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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90後不用手機的365天

作者:人人都是産品經理
現代人幾乎人手一部手機,伴随手機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需要你接收甚至回複的資訊。那麼,我們有沒有可能進入一種“數字極簡”的生活方式,抛棄手機和社交媒體,掌握生活的主動權?不如來看看本文幾位年輕人的嘗試。
一個90後不用手機的365天

Leon已經一年多沒用過智能手機了。

去年3月份開始,這位生活在上海的90後,把智能手機換成了一部隻能打電話和發短信的“舊手機”,進而開始了一種“勿擾”的現代生活。

手機終于不再是身體的一部分了,眼睛和雙手都獲得了解放。等公交和乘地鐵的時候,他不必再低頭應付那些未讀的小紅點,反而擡起頭來觀察周圍人的表情和神态,甚至是地鐵上的廣告,“原來每個城市的廣告風格都大不一樣”。

吃飯的時候再也沒有下飯視訊了,不過好奇怪,感官似乎被打開了,他有更多的注意力去關注飯到底好不好吃,菜的味道怎麼樣?

Leon并不是唯一選擇這麼做的人。一群倡導“數字極簡”的年輕人正在通過“扔掉手機”來反思自己和數字技術的關系。

在豆瓣,有超3萬人加入了“反技術依賴小組”,有超2萬人加入了“數字極簡主義者小組”。他們隔絕電子裝置、減少螢幕時間、删除社交軟體,開始了一系列五花八門的“數字極簡”嘗試。

“數字極簡主義”的概念首次出現是在2019年,麻省理工計算機博士卡爾·紐波特(Cal Newport)在他《數字極簡主義》(Digital Minimalism)的書中提出,“數字極簡”是一種技術使用理念,将線上時間集中于少數精心挑選且最優的數字活動,然後享受錯過其餘不重要的活動。

他建議,花30天時間暫停非必要的科技,反思它們對于生活的意義,并重新探索和發現那些對人們而言珍貴的事物。

是以“數字極簡”就是不用手機嗎?作為網際網路的原住民要怎麼加入“數字極簡主義”,成為“數字極簡主義者”到底會給普通人帶來哪些改變?

後浪研究所和3位不同領域的年輕人聊了聊,他們的“數字極簡”實踐各有不同。有人停用智能手機超過一年,有人删除所有社交軟體,還有人為了逃離算法開發了反算法App。不知道此刻正用智能手機看文章的你,看完後會不會也想“扔掉手機”?

一、停用智能手機1年,我的各種感官複活了

Leon,男,90後,上海。

  • 學科背景:數字社會學、西方哲學、語言學
  • 職業:創意咨詢類
  • 數字極簡實踐:2021年3月,停用智能手機,用電腦端開展工作;2022年8月,仍在使用功能機

我有一箱智能手機,其中有很多經典款式,比如說Pixel 、比如說幾乎每一代的iPhone我都有,但現在我不再使用它們了,隻是偶爾拿出來把玩一下。

購買這些手機,是出于個人興趣,以及科技記者的職業經曆。

我不覺得那些智能手機和功能性手機有多大差別。這讓我在停用智能手機的一年裡,沒有感受到太多痛苦。

過去我每天真正使用智能手機的時間在4小時左右,“成瘾”對我而言不是一個問題。但我使用智能裝置的目的,和實際得到的感受卻全然相反。

原本想在采訪間隙打個遊戲、聽聽音樂,放松一下,卻不知不覺變得更累;原本想找點兒創作靈感,卻總是卷入各種情緒碎片中;原本想簡單點個外賣,各種月卡、紅包、積分卻如此複雜,讓我變得焦慮和煩躁……

可以說人和技術的關系完美诠釋了“你跑,我追,你插翅難飛”這句網絡調侃。

是以我覺得應該做一些改變了。一定程度是職業上的,但從更深層次來說,是自己和這些科學技術的關系有一些病态。

我從去年3月開始停用智能手機,目的是奪回數字健康的自主權。整個“數字斷舍離”計劃可以用“矯枉過正”來形容,即先做減法,做徹底,真正感到缺失和必不可少的東西才是之後需要加回來的。

計劃啟動之前,我和親友溝通好用短信和電話保持聯系,用電腦用戶端替代智能手機完成必要的工作操作,并開始探索智慧政務系統提供的服務。生活中必須使用智能手機的事情,都可以尋找替代品。

比如我在上海要去采訪,該怎麼搭乘網約車?其實上海很多地鐵口、老社群門口,都有一個電子墨水屏,即計程車呼叫平台,可以一鍵叫車。但它很不起眼,許多人根本不知道。

沒有手機備忘錄,我就會帶一個口袋本,上面記滿每天的日程,外面的工具袋可以裝身份證、公交卡、鑰匙等随身物品。

身份證和列印出來的紙質核酸碼,能應付疫情期間的多數狀況,比如做核酸、身份登記等。全國各地防疫政策很不一樣,不過即使遇到特殊情況也不用擔心,我還有備用的iPod touch。

當然也會有一些小尴尬。一些個體商家沒有POS機刷銀行卡和信用卡,也沒有儲備足夠的零錢,找零就會遇到困難,這個問題遇到挺多的。但正常情況下,你去很nice地跟人家溝通,這些都能解決。

不過,在國内進行數字極簡的嘗試,在我看來還是要比國外難的多。我曾在丹麥做過為期一月的媒體停齋(Media fasting)實驗,帶來的感受與我在國内的體驗大不相同。

丹麥作為數字化程度較高的歐盟國家,移動支付、購票出行、生活繳費,以及一些公共事務都可以在手機上完成。每個人出生、入境留學,或旅居時都會擁有一個電子ID和國民郵箱,借此可以參與到所有的事務當中。

差別在于,它的數字技術和離線工具并存不悖。這讓許多無法或拒絕接入智能裝置的人擁有更多選擇權。

我的一位朋友訂的《工程師報》(Ingeniøren)是工業革命時期的産物,紙刊至今仍在發行。這類百年老報在丹麥并不少見,甚至可以直接送上門。但在國内,大多數城市的報刊亭數量都在削減,大量紙刊已被砍掉,許多傳統老報的版面也從幾十變為十幾。

在《超粘性微信與中國社會》(Super-sticky Wechat and Chinese Society)一書中,微信被視作超聚合平台,殊不知此類應用在國内早已有增無減。海外應用雖然也想高度聚合,但功能還是相對單一。

此外,丹麥的許多城市并不大,我想找朋友,就可以直接步行或者騎自行車。

在國内,普通智能手機已經是一種比較常态化的生活方式了,剛停用的前兩周會感覺強烈不适,沒有智能手機打發時間,突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但在“被迫無聊”和“享受無聊”的轉變中,我發現其實什麼都不做本身就能讓人平靜。不想看書,不想健身,那就發呆好了。躺着、靠着、坐着、站着,甚至什麼都不想也很好,不一定非要做什麼,就去享受無聊。

有時,我也會做點奇怪的事兒跟我的“無聊”互動。比如維修我在二手集市上花20元淘來的打字機,維修我那老掉牙的膠片相機。周末我常拿着相機上街拍照,不強求美,隻為享受。

我比較工作狂,經常忘記吃飯,尤其是吃晚飯。是以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晚飯時間會在窗前撒點鳥吃的谷子,那些麻雀就天天來等着我投喂。每天都會來好多,二三十隻圍在那裡。這隻不過是生活當中一些看起來好像毫無意義的事情。

一年以後,那些小鳥甚至在我的窗前築起了巢,還生了超可愛的“小小麻雀”,每天早上5點多鐘還會叫我起床。

放下智能手機,我被屏蔽的感官逐漸恢複敏銳,我感覺我和真實世界的距離更近了。很多迫不得已的、面對面的交流讓我找回了一種真正在做人的感覺。

我的住所附近都是老社群,周圍的商家、鄰居比較固定。有一天我站在街上,突然發現那些步行的、騎車的、跑來跑去的人都不再是陌生的路人,而是我可以叫得上名字的具體的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在地鐵上,我會關注周圍的廣告,人的神情與感受,不同城市地鐵上的廣告大不一樣,人們的狀态也各有不同。

沒了智能手機,我會不會擔心錯過重大新聞?會不會和同齡人沒有共同話題?首先,隻要你跟周邊的實體世界有一定的聯系,真正重大的新聞就肯定不會錯過。

比如明天要疫情封控了,不能出門,這種事情沒有智能手機也都會知道的。其次,我會把擔心錯過的心态轉變成享受錯過。

現在我還在用我的 iPod touch,它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裝置,甚至會帶來很多煩惱。但我現在沒有用回智能手機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沒有找到一部我特别想用的智能手機,僅此而已。

二、戒斷社交媒體20多次,終于成功了

史東,女,95後,北京。

  • 學科背景:哲學
  • 職業:文化藝術産業類
  • 數字極簡實踐:2021年7月,停用大部分社交媒體;2022年8月,重新引入社交媒體,每天有固定使用時間,一周内有一天完全不用

我第一次聽說“數字極簡”這個概念,是我大一在英國UCL讀哲學的時候,過程非常有趣。

當時我們在教學樓做小組讨論,提議把所有人加到一個Facebook群組裡面。有個同學就說“我沒有Facebook”。我問他“你有别的東西嗎?WhatsApp之類的”,結果他什麼社交媒體都沒有,隻說可以把電話号碼給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不用社交媒體的同齡人。

真正開始熟悉這個概念,是在2018年,我去比利時的布魯塞爾過聖誕節。回英國的火車上,我隔壁坐着一個金頭發的英國男生,戴着細框眼鏡,長得特别“英國”,就在那兒靜靜看書,他在劍橋大學讀哲學系。

後來我們倆就聊起來了,聊最近看什麼書,生活有什麼改變。他就說最近把他的智慧型手機給“扔”了,手上還拿着一個翻蓋手機,特别老的那種。

火車到站的時候,我們約好下次在劍橋一起吃飯,一起參加研讨會。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支鉛筆,一疊便條紙,讓我寫了我的Email,說回頭跟我聯絡。後來還真就給我傳了Email!邀請我去劍橋參加研讨會。

我當時覺得他好酷啊,原來還有這種生活方式。

轉眼到了大四,畢業季的壓力蜂擁而至。那時候壓力越大,越想看社交媒體。有的時候坐在教室,突然就手癢想要拿起來看,刷個5分鐘放下,隔10分鐘再拿起來,時間被切的很碎,沒有任何規律。

與此同時,新冠疫情的陰影籠罩全球,各個國家的網際網路平台都像被戾氣充脹的氣球。我通過微網誌了解國内正發生什麼,映入眼簾的是激進的話語和互相指責。

這種明顯要激起人情緒的文字讓我很不适,我突然就意識到已經受不了再看到這類文字。

2021年7月,我删了所有社交軟體的賬号,隻保留了B站和YouTube的視訊上傳功能,以及微信的通訊功能。

我的戒斷計劃可以用“去蕪存菁”這四個字形容。從青少年時期開始接觸社交媒體至今,我至少嘗試戒斷過20多次,但均以失敗告終。

全部失敗教會我,這不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事情。我必須搞清楚它真正讓我困擾的是什麼,我的目标是解決它帶給我的“大的壞處”。

其一,社交媒體加重了我的攀比心。我通過釋出自己的生活狀态和漂亮照片,來填補内心的空虛,但卻适得其反,更加焦慮。其二,它浪費我的時間,讓我注意力渙散,睡眠品質下降,夜裡頻繁醒來拿起手機看,這些都很耗費時間和精力。

基于此,我關閉了“浏覽他人微信朋友圈”的功能,解除安裝了YouTube、微網誌、Facebook、WhatsApp、QQ,以及Instagram。Instagram是我最難割舍的App,我每天會花費3到5個小時在上面。

萬事開頭難,整個戒斷過程最“磨人”的就是制定計劃和守住底線。

前3個月想用社交媒體的“瘾頭”襲來時,就像一堆紅火蟻在啃噬你的大腦。手機裡沒有社交軟體會讓人陷入很無措的境地,但隻要打過這場硬仗就好了。

我的幾個好朋友,在我戒斷3個月之後,還沒有注意到這件事。聚餐的時候,我自己主動提起了,他們這才驚訝地問,“啊,你戒斷Instagram嗎?完全沒注意到呀。”人生中重要的朋友,不會因為你不用社交媒體就離你而去。

大家的态度也從側面印證了“數字極簡”是很多人需要的。我甚至不用解釋,絕大多數人就知道為什麼我要戒斷社交媒體。他們不會覺得太極端,反而非常認同和尊重這個選擇。

戒斷期間,我變得不再執着于從社交媒體獲得靈感來源和價值認同,不再期待别人的點贊和贊美。但這一年裡,我收獲了更多。

戒斷計劃完成後,所有認識的人都說我肉眼可見的,變得特别開心。

我每天至少能睡七八小時,睡眠品質明顯提高,容貌焦慮減少很多。

我把計劃了很久的法文課提上了日程,有更多的時間和朋友打電話,也用新愛好填滿了時間的空隙,比如寫作、寫日志、玩膠卷相機。書本、音樂、電影成了我新的靈感來源,它們比社交媒體更有質感、更有深度。

有得必有失,如果有用社交媒體,也許我B站的粉絲更多了,甚至能夠變現。雖然有點可惜,但是一想到它們的達成,要犧牲我的睡眠和精神健康,突然就覺得沒那麼值得了。

作為一個自媒體人,我認為有道德責任需要去承認,在戒斷社交媒體時釋出視訊是沖突的。但我能做的就是打破第四道牆,提醒大家“不要沉浸式地看我的視訊”,讓觀衆自己去思考。

戒斷一年後,為了事業我重新把社交媒體引入生活。不得不用時,我就把它們全部下載下傳到iPad上。手機作為随身攜帶的東西,我不允許這些App存在。此外,我設定了固定使用時間,每周也有一天完全不用。

在看過紀錄片《監視資本主義:智能陷阱》(The Social Dilemma)之後,我重新思考了社交媒體的本質。那些網際網路公司,高薪聘請了全世界最聰明的人創造了一個系統,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多看。再有自制力的人也不太可能通過一己之力去抗衡。

但我覺得戒斷的意義不在于永遠遠離社交媒體,而是親身體驗過之後,才知道哪些是必須的,自己生活的邊界在哪裡。

三、技術人如何抵抗算法的控制?“打不過就跑”或開發一個“白馬騎士”

冰以東,男,95後,廣州。

  • 學科背景:資訊工程
  • 職業:軟體開發
  • 數字極簡實踐:2022年5月,開發反算法App“喵醬愛訂閱”

刷抖音的時候,不知不覺發現半小時沒了。這種耗時讓我覺得非常沒有意義,随之而來的就是一種強烈的空洞感。

有時候打開B站,想看看喜歡的Up主有沒有更新,算法卻根據今天的情況量身推薦了内容。這些内容的吸引力極大,我很快就被幹擾了。時間流失的飛快,我什麼也沒得到。

還有QQ,經常會推一些認識的人讓你去加好友。就是不想加而已,這個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覺得人是一個邏輯的處理器,你輸入什麼,就會輸出什麼。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會節制,控制自己的輸入。首先是盡量減少輸入,然後找一些可信的資訊源。

之前我關注了很多有趣的部落客,但随着年齡的增長,我慢慢覺得有趣并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更關注那些有點深度的話題。最重要的是我想把控自己在網際網路中的主動性,不想讓算法牽着鼻子走。

是以我計劃開發一款“反算法”的App,它要幫我節省時間,還要跟着我的價值觀走。真正開始着手去做,是在今年的五一。

我的一位朋友在工作之餘開發了一款幫人保持專注的App。它以“沙漏”為靈感來源,手機倒放就會開始計時,手機正回來就會結束任務。受他的啟發,我決定把頭腦中的計劃落實下來。

我花了3天時間把它做出來,取名為“喵醬愛訂閱”。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我有兩隻貓,更重要的是産品的核心功能是“訂閱”。

一個90後不用手機的365天

App Store裡的“喵醬愛訂閱”

它能幫我做什麼呢?其實很簡單,手動訂閱想看的人,然後在清單點選,就會一鍵跳到他的最新動态頁,僅此而已。它能夠訂閱B站和YouTube兩個平台的内容,是以國内外的使用者都可使用。

功能如此簡單,是希望能以最高的效率、最快的速度看到想看的内容,并且不受算法推薦的幹擾。

我還有意設定了“手動添加訂閱”,就是為了提高門檻,讓使用者在生出“想要關注大量賬号”時知難而退,僅僅留下那些真正無法舍棄的人。

App做完後,我了技術社群裡面。差不多半天,就有5000多的浏覽量,幾百條評論,這讓我很震撼。

有些人說太需要這個東西了,誇我很有想法,有些人說他也想做但沒付諸行動。負面評價主要說我沒做調研,B站就有關閉算法推薦的功能。但即使關閉了B站的算法推薦,平台還是會給你推薦一整屏的内容。我會因為獵奇心理看更多内容,根本沒法節省時間。

App上線之後,我連續使用了一個多月,後來就很少用了。原因在于,第一個月我在刻意控制自己,希望這個App能幫我節省時間。之後不用并不是因為“我想擁抱算法”,恰恰是因為我覺得“算法和我訂閱的這些人”都沒什麼意思了。

它确實幫我拿回了一些主動權。那段時間,我腦子很亂,做決策的時候會聯想到很多事情。這些事非但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還會拖慢我決策的速度。當我試着控制輸入的資訊源,我感覺我的精力回來了。

App上線兩個多月了,現在日活在100多位。開發它的初衷,注定了它沒法商業化的命運,使用者數量也不會太多。

一些使用者建議增加推送、一鍵導入的功能等。以上這些,在産品設計階段我都考慮過。

首先,即使加了推送功能,你也不一定能立刻看,這是在變相交出自己的注意力。其次,一鍵導入背離了“隻看最想關注的人”的初衷,讓愛訂閱變得和B站沒什麼兩樣。

一個90後不用手機的365天

“喵醬愛訂閱”的使用者回報

我常常思考,技術人如何抵抗技術的捆綁?

第一種方式是“打不過就跑”。我開發“喵醬愛訂閱”,就是為了逃離算法的控制圈。

第二種方式是打造一個“白馬騎士”,讓它和“算法惡魔”進行較量。

舉個例子,網際網路上資訊量大,良莠不齊,各種推薦讓人眼花缭亂。于是,我的朋友開發了一個功能為推薦算法和資訊過濾的AI。他用自己的偏好和價值觀訓練AI,讓AI基于平台推薦的結果重新過濾,再推薦給他自己。這也是技術人的技術抵抗。

其實我們早已從Web1的看世界,來到Web2的求效率,并逐漸走向能夠克服Web2弊端的Web3時代。當Web3來臨時,或許我們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Web3突破了Web2的中心化搜尋模式,海量的資訊不再隻由少數搜尋引擎掌握。在新的分布式資訊檢索模式下,使用者能夠根據自己價值和判斷,選出優質内容。這些内容的排序并非由算法推薦給出,而是由使用者自己投票。那時,我們就擁有了主動選擇的權利,不用一直在算法推薦的内容裡面随波逐流。

Web3雖然還在泡沫期,但我認為泡沫也有一定的推動作用。海面上的泡沫,随着潮汐往前推動,當潮汐退了,泡沫沒了,沙灘上還是會留下泡沫的痕迹。

它至少給人帶來一種警醒,原來我是可以掌握主動權的。

作者:武鑫,編輯:楊柳;來源公衆号:後浪研究所(ID:youth36kr)

原文連結:https://mp.weixin.qq.com/s/9M_txHzFbxmgYiO7S40KDQ

本文由 @後浪研究所 授權釋出于人人都是産品經理,未經作者許可,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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