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東一個隐蔽的山谷中，一幅"百萬蝴蝶起飛，遮天覆天"的奇觀，這就是台灣的紫色蝴蝶谷。
紫蝴蝶谷，世界珍稀蝴蝶冬季之地
地球上的大多數蝴蝶都以蛋或蜻蜓的形式度過冬天，但有幾種蝴蝶像候鳥一樣遷徙。迄今為止發現的大型冬季蝴蝶谷隻有美洲的黑豆金蝴蝶谷和台灣的紫蝴蝶谷。
蝴蝶也會遷徙
在地球上除熱帶地區外的大部分地區，昆蟲面臨着如何在寒冷的冬天生存的生死攸關的問題 - 因為昆蟲幾乎沒有寒冷的絨毛或寒冷的皮下脂肪，除了少數成年昆蟲，如瓢蟲，它們在縫隙中冬眠，雌性蜜蜂進入縫隙以度過冬天， 以及其他以卵或蛞蝓形狀度過大部分冬季的昆蟲。但是，在世界各地成千上萬的蝴蝶中，有幾隻，最着名的是加拿大的Danaus Plexippus，在溫暖的南方飛行數千公裡過冬，在墨西哥中部米卻肯州的森林中形成了一個宏偉的冬季蝴蝶谷，這是一個自然奇觀，每年吸引成千上萬的國際生态旅行者。
黑脈金蝴蝶。源網絡
20世紀70年代，台灣也意外發現了遷徙蝴蝶及其冬季谷，學術界稱之為"紫蝶谷"，這是第二次出現大規模蝴蝶遷徙聚集的冬季現象。"紫蝴蝶谷"并不完全是一個地名，但蝴蝶研究者過去專門指代台灣紫蝶群的蝴蝶越冬生态現象，就是這種冬蝴蝶谷的總稱。這種現象最早在台灣南部高雄茂林鄉、屏東縣賴邑鄉和台東縣的一些山谷中觀察到，共有約40個山谷，隻剩下十幾個，全部位于中山南部兩側的低海拔地區。
雖然紫蝴蝶谷的蝴蝶群數量遠低于黑脈金斑蝴蝶谷，紫蝴蝶谷的多物種簇是越冬現象，但卻是黑脈金斑蝴蝶谷中單一蝴蝶種越冬的特征。紫色蝴蝶谷中的蝴蝶種類有圓翅紫斑蝴蝶、S-紫斑蝴蝶、小紫斑蝴蝶和端紫斑蝴蝶，摻雜着少量小印藍斑蝴蝶。台東的紫色蝴蝶谷比較特别，蝴蝶谷混雜着很多綠斑蝴蝶，甚至還有一個小印有藍斑蝴蝶的蝴蝶谷。
末端紫色蝴蝶（左上）、圓翅紫色蝴蝶（右上）、小紫色蝴蝶（左下）、紫色蝴蝶（右下）
路過可能會被錯過
随着寒流的到來，台北的溫度約為10°C，台東的溫度約為14°C。在一年中，台東的氣溫幾天都不會降到這麼低。于是我立即飛往台東，準備與著名蝴蝶生态學家李元和一起參觀紫蝶谷。
我們來到大悟山腳下兩條小溪的交彙處，下車涉水穿過小溪，尋找進入茂密次生林的路徑。十分鐘後，我瞥見有人在我面前的樹林裡移動，并幾乎明白他們是蝴蝶研究人員和志願者，并且正在為蝴蝶标記和研究建立一個網，其中大多數人都是我們認識的，其中三個是我創立的荒野保護協會的成員。
.m 9點半，太陽已經升起，但森林依然又黑又冷，沒有風的痕迹，一切似乎都還在睡覺，沒有動靜，讓人大吃一驚：這聚集了數十萬隻蝴蝶冬季蝴蝶谷，甚至看不到蝴蝶的影子。
一位志願者帶領我們沿着樹林下的斜坡走了10分鐘，他突然停了下來，擡頭看着樹梢說："這裡都是藍斑蝴蝶。"
冬日紫斑蝴蝶靜靜地躺在大樹的樹枝上，它們重疊着翅膀，彙聚出耀眼的紫色魔力，仿佛枯葉一般。
我仔細觀察，但隻看到濃密的"葉子"而沒有蝴蝶，看了很久，我發現有幾片"葉子"似乎被微微扇動，然後仔細觀察，發現移動的"葉子"呈現藍色，我終于明白了：樹上的"葉子"其實大多是靜态的小藍蝴蝶！它們在森林裡過冬如此一動不動，最好的事情就是它們大多停在樹枝上，尤其是枯枝上落葉後，完全取代了原來的葉子，毫無戒心的人即使走過，也不會發現樹上居然有成千上萬隻蝴蝶。
志願者告訴我，今年紫蝶的聚會也不錯，初步估計接近20萬隻。當他介紹我們時，他帶領我們沿着左邊的小徑走了30多米，我看到一隻枯葉紫色的蝴蝶栖息在前方的樹上，幾十棵樹已經滿了，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但相比于1986年我剛進入平東縣探索紫蝶谷時的山間，這個數字是個小巫婆，當時領我去了蝴蝶商人司铎，據他估計，那個山谷裡的蝴蝶數量已經接近百萬隻了。
台灣最大的蝴蝶（左）是珍珠月亮鳳凰蝴蝶，前翅伸長15厘米，最小的蝴蝶是台灣的姬曉灰蝴蝶（右），前翅擴張約1.5厘米。
紫色蝴蝶谷從天而降
台灣最早發現的紫色蝴蝶谷就在螢幕的東邊，發現的過程充滿了傳說。1960年代，台灣出口蝴蝶達到頂峰，因其蝴蝶種類豐富、數量龐大而受到國際關注。
有台北的高中生物老師陳偉碩，他把業餘時間花在研究和收集蝴蝶上。陳偉碩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最稀有的冬季蝴蝶中，屏東地區的蝴蝶不斷向加工廠供應能量，不僅數量驚人，而且是同一品種蝴蝶的新鮮度。這種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多次追查，發現蝴蝶是由平東原住民用一個布袋一個布袋一個布袋擡下山賣給蝴蝶商人的，但原住民一直閉着嘴，拒絕透露任何細節。陳偉碩是以認定台灣确實有一個冬型蝴蝶谷，位于平東山區。
成年蝴蝶的平均壽命隻有1-2個月，但重新捕獲的記錄顯示，越冬一代的紫斑蝴蝶壽命可以達到半年以上，甚至8個月。
陳偉碩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在他認為可能的地區進行地毯調查，但沒有任何線索。于是他改變了調查方式，轉而請山中國小的師生幫忙，熱情的原住民學生，無償跑到山上，向他提供了很多蝴蝶資訊，但都與冬蝴蝶谷無關。終于有一天，事情好轉了，一個原住民國小生在父母的陪同下，從山上走到平地的一個小鎮，叫陳偉書，說自己在空中發現了一條看起來像黑沙顆粒的河流，不斷向同一個方向流淌，最後消失在萬縣鄉的一個山谷裡， 平洞，每個黑點仿佛都是一隻蝴蝶。
陳偉碩連夜趕到現場，他發現空氣"流沙河"已經流淌了好幾天，此時已接近尾聲。當他從望遠鏡中确認每個小黑點确實是一隻蝴蝶時，他幾乎興奮地哭了起來。他跟着蝴蝶的流淌，一路走來，經過艱難的跋涉，終于找到了"沙"的盡頭：一個山谷，成千上萬隻蝴蝶在茂密密麻麻的樹上栖息，樹上變色，穿上蝴蝶大衣。
除了台灣罕見的冬季型蝴蝶谷外，還有生态蝴蝶谷，如高雄梅富饒的黃蝴蝶谷，由淡黃色蝴蝶組成。
陳偉書花了大約三年的時間才找到蝴蝶過冬的山谷，雖然很辛苦，但足夠幸運，因為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的餘圭哈教授花了40年的時間，他也在尋找蝴蝶谷，才找到了加拿大黑白蝴蝶過冬的山谷，此時尤貴哈教授已經從一個年輕強壯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當然，他的收獲甚至更大，因為他找到了數億隻黑脈金斑蝴蝶過冬的地方，而Yuguiha教授以他在距離加拿大數千公裡的墨西哥山區松樹林中的曆史而聞名。
一隻小藍斑蝴蝶的奇觀
在拍了幾張紫色蝴蝶在樹枝上成蔭的照片後，我退到相鄰的空地上等待。一會兒，如果空氣變得足夠溫暖，紫色的蝴蝶就會飛起來。這裡的氣溫上升得很慢，樹林裡很茂密，直到将近中午，幾隻紫色斑點的蝴蝶才開始緩慢地飛翔。我不禁想到，十天前我在高雄茂林鄉的紫蝴蝶谷，幾乎同樣的情況，10點多時就有蝴蝶開始在森林裡飛翔，像噴泉和煙霧一樣從樹林的各個縫隙中湧出，大量的蝴蝶成蝴蝶流， 飛下溝渠。他們都知道下面有一股水流，用來補充他們的水。
随着氣溫的升高，聚集在一起的紫色斑點蝴蝶散落在一起，從森林裡四處湧出，四處走動。
就在我沉浸在記憶中的時候，眼前的蝴蝶群突然像是接收到了統一的信号，紛紛從擁擠的枝葉中脫落，猶如冰棚的坍塌，然後像飛濺的海浪一樣突然升起，瞬間，整個森林空間都充滿了翩翩起舞的蝴蝶， 場景令人驚歎。因為一切都來得太突然，遠遠超出了預期，我根本無法更換廣角鏡頭，隻能快速傳回，将用小望遠鏡頭捕捉這片森林蝴蝶舞的壯觀景象。
沒過多久，蝴蝶群像淡煙一樣散落，有的在樹冠上飛翔，有的從森林裡飛出來，還有許多背靠背停在樹枝和樹葉上。幾分鐘後，生動的樹林又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近年來，在台灣蝴蝶協會和詹家龍、趙仁芳、陸宇等蝴蝶研究者的跟蹤下，許多關于紫蝶谷的謎團被解開，包括這些蝴蝶全年遷徙的模式、每年三次大規模遷徙的時間以及确切的蝴蝶路線。這也引起了政府和社會對遷徙蝴蝶的保護和關注，例如，每年4月，當它們傳回北方經過雲林縣公路的第二林段時，往往在一條短途内就會發生許多蝴蝶被車輛撞死的悲劇。後來，在蝴蝶協會的要求下，公路管理部門與志願者一起，在此期間關閉了一兩條車道，大大減少了蝴蝶的傷亡。
研究和研究通過使我們更加了解台灣的遷徙來幫助保護台灣的蝴蝶遷徙，但有趣的是，更多的謎題被挖掘出來：例如，它們究竟在哪裡繁殖。是否存在"非移徙群體"？
第二天一早，李元和我在陸宇先生的帶領下，前往更南邊的金侖村。陸宇已經調查紫蝶谷9年了，他告訴我們，金侖村後面的山谷裡有新的冬蝴蝶谷。近年來，地球氣候變暖，蝴蝶進出蝴蝶谷的時間也受到了影響，而2009年"八八澇"使台東的植被和河流遭到嚴重破壞，多年的紫蝶谷也因植被嚴重受損而被蝴蝶遺棄。金侖的蝴蝶谷最早出現于2010年，那裡的冬蝴蝶不是紫色蝴蝶，而主要是小印藍斑蝴蝶。
台灣的紫蝴蝶谷具有冬季多物種簇狀的特征，除了4種紫蝶外，有時還摻雜着一些藍斑蝴蝶。
小印蝴蝶有一種特殊的生态習性：當溫度在15攝氏度左右時，它會聚集在樹冠之間呈球狀，以保持其體溫。五年來，我每年冬天都去紫蝴蝶谷，拍攝了很多紫蝴蝶聚集的壯觀場面，但由于溫度不夠低，拍到小藍斑蝴蝶聚內建球的照片。
當我們到達9點左右時.m，山谷裡的溫度很低，綠斑蝴蝶聚集在山邊的大桉樹上，冷水讓它們擠在大樹的中間樹枝上，一小團，甚至一群一體球，重量的蝴蝶球壓着樹枝被迫彎下腰， 我終于看到小印藍斑蝴蝶聚集在奇迹的球群中！大自然終于為我畫上了一段震撼而完美的時光，感謝上帝！
蜻蜓重新聚內建"球"，并溫暖彼此的小藍斑蝴蝶。
- 完 -
作者：徐仁秀
攝影：徐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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