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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翠花的念白在“說京白”的角兒中屬第一,其念白有哪些絕活兒?

本文由倚竹聽琴根據翁偶虹,劉嗣,丁秉鐩等人的文章編輯整理,20220年10月20日首發于今日頭條極速版。照片素材源自網絡。

念白是小翠花藝術生命的總綱,他既不善唱,音樂形象隻能皈依于白。小翠花的念白具有以下特點:

吐字清楚,有力打遠,交代明白

他的嗓音帶點沙又有磁性的音調,口齒清脆,有咬嚼,吐字清晰,字音不論沉重輕微都富有力度,雖聲音不高,但能打遠,能使字字送入耳中。交代之明白,在“說京白”的角兒中,可稱第一位,非其他花旦所及。

筱翠花的念白在“說京白”的角兒中屬第一,其念白有哪些絕活兒?

甜,柔,辣,脆

小翠花尤擅京白,他的京白甜、柔、辣、脆,具有“甜美肉透”的特點,穩勁大方,生動傳神,沒有絲毫“話佐料”(按,“話佐料”是過去說相聲的一種說法,指的是說話時,使用“啊”“嚯”“哎”“呦”“呀”“喝”“哦”“哈”等感歎詞),什麼“俏皮話”、“歇後語”,爽脆流利,仿佛脫口而出,聽着又悅耳又舒服。

小翠花的京白,是另一路,适于扮演少婦,而不宜于小姑娘戲,如市井婦人,倚門思婦,說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已非小姑娘,或竟是半老的徐娘,話語中間自然更多一種深沉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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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語化,富有生活氣息

筱派藝術,特點在于念白“口語化”,表演風格富于民間氣息,刻畫人物細膩。

刻畫人物細膩,生動傳神

小翠花京白的念法因戲因人各有不同,利用聲音的高低、輕重,塑造不同年齡、性格、身份的女性。如潑辣旦戲聲音高,大嗓用得多;閨門旦戲聲音低,小嗓用得多;小姑娘戲音量輕,句尾末一個字輕收平落;“媳婦戲”音量重,句尾末一個字重收慢落稍往高揚。把“婦”和“女”的界限,從語言上就劃分得清清楚楚。

小翠花飾演少女則突出其甜美,如《打櫻桃》《小放牛》;飾演淫蕩、兇惡的婦人又極其潑辣,如《坐樓殺惜》等。

小翠花演《能仁寺》一劇,念白字字斬釘截鐵,剛挺有神,雖不及瑤卿之老練,但不弱于榮蝶仙也。《馬思遠》中出場大段潑婦罵街,簡直叫絕,恐怕唐代善罵的劉四聽見,也要自愧弗如的。

他演《一匹布》的沈賽花,喚“賣布”時,誤聽張古董吆喝的“布崃”為“不來”,他以不屑一買的神氣(其實沈賽花貧不能買,隻是故意和張開玩笑),念出“不來?!就嘚兒罷唻!”何等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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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花念潑辣旦的毒狠句,則一鞭一血,浸入肌骨。例如《雙鈴記》的趙玉兒,意殺夫,奸夫賈明膽怯欲逃,趙玉兒怒問,賈明答以“我……回家,找我媽去!”趙玉兒即以“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媽!你給我殺!殺!殺!”叫起【三鑼】,左右兩捋袖子,用手一指,起【九錘半】,卸妝握刀,領起圓場,直撲乃夫王龍江。令觀衆頓生渾身戰栗之感。描寫蕩婦,寫“最毒婦人心”的女人,則隻有小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