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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難民才是加拿大最寶貴的資産 華人技術移民究竟哪點不如難民?

作者:加拿大樂活網

從叙利亞到烏克蘭:難民成為加拿大香饽饽

盡管後疫情時代加拿大政府宣稱将在2022-2024年度接收超過130萬的移民,小紅書等社交媒體的所謂潤學家也各種為加拿大造勢,然而一個殘酷的現實卻是,在現任聯邦自由黨執政者眼中,難民才是加拿大最寶貴的财富,而随着隐性排華浪潮的步步逼近,華人技術移民,尤其是大陸移民的處境正位于尴尬的臨界點。

君不見2015年10月特魯多上台伊始,第一件事就是緊急接收叙利亞難民,截止到2019年疫情爆發前,共有6萬叙利亞難民在加拿大境内得到安置。

2021年8月塔利班重新入主阿富汗後,根據聯邦移民部長弗雷澤(Sean Fraser)在接受CTV News采訪時的披露,加拿大政府将在2年時間内兌現安置4萬名阿富汗難民的承諾。

至于尚未結束的俄烏沖突,加拿大對于烏克蘭難民的接收達到史無前例的程度,不僅人數上不封頂,截止5月底已有20萬烏克蘭人申請加國難民資格,而且抵加後的烏克蘭難民更有資格獲得一筆一次性補助,其中每名成人能領3000加元,每名17歲以下兒童和青少年可領1500加元。倘若這20萬烏克蘭難民最終都能順利落戶加拿大,預計聯邦政府總開銷将超過兩億加元,這還沒算其他後續費用和額外福利補助。

不過對于技術移民,加拿大政府可就沒這般慷慨了,所謂三年百萬移民計劃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樓,另據7月6日最新抽簽的聯邦EE移民快速通道打分可知,本輪甄選分數高達557分,隻有1500人成為幸運兒,而候選池子裡的申請者人數多達22.6萬人。對此有華人網友戲稱,除非是雅思接近滿分,外加博士學曆,興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不僅如此,聯邦移民部在内部報告中也絲毫不掩飾對難民的偏愛,稱投資移民和技術移民登陸後第一年的平均收入隻有1.8萬加元,登陸15年後每年平均收入也僅有2.8萬加元,反觀難民群體,雖然登陸後第一年平均年收入隻有1.75萬加元,但15年後這一數字卻超過3萬加元。是以移民部還一度得出結論,即所謂投資移民和技術移民貢獻不如難民,當年還曾引發輿論軒然大波。

政治現實和利益需要才是根本

在筆者看來,加拿大現有議會民主制體系決定了執政者移民政策的取舍,因為小到市選,大到國會議員選舉,最終都是由選票說了算數。更何況加拿大不實行比例代表制,大選投票完全依靠簡單多數制一錘定音,在這種情況下大黨在每個選區隻需獲得一定數量的鐵杆支援,那麼赢得席位就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早在1962年,因東亞國家發生自然災害,加拿大第一次接收了109個東亞難民家庭,其中就包括後來成為溫哥華警察局長的朱小荪一家。時任進步保守黨政府總理迪芬貝克絲毫沒有掩飾背後的動機,公開承認這就是政治決定,因為進步保守黨需要得到東亞選票。

無獨有偶,1968年因蘇聯出兵捷克斯洛伐克,共有10萬難民逃向西方國家,當中加拿大接收了至少5000人。值得一提的是,當年執政的聯邦自由黨皮爾遜政府沒有今天特魯多政府那般過度左傾,而是定位為中間派,之是以大張旗鼓接收捷克斯洛伐克難民,就是為了從輿論上遏制親蘇聯的加拿大左翼政黨,讓他們内部分化并在選舉中得票大跌。

如果再回顧近幾年的選舉史,為了赢得難民和穆斯林族裔居多的安省Peterborough—Kawartha選區,聯邦自由黨于2015年大選提名阿富汗難民出身的蒙塞芙(Maryam Monsef)參選,以2.9萬票擊敗聯邦保守黨大勝。等到了2019年大選,已有1597名叙利亞難民入籍成功,他們幾乎清一色地全投給聯邦自由黨。

如今接收烏克蘭難民也是同樣的邏輯,阿爾伯塔,薩斯喀徹溫和曼尼托巴草原三省是1910年代以來的烏克蘭移民大學營,可在政治層面省級自由黨已超過六十年沒有執政,省議員數量幾乎為零,再加上聯邦自由黨在地國會議員,連一桌麻将都湊不齊。假設20萬烏克蘭難民都來到草原三省,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重振省級自由黨和端掉聯邦保守黨老巢,確定自由黨能在數十年内長期執政。

當然對于烏克蘭新納粹政權尤其是亞速營殘殺甚至活埋頓巴斯婦女兒童的罪行,侵犯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兩個人民共和國的主權,所造成的人道主義災難,加拿大難民接收從來不提,更加證明聯邦自由黨的難民政策是有選擇的。

難民融入加拿大經驗值得借鑒

坦率地說,在融入加拿大學地社會方面,難民确實做的很好,值得其他移民學習。最著名的當屬加拿大首位華裔總督伍冰枝,全家為躲避侵華日軍占領香港逃難至加拿大,失去了全部家産,而伍冰枝從六歲起就學會了處理雞肉,隻因雞肉最便宜,家人可以負擔得起。可即使環境再險惡,伍家始終堅信就算失去了一切,但我們将通過努力取回所有東西,甚至更多,最後伍家不僅出了伍冰枝這位加拿大總督,還出了哥哥伍衛權,于1999年獲得加拿大勳章,而伍衛權的夫人利德蕙則是加拿大首位華裔女性參議員。

在日常生活中,筆者也知道身邊的難民家庭成功故事,比如一位前南斯拉夫黨政幹部,于九十年代内戰中以難民身份移民加拿大,現在在建築行業小有名氣,還有伊朗伊斯蘭革命成功後霍梅尼過河拆橋,大肆清洗伊朗共産黨等左翼政黨,幸存者來到加拿大後,如今第二代有人當老師,有人為社群工作者,依舊初心不改,積極參與本地左翼政治和平權運動。

歸根結底,善于運用加拿大遊戲規則,提升自己的話語權,無論未來誰當政,均可遊刃有餘。隻是遺憾的是,相較于難民在這方面質的飛躍,華人技術移民仍屬起步階段,倘若未來繼續沉溺于小紅書營造出的虛幻世界,前景隻會越來越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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