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有權利戴耳釘,甭管是梵克雅寶還是迪克牛仔;她是女人,打了耳洞,耳洞上不挂點東西肯定會覺得空虛。
她的收入也戴得起梵克雅寶,這也不算事兒:
幾萬塊的首飾,幾千塊的絲巾,哪怕是十幾萬的美容套餐,即便是普通人,咬咬牙,也能消費得起。
對于普通人來說,頂多被罵一句“不會過日子”。
但放在局長這裡,那就是“不會挑日子”。
這是什麼日子?
幾十萬個家庭居家隔離,幾萬個家庭斷了收入。
大家不是“有沒有好心情”的問題,很多人已經到了“有沒有好日子,有沒有好奔頭兒”的地步了。
作為一個官員,不去與群衆“同舟共濟、共赴時艱”,反而在一個公衆時刻展示自己的“精緻”。
這就好比:
同在一條河裡,小老百姓的小破船漏雨的漏雨、滲水的滲水,頭上無名火熱,腳下有形水深;這時候漂來一隻畫舫,雕梁畫棟、披金飾彩,船頭一個貴婦人,頭上藍田玉,耳下大秦珠……
一個正常人會有什麼觀感:倆字,“來氣”!
有人說,這不就是“仇富”嘛,不就是“氣人有笑人無”嘛?
關鍵是這個貴婦人她是來幹嘛的?
她是來工作的!她是來指導工作的!
她伸出蘭花指,逐字逐句地向下面吩咐:
“你們應該這麼辦,應該那麼辦……”
這跟解放前的“大員赈災”,何其相似?
甭管真相如何,禁不住人們瞎猜和聯想:
想到“大員赈災”,下一步就能想到“災赈大員”……
不要苛責群衆瞎想,是你刺激他們瞎想的好吧?
群衆路線是什麼?
“從群衆中來,到群衆中去”;不是“從群衆中來,到群衆對面看着去”。
有人說,她平常就這麼打扮,怎麼了?女人愛美有錯嗎?
沒錯,愛美沒錯,愛醜才有錯呢,問題是,咱幹什麼事兒都得分個場合吧?娘娘?
安倍晉三死的時候,伊麗莎白老太太死的時候,好多人如喪考妣,鼓吹“鄰有喪,舂不相;裡有殡,不巷歌”,恨不能“普天同喪”……
如今,人民有困難了,你們又鼓吹局長有“妝容精緻的自由”!
小時候窮,炖肉都得把門窗關嚴實了,不是怕香味飛出去便宜了别人;是怕吃不着炖肉的人聞見了,心裡不好受。
是以,長點心吧!
再有人說,她梳妝打扮花的是八小時以外的工餘時間,礙别人什麼事兒啦?
關鍵是,八小時工作時間拉滿,您業務也不熟悉啊,不然怎麼還拿手指頭當點讀筆呢?
有那個精力,熟悉熟悉業務不好嗎?
還有人說,點讀是因為她眼睛不好。
請問,戴副眼鏡很貴是嗎?
還不是怕擋了她精緻的妝容?
請把你的工作,把你的工作對象,放在“眼裡”好嗎?
你是想“無視”他們,還是不想“看見”他們?
剛有一個“妝容精緻”的上了熱搜,馬上又出來個“素面朝天”的。
拜托,這不叫“素面朝天”,這叫“披頭散發”好吧!
先是“有恃無恐”,再是“矯枉過正”,你們能不能真正尊重一下群衆?
哪怕尊重一下觀衆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