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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阿聯酋開中餐廳,曾月入30萬,妻子離世那刻,我回到了家鄉

作者:肖寒先僧

我,到阿聯酋開中餐廳,曾月入30萬,妻子離世那刻,我回到了家鄉

講述:範文雲

整理:肖寒先生

圖檔:來源于網絡,侵删

我,到阿聯酋開中餐廳,曾月入30萬,妻子離世那刻,我回到了家鄉

家沒了,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阿聯酋?

我叫範文雲,湖北人,今年47歲。十年前,心血來潮,和妻子到阿聯酋開中餐廳,本想換個方式生活,沒承想在這裡我成了百萬富翁。有驚喜,也有悲傷,一直患有抑郁症的妻子,在到阿聯酋的第四年,離開了人世,那一刻,我已經無心留在阿聯酋,帶着妻子的骨灰,回到了家鄉,種地養花,按照妻子年輕時幻想的生活,在鄉下蓋了一套房子,一個人孤獨地過餘生。

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因為所有的如果,都是将就。

我和妻子是青梅竹馬,但她心眼很小,一旦遇到想不開的事情,就會憂愁地獨自流淚,這麼多年來,我和妻子連個孩子都不敢要,害怕對她的心情有影響,細心照顧了幾十年,可終歸離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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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我出生在湖北省鐘祥市的一個普通家庭,爸媽有穩定的工作,家裡三個孩子,我排行老二。我們家很傳統,從平時的吃飯穿衣,到日常與人打交道,都延續着古老的傳統。不過這也使得我們幾個孩子懂得尊師重道,待人接物很有禮貌。

小時候,最大的快樂就是和秋麗在一起玩耍,我們同齡,秋麗還大我15天,一起上學,一起吃飯,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喊着說“明天見”。

無形中,讓我和秋麗的感情難以割舍,冥冥中,注定我們這輩子都有牽連。

我和秋麗都喜歡學習,而且經常比賽,每次期末考試的時候,秋麗總是比我的分數差一點點,這個時候的秋麗,惡狠狠地對我說:“你等着,下次一定超過你。”這個時候,我會很開心,因為對我來說,很自信,下次秋麗還是無法超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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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從國小到高中,一直都是一個學校,一個班,在很多人心裡,我和秋麗是天生的一對,誰也無法改變。可秋麗并不這樣覺得,在她心裡,大我15天,她就是姐姐。而在我心裡,這種情分,很難分辨,不知道是定義成青梅竹馬,還是朋友關系。

1993年,我和秋麗同時參加了聯考,遺憾的是,秋麗落榜了,而我考上了大學。在那個考大學坎比登天年代,我不顧父母反對,選擇留級,等着和秋麗一起上大學。也許是上天故意對我們進行考研,第二年,我依舊穩健地考上了大學,秋麗依舊落榜。

她的精神是崩潰的,而我這個時候不上大學也說不過去,可又不願意和秋麗分開,最後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讀大學,秋麗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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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武漢後,秋麗在一家商場賣衣服,距離我所在的學校很遠,可依舊每天堅持回到出租屋,這讓我很感動。也許從這個時候起,秋麗的内心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隻是我沒有發現,我的粗心,也導緻秋麗在往後的歲月裡,精神越來越不好。

當我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後,秋麗卻想和我分開,但不說理由。我再傻也能想到,她現在自卑了,因我是大學生,而她是高中生,害怕以後不娶她。

工作一年後,在過年的時候,我們兩家大人坐到一起,說到了我們的婚事,秋麗很抗拒,說不喜歡我,可大人們不知道的是,秋麗和我同居好幾年了。而現在說這樣的話,無非就是害怕托我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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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秋麗叫出去,此時的寒風刺骨,但對我和秋麗來說,卻顯得異常的清醒,我說:

“秋麗,我知道你的擔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僅僅是因為熟悉,不僅僅是兩家人知根知底,從小我就喜歡你,但現在由喜歡變成愛了,早已離不開你,我們結婚吧,幸福地生活一輩子。我發誓,會對你一輩子好。”

秋麗看着我,很無辜的樣子,楚楚動人:“真的嗎?真的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和秋麗結婚了,可婚後的秋麗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沒有的習慣在婚後全部展現出來,她有潔癖,無法接受家裡落一點灰塵,隻要手摸到有灰塵,就會沒完沒了地打掃。我那個時候以為她這個行為隻是心理作用,可沒往抑郁症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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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提出要一個孩子的時候,秋麗很抗拒,說不想這麼早要孩子,隻想和我過二人世界。那個時候我剛參加工作,每天都很忙碌,為了前程,主動加班是正常現象,有時候還需要跟着上司去出差,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的。

在我心裡,秋麗都這麼大人了,肯定能照顧好自己,每次回去,秋麗還和以前一樣,沒什麼一樣。

可有一次我回去後,看到躺在地上發呆的秋麗,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在我叫她的時候,她的精神恍惚,這讓我不由得擔驚受怕,送到醫院,醫生告訴我,秋麗患上了抑郁症,需要及時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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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麗的治療,并不是三天兩頭,而是自始至終都在康複過程中,因為秋麗的身體原因,我沒有再提過孩子的事情,一晃十多年過去,我已經37歲的年紀,看着秋麗,很心疼,那個時候,感覺愧對秋麗,便辭掉工作,想換個環境生活,正好有朋友在阿聯酋,我們便去投奔朋友。

到了阿聯酋,秋麗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出國,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喝下午茶……

我平時喜歡做飯,主要也是為了照顧秋麗,是以廚藝不錯,朋友建議我在阿聯酋開一家中餐廳,不僅可以解決生計問題,還可以陪伴秋麗。我覺得朋友這個建議不錯,當即便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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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沒有菜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很多菜肴都是心血來潮,随心情。沒想到在最巅峰的時候,一個月能有30萬的收入,但那個時候壓力也大,在國内找了三個廚師,從以前的一百平方米開到300平方米。阿聯酋物價很高,掙得多,花得多。

我以為,可以這樣一直持續下去,誰能想到,秋麗做了最讓我痛苦的事情。

那天秋麗說要回家休息,我也沒當回事,因為太忙,就應了聲。當我晚上回去的時候,秋麗躺在床上,很安詳,看着旁邊的藥盒,我明白發生了什麼,即使叫來了醫生,可醫生還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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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世界徹底塌了,這麼多年了,我們堅持了這麼多年,可她還是離去了。

看到秋裡給我寫的一封很長的信,有兩萬多字,講了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她兩次落榜的心理活動,還有嫁給我之後的心理變化等等。

這是我來到阿聯酋的第四個年頭,此時的我,心灰意冷,因為秋麗不在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餐廳送給了好朋友,他象征性地給了點錢,而我帶着秋麗的骨灰回到老家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種了格桑花,蓋了房子,這些都是秋麗喜歡的。

這樣,我就能感受到,秋麗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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