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圓桌對話:關于現在,關于未來|WAVES新浪潮2023

作者:36氪

6月8日-9日,36氪WAVES新浪潮2023大會在北京金海湖國際會展中心順利舉辦。「WAVES」作為36氪全新推出的峰會IP,靈感來自于世界電影史上知名的“法國新浪潮電影運動”。我們想借此表達:年輕一代人不滿足于現狀、勇敢開拓和創造的精神。是以本次WAVES大會的slogan是:浪潮偏愛年輕人。

我們認為,“年輕”不止是一個年齡上的概念,而更是一種對活力、想象力的描述。某種程度上,36氪就是一個伴随着年輕一代創業者、或者說“創新精神”一起成長起來的公司。這也是我們一直引以為傲的一點:在多數媒體還在追逐大公司的時代,我們就将目光着眼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或“小人物”身上。

WAVES新浪潮2023大會集聚創投、科技、人文、音樂多元場景,緻力于打造出一場聚焦青年創始人和投資人的商業新勢力派對。6月8日下午,一場《關于現在,關于未來》的特别對談在金海湖碧波島的戶外營地展開。

這是一場主要讨論未來世界的聊天,參與本場話題讨論的嘉賓有:清華大學交叉資訊研究院助理教授袁洋、線性資本合夥人黃松延、 心識宇宙創始人&CEO陶芳波、小苗朗程管理合夥人方正浩、博志生物創始人&CEO馬馳 。

圓桌對話:關于現在,關于未來|WAVES新浪潮2023

《關于現在,關于未來》圓桌對話

以下是圓桌對話實錄,經36氪編輯整理:

袁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袁洋,在近兩年Under36名冊中,我們關注到科研、技術是創業者最鮮明的标簽,而前沿科技也成為投資人的不可忽視的投資主題。

科學技術進步影響着我們未來生活,也改變着未來世界。于是,我們邀請了曆屆Under36創業者和投資人朋友,從各自所投身或關注的領域,用不同的視角了解未來世界。

我們先認識一下參與這場話題讨論的幾位嘉賓,大家分别介紹一下自己以及熟悉的技術領域。我是主持人,我是清華大學交叉資訊研究院的助理教授袁洋,我主要是做人工智能理論方面的研究,同時我也做AI和醫療的交叉領域方面的研究。

黃松延:我是線性資本合夥人黃松延,重點關注能夠推動産業更新的前沿技術項目的早期投資。

陶芳波:大家好,我是心識宇宙的陶芳波。我其實是去年Under36的入選者,也很高興,去年沒有儀式,也沒有海灘,什麼都沒有,是以今年來蹭一下,我們公司是做AI的,主要是跟現在比較火的通用人工智能大模型有一些關系,我們是做AI的數字員工,讓每個人可以成立自己的一人軍隊,去幫助他工作、提升效率的這樣一家公司。

方正浩:大家好,我是小苗朗程管理合夥人方正浩。我們機構是一家專注科技領域的早期投資基金,我關注的方向包括資訊技術、先進制造、新能源。很高興在今天這個活動上跟大家見面。

馬馳:大家好,我叫Marvin。我是去年還有今年36氪的under36獲獎者,不好意思連任了兩年,我是1994年的。我23歲開始創業,今年是創業的第六年,我跟我的導師做智能骨科醫療器械,希望能夠把人類的骨骼健康問題徹底的解決,包括我們的關節炎、骨質疏松、腰背痛等這些常年困擾我們的問題,我們需要用更标準、更智慧的方式,我們打造了骨密度檢測系統、手術規劃系統以及智能診療系統,希望去解決人類的骨骼健康問題。

理想的世界

袁洋:我們現在開始第一個問題,無論是創業還是投資,都是大家為心目中未來理想世界投票的方式,請大家談一談你們最初是怎麼來到自己從事的行業的,牽引你們入行的精神偶像是誰?

黃松延:我先講,希望不把大家給帶偏了,實際上我入行是陰差陽錯,我之前是做機器學習的,讀完PHD之後去華為做資料科學家,2017年陰差陽錯轉到了這個行業。其實我也沒有啥精神偶像,入行完全是一個偶然。

方正浩:我在讀高中的時候我就想做投資。我在讀高中的時候我看了一本書叫《滾雪球》,巴菲特的自傳。他就講他從讀國小的時候就開始做投資,我當時覺得我已經比他大七八歲了,再不做投資肯定來不及了。當時為了做投資,我看了可能100本跟巴菲特有關的書。我覺得這是一個長期有複利,可以持續形成正向積累的行業。

但原來我也不是做VC的,我是做二級的。我也是在2015年的時候陰差陽錯來做VC,我覺得做VC挺有意思,能和很多優秀的創業者在比較早期的階段形成比較良性的合作關系。每天你都可以看到在國内最勤奮最努力最有創造力的這批人,他們在持續的為了人類和國家的進步,在持續的耕耘,我覺得這個事還是挺有意義的。

袁洋:巴菲特他身上哪些品質是最吸引你、最應該向他看齊的?

方正浩:巴菲特特别摳門。巴菲特傳記裡講到,如果當天股票漲了掙錢了,他就在早上的漢堡裡面加一塊肉餅,如果不掙錢,他就減一塊肉餅,是以掙錢就吃1塊5的漢堡,不掙錢就吃1塊錢的,我是當時看了以後覺得深受感動。我也很摳門。

袁洋:你早上吃幾塊?

方正浩:我每天早上肯德基6塊錢那個。

馬馳:我簡單說一下,因為我小時候就生在北京,特别淘氣,酷愛打籃球,我小時候的偶像就是科比,幻想自己天天在扣籃,結果不幸的是我身體支撐不了特别高強度的運動。我雙肩習慣性脫臼了40多次,為什麼習慣性脫臼?因為我晚上打完籃球去醫院的時候,醫院都是一些年輕的大夫,他當時給我的診斷是半錯位,實際上是另一種疾病,并且需要注意的,他也不是說讓我防止在打籃球,因為他當時就兩分鐘的判斷,我覺得造成我将近10年的陰影,後面我們同學傳籃球,我一接我胳膊都脫臼,打噴嚏都脫臼,是以就不能正常生活在運動的環境裡。

是以後面我就在想,我們生活中實際上面臨100多種骨科疾病。很多時候我覺得,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是醫生,但是醫生也不是萬能的,他也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以我們後面就學了人工智能,學了骨科,我自己在香港瑪麗醫院也做手術,也看門診,就跟着老師去學,就把這兩個技術融入到一起,希望做一些醫療标準化,醫療智能化的一些事情。

袁洋:說到這我打斷一下,骨科和人工智能是怎麼結合?是圖像方面的結合嗎?您剛才提到了GPT方面的,具體能多談兩句嗎?

馬馳:當然圖像是最主要的。因為骨科疾病骨折了,就有解剖學上的一些變化,是以更多的是基于計算機視覺去自動識别骨科的疾病,還包括一些放射實體學的原理,比如說傳統的人老化之後它會有骨質疏松,傳統的裝置診斷骨質疏松的準确率隻有 60%,而我們将近做了 30 年,一直在香港大學在從事單點的研究,解剖了上百個屍體标本,包括做了大量的這些動物的實驗,通過人工智能與生物力學技術的結合,把骨密度診斷的準确率提高到了 99%,這裡面就包括了資訊提取,圖像的建造,一些自動識别的功能。

當然文本的也有,文本的更多的是問答。今天早晨我們還在開會讨論,因為陸奇投了我們,他堅信GPT 改造各行各業,是以我們在 2 月份開了一場集體轉型大會。大會時我們把 GPT 模式加到了整個骨科的診療體系裡面,解決的是患者和醫生的有效交流、問答的問題。

袁洋:我順着也講一下。我其實做的是AI和中醫結合。一方面是因為我家是中醫背景,我們家做了30年的中藥生意。另一方面我自己從小就體弱多病,是以中醫對我來說吃中藥效果很好,很有意思。

是以當我在康奈爾讀計算機方面博士的時候,有這麼一個機會,覺得可以把中醫和AI結合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義。是以可能在2013年左右我們就開始嘗試來做這方面事情。

我自己入行的精神偶像其實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是張仲景,東漢末年我們國家非常有名的一個醫生。當時他所處的環境是說在那個時候全國爆發了一個疾病,就像我們現在遇到的很大面積的傳染病,他們家死了很多人,當時他覺得這樣不行,他立志要學醫,勤求苦學,博采衆方,最後寫出了非常著名的《傷寒論》,影響了我們後面幾千年的醫生,治了很多人。我覺得這件事情讓我很感動,是以他應該算是我入行的一個精神偶像。

陶芳波:我簡單講一下,我們公司包括我自己其實背景都是人工智能,大家也知道最近人工智能非常火,但其實人工智能這個事情對我來講,我個人都是血淚史,最早的時候肯定大家都是看科幻電影賈維斯之類入行做人工智能。

我大學畢業的時候神經網絡很火,就去讀博士了,博士畢業完了之後就去美國的一家公司叫Facebook工作,那個時候就做很大的神經網絡,但是你最後發現你做的所有的神經網絡做的事情,就是用海量的資料訓練,你這個使用者會不會點一下 Like,這個東西很崩潰,你做完這個之後,你就覺得我花那麼多精力學了那麼多數學計算機到底在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讓人更多的去花錢去看一些内容而已,是以後來我回國的時候我就想要去做,2019年那時候GPT還沒有出來,我就說我想要去做通用人工智能,那時候其實很少有人提通用人工智能。我在阿裡開始做通用人工智能,做了兩年,我的老闆就開始質問我說通用人工智能是什麼東西,它到底有什麼用?它能做得出來嗎?

那時候我就憤然辭職,我說大廠不适合創新,應該創業。因為我相信投資人會更有眼光,他們更看未來,就開始去創業了,去融資了。我也被問到了三個問題:第一個什麼叫通用人工智能?第二個通用人工智能到底有啥用,有什麼事是他能幹,但是别人幹不了的。第三個你覺得這東西靠譜嗎?很有意思。這個時代我的感受就是人工智能這個事情今天大家運氣很好,GPT出來了,但是我覺得還是很幸運的,越來越多人認可新的方向,但很多的創新和創業,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看到賈維斯都覺得這東西真牛逼,我們應該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追求它,鋼鐵俠是我的偶像,但是最後現實當中其實真正能肯定你能夠支援的人還是很少數的,是以我覺得創業給我帶來蠻多的感受的,到今天我也在struggle到底怎麼樣跟别人去說下一個東西應該是什麼。

袁洋:這是後面要讨論的問題,要不您就先說一下通用人工智能是什麼?跟理想的未來世界還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既然這麼多人都問過您,那肯定您得有個答案。

陶芳波:首先這不是一個人工智能論壇,如果硬要從我的角度來講,我覺得通用人工智能分為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就是今天GPT做的部分,就是一個真正好的大模型,它承擔了思維的基本的計算能力,可以有常識有思維,有整套世界模型在裡面,這個是我覺得第一層了解。第二層了解就是它需要能夠擁有像人一樣的記憶系統,擁有像人一樣的動力動機系統,擁有像人一樣的能夠使用工具的能力,大模型有點像在做前額葉了,把它變成一個完整的大腦。

第二個階段我們把它叫做智能體的架構;第三個階段,人形機器人,讓AI可以跟機器人結合在一起,它能夠環境裡面自動的去學習,去完成更多的任務,我覺得這個是第三階段,如果這三個階段都完成了,我們肯定是在一個通用人工智能的時代,那個時候可能我們人類真的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那些能改變的和正在改變的

袁洋:那就順着我們講第三個問題,就是說一個理想中的未來世界是有很多切片組成的,大家從事的行業都是構築未來世界的重要切片,能不能具體說說你們所處的或者所投的也行,是如何改變這個世界的?但同時這些改變會帶來哪些威脅?

黃松延:我大概這樣想的,我自己做投資,尤其是我們科技方向的投資,我理想的未來,或者是我們現在做的事情,線性一直對外講的事情科技服務産業,或者更高大上的話,就是科技向善,本身科技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向善也可以向惡,我們更多是希望科技向善,或者是最終科技掌控在能夠向善的這一群人手裡面,這是我們想做的事情。不管說科技未來對整個社會或者說人類造成什麼樣的改變,希望說它像一個向善的方向走。這個有點大,或者是有點虛,但是這個大概是我們内心的想法。

反過來說一定帶來巨大的威脅,比如今天GPT出現,擔心走到一定時候GPT超過人類,不知道它能夠智能化到什麼程度,今天人類開始考慮這個問題,我們不知道未來什麼樣的能力能夠被這種超級大模型再做出來,這是本身的威脅。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科技改善着産業,幫助人類改善一些行業。反過來說,一定帶來這個行業的跟不上科技進步這些人,小的一點就是失業,失業完了之後這些人怎麼辦,不應該被這個世界抛棄掉,我和線性一直想做、正在做的事情,幫助這些被科技改變的,這個行業原有的從業者,仍然享受或者是跟上這個社會發展,或者說再就業。

我們的 TS 中有一條要求,一家科技公司,未來收入超過10個億的時候,你的創始人要拿出1%的時間,不是你的收入也不是你的利潤,因為你的時間更寶貴的,拿出你1%的時間和線性一起去做這些公益事業,幫助這些被科技進步影響到的人。

袁洋:我作為AI理論,我考慮威脅這個事情。我想的一個問題是說電子蝴蝶這件事情會不會在未來出現。

當然這問題是我講的一個問題,就是說當我們現在看到比如說現在周圍就有蝴蝶,你在天空中看到一隻蝴蝶,你不會覺得它有多可怕,你可能覺得它有點麻煩。但未來我想有一個很大的威脅,如果有人做出一個像蝴蝶大小的會飛的機器人,它上面裝了一個攝像頭,又裝了一個WiFi,你剛看到它的時候,你會不會有恐懼感?雖然它隻有很小,它比你巴掌還小,但是因為它有WiFi,它可以連後端的一個像GPT一樣的一個超級大腦,它還可以看得見你,而且甚至可以加個麥克風,它可以說話,是以它擁有超過你的智慧,而且它又有你完全不知道的一個intention,當它在你身邊飄過的時候,你可能會很恐慌,我一直是很擔心這件事情,也許這個事情可能5年之後就會發生,你在路邊看到一隻蝴蝶的時候,你不知道它到底是何來意,你也不知道它到底會對你的生活、你的生命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方正浩:我覺得科技投資人本質上投兩類,一個是生産力的提升,第二個是生産關系的改變。今天其實大部分的科技基金都還是在投生産力的提升,但是這種生産力的提升,我覺得長遠來看,首先是一定會帶來生産關系的改變。

如果說未來有一天人工智能能幹80%、90%的人能幹的事了,你說普通人該都能做什麼?當然很可能普通人每天都像現在這樣,我們都在這邊很快活,這也是有可能的。但也可能我們講 Ai的終點可能是元宇宙,你也想不明白,如果說真的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機器人都是由人工智能來做了,人類接下來自己到底要去做什麼?我覺得這個事情是到目前為止大家都沒有太想明白的。

在目前來看,可見的未來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有可能真的能迎來一個世界,大家都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都不用為了生存去工作。

剛才我接着我們袁教授提一個事兒,前兩天我看了一個特别有意思的,好像是芬蘭還是哪個國家出了一個反AI服裝,反AI服裝穿在身上以後,所有的視覺的算法都不能把你的人臉識别出來了。

袁洋:防止蝴蝶發現你。

方正浩:對,我想說,肯定未來針對你說的這種場景也會有越來越多的反抗手段,可能還會催生出很多新的市場。

馬馳:我再講一個威脅的事情。我一直在思考我們在醫療領域health care裡面,除了健康以外,還有更多的是關懷、愛。是以當我問 Midjourney(一個 AI 制圖工具):未來的手術環境是什麼樣的?

回答還比較震驚,實際上 AI 給我的影像全部都是現代化的高科技,但是冷冰冰的機器,實際上因為我自己做過兩次手術,當你進手術室的時候,實際上你内心是非常恐懼的,你希望的是有一些溫度的關懷,甚至說有一些醫生他摸着你,你能感覺到溫度,實際上那個時候是我覺得人類之間的非常強烈的共鳴,是以我覺得對我來講 AI 更多威脅的是未來人與人之間的連結逐漸的減少,被機器去取代。

但反過來,實際上我覺得也有更多的好處,我們可以去引導機器或者通用的人工智能,可以往我們想要的方向去走。比如我平常我會自己看門診,我也在大量的醫院去看門診,實際上我們發現很多病人他實際上是做了很長時間,甚至5年10年的心理鬥争,來到了北京,租房子,等了一個月,看了一個大專家,但是大專家可能兩分鐘就結束了對話,他心裡有非常多的疑問,還有恐懼,他沒有辦法充分的表達。可能是因為來看病的人太多了,但是當我們問GPT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無所不答,任何時候你隻要問它,它就給你答案,是以如果它就是大專家,它有足夠的智能,你心裡面的任何問題,他都像一個非常耐心的老醫生在給你解答,我覺得這也是另一種機器,包含人之間的共鳴,還有關愛。

選擇與期許

袁洋:大家都談了一下對未來世界的看法,現在把話題拉回現實,技術創業毫無疑問令人激動,但也肯定充滿了挑戰和困難。從在座的二位投資人角度來看,能不能講一講大家對技術創業者的畫像偏好是怎麼樣的?從創業者的角度,又希望獲得什麼樣的投資人的關注?

方正浩:我原來是做二級的,以前不知道怎麼做VC,剛開始來做VC的時候,特别喜歡看一些大佬專訪,專訪裡的大佬跟我說做VC做早期投資主要就是投人,前幾年我也秉持這麼一個信念去看,後來發現其實人的特質是非常離散的,最後其實大部分聚光燈下出來的這些人,或者說大部分VC投資的這些創業者,我覺得都是背景更好,表達能力更好的創業者。

實話說,表達能力在創業者的融資要素當中确實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這些人是更容易拿到錢的。但是從我們過去實操的100多個案例來看,我們現在覺得科技創業者最重要的一個素質是“韌勁”跟“忍耐力”。

因為所有的行業都有周期。回看過去三四年裡,中國最具有爆發力的行業。這波人工智能浪潮出來之前,最有爆發力的行業就兩個行業——半導體和新能源。其實這些行業都是經曆過非常長時間的下行周期乃至低谷周期的,最終我們看到真正現在浮出水面的大公司,都不是當時背景最光鮮,或者看上去表面上最優秀的那批人,真正在行業的起起伏伏中能夠持續生存下來的,還是那批對自己所在的行業最有信念、最能忍、最有韌勁的這批人。

包括我們投的有一個公司,兩年前公司(這家公司現在已經做了五六年了)已經快資不抵債、快倒閉了,但是就這兩三年時間它迎來了它的春天,兩年多前他也就做個幾百萬的業務,今年可能能做到三四個億人民币。

是以我看到了這批人,不管是行業起起伏伏,都打不倒他,他永遠都是朝着自己的目标持續地去努力和疊代。我們現在最青睐的還是具有這樣素質的創業者。

袁洋:每個人都會最終成為他想成為的人。

黃松延:我覺得正浩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把我想說也快說完了。最後大概加一點,因為我是做早期投資,早期投資我一直強調的一個事情是投人的成長,或者說我們賺錢賺的也是人的成長。

我們看到創始人的時候是會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反過來我們自己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怎麼去投?投的就是最大的亮點,以及他能不能有學習能力。如果說這兩點滿足了,其實就ok了,其他的不足都能夠補完。

袁洋:最後用一句話展望未來。

陶芳波:我覺得一句話就是這一波技術浪潮其實是有很多長線的機會, 我們也在GPT的時代當中是被影響的,我覺得有很多東西并不是今天大家看到的那樣,它有很多更長的機會,是以會有一個很長的技術周期出現,我覺得這個是大家要去擁抱的。

馬馳:因為醫療行業是一個非常保守的行業,我期待投資人實際上也是能夠堅信我們所堅信的一些事業,因為我們從一個想法到一個概念落實,實際上中間有很多個行業的限制,醫保的限制,衛健委的限制,藥監局的限制,是以一個優秀的創業者除了技術要強,還要能打通所有政策的壁壘,才能讓一個好的想法真正落地去幫助病人。

是以我們還是堅信,我們希望未來當一個醫生去面對患者的時候,可以少一些無可奈何,真的有一些力氣去支撐他們。這個力氣在我們看來是更精準的治療,更有依據的手術規劃系統,包括更精準的實行工具。

袁洋:由于時間原因,今天的分享就先到這裡,感謝各位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