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易正在用AI颠覆MMO。
最近幾個月逛一圈科技論壇，幾乎都是AI相關的話題，遊戲行業中AI熱度也是居高不下。
前不久，我們與網易伏羲研究&技術落地負責人睿風交流了他們将AI技術落地到遊戲中的執行個體，比如智能捏臉、智能NPC、智能作詞等玩法。
睿風與我們分享每一項技術時，都會拿即将于今年6月30日公測的《逆水寒》手遊做例子。當時我們打趣地說道：“《逆水寒》手遊已經不是AI+遊戲，而是名副其實的AI遊戲了。”
由于當時項目還處在保密期，筆者隻能從過往測試經曆和睿風的描述中拼湊出一點《逆水寒》手遊的樣貌。好在6月30日公測前，《逆水寒》手遊開啟了「尋夢測試」，讓我們能提前一睹AI遊戲的風采。
經過一番體驗後，筆者深刻感受到AI技術幾乎被應用到了遊戲的方方面面，而這正是《逆水寒》手遊真正颠覆MMORPG的底氣之一。
AI遊戲長這樣
現在很多廠商現都開始宣傳在産品或遊戲生産中采用AI工具，但要真正讓AI和遊戲進行結合，這不僅僅是一個技術問題，也是一項工程問題。
特别是網易這類頭部遊戲大廠，項目組對資産要求很高，即便AI做出了99%的完成度，在他們看來依然是無用功，要真正說服遊戲項目組使用AI資産和技術，成果就必須超出預期。
“很慶幸《逆水寒》手遊制作人以及制作組非常具有創新精神，願意積極嘗試AI這類新鮮事物，”睿風說，“《逆水寒》手遊項目組裡也有一些非常懂AI的策劃，這才讓AI技術能夠應用到遊戲的方方面面。”
百聞不如一見，筆者一進入遊戲，就在最開始的捏臉環節撞見了AI的身影。
除了各色各式的捏臉模闆、風格拉杆和面面俱到的部位、妝容調整，《逆水寒》手遊内還實裝了AI捏臉系統。玩家隻需要輸入文字，AI就會幫你自動生成相比對的面容，使用體驗就和Midjourney等繪畫工具差不多。
《逆水寒》手遊捏臉系統本就功能豐富，再有AI加持，讓我直接把開服前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花在了把玩捏臉上。
從心流體驗來說，當我剛剛捏完臉進入遊戲後其實有很大的落差，因為開篇的幾幅畫面和對話我已經在《逆水寒》端遊裡看過不少次，然而就在幾分鐘後，我的态度又發生了180度大轉變。
首先是遊戲中劇情對話全部都有了實機動畫，角色會根據對話内容做出相應的動作和神态；其次，主線劇情多出了許多分支選項，玩家的選擇會将故事導向不同的結果。如果探索過程中觸發了一些線索，還能解鎖主線中的分支選項，比如用親情智取高衙内打手高大勝。
端遊老玩家們應該對檀沁和越長風這對CP印象頗深。檀沁為了尋到長風蹤影三年練成踏雪無痕，長風則是用十七封信掩蓋自己已死的事實，給予檀沁活下去的念想。
筆者也是接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任務之後立刻去回味了一下，無奈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檀沁得知長風已死後随長風而去的結局。
正當我感歎這劇情刀子依舊時，卻意外在劇情回顧中發現了極長的劇情分支樹。也就是說觸發某些條件後，可以打出完全不同的結局。筆者已經看到有玩家在任務評論區中喊出“逆天改命”的口号，想來正式公測後會有不少人為了打出完美結局徹夜不眠、廢寝忘食吧。
不難看出，設計如此多的劇情分支和過場動畫，背後的工作量堆積如山。據悉，目前《逆水寒》手遊擁有超600萬字的劇情文案。要更高效地實作這些内容産出，AI無疑是一個好幫手。
早在兩三年前，網易伏羲就已經将AI劇情動畫生成技術應用到了遊戲中，研發團隊隻需要輸入NPC配音或台詞，即可自動合成NPC表情動畫資源。如今，這項技術應用在《逆水寒》手遊中，表現得更加爐火純青，角色與NPC的一颦一笑都與台詞相得益彰。
仔細觀察下來，遊戲中有不少NPC都是用AI捏臉技術生成的面容，一方面提升了制作組的生産效率，另一方面也讓《逆水寒》手遊真正做到了“千人千面”。
此前與《逆水寒》手遊制作人聽雨交流時就聽說，他們在遊戲中為400多位NPC配備了智能AI。這些NPC大量應用了強化學習、NLP、語音生成等人工智能技術，與“流程圖”、“手工分支決策樹”等傳統AI有着本質上的差別。
果然今天閑來無事遊覽汴京城時就碰上了欲尋良家公子的大小姐郁芊芊和要教我武功的大師彌樂，幾番交流下來着實有趣，能夠很快了解一個NPC的性格，就是這位大小姐的性子着實不太讨喜。
好巧不巧，我剛走開這位大小姐便與其他玩家攀談起來，從他們口中得知六扇門的衛易被同僚介紹去相親。于是愛吃瓜的我晃悠到衛易面前，沒想到卻觸發了一段完全由智能NPC參與的任務。
衛易一開始先是跟我倒苦水，說是應付不來陌生女子，希望我幫他“逃過”這次相親。結果他剛出門不久，一位名為白語的姑娘便走了進來，我一開始還極力隐瞞衛易在此的真相，結果人家姑娘指名道姓說不與捕快相親。
正當我竊喜事情好辦之時，衛易回來卻表現出與那姑娘相識，聽着他們争吵我才知道原來兩人間還有一段往事……後面的劇情我就不劇透了。
不得不說，相親記任務着實給了我一次十分新奇的體驗，我與NPC的對話完全由我自己輸入，并無預設選項，NPC也會根據我的話做出回應，我輸入的内容也會極大影響故事的走向和結局，這在過往的遊戲中是完全體驗不到的。
有時候他倆吵得太兇我都插不上話
我不由得感歎，原來《逆水寒》手遊中的智能NPC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對話，甚至可以獨立承擔起一整個複雜的任務。
從劇情動畫到智能NPC，随着玩家逐漸深入《逆水寒》手遊的世界，過往藏于幕後的AI也走到台前與玩家們一同編織“會呼吸的江湖”。這大大提升了遊戲的自由度，讓玩家真正感受到“我的江湖我做主”。
所謂江湖，不僅有俠客仗劍天涯，也有文人騷客吟詩作對、筆墨丹青。為了配合玩家們打卡遊戲内美景時有感而發，《逆水寒》手遊在遊戲中超過40個熱門景點設定了AI作詞打卡點。玩家可以從系統提供的詞牌名中選擇一個開始作詞，輸入心中所想後，AI會結合眼前景色做出一首符合格式與聲律的宋詞。
為了實作這一功能，《逆水寒》手遊已經與兩所大學中文系合作，用高品質的語料資料持續完善“AI作詞機”，讓更多人通過AI感受到宋詞中蘊含的傳統文化魅力。
就像我開頭所說，《逆水寒》手遊中随處可見AI的痕迹，智能捏臉、智能NPC、AI作詞、AI對話等等，AI在看得見與看不見的地方助力項目組一同描繪出栩栩如生的大宋畫卷，說《逆水寒》手遊是AI遊戲也不為過了。
用開放世界颠覆MMO
AI固然是“颠覆MMO”的變量之一，但是僅憑AI這一項黑科技自然還不夠，同樣還要靠我們項目組同學的聰明才智。
作為國内MMORPG掌門人，網易親自做出“颠覆MMO”的決定無疑是大膽且具有風險的，這也顯現出《逆水寒》手遊項目組積極擁抱新時代變化的創新精神和變革決心。
如何将開放世界設計引入MMO架構中，并找到一個巧妙的平衡點，這是《逆水寒》手遊一直在探索的方向。
核心點還是那句話——“殊途同歸，自由選擇”。不同玩家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遊玩，玩家不用因為獎勵去大量重複遊玩不喜歡的玩法。
《逆水寒》手遊實作這一目标的途徑可以歸納為：日常減負、通用代币改革和玩法資源共享。
日常減負是筆者此次感受最深刻的點。過往的MMORPG遊戲中，光做日常每天都得耗上半個多小時，更别說有些玩家同時有好幾個号在玩。一套流程下來，玩家最多堅持一個賽季熱情就被消耗殆盡了。
而我今天不過是在《逆水寒》手遊中逛了一會兒，選了幾個自己感興趣的任務體驗了下劇情，日常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剩下一兩個靠着無限次重新整理直接刷出兩個簡單的任務，不到半分鐘就全部完成了。
同樣困擾了MMO玩家多年的“專用代币”也在《逆水寒》手遊中得到了變革，遊戲内的養成材料“風雲令”可以通過所有玩法産出，玩家遊玩任何玩法都可以拿滿獎勵。
甚至PVP段位獎勵，在《逆水寒》手遊中也會以多元化的形式開放給玩家，即便完全不玩PVP内容一樣可以通過PVE、休閑玩法等擷取PVP段位獎勵，反之亦然。
MMO方面主打精簡，開放世界元素則愈加豐富起來。對今天的開放世界MMO來說，如何照顧到單人玩家的遊戲體驗尤為重要。
制作人聽雨曾經自信滿滿地和我說，把《逆水寒》手遊當内容量極大的單機遊戲玩完全沒有問題。《逆水寒》手遊擁有龐大的劇情分支和超600萬字的劇情文案，絕對是量大管飽，僅這一項就不輸大部分開放世界遊戲了。謎題和寶箱更是無處不在，探索完大概得花上數百小時的時間。
遊戲地圖覆寫了千年前整個宋朝版圖，用腳丈量起來怕是極難踏足每一處地方。是以我最喜歡的就是乘鶴飛行的過場設計，前往其他區域時毫無需要讀條的厭煩感，把無縫大世界的優勢表現得淋漓盡緻。
為了滿足單人玩家的PVE需求，制作組已經實裝了人工智能AI隊友，可以實作不需要組隊也能開荒探索PVE副本，甚至是高難度的團本。目前，《逆水寒》手遊已經全副本都支援單人模式遊玩。
這也是《逆水寒》手遊利用全景天氣系統、全局光照、體積雲等各項技術提升遊戲畫面表現、用AI豐富劇情動畫的原因。就是要給玩家帶來極具沉浸感的、媲美端遊的遊戲體驗。
比如筆者做「一生一世一雙人」任務時，谪仙島上的電閃雷鳴進一步渲染了故事的悲劇氛圍，濃厚的宿命感和無力感撲面而來；「當時明月在」任務中穿透桃花林的夕陽也能讓人與劇情中老人家回憶早年知音共聚的喜悅與惆怅所共情。
好的風景和畫面自然讓人心情愉悅，即便是閑逛在汴京城中，感受包含東方古典風韻的十裡夢華、看看清明上河圖中描繪的市井百态，也是極為舒适惬意。
不僅不逼氪，還要發動“手遊價格戰”
如此多黑科技加持、潇灑惬意的江湖，不少玩家可能都會擔心氪金的問題。其實早在去年年底，聽雨就拍着胸脯說：“我們承諾，部分放棄或完全放棄數值付費，營收主要來源是季票通行證和外觀。”
經過幾個月思想争鬥後，《逆水寒》手遊項目組已經決定徹底不賣數值。所有畢業裝備、強化材料、神功絕技等養成資源統一靠打Boss、探索世界等各類遊戲行為産出。
由于本次測試是付費測試，筆者一上來也特地打開商城逛了逛，發現确實沒有與數值相關的道具售賣。
這樣一來，制作組就沒有理由去不斷膨脹數值促使玩家付費，而是會把重心放在優質内容産出上，畢竟高品質的玩法内容更新才是玩家購買通行證和外觀的最大動力。
不僅如此，《逆水寒》手遊還要給外觀來一次“大降價”，對比競品時裝全面降價 30%-80%，外觀服飾定價在68-368區間，配飾定價最低隻要6元，這跟大多數MMO遊戲動辄上幾百的外觀價格相比的确是“大出血”了。
服飾降價、品質不打折
除此之外，《逆水寒》手遊還在嘗試盈利模式的多元化。比如嘗試将廣告植入遊戲之中，收取廣告費用，目前正與數十家廣告品牌方洽談中，這在國内确實是獨一份了。
在技術創新和玩法改革的雙重加持下，《逆水寒》手遊已經基本做好了“重鑄MMO榮光”的前期準備。為了這一目标，《逆水寒》手遊組建了網易史上甚至是MMO史上最大規模的團隊，同時也投入了最高檔次的成本，滿是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豪邁氣概。
之前，聽雨向筆者表達了《逆水寒》手遊的終極願景，即成為一款超長線營運的常青樹型遊戲，像《魔獸世界》、《夢幻西遊》等品類經典一樣，《逆水寒》手遊将代表逆水寒手遊like品類，起碼持續高品質營運20年。
就像這次「尋夢測試」的名字一樣，《逆水寒》手遊在尋一個遊戲人的最終夢想，而我們在遊戲裡尋找那個如絢如燦的江湖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