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永遠是性侵的頭号受害者,就連為國争光的奧運冠軍也沒能逃過魔爪!
2016年,一場美國乃至世界上最大的體壇性醜聞被曝光。
受害者的數量超乎所有人想象,500多名體操少女被侵犯,其中包括多名奧運冠軍。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場惡行整整持續了30年。
這30年間,犯人是怎麼做到一直安然無恙?
向來自诩人權大國的美國,體壇内部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高層和體操協會又為何對此三緘其口,并對罪犯一再包庇?
身處地獄的體操少女
“崩潰的時候我就睡覺,因為這是最接近死亡的方式。“
很難想象,這句話出自美國體操界的“黑珍珠“,裡約奧運會四金王拜爾斯之口。
一個美國體操女皇,也是性侵受害者。
十幾歲的時候,她、包括她的多名隊友, 都遭到了拉裡·納薩爾的侵犯。
拉裡·納薩爾是誰?
他是密歇根州立大學的醫學副教授,也是美國體操隊的隊醫。
表面上看上去溫文爾雅,但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他隐藏在體操隊裡,利用職務之便,将邪惡的手伸向一個又一個懵懂單純的少女,滿足自己肮髒的靈魂。
他們的受害者,大多都是未成年少女,最小的年僅9歲。
這些少女正是懵懂、敏感的年紀,而拉裡·納薩爾很好地拿捏了這些弱點。
披着羊皮的狼
拉裡·納薩爾是個極其善于僞裝的人。
很多同僚甚至運動員家長都極其信任他,認為他是個”大好人”。
他遭到性侵指控之後,還有很多人為其聲援。
但殊不知,這一切隻是拉裡·納薩爾的僞裝。
在懵懂單純的體操少女面前,他會僞裝成一個知心叔叔的形象。
遠離家人、高強度的訓練和傷痛之下,年幼的少女難免覺得孤單失落,而納薩爾很好地拿捏了這些弱點。
他關心少女的身體健康,傾聽她們的煩心事,私下給她們糖果和手機,一來二去很容易赢得少女的信任。
利用這份信任,他一步步接近少女,最終伸出魔手,利用各種職務之便實施侵害。
借看診的名義,對她們上下其手。
還發明了一套猥瑣的治療法,用手直接進入女孩的私密之處。
當少女們感覺不對勁的時候,納薩爾就會仗着自己隊醫的身份,說一些看似專業的解釋:“裡面有壓力釋放點,松開之後,腳踝就不會那麼痛了。”
天真的女孩便會以為這就是治療的一部分。
這也是為什麼未成年人會成為性侵的頭号受害者,因為她們有時候很難意識到自己正在遭受侵害。
有些人可能感覺不對勁,但因為羞恥感,或是成年人的刻意PUA之下,她們往往會選擇沉默。
隐藏在惡魔背後的保護傘
實施惡行30年卻安然無恙,拉裡·納薩爾背後的保護傘“功不可沒“。
這些年,拉裡的行為并不是全然不為人所知,相反,他曾多次被舉報和指控。
但這些指控無一例外全都被壓下去,最終石沉大海,這背後美國體操協會的包庇不言而喻。
早在1997年,16歲的體操選手樂芮就曾向教練舉報拉裡,稱其将手伸進了自己的身體。
但教練的态度卻讓樂芮寒心。
一開始是包庇,“絕對是你搞錯了,我和拉裡認識多年,他不可能有非分之想。“
到後來的直接說,“你可以舉報,但你和拉裡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幾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面對強權,樂芮隻能屈服。
在拉裡就職的大學,對他的指控也多達十幾起,但沒有一起得到了重視。
就算是調查也都是草草了事,更荒唐的是,調查的證人還是拉裡自己請來的同僚和好友。
如此一來,調查結果可想而知。
可以說,下到教練、學校,上到美國體操隊,沒有一個機構重視過這些女孩們的指控。
有位教練曾向美國體操隊舉報拉裡,但體操隊拖了整整五個星期才把她的舉報上報給調查局。
調查局的态度呢,當然也是不當一回事,根本沒有認真調查。
為什麼從上到下沒一個人重視這些女孩的指控、一味包庇拉裡?
一方面,拉裡的專業水準确實很高,在他的醫療管理下,美國體操隊的表現十分出色,一度位居世界前列,而且他對教練惟命是從,很受重視。
另一方面,直白點說,在他們眼裡,這些女孩不過是赢得比賽的工具,她們的身心健康根本不值一提。
可以說,在拉裡背後,整個由上而下的制度,都是幫兇。
遲來的正義審判
2016年,受到”me too”運動的鼓舞,一名叫做瑞秋的女孩站了出來。
她找到記者,公開指控拉裡在她15歲時侵犯了她。
瑞秋說,從15歲開始,拉裡就多次以治療為名義對其性騷擾,她向體操隊舉報,卻被置之不理。
因為瑞秋的勇敢發聲,鼓舞了很多曾受拉裡侵害的少女,她們不再沉默,而是大膽揭開自己的傷口,隻為将拉裡繩之以法。
慢慢的,站出來指控拉裡的女孩越來越多,數量達到幾百位。
随着控制不住的輿論聲勢,相關部門正式對拉裡展開調查。
最終,他們在拉裡的電腦裡發現了3萬多份兒童不雅照,這一次,拉裡終于被捕入獄。
兩年之後,拉裡案開庭,在法庭出席的受害者,從最開始的6位,增加到156位,她們一個接一個在法庭上撕開自己的傷口。
2012年倫敦奧運會女子團體冠軍成員喬婷·韋伯說:“至今為止,我做過的最艱難的事情是備戰奧運會,而我經曆過最困難的事情,就是拉裡·納薩爾的侵犯。”
兩屆奧運會金牌得主麥凱拉·馬羅尼說:“我有一個奧運夢想,為了實作這個夢想,我必須忍受那些沒必要又惡心的事情。”
體操奧運獎牌得主傑米·丹澤爾說:“我曾經公開遭遇,可是人們不相信我,包括我的朋友。他們說我是騙子、是妓女,指責我為了引起關注編造了離譜的謊言。“
每一段證言背後,都是伴随一輩子的傷痛。
而面對這些指控,拉裡卻始終堅持自己無罪。
他把一個人是如何冷漠、無恥、虛僞表現得淋漓盡緻。
在庭下,他給法官寫求情信,把髒水全都潑到受害者身上。
在庭上,他又極力扮演一個忏悔者,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會贖罪。
這樣竭力的表演差點蒙蔽了陪審團,但好在法官阿奎利娜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了他根本就是不知忏悔的兩面派。
确鑿的證據之下,最終法庭以頂格處罰的方式,判處拉裡·納薩爾監禁175年。
面對拉裡鳄魚的眼淚, 法官阿奎利娜也隻是冷冷地說: “你隻配呆在高牆之内,你無法控制你的罪惡欲望,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會對脆弱無辜的人群造成毀滅,你的罪行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卑鄙并且陰險。”
這樣的判決看似大快人心,惡魔終于被繩之以法。
但對于那些女孩來說,這個正義的審判卻遲到了30年。
這些年,她們承受的痛苦和傷害是無法随着審判消滅的。
而更令人絕望的是,這樣的事件依舊還在發生,不僅僅是在美國,不僅僅是在體育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