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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宋美齡前男友,因害怕報複請王亞樵綁架宋,卻換來一個市長當

作者:探尋曆史者

導語:這是一樁特殊的綁架案,沒有手槍,沒有硝煙,沒有肉票凄慘的喊叫。但是,其中涉及的每一個人都各有自己的算計,于是宋美齡就成了這個案件的主角。

1927年3月老蔣率北伐軍殺進上海,随後對宋家的小女兒宋美齡窮追不舍,這讓一個人十分煩躁,他就是劉紀文。劉紀文和宋美齡是在美國留學時相識的,年輕而英俊的劉紀文不但談吐斯文,而且又那麼谙熟西方社交禮節,他懂得如何抓住少女的心,很快這位宋家小公主就傾心于劉紀文了。劉家也并非普普通通的人家,可以說是滬上屈指可數的豪富之家。和宋家相比也可算是門當戶對,看來這段婚姻是十拿九穩了。

然而,現在卻出現了這位蔣司令,在姐姐的勸說下,小公主逐漸向權勢傾斜。他明顯覺得公主對他降溫。劉紀文怨恨不已,但毫無辦法。有人勸他算了吧!這位蔣先生是惹不起的,他不但手握重兵,而且心狠手辣,特别是他和租界裡那些大亨都有關系,如果知道你和小公主有一手,說不定他會讓大亨手下的人對你下毒手。

這天,劉紀文百般無聊,早晨起床便順手拿起桌上的報紙看。忽然,一條新聞躍入他的眼簾:職業殺手王亞樵險遭密捕,由京潛蹤來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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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紀文忽然覺得有辦法了。因為他從社會流傳中了解到,此人膽大心細,幾年前曾單槍匹馬在上海大世界附近鬧市,亂槍打死淞滬警察廳長徐國梁。現在他又成了老蔣的眼中釘,請他幫忙對宋家施點壓力,雖然不能和小公主重歸于好,但總可使那位奪人之愛的蔣司令有所忌憚。主意打定。他就派人去探聽王亞樵在上海的住處,準備親自登門拜訪。

卻說王亞樵雖然喬裝出了南京,未遭老蔣毒手,但到了上海卻兩手空空,住在朋友朱雁秋家裡生悶氣。他本是血性漢子,亞樵感到老蔣不除,将國無甯日。可是現在困居滬濱,一無人二無槍,隻好罷怍了。

忽然朱雁秋匆匆跑了進來對王亞樵說:“有個姓劉的年輕人,到亞洲飯店找你,說有事相托,我弄不清楚這人是什麼路數,就問他找你有什麼事,他卻不肯對我講,說這事隻能對你面談。我推說你不在,請他過兩天再來,大哥你見不見他?”

王亞樵略一思考,便對朱雁秋說:“見,約他到一品香大飯店會面。”

一品香是開設在西藏路上的一家當時算是最豪華的飯店。這天劉紀文坐着轎車來到一品香飯店,對侍者說:“王亞樵先生約我在此會面。”他被引進一套房間中的會客室,請他稍候,劉紀文在沙發上坐下。這時,裡間走出兩個人,一個是方面孔、鼻架金絲眼鏡、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另外一個是高頭大馬、舉止有點粗魯的漢子,兩人都點頭向劉紀文招呼,那中年人開口說:我是王亞樵,聽雁秋兄弟說您要見我,不知有何事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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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紀文仔細打量了這位名震東南的暗殺大王,這樣溫文爾雅,穿着又如此樸素,很像個教書先生,不禁暗暗稱奇。于是他開言道:“擎宇先生,紀立久仰您行俠好義的大名,兄弟無事不登三寶殿,确實有件十分棘手、又不便公開的事請您援手。”

王亞樵點了一支香煙,輕松地說:“劉先生,我所幹的是些出生入死,玩命的事,您要是有什麼仇怨,隻要可能的話,我手下的弟兄可以助點力。”

劉紀文擺手說:“擎字先生,我不要您動刀動槍,整個事件不能傷你當事人一根毫毛!”

王亞椎哈哈大笑說:“劉先生,這樣的事我可是頭一次聽說,到底怎麼回事,您說出來,我給您參謀參謀!”

劉紀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擎甯先生,這事怎麼說呢?宋家小女兒和我關系不錯,幾乎是訂了白首之約,可是美齡回到上海,那位蔣司令就插了進來,他可以說是動用了各種力量,還有美齡的大姐也幫了忙,最後連那位信基督教屬衛理公會的宋老太太也點頭了。既然她已經不願和我維持戀愛關系,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決不強迫宋小姐和我重續舊好……”

王亞樵插嘴說:“劉先生,她要和别人結婚,你也不希望重續舊好,那就各走各的路,這不是很好嗎?”

劉紀文苦笑說:“事情不那麼簡單,美齡的這位總司令未婚夫是個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家夥,特别是我和美齡有這段羅曼史,姓蔣的一清二楚,您想他會放過我嗎?”

亞樵點點頭說:“這話也是,不過你找我也沒辦法,我和蔣确是冤家對頭,不過要我現在去幹掉他,對不起,我沒有這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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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紀文說:“擎宇先生,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我找你隻是請你幫忙,對宋家小公主施點壓力,保證以後的安全!隻要能設法把美齡從她家裡弄出來,找個地方軟禁兩天,要她保證兩條,有個筆據就可以了!”

王亞樵想了一想,說:“此事不容易,不過我王亞樵向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不知這位宋小姐平常有些什麼社交活動?”

劉紀文想了一想說:“她在上海雖然有幾個頭銜,但她卻十分關心兒童,擔任上海參議會的童工委員,為這事她常常到工廠去考察童工生活。”

亞樵對劉紀文說:“這事一周内可以辦好,不過您先付點活動費給我們。因為我們不能請宋小姐上這兒來,要另外找地方。”

劉紀文慷慨允諾:“這沒有問題,我先簽一張五千元支票作為費用,不夠打電話給我好了,諸事費心!”

王亞樵并不推辭,和劉紀文達成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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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摩路宋公館是一幢二層樓的花園洋房,老蔣經常來,他不穿軍裝,有時穿西裝,有時穿長袍,來時彬彬有禮。這天早晨八九點鐘,宋美齡起來梳洗後在吃早點,娘姨進來說:“三小姐,參議會派車接您去開會,說是有要事商讨。”

美齡微微一怔,自言自語地說:“前天剛開過會,虞會長也沒提起,怎麼忽然又要開會,誰來接的?”

娘姨說:“來人我不認識,他坐在樓下會客室等候,要不要叫他上來問問?”

美齡搖頭說:“不必了,我吃完早飯下去問吧。”

美齡用完餐,換上一身西裝走下摟到會客室,隻見沙發上坐着一個唇留短須,頭發梳得光亮,身穿褐色幕本緞長衫,外套盤龍馬甲的中年男子。他見美齡進來,立刻站起身說:“虞會長指令鄙人來恭迎小姐開會,驚動小姐芳駕,失禮了!”說完躬身行禮。

美齡打量了一下,這個來人的打扮像是個商店裡的帳房,但舉止不俗,她擡一擡手說:“謝謝,虞會長太客氣了,打個電話就是了。何必勞先生枉駕敝舍,虞會長身邊幾位,和我都有一面之誼,先生眼生一些,卻是初會,請教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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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微微一笑,用十分謙和的口氣說:“宋小姐,我是剛蒙虞會長從輪船公司調來的,虞會長覺得參議會要有個交際應酬的人,我在輪船公司是搞應付外場面的。蒙他老人家拾舉,把我找來擔任此職。我叫喬珊,您看得起我,叫我一聲老喬,我就不勝榮幸了。”

美齡見此人出語謙恭,就有三分高興,她說:“喬先生不必客氣,不知虞會長何以緊急相召?”

喬珊說:“這事鄙人不太清楚,隻是聽說海外有個華僑願捐助一筆款,為童工做些好事,這事他老人家說必須與三小姐面商,三小姐在國外留學見多識廣,恐怕那位華僑也是聽說三小姐主持此事,慕名而來,是以務必請您枉駕,一言九鼎,事就成功了!”

喬珊這一席恭維話,使美齡感到十分高興,她說:“那麼就領勞喬先生陪我去吧,我叫娘姨備車。”

喬珊搖手道:“三小姐,虞會長派車來了,他吩咐開好會,仍有鄙人恭送三小姐回府!”

美齡不再推辭,于是起身出門,果然一輛嶄新的雪佛蘭停在大門口,車中的人看到美齡和喬珊走出來,立刻一個大漢開了車門走出來躬身迎候。美齡看了一下,覺得虞會長從來隻坐一部老爺福特車,今天這部“雪佛蘭”是全新的,跟車的保镖和司機,她也不認得,不由起了點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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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珊看美齡神情遲疑,立刻接口說:“這部雪佛蘭就是那位華僑為了虞會長關心上海童工的福利,造福申江婦孺,特别送給虞會長,而且請他自己的司機和保镖随同試車。虞會長還沒坐過,他誠心請宋小姐先試坐。喏,這是虞會長的請柬。”說着,喬珊拿出一份泥金大紅請柬遞過去,美齡接過一看,上面寫着:“敬請美齡小姐試坐新車來會商量童工福利事宜,希勿卻是幸。”下面是虞會長的簽名。

美齡畢竟是一個十分喜歡别人奉承的女人。看了那封請柬,更加有一種虛榮感,嘴裡連忙說:“虞會長這樣客氣,太不敢當了。”就坐進了車内。

車子從西摩路向威海衛路一轉,又從同孚路折入靜安寺路,駛過西摩路向西一下轉進了路南的滄州飯店,這使美齡有點驚奇,怎麼開到飯店來了。她剛要詢問,喬珊已打開車門跳下車說:“三小姐,虞會長關照,華僑老先生特地在這兒訂了一個靜室,先由他們兩位在此和三小姐商談決定,再送出參議會讨論實施辦法。請下車吧!”

美齡此時有點奇怪,她弄不懂虞會長為什麼用汽車接她到近在咫尺的滄州飯店來談。但轉念一想,華僑總愛在上海擺排場。滄州是上海以幽靜高雅出名的飯店,經常接待海外來客。想到這兒,她稍微掠了一下頭發,在喬珊躬身引路下,昂首走上台階,向飯店二門走去。

美齡被引進三樓一個十分豪華的套間,喬珊請她略微坐一下,有點抱歉地說:“虞會長可能晚一點到,請三小姐休息一下!”說完他躬身退出。

美齡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不見有人來,那喬珊也再不出現。她不由煩躁起來,按電鈴要侍茶的進來,誰知應聲敲門而進的卻是随車而來的大漢。他謙恭地問:“宋小姐,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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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齡畢竟是個聰明女子,她感覺這是有人把她騙到這裡。她被激怒了,指着進來的大漢說:“你們搞得什麼鬼,把我弄到這兒來?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快把那個喬珊找來,我要問他!”大漢并不動怒,反而笑嘻嘻地說:“宋小姐,這兒是租界。您不是要見喬先生嗎?我去請他來!”

宋美齡知道這班人不是什麼綁票的土匪,可能還是上海的一路英雄,他能包下搶州飯店的房間,有嶄新的雪佛蘭轎車就不簡單,她決定等那個喬珊來。

不一會兒,喬珊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神采奕奕地走進房間,向美齡微微鞠躬為禮說:“宋小姐,多有得罪,因為有件事不便在尊府當面請教,是以多有唐突,我是王亞樵,您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

宋美齡頓時渾身戰栗,這王亞樵是上海有名的暗殺黨頭目,而且聽說前幾天蔣在南京要捉他時被他逃掉了。這人是蔣的對頭,現在落在他的手中,看來是兇多吉少了。然而她不愧是一個有膽量的女子,她定了定神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擎字先生,先敬失敬,不過像您這樣的英雄,綁架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不算什麼本事吧!

王亞樵笑了笑,欠身在美齡對面的沙發上坐定說:“宋小姐,您言重了。我們是用汽車恭迎芳駕到此,我是受人之托,和宋小姐談一件純屬個人私事。”

美齡有些詫異:“誰和我有解決不了的事?要請出你這位‘神道’,費這麼大氣力,把我弄到這兒來談呢?”

王亞樵不忙答話,點起一枝雪茄說:“宋小姐,的确這并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但這事和宋小姐終身乃至蔣先生都有點瓜葛,委托我的當事人放心不下,這理由我不詳細說了,是以才請宋小姐來談談!”

美齡一聽馬上覺出這事是劉紀文找王亞樵來幹的,她不由心裡怒火直冒。不錯,自己和劉紀文戀愛過,可劉紀文怎麼找個暗殺頭子來對付自己?莫非要幹掉我,還是強迫我和蔣關系斷掉。哼,這我都不能接受。于是,她怒氣沖沖脫口而出:“擎字先生,如果你的委托人是劉紀文,那就不必談了。我和他同過學也交過朋友,并無其他任何糾葛,任憑什麼要通過先生你把我弄到此地談判,自己還不出場,這樣的談判說句對不起你先生的話,我是不與任何人交談的,你們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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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依然不動氣,笑吟吟地說:“宋小姐既然不願談,現在又在氣頭上,那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再說吧,請放心,我們決不會傷您一根毫毛,這兒的房間還清靜,請您休息吧!”說完話,他站起來向宋美齡點頭為禮,躬身告退出房間去了。

宋美齡趕到房門口,看到那個随車來的大漢就在門口徘徊,估計走不出去。她回到房間拿起電話叫外線,可是電話耳機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顯而易見,他們把電話線也切斷了。宋美齡第一次嘗到被軟禁的滋味,她想哭了,但覺得哭也沒有用。

不知過了多久,她倦極了,在沙發上睡去,朦胧中聽到房間裡有人走動,睜眼一看是侍者送進來的豐盛晚餐,她沒好氣地揮了揮手要他們拿走。她怎麼吃得下去呢?

宋美齡一夜未回家,娘姨說是被一部汽車接走的,她隻聽到那車是參議會虞會長派來的。宋老太太連忙叫人打電話去問,虞會長聽了一驚,詳細地在電話中問此事的經過。虞會長聽後連聲在電話中說:“糟了,三小姐被人綁架了,我這兒并沒召開什麼會,我馬上來府上商量辦法。不過我們目前一定不能把這事傳出去!”

宋老太太聽說小女兒被人綁了票,而且不知下落,急得眼淚鼻涕直流。

虞會長來到宋府,聽娘姨詳盡描述了那個自稱喬珊的人,良久,他頓足驚呼:“是他,肯定是王亞樵,這人是被總司令通緝的。他綁架三小姐就不好辦了。要是其他路道的,憑我的老臉找我認識的人,總可以盡快解決,可他和總司令作對,他來插一手肯定是沖總司令來的。”

宋老太太一聽,急得要昏厥過去。這時宋子文來了,他聽說綁架者可能是王亞樵,插嘴說:“這人是上海有名的斧頭黨。他手下的人慣會利斧砍死人,這班人隻要錢,翻臉無情,我想還是由虞老出面,通過杜(月笙)黃(金榮)兩位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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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會長想想也隻好這麼辦了,答應去找兩位大亨。可是他在歸途中想想覺得很奇怪:這綁票一是文“請”沒有動武;二是備有這樣嶄新豪華的汽車,絕非王亞樵力所能及,肯定後面還有人;三是被綁架以後,兩天之内杳無音訊,并無一紙恐吓信或者電話打來,又不像一個綁人索巨款的行為。他邊想邊搖頭,感到事情不那麼簡單。

虞會長和黃、杜兩人碰了頭,兩人都表示,我們手下人決不會幹,不過如果是王亞樵插手,我們也無能為力,我們說話他根本不買賬。

當蔣接到上海的長途電話後,知道宋美齡被綁架了,頓時氣急敗壞,連夜乘專車趕到上海。他聽了這事的經過,畢竟老謀深算,蔣說:“嶽母和大家都不要着急,我看王亞樵雖然對我有點過不去,但這隻是政治見解不同,并無不解之仇,問題不在我身上,而在美齡方面,一定是逼迫美齡接受條件,借此來要挾我,我們急着要找美齡,正中這些人的下懷。那條件反而更加苛刻,我意思是等着他們找我們,那樣反而能叫指使王亞樵的人浮出來!”

這晚蔣介石就在宋家下榻,等候宋美齡的消息。他想到王亞樵曾經推薦戴笠參加黃埔軍校學習,兩人過去在湖州有過交往,想通過他打聽到王亞樵在上海的下落,萬一談不成,也可以設法把宋美齡救出來。

第三天一早,戴笠就被叫到宋家。他向蔣報告,最近王亞樵舉止闊綽,有人看到他出入西藏路一品香大旅社,包下房間,但未見與何人聯絡,蔣聽了,揮手要戴笠回去再打聽,随時彙報。

此時蔣介石完全可以斷定,王亞樵是有背景出錢的,這背景是誰呢?他想不出,就在這時娘姨來找他:“三小姐來電話了,我們告訴你在,她要你聽電話。”

蔣一躍而起,走向電話間去接電話,電話那邊傳出美齡的聲音:你來上海了,很好,我下午就可以回家!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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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宋美齡被綁架的第二天,她覺得這事不能僵持,劉紀文托王亞樵把我弄到滄州飯店又不見面,絕非想重續舊好,肯定他對我和蔣結合有所畏懼,如果那樣,我完全可以對他講清楚,美齡打開房門招手要那大漢過來說:“你請王先生來,我可以和他談判。”

沒多久,王亞樵依然西裝畢挺地來了。态度仍舊十分輕松而謙和,敲門進來後就說:“宋小姐願意和我談委托之事,足見小姐寬宏人量,以大局為重,請您示下怎麼談法吧!”

宋美齡輕輕一笑:“擎甯先生,既然劉紀文委托閣下來和我談判,自然他有條件,因為這兒軟禁的是我,不是劉紀文!”

王亞樵覺得這年輕女人确實厲害。于是,他也哈哈一笑說:“好吧,宋小姐講得有理,我就把莉先生的條件直說了吧。劉先生說他對于宋小姐和蔣百年惜老并無任何不滿,但他考慮有兩點放心不下,一是劉紀文家也是滬上數一數二的名門,劉先生本人是留學得過學位的進階人士,特别是小姐過去還和他有過交往。是以希望将來你們兩位能給他面子,他也會負責澄清不利于宋小姐的傳聞;二是他對蔣有點畏懼,眼下他手握重兵,操生殺予奪之權,如果他将來為了和小姐的情好永固,覺得留着他不友善,行滅口之計,他是難以安枕的,這兩點宋小姐聽了有何見教?”

宋美齡思考了好一會才說:“擎字先生,劉紀文提出兩點,第一點我可以答複,我知道他想做官,但又怕因我的關系做不成。這我可以保證,劉紀文是學政治的,特别是市政管理是他的專長,如果他肯屈就,我個人向蔣推薦他出任南京市長。至于什麼澄清謠言根本不值一談。第二點我想蔣還不至于這樣幹,我既然推薦他當市長,當然不會同意總司令去殺他,這點請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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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邊聽邊做筆錄,等宋美齡說完,王亞樵擡起頭對她笑着說:“宋小姐,你的答複我聽了十分滿意,但我有言在先,隻能轉達,口說無憑,劉先生也不能隻聽我轉言作為依據。我作了筆錄,請你過目,這紙上不留上下款稱呼,作為一個備忘的便條吧,您看如何?”說着他把一張字條遞給宋美齡。

她接過一看,字迹潦草,但寫得龍飛鳳舞:“君如有意仕途,我當極力推薦,使君滿意。一入仕途,好自為之,決無險風惡浪,飛災橫禍。”

宋美齡對王亞樵說:“擎字先生,想不到你不僅是能舞刀弄槍的健将,文才也不差,寫得很好,我簽個名,你交給劉先生吧!”說着她在那字條上寫下“蔣宋美齡”四字。

王亞樵覺得這簽名既表達了宋、蔣的夫婦關系名分已定,使劉紀文不能再存非分之想,二來用這個簽名,不啻出于夫婦兩人的保證,可使對方放心。

他鄭重地收上字條,站起來說:“宋小姐,也可稱您蔣夫人,您的作為我佩服,這二三天使您受了委屈,我告罪,等我安排一下送您回府。”

果然,美齡仍然坐上一輛雪佛蘭駛出滄州飯店,直向南京路東面駛去。蔣宋見面悲喜交加,互緻安慰。

十天後,當局頒布了一道任命:經中央政治會議讨論通過,特任命劉紀文為南京市市長,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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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同時,王亞樵收到了劉紀文的信,打開一看:擎字先生,承鼎力相助,身家性命,富貴榮辱皆出先生所賜,先生門客衆多,恐孟嘗客有彈铗之歎,謹奉微數,聊作杯水車薪,敬希勿卻。

随函還附有一張伍萬元的彙豐銀行支票。王亞樵對朱雁秋說:“這事是天下奇聞,向來綁票的要被綁的贖票,這次倒是謀主出錢了,好吧,收下,我們弟兄總可以過幾天舒服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