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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塌房”了?日入200萬也要拿“特權”,還拉半個娛樂圈墊背

作者:毒舌電影

内娛的天,說翻風就翻風。

喜報。

易烊千玺,還有他的兩個同學胡先煦和羅一舟考入了國家話劇院。

這微網誌熱搜可太正能量了。

粉絲也熱烈慶祝,有了“體制内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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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人能料到,輿論節奏開始崩壞,一發不可收拾:

體制内?

公平嗎?

“已經是日入208w了,還來搶普通人的鐵飯碗。”

“普通人考編考公有多難,你們輕輕松松靠明星特權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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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多年老粉表示已經失望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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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輿論壓力下,逼得國家話劇院不得不出來回應,說三個人尚未錄取,還處于公示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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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普通人的勝利,輿論的勝利,公平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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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

還有很多一言難盡。

01

我的體制内男友

年輕明星考編,這兩年不是啥新鮮事了。

劉昊然加入中國煤礦文工團,關曉彤和張藝興通過“高端人才引進”進入國家話劇院。

在本次翻車之前,還是幾乎一邊倒的正面風向。

當穿着闆正的西裝,戴着金絲邊眼鏡,别着紅色證件,一副老幹部架勢的劉昊然,引發了更多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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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流行起“我的體制内男友”“廳局風穿搭”。

前段時間熱播的《夢華錄》,男主顧千帆的古代公務員人設也讓相當吸粉。

身份保障下,能給女主提供各種夢幻般的保護和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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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這份追捧還從角色延伸到了戲外演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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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年輕人追星的口味在發生轉變。

在這個動辄“流量”“鮮肉”與負面批評挂鈎的時代。

“體制内男友”,則是新的香饽饽人設。

一方面,“體制内”攜帶着一種隐形的光環。

它代表了一種權威的認可。

不然,大家怎麼總是愛把“國家隊”這種說法當成最高水準的代名詞?

一方面,體制用人的嚴格篩選模式,某種程度上保障着入選的明星沒劣迹,口碑不錯,塌房機率小。

畢竟在大家挑問題之前,它先幫你挑了一遍,發了“金水”。

是以。

很多粉絲喜歡宣傳自己的愛豆有了編制,上了央視,成了某代表。

同時,在他們遭遇網絡攻擊時,這些頭銜和體制的認可,往往會被搬出來作為還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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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瞅着是選了一條又安全又讨巧的路。

可大家對“體制男友”愛了沒兩天,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02

從下海到上岸

其實放眼娛樂圈,除了這兩年進入體制内的年輕人們,有編制的明星很多。

包括和劉昊然同在中國煤礦文工團的靳東,在綜藝上訓人的北京人藝宋台柱丹丹,還有上影廠的甯靜……

其實早年明星有編制很正常,因為那時候演藝人員還不是一個市場化的職業。

能夠生産文藝作品的機構都是公家機關,比如各大國營制片廠,劇團,歌舞團,軍隊文工團……

沒有身份,就沒有舞台。

随着市場化的發展,才出現了另一種舞台,并且逐漸成為明星的主要栖息地。

早期,登上那樣的舞台被稱之為“走穴”。

曾經紅遍大江南北的頂流楊钰瑩,曾是江西歌舞團的一名成員。

九十年代初,她南下廣州,與當時剛剛出現的内地唱片公司簽約,成為中國内地第一代簽約歌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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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劉奕君從北電畢業後被分回西安電影制片廠,天天坐辦公室拿工資。

可一年時間不到,他就待不住了,跑到了南方,又輾轉各地尋找機會。

就算是朝不保夕,他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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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是了解一個社會時期風貌最醒目的視窗。

那時候,全社會流行的是下海,在一片未知的領域裡尋找更多可能的機會。

要安穩,年輕人反而不願意。

在文化娛樂領域,伴随着市場化改革出現的,除了可以賺更多錢。

更具有誘惑力的東西,是掙脫束縛。

在1992年梁曉聲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年輪》裡,就反映了當時一位打工妹,如何在文藝市場化的大潮中,成為了一名“個體戶演員”。

而且一個現象是,越是個體的越紅。

創作自由嘛。

-你是演員啦?

-不過是個體的

-現在哪行都行個體

特别是演員

越是個體的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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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星,也是社會的一面廣告牌。

在“宇宙的盡頭是考公”的今天,年輕人湧入體制内。

叛逆的時代結束了,越來越多人拼盡所能,隻為了獲得一份安全感。

在這一點上。

Idol與粉絲同頻了。

可是卻沒有多少“與有榮焉”可言,他們不再是追随與被追随的關系,而是被推上了内卷的對立面。

明星似乎已經獲得了比普通人多太多的東西。

但他們的訴求,卻是和普通人一緻的:

安全感。

動辄翻車、崩塌、社會性死亡的娛樂圈裡,比起一兩個代言或者通告,他們更在意的是給自身疊上體制内的buff。

就說一點吧。

對比從前擺在演員們面前的選擇。

現在最好的電影資源是什麼?

主旋律大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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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什麼人将是主旋律大制作的優先選項?

年輕明星想抱緊體制的大腿,而許多機關對于明星的吸納,本質上也是一種雙向選擇。

道理很簡單。

明星能帶來流量,能帶來收益。

更重要的是,帶來認同。

拍一部扶貧攻堅劇,有明星和沒明星,宣傳效果注定是不同的。

辦一場文藝座談會,有劉昊然和沒劉昊然,得到的關注度也會不同。

這種情況下。

明星和編制,其實是一種雙向奔赴。

03

誰的公平?

關于明星考公,其實也并不見得要一刀切。

話劇院招的是演員,是能創造價值的明星,那麼易烊千玺完全可以考。

當然,國家話劇院在這次招人中,是否都遵循了程式的正當合規,還需要等待進一步回應。

這或許才是更應該關注地方。

而在這件事上,Sir了解普通年輕人的委屈。

考編考公這條賽道上,太苦太卷了。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做題做到昏天黑地,考了一年又一年。

2021年,國考報名人數首次突破200萬,2020年國考最熱崗位報錄比達3000比1。

2021年,大陸報考教師資格證的人數突破1000萬人,而5年前隻有200多萬。

《十三邀》一期,許知遠采訪一位二本大學的老師。

她看着自己現在的學生紛紛去考公、考編。

回憶起自己二十年前大學生畢業時,同學們好像有那麼多的選擇。

考公,一定是排在最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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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變了。

當下的普通年輕人開始恐懼未知的海域,上岸端起鐵飯碗,才是最有安全感的選擇。

大家今天如此憤怒地聲讨易烊千玺,也并非是偶然。

如今在明星是否運用了特權這件事上,年輕人變得愈發敏感。

前段時間《夢華錄》熱播,伴随着劉亦菲的爆紅,是鋪天蓋地質疑她20年前入學北電是否有存在某種問題或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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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還有人扒到易烊千玺中考,舉報他疑似違規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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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上,大家反對的不是明星。

而是不滿激烈競争中的特殊化與不公平。

為什麼有人996背着20年房貸,有人日入208萬?

為什麼有人幾百個人搶一個崗位,有人不用筆試隻用面試?

這種對比,往往能夠引起直覺的破防與憤怒。

人是趨利動物。

三十年前流行下海,三十年後流行上岸,本質都是趨利。

既然當下普通人看的到編制帶來的好處,明星自然也看得到。

關鍵問題在于,他們具有更多普通人沒有的優勢來獲得資源。

但同時,這也是他們唯一看得見,唯一能瞄準的靶子。

大家抱怨明星在内卷中,卷走了自己的機會,報以怨怼。

明星無辜嗎?

體制内一直是演藝人員的保留選項。

那網友錯了?

好像也不,當他們都被欠一個公平時,又怎麼有餘力去給明星一個公允的輿論。

罵與被罵,今天難以理清一個對錯。

唯一确定的是,互相面紅耳赤的,都是擠到了一起的人。

那些你永遠也擠不到,産生不了交集,也無法被聚光燈顯形的。

好像相安無事,好像從來與這罵聲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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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檔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M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