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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寇 | 龍

作者:青春文學月刊
曹寇 | 龍

曹高,1977年出生,首期南京市"青年文學人才計劃"簽約作家,南京市優秀文化人才100人。出版了小說集《金鍊人之歌》《在縣城裡》《像死人》《越來越多》《屋頂長樹》等多部著作,連同《生活電影》《我的骨架》兩卷,一本《17年長表》。另一位編劇有一部電影作品《電影警察寶銀》。曾獲《南方人民周刊魅力人物獎》和《小說評選》小說獎。

|曹可

認識我,在綠色的森林裡黑插之間?

- 蒲松齡

沒有口口相傳證明我的表弟張德貴是有才華的。我的姨媽在晚年不止一次地強調,當懷爾德很貴的時候,她既沒有做夢,也沒有其他任何異常。就算是助産士丁阿姨把德貴從體内拉了出來,所謂"滿是房間的紅燈,香氣芋菁菁"也從未發生過。但因為第一胎(也是獨生子)過程漫長,感覺太苦澀,生了德貴的阿姨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時間看。不過,阿姨補充說,在入睡之前,她居然聽到了張的哭聲。"要知道,德貴是在午飯時間出生的,公雞這時候不應該叫。在我看來,這并不罕見,早晨當然是公雞的事業,但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兩個是它的習慣和本能。值得注意的是,阿姨們一直有一個壞習慣,就是給媽媽和丈夫起名,"我一輩子都為你的家庭受苦"等等,在她和姨媽不幸福的整段婚姻中,尤其是老年時。

換句話說,我的阿姨,作為一個表現良好的生育機器(如果你見過我的大屁股,大胸的阿姨),不幸的是,已經趕上了"隻要有一個好的"生育政策。她和她的姨媽是鄉村教師,作為一名公職人員,她不敢冒險成為一名超級遊擊隊員,這将被解除公職。她說她羨慕我的母親,她是一個農村婦女,因為我的母親在她被指令不要生孩子之前,一口氣生下了我的大哥哥,姐姐和我。盡管我的傳奇哥哥部拉到醫院強迫分娩(據說是裝滿水的塑膠桶,哥哥像魚一樣在桶裡攪動了一會兒,大聲喧嘩),但我的母親,在我姑姑看來,夠了。

回到德桂。德貴的不尋常初期沒有出現,我們一起玩耍,一起上國小,一起赤腳頂着烈日,沿着河岸走得很遠,到一塊葡萄地偷葡萄的童年還在我的腦海裡。我記得河岸上有很多草堆(農民把它們砍下來,放在稻田裡施肥),它們的腳太糟糕了,一路上,有小國的動物,如雞和青蛙跳入水中。而那片我們向往的葡萄田,早已預料到我們被炙熱的太陽烤得如此炙手可熱,遲早會鬼魂般地出現,于是大狼狗的巨響。日光濃厚,葡萄田茂密,我們看不見大狼狗在哪裡,也可以了解為它在葡萄田裡的所有地方。也就是說,與其說是狼狗吠叫,不如說是葡萄田吠叫。那個戴着草帽的老人看着葡萄田,經常出現在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地方,吓唬我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鑒于我和德貴的年齡不僅相似,老表之間的關系也讓我們看起來非常相似;于是,老人看着葡萄田,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忽然被掐住了,不知道該抓誰。

奇迹發生在國小三年級的夏天。我之是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的姑姑(她是我們的中文老師)安排我們寫作。國小生在三年級寫作,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曾寫過一篇命題作文《遍地開寶藏》,在這幅傑作中,我深情地贊美了我家的豬,我說,我家的豬很好吃,肉可以吃,皮革可以做皮鞋,羊毛可以做刷子,腸子裡也可以裝滿香腸,連球踢的時候膀胱也會炸起來。德貴的作文同名也寫豬,内容相似,但被他媽媽的臭罵。為什麼會這樣?阿姨的理由是,我家确實有豬,年底會殘忍地喂一整年的豬去殺。而她的家,也就是德貴家,他們的家是非農戶口,沒有豬圈,沒有豬。我想為德貴辯護,事實是,我家每年都殺豬,阿姨老婆都會帶着兒子德貴回家吃新鮮的殺豬菜。平時,德貴來我家玩,也熱衷于教我用棍子蜇豬的屁股。換句話說,豬和德貴的關系并不比我更遙遠。但考慮到我的傑作是受到德貴的啟發(直到他向我展示完之後我才寫出來),我選擇什麼都不說,幸運的是。

作文風暴發生後不久就是暑假,德貴帶着炎炎烈日帶着暑假作業跑到家裡和我冷床上為書而戰。除了外表之外,我們的想法非常一緻,我們覺得越早完成暑期作業,我們可以偷的葡萄就越多。看到我們兇狠地寫暑假作業,再加上外面的喧鬧聲和烈日,我們汗流浃背,就像此時在地裡幹活的農民,十多年後出現在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我們偶爾會擡頭看着對方,顯然是為了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工作狀态。真的,通過夏季家庭作業比賽,讓我們為自己而動。我們真的是好孩子。我們忍不住問對方:這是一個快樂的童年嗎?

後來,天空突然變了,風,在東方的北方也聚集了一團可怕的烏雲。平時,我和德貴興高采烈地跑出去享受高坡上的風雨,偶爾還故意跑到高大的白桦樹下召喚閃電。但這一天,他隻是小心翼翼地把頭歪在屋外,露出一種與他的年齡非常不成比例的成熟表情,然後慌亂地拿起書,要求回家。他向我解釋說,他家所有的窗戶都開着,今晚洗澡時還有衣服要換,如果他沒有及時回家,窗戶就會被風砸碎,已經幹涸的衣服會在暴風雨的影響下被困在泥濘中。"晚上,曹先生(德貴很想在别人面前這樣稱呼媽媽)回來看看這個,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了解,因為它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無論是在我們做功課的時候,還是在暴風雨來臨時,以及德貴提到的"下一個場景"。

事實也如德貴所料,在那場暴風雨中,他的窗玻璃幾乎全部破碎,衣服不僅在泥濘中飄動,他自己的藍色運動褲(左右兩條白色條)被風吹走,到目前為止(截至撰寫本文時)還沒有看到。但畢竟,我沒有看到,所有的阿姨和阿姨都在重述。他們說,當他們回到家時,德貴仍然沒有回來。雖然他們很生氣,但想到德貴應該像以前在家裡一樣,心裡有些松了一口氣。他們甚至提到,在回家的路上,他們看到一個石磨機流經一個充滿土地的峽谷。他們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後,雨下了一會兒,德貴還是沒回來。然後他們開始清理破碎的玻璃并重新揉捏他們的衣服,這時Degui進入了房子。兩人發現德貴渾身是泥水,手裡緊緊握着一個東西(事後,被雨水浸濕的就是暑假作業)。更重要的是,德貴不僅一臉清白,對家裡的災難視而不見,而且情緒化,目光緊盯着。他急切地趴在地上,然後試圖用髒兮兮的小手抱着父母,後者的經曆要避開,德貴不得不回頭跑到門檻前,指着方向反複說:"龍,有龍,我看到了龍!"

阿姨說,她一開始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伸手給了兒子一巴掌。她在家裡咆哮着這場災難,毫無疑問地責怪德貴,然後提出了一個衷心的建議:"為什麼水沒有把你沖走?""一向忠心耿耿的阿姨剛剛示意兒子不要說話,孩子,現狀這麼悲慘,你應該表現出成熟的一面,而不是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是龍嗎?"按照姨媽和兒子多年來達成的默契,德貴應該及時閉嘴,趕緊用媽媽在屋檐下拿了一桶滿滿一桶水的泥土擦拭身體的泥濘和污垢,然後換衣服,坐在寫字台旁随意攤開一本書,等待母親的下一次處置。這也是經過母親多年的訓斥和責罵後形成的家庭制度和固定的儀式。但沒想到這天德貴對媽媽的一巴掌不知不覺,繼續重複着"龍,有龍,我看到了龍"這句話。我姨媽不得不再加幾巴掌。當兒子抱着姨媽說:"龍,龍,我看見龍",後者覺得德貴有一股力量把自己拉進大雨中,同時,也看到了"龍"字的邊緣,也就是德貴嘴角,有一絲血迹。阿姨忍不住向兒子表示憐憫,他騰出雙手抱住兒子顫抖的肩膀,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就像電影中剛摸到兒子額頭一樣,阿姨誇張地縮回了手:"啊,好熱!"

就這樣,我親愛的弟弟張德貴送來了幾天的燒。在他生病後,他得到了一個新的暑假任務。改變在這個開始,放在前面,德貴會羞于拿手,然後從一開始就加班。但現在,他聲稱暑期作業已經差不多寫了,如果一定要寫,德貴隻願意有選擇地寫下一個小部分。他特别提到我,曹高可以作證。是的,我說,我們的立場完全相同。我甚至說,如果不是大雨,我們的暑假作業就已經完成了,但我的姨媽顯然不願意相信。作為一名優秀的鄉村教師,她從來不允許學生多年不完成作業。更重要的是,作為兒子,德貴屬于嚴格自律的範疇。不過,我的觀點傾向于德貴生病後還是說"龍,有龍,我看龍"。這句話在她姨媽看來是挑釁性的。無論如何,我不知道暑假作業是否已經完成。我剛才聽說數學老師和曆史老師以及天生老師的阿姨及時出現,和兒子一起坐在床前解釋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龍,龍是神話中的動物,它的蛇身、魚鱗、雞爪、角等都是一個綜合的形象, 一種特定的動物不能像這樣生長。

"但我看到了。"德貴說。

"這隻是一種幻覺。阿姨說着,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向自己點了點頭。

"我真的看到了。

"哦,去睡覺吧。"我姨媽不得不起床,幫他的兒子拿蚊帳,然後回到他姨媽的房間。姑姑看着他,看到他又搖了搖頭。

因為生病,我在父母的帶領下,不得不去醫院病床前看望德貴。按照習俗,探病不能空手而歸,時間要在早上,但媽媽家隻有七個卵子,人數很少偶數,人數不夠幸運。是以她決定等老母雞在下午下蛋。我仍然記得清晨整齊地坐在雞籠旁,等待母雞下蛋。母雞下蛋的時間可能比平時晚得多,因為他害羞和緊張。當它終于把蛋放下時,我們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卻沒有注意到母雞的羞愧。于是父親伸出三根手指去接住雞蛋,并沒有想好準備,結果雞蛋在他手指間斷了,蛋黃,無法清理幹淨。殼不硬,是軟蛋,我根本沒有力氣,父親趕緊解釋。這怎麼可能?我母親很生氣。然後她伸出手去核實,然後才不得不默許我父親的陳述。但她很生氣,踢了母雞,母雞倒了一頭騾子來躲避,她踢了我父親。

至于雞蛋,我想補充一點,我沒有印象,我在家裡吃過自己的雞蛋。阿姨家總是給我們這個給我們那個,我們必須把家裡唯一值得的手蛋給阿姨,是以阿姨沒有什麼可以煎雞蛋的韭菜或茴香蛋或隻是炒雞蛋。我的意思是,我隻能在我姑姑家吃雞蛋。

是以,我不想知道德貴看到龍的事情。我的願望集中在這七個雞蛋上。

德貴所描述的龍沒有什麼神奇之處,這正是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正如我們的姨媽所總結的那樣。

"沒看到孫悟空?"我餓着肚子問。

"不,"他說。這是一條龍,隻有一條,黑色,黑色的龍。"

"你在哪裡看到的?"我似乎聽到蛋殼沿着白瓷碗碎裂的聲音。

"那是在荷花池,我去了那裡,它飛出了池塘,飛到了天空,飛到了雲層中。

蓮池是我們村和國小之間的一個池塘,可以說我們那裡的池塘都有魚蝦,隻有這個池塘裡種滿了蓮花。我仍然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蓮花池屬于誰。可以肯定的是,我經常去荷花池采摘荷葉、蓮花、蓮花盆,甚至水踩龍,但從來沒見過龍。實際上,我沒有看到蛇。我的意思是,我童年時經常看到蛇,水蛇,土蛇,紅鍊蛇,但我不記得在荷花池裡見過它們。我在荷花池岸邊的草地上發現了一窩雞蛋,但它們不是我的雞蛋。我的雞蛋現在從我姨媽的鐵鍋裡聞到了。

德貴堅持要他看到了龍,這對我來說并不算什麼,我也夢見自己像一把落下的菜刀左右擺動到河底。但他一直要求我相信他看到了龍,讓我感覺有點太多了。為了說服我荷花池裡有龍,他不止一次地拉我蹲下。确實是蹲着,蹲在草地上,因為德貴擔心我們的存在會讓黑龍尴尬地遊出去。還是要說,龍肯定不能二次出現。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草本身,有太多的蚊子和蟾蜍,至于草,它開始變黃。秋天來了。

德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帶着困惑的表情問我,是不是不僅暴風雨的同一天,那條龍會出現嗎?現在是秋天,我們明年不是回來了嗎?我不得不像大人一樣搖搖頭來反對,我告訴他,"如果你那天确實看到了一條龍,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那天龍飛走了,你的意思是飛走了?"隻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或許符合我當時的感受,表弟張德貴可能在大雨中遭遇了不明的不幸,導緻他之後變得不正常,而"龍"的形象可能是由于他的幻覺(從畫面和電視劇《西遊》中),或者他可能是當天的奇異遭遇集中在一個不存在的異物上。他後來在任何場合都喋喋不休地說,他看到龍的經曆似乎證明了這一切。無論如何,他瘋了,他有大腦問題。目前尚不清楚這是發燒還是雷擊。

醫生告訴德貴憂心忡忡的父母,這種精神疾病不是一個孤立的案例,它可能起源于一個遙遠的祖先(據說阿姨的妹妹是一個傻瓜,于1967年去世),後天因素不容忽視。陰與晴的變化、光與影、冷熱對流、自然波動的現象往往容易打碎一個人的心靈。"有些孩子被挂在陽台上的衣服吓壞了,哭了。他的建議是給孩子更多的溫暖,多跟他說話,給他少壓力,注意保暖,注意營養,應該,希望會好起來的。

阿姨和叔叔們顯然聽從了醫生的指令,他們(尤其是阿姨)改了嚴厲的面孔,把他們變成了母親的榜樣。她不再要求德貴寫暑期作業,對寒假、薄一個寒假作業也不做任何要求。德貴還在說龍的問題。阿姨跟着好,還是避免說話,她覺得隻有把龍從兒子的腦袋裡完全趕走,兒子才會回到他過去的樣子——或者我的樣子。

"現在,就是這樣。"德貴居然從書底下掏出了一幅自己的畫,畫的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假設龍确實是"天生的")。我姨媽很驚訝,然後她打了個呼噜。她絕望地倒在地上,像個農村女人一樣,淚流滿面。沒有人知道德桂是什麼時候在沒有老師的情況下學會畫畫的。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德吉不僅在書本上畫龍,還在他的牆上和校園的黑闆上塗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在上學的路上,幾乎所有的建築物裡都留下了去甲畫的龍。有些是粉筆,更是用一塊紅磚做的。人們起初很驚訝,很快沒有人認真對待它。"看,男孩又在畫龍了。他們互相遞交了一隻眼睛,微笑着走開了,留下德貴一個人在橋上或公共廁所的牆上畫龍。

阿姨的絕望是完全可以了解的。全國各地的龍都宣稱,她無用的丈夫所生的兒子,真的是瘋子,還是瘋子,生來就是瘋子。

或許是為了迎合人們對自己是個瘋子的定性,德貴很快就失去了閱讀和學習的能力。阿姨不得不讓他在家放學,她不得不相信有人以照顧她瘋狂的兒子的名義讓她提前退休。沒過多久,德貴就忘了說話。據說丁姨的侄子是畫家,丁姨去世時,他本來就來參加葬禮,在路上看到村子的城牆上到處都是龍。他被期望對德貴的龍給出專業意見,結果他承認自己在畫油畫,對一動不動的水果和花盆有激情,但他說他沒有權力評判龍。人們隻能說德貴畫的龍不是那麼好。而讓我記憶猶新,就是在我讀國中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正騎着自行車從我們班最美的女生趕回家,在水塔邊看到了阿姨和德貴。姑姑的頭發稀疏,眼睛渾濁,而且還沒老,而德貴,他還是保持着孩子的身材和容貌。他不能說話,但他對我笑了笑。這笑容告訴我,德貴的牙齒都出來了。他的嘴巴是一個黑洞。我這麼說隻是為了說明我在水塔下的感受,這些年來,我們仍然經常和姑姑的房子一起走來走去,想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父子的變化。

大概那一年我上高中的時候,聽說德吉去世了。聯考來了,我沒回家。當我聽到姨媽去世的壞消息時,我正在床上探索彼此作為處女和處女出汗的性經曆。阿姨一直住到我們村拆遷的第一年。她患上老年癡呆症太早了,五歲時就被送到養老院,不知道新農村的轟轟烈烈的建設。我們家鄉的變化真的很大啊,葡萄地不複存在,荷花池不複存在,重新布局,重新鋪橋,曾經熟悉過的那些房子已經被農民改造成漂亮的小建築。就算姨媽突然從癡呆症中醒來,她也從養老院逃了出來,帶着記憶回到了原來的家,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最大的發現将是:我兒子在你家牆上畫的龍在哪裡?

第二年,我的姨媽去世了。

大學畢業後,我沒有找到任何體面的工作,幸運的是我有一個姐夫,他在政府工作,并在政府找到了一份工作。然後我娶了一個在我看來很醜陋的女人,生了一個雞和青蛙都沒見過的兒子。多年來,我們的村莊已被拆除,現在是一個平均價格為25,000平方米的綜合體。拆遷的那一年,我曾經是一名拆遷活動家,到他們村裡的釘子戶,也就是這一次,我驚訝地發現,阿姨的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老舊,但早已被沒收,沒有賠償問題。我走進他們破舊的家,試圖哀悼那些曾經存在但從未存在過的人。房子裡的亂七八糟讓我無處可去,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我懷疑我想進去,右轉進入德貴的房間,看看他的床頭櫃,因為我記得打開門,在門的側面畫了一條龍。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記得如此精确的方向。我甚至知道龍的眼睛是用我姑姑改做的作業的紅色墨水筆做的。我認真地懷疑,那年夏天我還在國小三年級的時候路過荷花池,也看到了龍,可是我回家時像個沒人一樣,像個沒人長得像個男人一樣。

(發表于《青年》2019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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