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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作者:中信出版集團

每個人都曾犯過錯,有些錯誤可以修正,有些錯誤無足輕重,可以一笑而過。

那如果你的抉擇,直接決定着一個人的生命和自由呢?

比犯錯更可怕的,是拒不承認自己犯了錯。

今天阿信要推薦的這本小說《與她共謀》,就圍繞着一個“錯誤”展開。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故事中的12位主人公,他們十年前曾共同判決一起謀殺案的被告無罪。然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的決定是錯誤的。

十年後,他們仍舊被這個未知的“錯誤”糾纏,直到,又一場謀殺在他們面前發生。

《與她共謀》的作者格拉漢姆·摩爾,曾憑借《模仿遊戲》斬獲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他同樣是一個懸疑小說作家,《與她共謀》這部小說暢銷多國,并且贊譽頗多。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格拉漢姆·摩爾

阿信推薦過不少懸疑小說,今天的這本不一定有多驚心動魄,但閱讀感絕對酣暢淋漓,一行行文字如同一部快節奏電影,畫面感撲面而來。

不倫短信、被證僞的不在場證明、沒有屍體的謀殺案、各懷心事的十二個人,時隔十年的兩場謀殺……

已經反複讀過兩遍的阿信可以保證,腰封上那一句“反轉直到最後十頁”絕對不是誇張。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

《與她共謀》的叙事特色是兩條并行的時間線,十年前的謀殺案和十年後的謀殺案同時推進,越讀越撲朔迷離。

十年前,洛城首富的獨生女、隻有十五歲的傑西卡失蹤了。她的老師,一個二十幾歲的黑人男性鮑比成了頭号嫌疑人。

十二名公民被抽中,成為這一案件的陪審團成員——瑪雅·希爾正在其中。

認為鮑比有罪的人,理由充分:身為老師的鮑比和少女傑西卡發過充滿性暗示的短信,鮑比汽車的後備箱發現了傑西卡的血迹,以及鮑比對案發當天自己的行迹撒了謊。

但堅持鮑比無罪的人,同樣據理力争:警方始終都沒有找到傑西卡的屍體。

在陪審團第一次内部投票時,11個人認為鮑比有罪,1個人認為鮑比無罪,唯一的這個人正是瑪雅。

在瑪雅的堅持下,其他11個人一一被說服,最終他們一起做出了無罪判決。

但是,他們都沒想到外界對他們的判決産生了如此大的争議。

隔離結束之後,瑪雅才知道,84%的美國人相信鮑比·諾克是兇手,這就意味着 84%的美國人認為瑪雅他們放走了一個殺害少女的兇犯。

陪審團的十二個人,被媒體和大衆稱為“美國最蠢的12個人”,他們變得“聲名狼藉”,被解雇,被排擠,被扔磚頭……

十年後,風波似乎已經過去,但有人仍舊被困在執念之中。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雙時間線,上方是十年後的謀殺案故事,下方是十年前的12個人的故事

一檔名為《謀殺小鎮》節目決定拍一個紀錄片,把當年陪審團成員重聚到一起,再回顧這個案件:十年過去了,他們還認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确的嗎?

瑞克,當年陪審期間曾與瑪雅相愛,後來因為不同的判決意見而反目,他則是這場重聚的積極推動者,他聲稱自己調查了十年,找到了鮑比殺害傑西卡的鐵證,将會在節目上給所有人展示。

然而就在重聚當晚,瑞克被發現死在了瑪雅的酒店房間。

所有證據都表明,瑪雅就是兇手……

十年前,每個人被瑪雅說服,投出了“無罪”的那一票。然而,他們真的是為了伸張正義做出的決定嗎?

容易被說服的萊拉,八十二歲的卡洛琳娜,喜歡讀偵探小說的卡爾,有“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的韋恩……

看似的正義背後,每個人都各懷秘密。

而十年後,面對被殺的同伴瑞克,重聚的他們需要再做一次決定……

人們渴望的是真相嗎?

一個人可以判定另一個人是否有罪嗎?每次做出抉擇時,如何確定自己永遠是“正義”的一方?

這個問題,早在1957年的經典電影《十二怒漢》中,就進行過深刻的探讨,一個少年被懷疑殺害了自己的父親,12名陪審員要對少年是否有罪做出判斷。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電影中,最初隻有8号陪審員認定少年無罪,其他11名陪審員均認為該少年有罪。8号陪審員臨危不懼,最終說服了所有陪審員,判定該少年無罪。

《與她共謀》的故事與這部經典電影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除了探讨何為正義,作者更進一步,展現了人性的幽暗與瘋狂之處。

小說中瑪雅等12個人,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作為陪審員,他們既是在為正義投票,但另一面,他們的決定也關乎他們自身要掩藏的秘密和要守護的人。

雙線叙事中,十年前的那一條時間線,給出了十二個人的視角,他們對這起謀殺案的态度迥然各異。

特麗莎從不覺得自己的一票代表真相:

但是沒人知道劇本,沒人知道自己的台詞,這場戲演得越久,就會有更多人的人生被卷入這一場虛妄。是以,去他的‘且聽下回分解’,去他的‘這會對所有人造成什麼影響’。特麗莎甯可讓‘有罪’的人自由(這個詞意味着什麼甚至都不再重要了),也不想再繼續演戲,繼續假裝自己能夠看到真相。

在争論鮑比是否有罪時,雅斯敏眼中其他陪審員是扭曲的:

語氣中微妙的僞善,口口聲聲‘隻是為了澄清事實’的假意公允,揪住對方偶然出現的前後沖突和用詞不當時的毫不留情。

而最接近真相的瑪雅,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都選擇了沉默:

瑪雅手裡掌握的生命——她的沉默與共謀所能夠保護的生命又多了一倍。

究竟什麼才是真相,究竟誰對誰錯,在小說最後十頁之前,一切都疑雲重重。

作者在小說中抛出了另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人們渴望的真的真相嗎?

傑西卡的父親,瑪雅,瑞克,其他陪審員,還有媒體與大衆,所有人都有一個執念——“你真的仍然确信你十年前的判斷是正确的嗎?”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十二怒漢》的台詞

然而很多事情,争論了太長時間之後,或許争論的争論的結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唯一能提供安慰的并不是被證明你對了,而是事實顯示,從最開始你就是對的,那才是大衆真正想要的。

每一天,人們醒來的時候,都會熱切地盼望新聞頭條能明确證明他們一方是善良的,而另外一方是絕對邪惡的。

她想說的是,唯一一件比犯錯誤還要糟糕的事情,就是毫無底線地渴望證明自己從來沒有犯錯。

作者借主人公瑪雅的口,得出了他的結論。

奧斯卡獲獎編劇,真實經曆為靈感的懸疑小說

作者格拉漢姆·摩爾曾憑借《模仿遊戲》拿下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随後還編劇轉而嘗試做導演,交出了一部口碑不錯的電影《套裝》(The Outfit)。

在作家身份上,他的另一部小說作品《最初的光明,最後的黑暗》在豆瓣有着8.7分的好評,并且上榜出版當年的豆瓣年度懸疑小說。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最初的光明,最後的黑暗》

[美] 格拉漢姆·摩爾 著

2017年8月 中信出版·大方

可見,無論是電影劇本還是文學小說的創作,格拉漢姆·摩爾在講故事上都是一把好手。

而他所對電影叙事的技巧,也運用到了他的小說作品中。

這種忍不住的“炫技”,讓《與她共謀》這本小說讀起來畫面十足,如同一部酣暢淋漓的美劇。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模仿遊戲》劇照

而格拉漢姆·摩爾創作這部小說的靈感,來源于自己的一次真實經曆:他的堅持使一名男子被判終身監禁。“如果我錯了呢”,在無法驅散的疑惑下,誕生《與她共謀》。

“如果我錯了呢”這個問題,既是作者對自己的诘問,也是小說中主人公瑪雅的心結,更是這部小說給讀者的警示。

美國《出版人周刊》這樣評價:“這部傑出的小說尖銳地審判了美國的司法系統、媒體監督和種族主義,為法律懸疑小說樹立了新标準。”

時隔十年兩場謀殺,這本奧斯卡編劇寫的懸疑小說,全程高能

或許這個問題,在小說的開篇就給出了一種答案。

第一章的開頭,瑪雅站在法庭之上,但此刻的她并不是陪審員瑪雅,而是律師瑪雅——十年前的審判過後,瑪雅選擇去讀法學院,成為一名律師。

在這個城市裡,每天都有人殺人,每小時都有人被強奸,每分鐘都有人偷東西。警察忙着四處抓人,其中有些人是無辜的,有些人不是。

作為一個公民能做什麼?袖手旁觀嗎?絕不可以。

瑪雅選擇成為一名律師并不是為了永無休止地重新回味那次審判,而是為了擁抱她人生中那些最艱難、最痛苦、最難忘的場面,并與之和解。

她已經把舊時的瑪雅留在了那個法庭上,她現在是另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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