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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西北參加婚禮,早上八點就開喝

作者:那一座城

大家好,我是Eric。

坐不住的我,近來又和妻子解鎖了一座新的城市。

它是中國地理概念上的幾何中心,

順理成章地成為“屏障中原,聯絡西域”的絲路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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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衛星圖。

奔騰的黃河穿城而過,

兩山夾一河的地勢缺陷,

又讓它的發展不溫不火。

而提起這座城市,

幾乎每個人都會想起那一碗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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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牛肉面。

蘭州。

還有一個寓意深厚的别稱“金城”。

人來人往的遊客時常将它當做中轉之地,

新一代蘭州人則懷揣着“一定要走出去”的想法。

因為陪伴妻子參加婚禮,我在蘭州短暫駐足,

沒有總是在清晨裡出走,

不曾在夜晚溫暖的醉酒,

卻在臨别之際發出感慨:

這是一座未曾離開,就已經讓我想念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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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蘭州中山橋,中山橋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現今橋梁建成于清末,被稱作“黃河第一橋”

01

高低得“提兩杯”

作為一個道地的南方人,

這是我第一次觸碰蘭州。

在此之前,我對西北的記憶停留在麥積山的石窟和西安的城牆,

提起蘭州,首先想起的是民謠、《讀者》和牛肉面。

低苦艾和野孩子都來自這裡,

《讀者》的一篇篇“心靈雞湯”溫暖了多少人的青蔥歲月,

牛肉面則早已是遍布五湖四海的文化标簽。

思緒尚徜徉在對蘭州的遐想之中,

飛機窗外郁郁蔥蔥的嶺南山嶺已經變成了西北山脈蒼涼的美感,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景緻,

“粗犷”便成了我對蘭州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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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拍下蘭州的黃土地

我和妻子此行的目的是到蘭州參加婚禮。

新娘是我們在泰國旅居時的好友,

她的家鄉在蘭州榆中縣的興隆山深處。

按照當地習俗,我們是先要前往女方老家的,

于是落地後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遠方荒涼的山巒。

沿途的山丘寸草不生,

高速陡然一轉,

蘭州城的西部便又躍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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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城西部

黃河不似想象中波濤洶湧,

幾座寫字樓伫立河邊,

更多的是如複制粘貼一樣的高層住宅和樓梯房,

像電路闆上的元件一樣坐落于蘭州盆地。

鐵馬,秋風,塞北。

三個詞彙映入腦海,

耳畔則響起接待兄弟的話語:

“我們蘭州發展不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三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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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蘭州不夠了解的我無法評價城市定位,

所能把握的唯有當下的風土人情。

當車輛駛入興隆山深處,山巒變得愈發豪放,

瘦骨嶙峋的黃土坡包裹着溫潤寬厚的河谷地,

似乎讓生活于此的人們也變得豪爽而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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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隆山深處的新娘家

新娘的家是一個自建的三合院,

裡面擠滿了為婚禮慶賀的親朋,

我們幾個“外地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微醺的大哥端上幾碗粉湯臊子面,

用熱情的西北腔化解我們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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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足湯濃的臊子面,若是長面,則寓意“常來”

——接下來的兩天,

粉湯臊子面和微醺的賓客便成為生活的日常。

我們坐在熱炕上暢談懷舊,

隔壁是新娘的親戚們劃拳喝酒。

蘭州是一座多民族交融居住的地方,

有悠久的飲酒曆史和習慣,

孩子出生喝酒,孩子滿月喝酒,考上大學喝酒,結婚設宴喝酒,買車買房喝酒.....

蘭州人真正做到“有席就有酒,無酒不成席”,

仿佛任何事情都能成為他們喝酒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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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家的流水席

将氣勢洶洶、如臨戰場般的劃拳持續到深夜隻是基操,

他們竟然會在席旁專門空出一桌供人飲酒,

然後從早上8點就開啟微醺狀态......

在空間有限的庭院之内,

流水席成為迎賓的最佳方式,

從上午十點吃到下午三點,

慶賀的賓客絡繹不絕,我們也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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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家流水席上的涼菜,此次婚禮新娘家30桌,新郎家60桌......

蘭州婚宴吃席,講究個“十涼十熱”,

涼菜有黃瓜、鳳爪、豬耳、涼粉、雜碎.......

熱菜有金湯肥牛、醪糟湯、肘子......

菜品琳琅滿目,但喝酒才是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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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席上香辣可口的豬肘子

蘭州人喝酒流行“提兩杯”,

一桌人就拿着兩個杯子喝酒,

不管能不能喝,高低要提兩下。

初來乍到的我不懂風俗,當即兩杯下肚,

主人家立馬添上兩杯,沒有去意,

我不忍拒絕,又将兩杯喝下,

可對方仍有繼續倒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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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土人情,最是迷人

習慣了“得閑飲茶”的我哪曾見過如此陣仗,

當即以不勝酒力為由“落荒而逃”,

後來聽新郎陳述,才知道在蘭州喝酒,

“打一圈”是要和在桌的每個人喝六杯,

令我歎為觀止。

還有,千萬不要和姑舅爸喝酒。

當然了,這個“神秘組織”一般很難見到。

帶着西北烈酒的勁頭,

我和妻子、朋友們一起登上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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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吃草的馬兒頗有些“馬放南山”的快意,

“塞下秋來風景異”的蒼涼與孤寂則藏于梯田之間,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蘭州人的豪放直率,真是有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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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與雄壯,是西北給我的印象

02

“二細,辣子多些”

新娘家宴客結束的第二天,

新郎方的車隊浩浩蕩蕩開入山裡,

我們終于要從興隆山殺奔蘭州城,

真正感受狹義上的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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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山中村莊的最後一瞥

“兩山夾一河,北山高而南山低,旺客抑主”。

在我的印象裡,蘭州是一座客似雲來、又不斷漂泊的城市。

漢朝時,遠征匈奴的霍去病發現這裡易守難攻,

于黃河上建起浮橋居塞駐軍,

取“固若金湯”之意,設金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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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時,隋文帝以臯蘭山文明,設蘭州總督府,

“蘭州”之名第一次出現。

古時的蘭州是重要渡口,

于是絲綢之路的故事在這裡鋪開,

“絲綢西去,天馬東來”最能描述它的作用。

唐宋時期,這裡要麼是連接配接中亞地區和長安的大都市,

要麼是“茶馬互市”的重要中轉點,

充滿異域風情的蘭州,俨然是天然的驿站和休息所,

人們來去匆匆,放下行囊卻不曾打開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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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的形狀像一個杠鈴,

一邊連通着新疆,一邊懷抱着青藏,

蘭州位于杠鈴的支點處,

在近現代史裡擁有重要的戰略地位。

清朝時西北平叛的左宗棠就曾在此督辦軍務,

曾經的蘭州軍區赫赫有名,如今的西部戰區也将陸軍機關駐紮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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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制造局的開辦,讓金城在工業領域逐漸獨領風騷,

新中國初期的一大批工業項目在此落地,

更奠定了一座“移民城市”的底子,

蘭州的人口也從1949年的10萬增長到如今的400多萬。

而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種“另類漂泊”,

老一輩同志響應号召從五湖四海來建設蘭州,

如今他們又教育兒女有機會要從蘭州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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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計程車司機會自豪地介紹老牌985院校蘭州大學,

卻無法改變三分之二畢業學子會離開蘭州的現狀。

既然城市的面貌無法改變,好好生活就成了最質樸的選擇,

蘭州狹長的地形和移民文化,

讓很多人工作和生活的地域高度重合,

也塑造着關系緊密的獨特的關系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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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北面灘一隅

新郎的朋友們就大多和他在一個院落中長大,

新郎方流水席的場地也是在新村的巷子中搭建。

人來人往的賓客,大多是父輩一起照應多年的朋友,

彼此無論在地理還是心理上都無比貼近。

蘭州市區的婚禮沒有太多繁文缛節,

流程走完,招待完畢,場地就地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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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街巷中的清真小攤

巷子在一陣喧嚣後又歸于平常模樣,

像極了蘭州這座城市——

有過極緻的輝煌,終于在時代的浪潮中歸于平淡。

“我們甘肅人啊,從出生起就是為了離開甘肅。”

新郎的朋友如此說道。

他帶着口音的“京蘭腔”是移民潮的産物,

野性地直來直去,似乎代表着蘭州人不拘小節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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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吹奏的市民

在蘭州的幾天,我聽到最多的是蘭州人對家鄉發展的吐槽,

但我毫不懷疑,一旦外人加入吐槽,他們一定會“誓死捍衛家鄉”。

就像關于一碗牛肉面,蘭州人總會不遺餘力地告訴你:

“外地的蘭州拉面?那都是青海人開的。在蘭州,沒有拉面,隻有牛肉面。”

在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新郎帶着我們感受蘭州,

第一站就是去吃一碗道地的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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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建強、吾穆勒蓬灰、安泊爾、馬安軍、馬子祿......

蘭州有不少牛肉面連鎖品牌,

但蘭州人表示那都是外地人吃的,

在這座牛肉面遍地都是城市,

自家樓下從小吃到大的那一碗牛肉面才最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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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蛋雙飛”是蘭州牛肉面的标配

“二細,辣子多些。”

當新郎說出那句熟悉的旁白,

市井氣中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小哥撈面、舀湯、放青蒜辣子行雲流水,

比吃碗面抹嘴就走的食客更加麻利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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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面的粗細度,蘭州牛肉面分毛細、二細、三細、大寬、二寬等

我不懂“一清、二白、三紅、四綠、五黃”的講究,

但一口湯的濃郁還是讓我沉醉其中,

隻能用南方人最質樸的語言去描述:

“碗好大,面好細,辣子好香,湯好好喝!”

蹲在露天小凳子上的老蘭州就這麼笑看我們,

然後呼哧呼哧大快朵頤,

任何不悅的情緒都能在濃湯裡一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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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可以說是碳水愛好者的天堂,

不隻是牛肉面,還有漿水面、拉條子、炒面片、鹵面臊子面、肥腸面、釀皮子,

可惜我們的胃容量有限,

隻能再接受一杯有着蘭州特色的“放哈”——

也就是一杯甜胚子奶茶。

“放哈”是蘭州話裡的“放下”,有性情豪邁、樂觀豁達的含義,

于奶茶和綠茶間浸入青稞,

喝下一口,煩惱也能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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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蘭州當然不止牛肉面和甜胚子奶茶,

但我們更願意在吃足喝飽後用腳步将這座城市丈量。

驅車登上蘭州國學館,

背靠文化底蘊的熏陶,俯瞰金城風光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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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俯瞰蘭州城

而後沿着黃河風光帶徒步行走,

涼爽的河風帶來着關于蘭州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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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的人群,遠處是乘坐羊皮筏子的遊客,羊皮筏子是古代蘭州人穿越黃河的交通工具

大叔和阿姨們充滿自信地在河邊公園中跳着民族舞蹈,

不時有羊皮筏子順着黃河穿行而下,

黃河母親的雕像旁滿是打卡的人群,

中山鐵橋永遠是人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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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公園裡跳舞的阿姨和大叔

奔騰的黃河一入蘭州便緩和起來,

就像這座城市簡單粗暴的表象下,盡是鐵漢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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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請給我一支蘭州

蘭州到底是一座怎樣的城市?

美學家高爾泰曾經說:

“這是個美學上荒涼得可以足不出戶的城市。”

我很難在短短幾天内找到确切的答案,

但它血脈偾張又詩意浪漫的性格又着實動人。

甘肅省博物館中的“馬踏飛燕”,

講述着關于這片土地的文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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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博物館的銅奔馬,是中國旅遊城市的标志

由城市命名的武都路、張掖路、慶陽路、酒泉路......

仿佛在證明這裡是甘肅省的省會。

前往大西北的遊客則時常将它作為中轉站,

契合這座城市“漂泊”的根性。

如果要讓我形容,

蘭州所擁有的江湖氣與柔情,

足以成為整個西北最清晰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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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關夜市附近的蘭州街景

一個寫不完人事的《讀者》,一座步履無數的鐵橋,

一個無關風月的白塔,一座往來無我的蘭山,

這些都不足以完全展現蘭州的剛柔并濟,

這座城市真正的性格似乎藏于遊走于街道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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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的白塔山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我們坐在黃河岸邊的遮陽傘下,

就着一杯三炮台和一碟大闆瓜子,

不拘小節地卷起褲管盤着腿,

就能在蘭州式的“下午茶”中将半日光陰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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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一杯三炮台,然後肆意揮霍時間

在離開蘭州前的最後一個晚上,

新郎帶着我們一同前往南關夜市,

炒拔拉的店裡食客吃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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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夜市裡的炒拔拉,一通亂炒之下,有食材狂野的味道

牛奶雞蛋醪糟的攤位前奶香四溢,

就着一杯酸酸甜甜的杏皮茶,

羊雜羊排羊頭肉也不再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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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面加烤肉,是蘭州人的絕配

在燒烤店露天坐下,

1.5升一提的啤酒足夠開懷暢飲,

喝酒喝得肝膽相照,

沒有一句稱兄道弟,卻處處是兄弟情誼。

遞來黑蘭州的雖然不是陌生人,

團雲吐霧的缥缈中也能尋到切實活在世上的感覺,

這足夠讓人沉醉于這溫柔的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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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的啤酒,很多啤酒品牌都在蘭州直接設廠

也許正是在這樣的時刻,

我開始明白蘭州人對這片土地的溫柔眷戀,

以及匆匆過客為何對蘭州依依不舍——

當我們習慣了生活的委婉與遷就,

才更渴望江湖氣裡的直來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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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其如此,蘭州才會成為中國民謠的沃土,

以各種名義出現在文藝青年的夢裡。

如果不是因為一碗牛肉面,何必停留蘭州,

有些時候,就連蘭州人都說不出蘭州好玩在哪裡,

但這座城市的魅力,就沉澱在人與城的性格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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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俯瞰蘭州城

《西北偏北男人帶刀》中把蘭州描繪得方言粗粝,飲食刺激,性格急躁,

黃土與黃河總使人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兇猛,

但蘭州的另一面,卻是百轉千回而又充滿溫情的,

就像那一碗牛肉面裡的辣椒油,隻是看上去吓人而已。

蘭州牛肉面分毛細、二細、三細、二寬,大寬,

也像極了蘭州人的性格,平實之中,粗中有細,能屈能伸,

在家長裡短和煙酒微醺中由每一個人将城市精神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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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坐街邊吃面的蘭州人

西北偏北,把蘭州喝醉,

除了鋼筋鐵骨的中山橋和漢藏風格的白塔寺,

你很難在這座城市中找到關于曆史的痕迹,

糟糕的交通更是讓人頭疼。

這樣的“新”蘭州有些土氣,

但既浪漫,又荒涼,

衰敗中充滿頹廢,

帶有西北的烈性,

又從不欺負歇腳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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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放生的市民

酒入愁腸,

我愈發了解蘭州人為何對這座城市愛得如此深沉——

他們嘴上一邊說着“逃離蘭州”,

言行中卻處處是對金城的依戀,

他們明白這座的萬般不好,

依舊以滿腔熱血去擁抱這裡的蒼涼與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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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的黃河渡口

是啊,評價一座城市,GDP并非唯一,

蘭州或許平庸,但卻實在舒服,

而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最後一個江湖,

抑或許,用任何定義都顯得浮誇或單薄。

“淌不完的黃河水向東流,路的盡頭是海的入口”

我們的新娘不是董小姐,

看過世界後依舊選擇回到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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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有蘇杭清秀,不如皖南柔美,

習慣的隻是漫天黃沙和駝鈴聲聲,

甚至在過客眼裡還有些落後,

卻依舊是蘭州人的家和遊人眼裡的遠方。

文章落筆的時刻,

我放着一曲《蘭州,蘭州》,

悄悄燃起一支黑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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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牛肉面,一支黑蘭州,能讓多少蘭州人落淚

偶然刷到一句評論寫道:

酒色當街,聲斷濱河谷;

子夜初雪,盡然少年頭。

蘭州啊蘭州,

一碗面,一條河,

一杯酒,一支煙,

便總有故事在街頭。

【本文作者】

Eric(南看台),AC米蘭鐵杆,國際足球骨灰級愛好者,那一座城特約記者,曾旅居泰國和留學英國

【版權說明】

本文圖檔來源于Eric、Nina及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