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吳榮增 古泉文庫特約撰稿
本文原載于《中國錢币論文集第四輯》2002年
出土錢币的戰國墓并不多,但和錢币共出的其他物品,往往具有明顯的時代特征,這對錢币的斷代可以提供可靠的物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幾十年來,三晉和燕、齊的墓都曾出過錢币,尤以魏的材料為多,今據魏墓年代的早晚,基本上可排列出魏币的先後關系。濟南齊墓出土的齊明刀,年代屬戰國中期。過去長期以來有人以為齊明刀為燕占領軍所鑄的看法,在新的材料面前已無法站住。
古錢币一般都出土于窖藏或墳墓,而戰國時墓中殉錢的習俗不如漢或漢以後那樣的盛行,是以出土錢币的戰國墓很少。目前所見,基中出土錢币,大大少于害藏所出。盡管如此,墓中所出的錢币,其學術價值比窖藏所出者為高。這因為近數十年以來,考古工作者對各地戰國墓的分期研究獲得了很好的成就,進而對推測出土錢币的年代有很大的幫助。現在先就三晉、燕、齊有關這方面的資料展開初步的探索。
一、魏、韓
三家分晉後,魏得到原來晉國的中心地區,包括今晉南和豫北一帶,即當時所謂的河東和河内,都屬于經濟、文化發達的區域,也是貨币鑄造和流通最多的地方。
目前所知,出土錢币的魏墓多在今河南北部和中部,即今黃河以北或以南一帶。現在分述于後:
1. 汲縣山彪鎮M1:此墓發掘于1935年①。墓的規模很大,墓主當為顯貴身份。墓中出土錢币僅空首布一種,但多達670 枚,一說為800 枚②。布通高11. 7 厘米。其狀為聳肩、長尖足,面背皆無文字,一面有三道直文。與其大小、形制相似的布,在晉南曾有出土,見《侯馬鑄銅遺址》一書中的圖版291-293 。
此墓的年代,原報告以為在“公元前300-240 年之間”。如按這個時限而言,離秦統一天下才七十幾年到十幾年,顯然這是不對的。早在幾十年前,就遭到不少人的反對,如有人指出墓中出土的銅鬲、銅簠、立鶴蓮瓣形蓋壺以及編鐘等,都是戰國晚期墓中不會有的器物,故此墓的年代當在戰國早期或中期③。
現在知道,魏平首布中最早者當為“梁正币百當锊”等。币文上出現梁字,當是魏遷都大梁後所作。遷大梁是在公元前365 年,而山彪鎮M1隻有大量的空首布而無平首布,表明墓的年代應在遷大梁前。由于有的器物中也顯示出時間較晚的因素,墓的年代不會早到戰國早期,如将其看作戰國中期,即在公元前365 年左右較為合适。進而明确魏用空首布的時間下限當和遷大梁基本同時或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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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輝縣固圍村M1:墓中出土“梁正币百當锊”共18 枚④。和M1相連的還有M2、M3,這三座墓的年代較為相近。M2的東擴牆的版築土中也發現一枚“梁正币”。
原報告将這三墓“暫定它們屬于戰國晚年”。報告寫成于50 年代之初,當時各地所發掘的戰國墓還不多,可資比較的材料極少,報告對此墓的斷代顯得偏晚也是可以了解的。現參照洛陽和山西、山東的戰國墓,知道此墓年代不可能晚到戰國晚年,而且也不會是戰國晚期,以戰國中期為合适。兩墓都出“梁正币”而不夾雜其他品種的平首布,似說明墓之年代和“梁正币”的出現相距不久。估計M1、M2的年代亦當在公元前365 年稍後。
3. 鄭州四座戰國墓
近幾十年以來,鄭州戰國小墓曾出過錢币者頗多。鄭州是戰國時的管,本屬于韓。由于和魏靠近,魏一直想攻占此地,《戰國策》中就有“魏攻管”的記載。據《韓非子·有度》,魏安厘王“攻韓拔管”,“威行于冠帶之國”,則管于戰國末入于魏。鄭州戰國墓年代早者似屬韓,晚者可能屬魏。現将鄭州幾個戰國墓的情況介紹于後:
甲、回民中學工地M7 、M8:M7 出土有“梁正币百當锊”、“安邑一釿”、
一釿和“垣”字圓錢等80 餘枚。M8 出土“梁正币百當锊”、“梁充釿五十二當锊”
(魏)字平首銳角尖裆布、半兩等50 餘枚⑤。這兩個墓情況較特殊,除錢币外僅有銅、鐵帶鈎和箭镞,這些可能是死者随身之物。不見殉葬的明器,這給墓的斷代帶來較大的困難。
不過兩墓所出的錢币很能說明問題。一是梁布和圓肩布、尖裆布共出,這些布既有類型之不同,又有時代早晚之差别。
魏的平首布是從空首布演化而來,而“梁正币百當锊”可能是平首布中最早的一種。但空首布的“聳肩”、“大尖足”這些特色并沒有在平首布上儲存下來,像“梁正币百當锊”的圓肩和很短的弧形足,和周的小空首布頗為相像。似表明魏最早的平首布明顯地受到周的影響。“梁正币”等以外的平首布則年代較晚。理由是計算面值方式上所表現出的差異。如“梁正币”等都是以五十或一百相當于一锊,而其他多種的平首布都以釿為計重的機關,即把輕重不同的布分為二釿、一釿、半釿這樣三個級别。而後來的大、小尖足布、小方足布都是按一釿或半釿計值,證明凡标出一釿或半釿的布币必和晚出的小方足布在年代上是緊相銜接的,而“梁正币”等三種梁布肯定比一釿、半釿等布為早。
M7, M8 兩墓所出的布币頗為重要,它包含了早晚不同類型的錢币。前面提到的輝縣固圍村M1 、M2 ,隻出“梁正币”一種,而鄭州這兩座墓年代比輝縣的兩墓為晚,因為除了“梁正币”外還有後起的“安邑一釿”等币。但也不會晚到戰國晚期,因為小方足布尚未出現。
M7 所出的垣字圓錢,令人矚目。戰國墓出土此錢者,還有山西侯馬東門外的戰國墓和河南洛陽孫旗屯M88⑤。侯馬的材料未發表,具體情況不詳。洛陽的M88,出土有陶鼎、陶壺等物,其年代約為戰國晚期。但M7 的年代應早于戰國晚期,理由是共出者為圓肩方足布,還有更早的“梁正币”。長期以來,以為戰國圓錢必始于戰國晚期的說法可能站不住。現根據M7 的材料,表明魏的圓錢當出現于戰國中期。
周也用過圓錢。了解周圓錢的情況,或許對考訂魏圓錢的年代會有些幫助。周最早的圓錢似為“安臧”,而空首小布中也有帶“安臧”二字者。如以書體風格來看,布和圓錢上的“安臧”二字幾乎一樣,這表明圓錢和布或為同時所造。如果非同時所造,時間上也不會相差太遠。按照洛陽戰國墓出土資料,“安臧”布在戰國早、中、晚的墓中都有⑦,則周圓錢的出現一定較早。當然,戰國時圓錢最早出現于周還是魏?目前因材料不足而難以作出正确的推斷。
垣在戰國時屬魏,史書中常能見到,如《史記》記秦昭王十五年白起攻魏取垣,但很快又歸還于魏。到十七年時秦“以垣易蒲坂、皮氏”,文義不太清楚。《雲夢秦簡·大事記》記此事則較明确,如雲昭王十七年“攻垣、枳”,“十八年攻蒲反”⑧。《大事記》所謂的“攻”并不專指攻打,也包含攻占之意。總之,到昭王十七年(公元前290年),魏的垣已人秦。據此則魏的垣錢,鑄造的時間下限不可能晚于公元前290 年。
乙、崗杜M112、M139: M112 所出的錢币較特殊,計有小方足安陽布和周的小空首布,還有殘損的齊明刀一枚。M139 與此墓相距不遠,為空心磚墓,出土小方足布4 枚⑨。原報告将M112 定為戰國晚期, M139 則為戰國末年。這樣的斷代和實際情況較為切合。
小方足布是戰國晚期流通時間長、數量多的一種錢币。鄭州這兩座墓的形制和器物都帶有戰國晚期或戰國末年的特征,出土小方足布也是很自然的事。但更早時期的圓肩布見不到了。然而周的小型空首布還有,洛陽戰國晚期墓中也如此,這表明周空首布通行的下限到戰國晚期,而魏國到戰國中期就逐漸不用空首布了。魏和周的币制,表現出如此的明顯的不同。
M112 既出周布,又出齊明刀,這是戰國有些城邑可以使用他國錢币的一個例證。事實上像魏的圓肩布、小方足布或圓錢,也能流通于周地⑩。
二、趙、中山
出土錢币的趙墓,有河北邯鄲、臨城、柏鄉和山西榆次四地⑪。以上幾處趙墓,出土的錢币有尖足大布、小布和方足小布。還有是趙的邯鄲、白人刀以及燕明刀。這些墓的年代為戰國晚期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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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在春秋末到戰國初,和魏一樣,秉承晉的傳統而鑄行空首布,有的布上還有“邯鄲”二字。但在戰國早期以後,似乎趙和魏有着不同的發展道路。魏在空首布之後制作平首布。而且可分出前後兩個階段,即先鑄造“梁正币”和“安邑二釿”等早期平首布,後來則制作大量的小方足布。而趙從空首布到平首布的大小尖足布之間,缺乏和魏相應的早期平首布。估計趙空首布通行的時間比魏更長。當其空首布停止使用時,已到戰國晚期。這時趙也加入魏、韓通用平首小布的行列之中。不過趙和魏、韓有些差别,即趙的大布、小布都是聳肩、尖足,保留了空首布的特色。
榆次的趙墓,出土的刀币,既有趙刀,也有燕的明刀。趙與燕接壤,兩國都用刀币,故燕的明刀流人到趙境内者很多,今内蒙、晉北的窖藏中常能見到,南面可達今晉中或晉南。當然趙刀也可通行于燕境,如遼甯一帶的燕國窖藏中常能見到。
中山國在戰國時和宋相似,都是七雄以外的強國。中山居趙之西,經濟、文化方面和趙相近,故《漢書·地理志》将中山和趙并提。
河北平山戰國時屬中山。平山發現過很多的中山墓,其中如M8502、M9315 都出土過錢币,而發掘簡報未能刊布其材料,僅知其出土過中型和小型的尖首刀,墓的年代屬戰國早期⑫。這些刀是中山所鑄?還是從燕國流入?目前還缺乏可靠的旁證材料。
三、燕
出有錢币的燕墓,有以下幾例:燕下都M44 、M39、天津張貴莊M10、寶坻M9、北京延慶山戎墓、遼甯旅順、本溪青銅短劍墓⑬。
以上諸墓以山戎墓年代為早。據原報告稱,延慶軍都山玉皇廟、葫蘆溝兩地出尖首刀的墓,其年代可能是春秋或春秋戰國之交。
尖首刀多出土于河北北部或遼西等地。戰國時這帶都在燕的疆域之内。今旅大地區出土燕的刀布很多,而不見尖首刀。燕拓境至遼東,應在大破東胡之後,這是戰國晚期之事。當時尖首刀可能已退出流通領域,是以這一帶害藏中最常見的隻能是明刀和小方足布或圓錢了。
燕币繼尖首刀而起的是明刀。現依據明刀的形制以及刀文寫法的特點,基本上可分為早晚兩種類型。目前所知的出土明刀的燕墓,其年代在戰國晚期甚至是戰國末年,所出的明刀自然皆為晚期類型者。早期類型的在窖藏中發現不少,出于墓中者不見。如想通過基葬材料以測知早期明刀的大緻年代,至少目前尚缺乏這方面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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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順牧城驿和本溪張家堡子的戰國墓,都出有青銅曲刃劍,墓主可能是古濊洦人。兩墓的年代都當在戰國晚期,出土的明刀屬晚期類型。當時有的濊洦人己生活在燕境之内,他們也必定受到燕國貨币經濟的影響。
四、齊
用錢币殉葬之風,齊國似不太盛行。迄今為止,還未見過墓中出土齊大型刀币的先例。而将較小型的齊明刀放入墓中則已有發現。濟南千佛山齊墓中出土136 枚刀币,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⑭。
過去在山東博山出過這類刀币,人們或稱之為博山刀。幾十年前鄭家相先生認為此刀之上雖有明字,但和燕明刀不同,推斷為齊之明刀。這是具有遠見性的看法⑮。
近幾十年在山東的昌邑、青州、掖縣等地都出土過這種明刀⑯。在淄博還發現過鉛質的刀,刀上的明字寫法與銅刀相同⑰。這表明當時必通行此銅刀,于是有人仿銅刀而作鉛刀。比出土這種銅币更為重要的是,山東平度發現了鑄造這種刀币的範,而莒縣出土的尤多,殘陶範達幾十塊之多⑩。知道當時這帶曾大量鑄造過齊明刀。
過去有人以為齊明刀是燕軍占領齊地後所造,現在在不少重要出土資料的前面,這種看法難以成立。第一、《史記·田單傳》明言燕軍占領了齊地的大部分,“唯獨莒,即墨不下”,今平度即戰國時的即墨。既然這兩地一直在齊的統治之下,燕軍怎麼可能在這兩個地方鑄錢呢?第二、齊明刀上的明字,最後一筆拖長,如此的書法風格為燕國所無,而在莒國的銅器銘文中則并不少見,實際上像田齊的《陳侯午敦》的銘文,書法上也還帶有這種特點⑲。總之,這都展現出齊的本土文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即齊明刀流通的時間在燕軍占齊之前。濟南千佛山齊墓的材料證明了這點。燕占領齊地在公元前284 年到公元前279 年,這已進入戰國晚期階段。可是此墓所出的器物,明顯都要早于戰國晚期,原報告将其和曲阜魯國故城乙組墓M58 以及長清崗辛戰國墓作些比較,而這些墓的年代都在戰國中期或稍晚。由于這三處墓所出器物較相似,因而可确定濟南千佛山齊墓也應是戰國中期或稍晚些時候的。現在可知齊明刀在戰國中期已在流通,其出現的時間或許還會更早一些。其下限則可到戰國晚期,前舉鄭州崗杜M112 出過一枚殘的齊明刀可以為證。總之,現在根據地下出土材料可以弄清齊明刀的出現必在燕軍入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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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通過對各地出土錢币的戰國墓材料的探索,初步明确以下幾點認識:
1. 過去發掘的魏墓,其中既有戰國早期,也有戰國中、晚期。因而出土的魏币,品種較為齊全,從空首布到平首布(早晚兩種類型)、圓錢、小方足布。根據墓的早晚,理清了魏币通行時間的先後順序。
2. 趙、燕兩國的墓,發現的以戰國晚期的為多。趙墓出土的錢币以大、小尖足布和刀币為主。從傳世品來看,趙的平首布隻有大、小尖足布而已。比這兩種布早的當為空首布。其情況和周很像,即空首布使用時間較長,取代它的是平首的大布和小布。
3. 燕的尖首刀出于戰國早期墓。但屬于戰國中期出錢币的墓未曾發現。而戰國晚期墓一般多出小方足布和晚期類型明刀。依此推測,早期類型的明刀或許通行于戰國中期。
4. 出土錢币的齊墓發現極少,現在所知者僅濟南千佛山齊墓一例。墓中出土的器物,時代的特征較明顯,原報告将此墓定為戰國中期,具有很大的說服力。這也表明齊明刀的出現,不會晚于戰國中期。由此也聯想到燕明刀,燕明刀早期類型中有一部分的明字,其寫法和齊明刀上的極像。由于兩者的年代似較相近,則燕受齊影響而鑄明刀,這種可能性或許是存在的。
注釋:
①《山彪鎮與琉璃閣》,科學出版社1959 年版。
②同前書第42 頁“補遺、綜合及時代”一節中雲出土“鏟币808枚”,與報告正文中雲“約合674 枚”不一緻。
③王世民:《陝縣後川2040墓的年代問題》,《考古》1959年第5 期。
④《輝縣發掘報告》,科學出版社1956 年版。
⑤《鄭州商城考古新發現與研究(1985-1992》,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 年版第117 頁。
⑥《山西省出土先秦時期金屬鑄币情況簡表》,《山西金融》1988 年增刊。趙振華:《河南洛陽新發現随葬錢币的東周墓葬》,《考古》1991 年第6 期。
⑦《洛陽發現随葬空首布的東周墓葬》,《考古》1987 年第6 期。
⑧《睡虎地秦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79 年版第4 頁。
⑨《文物參考資料》1958 年第10 期。
⑩《洛陽泉志》第54 頁,蘭州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
⑪《河北邯鄲趙王陵》,《考古》1982年第6 期;《河北臨城中羊泉東周墓》,《考古》1990年第8 期;《河北柏鄉東小京戰國墓》,《文物》1990年第6 期;《榆次市錦綸廠戰國墓清理簡報》,《文物季刊》1997 年第3 期。
⑫陳應祺:《中山國靈壽城址出土貨币研究》,《中國錢币》1995 年第2 期。
⑬《1964-1965 年燕下都墓葬發掘報告》,《考古》1965 年第11 朔:《河北易縣燕下都44 号摹發掘報告》,《考古》1975 年第4 期:《天津東郊張貴莊戰國墓第二次發掘》,《考古》1965年第2 期;《天津寶坻縣牛道口遺址調查發掘簡報》,《考古》1991 年第7 期;《北京延慶軍都山東周山戎部落墓地發掘紀略》,《文物》1989 年第8 期;《旅順口區後牧城驿戰國墓清理》,《考古》1960年第8 朔:《本溪地區發現一青銅短劍墓》,《遼海文物學刊》1994年第2 期。
⑭《濟南千佛山戰國墓》,《考古》1991 年第9 期。
⑮鄭家相:《中國古代貨币發展史》第165 頁,三聯書店1958 年版。
⑯《山東昌邑發現明字刀币》,《文物》1985 年第6 期;《山東青州發現一批截首刀和博山刀》,《中國錢币》1990年第3 期:《試談博山刀與齊明刀的關系》,《北京金融》1995 年第7 期。
⑰陳旭:《淄博發現鉛“明”字刀币》,《中國錢币》1996年第2 期。
⑱楊樹民:《山東平度市發現齊明刀錢範》,《中國錢币》1991 年第3 期。莒縣發現的見于《齊币圖釋》第497頁一第523 頁,齊魯書社1996年版。
⑲《三代吉金文存》卷八《營侯殷》,同書卷八第42 頁《陳侯午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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