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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狂花》姚晨:成為“彭萊”,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

作者:Vogue服飾與美容
《搖滾狂花》姚晨:成為“彭萊”,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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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狂花》姚晨:成為“彭萊”,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
《搖滾狂花》姚晨:成為“彭萊”,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

“彭萊”這個角色,對于姚晨的吸引,如同“狂花”一般,擁有着緻命引力。這種吸引,甚至讓姚晨在比以往劇集都短的籌備情況下,最終決定加入。

《搖滾狂花》姚晨:成為“彭萊”,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

彭萊,一個搖滾樂手,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她曾經站在舞台事業的巅峰,出走歸來,面對多年未見的女兒,年邁的母親,青春期的舊友,泥沼般的生活,當搖滾精神與現實生活碰撞,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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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搖滾狂花》中非典型母親形象,姚晨更關注作為個體的“彭萊”本人。“我一開始被這個劇本吸引,其實是被彭萊這個人吸引。我幾乎沒見過在一個劇本裡,女主角經曆的一切是這麼的糟糕,是像一灘泥一樣的形象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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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演繹,與角色告别,到劇集上線,重新看到《搖滾狂花》中的彭萊,姚晨對“彭萊”的形容從未改變過——“我對她的形容一直是一句話,就是一隻喪狗。”其實,在還沒有最終決定出演“彭萊”的時候,姚晨就訂了一把吉他,每天背着。“第一是去适應重量,第二就是要讓自己跟琴看起來更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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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确實不是我第一時間就決定接演的角色。但當一切還沒落定時,就已經開始找老師學吉他了,也當是自己學個新技能。”由于時間籌備的原因,姚晨隻能更為主動地去調整創作的方式,進行一些取舍。“臨近開拍時就不在彭萊的琴技上過分下文章,因為不管怎麼練,都不可能呈現出像一個彈了十幾二十年琴的人。技法上達不到,但至少我需要做到這個琴背在自己身上是協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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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期間,幾乎所有的休息日她都泡在萊思酷音樂基地裡,和玩搖滾的朋友們一起聊天,慢慢進入他們的語境,“他們身上的氣息和能量場,也會影響着你。”說到底,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彭萊是一個怎樣的人。“就要這個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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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彭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彭萊的身上有着非常多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搖滾女星的影子,那個也是女性在搖滾表達中沒有缺席的時代。最初接下彭萊,姚晨看了國内外大量搖滾樂隊的紀錄片,視訊和文字資料。“像國内當年最出色的羅琦、蔚華她們這一代搖滾樂手,和彭萊所處的時代背景差不多,那時候女性搖滾音樂人整體而言還是少數。我自己很喜歡朋克教母帕蒂·史密斯,在做人物小傳時期看了很多相關的資料。”這種圖檔和視覺上的閱讀僅僅是建立對搖滾職業的一個基本認知,并不能直接拿來主義,套用在角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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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騎自行車去看livehouse,那時我也聽窦唯、何勇、張楚、許巍,這都是那時候我們非常喜歡的搖滾樂手,但不能說我對搖滾就是極其了解的。因為我自己平日裡聽民謠居多,是以演這個戲我也是需要調整我自己内心的節奏。”為了更好的成為“彭萊”,姚晨還去找當下的搖滾樂手聊天,比如石璐。“石璐告訴我,其實搖滾就是在台上演唱的時候,表達你自己就OK了。”這句話對于姚晨的提醒是很大的,當時的她還在努力為“彭萊”尋找一個原型,企圖找到一個人物往“彭萊”身上套。“任何人都套不進來,因為她們都不是彭萊,彭萊的個性是非常鮮明和強烈的。”作為彭萊,并找到她站在舞台上的方式,試想她怎麼去做表達,這才是最重要的。

《搖滾狂花》姚晨:成為“彭萊”,一個失敗的理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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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搖滾狂花》開場的演出中,也是劇中彭萊少有的關于過去巅峰時刻的描述,開場前,姚晨對着台下的觀衆,大喊“喂!喂!喂!”這三聲,沒有任何搖滾樂手在台上有這般參照,“就是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裡頭,下意識這麼去做了。”這場戲也是《搖滾狂花》中的一場重頭戲,同樣讓姚晨印象深刻。“彭萊整個的全程是非常喪,人物基調是往下走的,這場演出是彭萊唯一一次在舞台最華麗、最璀璨的展現,是以在創作的時候,很有意識的讓自己看上去非常的張狂。因為隻有在開場越放縱、越張狂、越混不吝,到後面彭萊就越喪,可以形成強烈的對比和反差。”現場演出這場戲是在整個拍攝相對後期的時候拍的,盡管後期,“彭萊”這個角色已經長在姚晨身上,但她在拍攝時,依舊是非常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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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的前一天正好是我休息日,我就沒休息,又去了現場,想去看一看大家是怎麼彩排的。因為是整篇的開場大戲,各個部門都非常嚴謹,他們對這場戲也特别看重,讓我很震驚的是,沒有想到請來了800名的群衆演員,而且都是專業音樂學院的學生。那一刻,我确實有點發怵,因為音樂上感覺自己是個冒牌貨。”那一刻,姚晨對于舞台的不确定和“彭萊”後期重回舞台的心結,從某個時空交疊在了一起。“那天原本其實是要拍攝手替。我們的音樂指導老盧也在幫忙走位。後來,感覺一直不對。我就決定,自己上。雖然隻是背影的戲份,但我當時還是迅速給自己畫了一個妝,我需要讓台下的人那一刻和彭萊一起去産生化學反應,”姚晨說,“你得讓他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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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正式開拍前,姚晨還和台下的學生們聊了幾句,還向他們借了撥片。“當音樂一響起,我喊了那三聲喂之後,我覺得他們瞬間被點燃了,瞬間整個場子都燃燒了,我甚至隐約聽到下面有年輕人說,嘿,來真的!”那一刻,不管是台上還是台下,大家都相信是在一場狂熱的演唱會現場,有些人在搭火車,一次又一次地跑上台跳水,甚至還有一個人舉着大旗跑上台,“雖然這個鏡頭被導演無情地剪掉了,但現場所有人的相信,也讓我相信了此刻我就是彭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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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姚晨突然間覺得,自己和“彭萊”最厚的那一層屏障被徹底擊穿了,打碎了,徹徹底底地長在了一起。就在那一刻,姚晨最終成為了“彭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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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萊和白天,是一對非常态的母女關系,彭萊也成為了近年來劇集中少有的非典型性母親的形象。告别了當下社會母親所面臨的職場、升學、家庭關系等更為普遍性的群體性焦慮,彭萊面對的不光光是與女兒分别十餘年的情同陌路,同樣是對于國内生活的幾乎真空,同時伴随着的還有在國外壓抑生活中長期酗酒的身體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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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晨看來,彭萊和白天,在傳統式母愛的核心之外,更像是兩個不同個性的個體之間的差異。彭萊經曆了前夫出軌、離婚、房産切割、出國。劇情沒有粘滞在這其中的拉扯,以電光火石的速度處理好前情的鋪陳,幹脆利落。但這種幹脆,同時導緻了彭萊和女兒白天交流上的缺失。如何回到母親的位置,這不是帶着表面的淚與抒情,而在激烈的碰撞着,摩擦出火星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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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達菲是一個新人演員,剛進組的時候,很正常地對前輩演員表現出尊重。但對我來說,彭萊和白天這兩個角色是針鋒相對的,是一個非常彗星撞地球式的人物關系,是以她必須得支棱起來,不能展現出半點對我的害怕。我最先做的,就是去打碎她對我的所謂尊重,幫她建立起屬于她自己的人物自信。“姚晨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速地熟悉起來。這樣,莊達菲在和她交流的時候也會更放松。“我們會反複排練,拉着她一起去摳表演的細節。因為每一場戲表演細節越豐富,它的資訊量也就越豐富。比如有一些對手戲,我會想幾種辦法來處理,但如果說其中的一種辦法她接不住,或者是表演上會讓她受到幹擾,再好都不會用。我們在合作中慢慢建立起了默契和信任,是以到最後呈現出來彭萊和白天這母女倆的狀态,和表演狀态是比對的,不會讓人跳戲的。”“母刺子嘯,血濃于酒”,最終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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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晨用“一步之遙”來描述《搖滾狂花》的結局。《搖滾狂花》沒有陷入到一種大團圓式的阖家歡樂之中,也有觀衆對于這個Be結局留有遺憾。而在姚晨看來,這或許對于彭萊而言,是一個遺憾的結局,但對她自身而言,卻足夠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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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十有八九不如意的,失敗的人想要成功,不是人人都有這份成功的幸運,這也确實更符合彭萊命運的軌迹線。是以關于結局,我反而覺得編劇很厲害,給出了這樣一個不圓滿的結局,比起比起登台演出再次輝煌,其實更加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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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狂花》收官時,姚晨在微網誌上寫道“祝你好運,彭萊女士。”每個選擇背後都有理由,姚晨沒有在職場與都市劇中輕車熟路,卻選擇塑造了一位并不精緻、生活一地雞毛、巅峰不再的搖滾歌手,在逃避之後回頭面對生活,與家人、世界找到自洽的共存方式,輝煌不再,甚至不甚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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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晨以她自己的方式,選擇成為了“彭萊”,也向這個角色告别。“理想永遠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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