知上,更在于他能夠開始坦然面對自己以及這個世界。也是以專輯中有面對爆紅後自己的内心變化(〈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也有對着窮困境況的調侃(〈我和我的室友(都很窮)〉),以及記錄疫情時期下的感受(〈乖乖好不好〉)的歌。

菲道爾在努力地展現當下的他所能展示的最好的自己。盡管專輯的名字為《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但在專輯封面的設計中,“落落落?”并非緊接在“人生,起起落落”之後,而是放在看起來并非連在一起的地方。

男孩正駛出阿拉斯加海灣,你呢?

這是很有意思的地方。忽如其來的爆紅确實是一件美事,這為菲道爾帶來了一定的知名度和關注度,但這同時也給他未來的創作制造了某種屏障與壓力。到底是會成為一片歌手(One Hit Wonder)呢,還是能持續帶來更好的創作,甚至超越之前?這對任何音樂創作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容易解答的問題。菲道爾亦然,如今的他已經得到一些釋然,明白也許像《阿拉斯加海灣》那樣的成功很難複制,畢竟人生海海,有起也會有落,但對于如今隻有24歲,還想要有更多更好的創作的他來說,要相信未來隻有“落落落”的話,很難不打上一個質疑的問号。

于是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努力地搭建了一艘名為《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的船。阿拉斯加海灣當然是美麗得可以銘記于心的景緻,但此刻的菲道爾已經揚起了笃定的船帆,準備駛出海灣向名為音樂的新世界出發。(今年5月20日,菲道爾新歌《WMXGHZYSQN》釋出)作為聽衆的你,要與他一同曆經那些雖然未知但卻是嶄新的風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