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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爾弗頓(“攝影不是拍照,而是創作”——安塞爾•亞當斯)

作者:英秀lady

亞當斯:40幅作品的誕生 之(24)

錫爾弗頓(“攝影不是拍照,而是創作”——安塞爾•亞當斯)

錫爾弗頓

錫爾弗頓

(1951年攝于科羅拉多州)

我和朋友們在杜蘭戈和奧雷兩地之間旅遊,有一次途經聖胡安蘭傑時,我發現自己背着照相機總是圍着錫爾弗頓轉悠。同西部的其他一些舊城鎮相比,我在這兒沒有發現任何重要的建築物,但是這裡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風采,而高原地區的光線和當地甯靜莊嚴的氣氛更增添了這種風采。這一點是絕對不能抹煞的。當天上午我曾經多次在這一被攝體附近走過,但是它卻沒有激起我的拍攝欲望,可是在下午早些時候,它展現的形狀令我頗為驚訝,我的腦海裡馬上想象出跟在這裡重新制作的影像一模一樣的形象。

我稍加調整拍攝點,建築物和遠山生動的幾何形狀就盡收入取景屏。理想的拍攝位置從一開始就很明顯。我很幸運,我随身為我的8×10相機攜帶了一枚10英寸的柯達埃克塔廣角鏡頭。那枚12英寸的達格鏡頭視角太小了,如果使用這個鏡頭,就得把照相機往後移,那樣會影射透視,破壞生動的構圖。

這個被攝體顯然具有強烈的反差。栅欄的濃重陰影大約落在2區,我使用12号黃色濾鏡來消除輕微的煙霧。在埃德瓦爾FG7中按正常加1區的亮度标準顯影,底片的密度範圍很理想,因些能在東方海鷗2号相紙上印出最好的照片。這張照片制作起來并不容易;你需要照顧到亮度和光澤之間的均衡。影調同最後的效果有很大關系。這一影像放大成16×12英寸效果特别好。從視覺上講,它有值得細探索的餘地。考慮到不同視點或不同焦距的鏡頭所能産生的效果,我曾經利用這張照片給學生講課,啟發他們發現許多可能的影像。

設想你自己站在被攝體前相機的位置拍攝是一種很好的練習方法。你使用同樣的鏡頭向被攝體走近一些,建築物會顯得大一些,畫面上能容納的建築物卻少了一些,然而山因為離得較遠在大小上相對來說卻沒有變化,建築物的比例同山比較增大了。如果你離被攝體遠一些,就會出現相反的效果:同山相比,建築物變得更小了。我們有時候不習慣于從一個特定的視點觀察被攝體,隻是探索相機上下或左右移動的效果。我們還應當練習離被攝體近一些或遠一些觀察,注意由此而産生的比例和形狀之間關系的差别。這種在三維空間内調整視點的做法是影像處理原則的基本組成部分,并且闡明了一條重要原理:改變鏡頭與被攝體的距離可以控制影像的透視;改變鏡頭的焦距會使影像的大小發生變化,但是并不能改變透視。許多拍攝者往往忽略了這一事實,或者根本不知道它的重要意義。

在自然界各種事物的固有形狀中,由于透視要素具有比較容易辨認的形狀,例如像幾何形狀或外表,是以它并不是問題。我們使用短焦距鏡頭(廣角鏡頭)在離被攝體很近的地方拍攝,就可以取得特别強的透視效果。這種透視是由于鏡頭向被攝體移動造成的,而不是廣角鏡頭本身的特性造成的。對被攝體造成的這種光學上的誇張效果可以達到這樣一種程度,即它們顯然是對現實的歪曲。我們也許也覺得臉經過這種變形變得非常難看。或者我們也許能夠取得美學上和感情上的動人效果,雖然這種效果與被攝體的“真實”方面隻有微小的聯系。

1953年,當我和多羅西娅•蘭格到摩門教徒居住的三個城鎮拍照時,人們不了解為什麼我拍攝舊的建築物。有人對我說:“那裡有一座新谷倉,它會成為一張好照片。這個谷倉不會存在多久了。”這叫我很難解釋,甚至對于我自己也不好解釋!為什麼我幾乎總是避免拍攝新的建築物呢?我并不單純地由于有些事物有曆史意義,建築上有講究或者奇特就拍攝它們。我也并不有意識地把舊房子和谷倉同過去設計和建造它們那些人的傳聞轶事聯系起來。我并不認為我對舊時代的生活津津樂道,我是屬于“未來的”人。我不會給我的被攝體硬加上記實性的評論。

那麼,看來我真的是喜歡諸如房子、谷倉、礦山城的樓房、新英格蘭的文物這樣一些舊建築物,以及在美國西部和我在法國和英國到過的少數地方見到的很久以前的人類遺迹嗎?對我來說,這并不是逃避現實。我隻能說,我拍攝那些在美學上看來屬于美的東西,以及拍攝對我自己,當然我也希望對其他人來說,我想象是值得創作的、能構成一幅照片的事物。

錫爾弗頓(“攝影不是拍照,而是創作”——安塞爾•亞當斯)

安塞爾•亞當斯

錫爾弗頓(“攝影不是拍照,而是創作”——安塞爾•亞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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