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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200天(28)奧卡萬戈三角洲——世界上最昂貴的旅行景點之一

作者:耕讀希望
非洲200天(28)奧卡萬戈三角洲——世界上最昂貴的旅行景點之一

大自然對波紮那無疑是偏心的,給了鑽石還不夠,幾乎整個非洲的景色,沙漠、草原、鹽沼、濕地都彙聚在了這裡。2016年的《孤獨星球》毫不猶豫地将奧卡萬戈三角洲列為世界十大旅行目的地的首位。

如果你很好奇大河與沙漠如何交彙,又會産生怎樣的令人震撼的奇妙景觀,這裡就是最好的答案。

面積約15000平方公裡的奧卡萬戈三角洲是位于卡拉哈裡沙漠中部的一片熱帶沼澤地。發源于安哥拉的奧卡萬戈河流經半幹旱的喀拉哈裡沙漠,最終消失在奧卡萬戈三角洲,形成數以萬計的水道和瀉湖。每年5-10月,這裡的水位是平常的三倍。由于三角洲地區地勢平坦且溫度高,大部分水通過蒸發而流失,小部分留在了三角洲。 突然豐富的水源吸引着各地的動物遷徙至此,形成非洲野生動物聚集一地的奇觀。

空中俯瞰三角洲,與劃着獨木舟在水草茂密的沼澤地之間穿行,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我的經驗是缺一不可。最佳方式當然是乘坐私人小飛機,進入三角洲的核心區域,入住裡面的私人營地,獨木泛舟,徒步行走。

可能是由于資源的稀缺性,奧卡萬戈三角洲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旅遊景點之一。三角洲内住宿的地方大都是私人營地, 1000-2000美金一天很平常。但是相對這裡驚豔絕倫的風光和獨一無二的稀缺性,世界各地的遊客仍然趨之若鹜,紛至沓來。

從馬翁乘坐小飛機進三角洲需要45分鐘,颠簸得很厲害,令人頭暈目眩。記得馬翁機場送行的導遊曾跟我說過,他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轉世成三角洲的一頭大象。開始我并不了解他的意思, 幾分鐘後當我在三角洲上空盤旋,我立刻體會到他說得非常對。

從幾百米高的空中俯瞰奧卡萬戈三角洲,就像是從月球上看我們的地球,色彩斑斓,凹凸有緻。奇形怪狀的鹽湖星羅棋布地鑲嵌在三角洲的沼澤地上。一片片荒涼的草地被湛藍色的沼澤環繞,在顔色上形成鮮明的反差,又像是一片片枯黃貧瘠的荒原突然炸裂開無數條巨大的裂縫,裂縫中海藍色的湖水在陽光下粼粼閃光。

非洲200天(28)奧卡萬戈三角洲——世界上最昂貴的旅行景點之一

你可以乘船在河裡看動物,也可以坐着吉普車在廣袤的草原欣賞萬物生靈,但是從空中如此近距離地觀賞動物一定是奧卡萬戈三角洲的獨家專利。成群的角馬和大象浩浩蕩蕩地穿過溪流和湖泊,在廣闊的沼澤中或行或止;長頸鹿漫不經心地嚼着樹葉;河馬在湖裡悠閑地遊着泳;鳄魚在河灘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成群的鳥飛起飛落。我猜它們可能永遠了解不了人類這些雙足直立的動物。它們認為自己才是這個星球上最自由自在的物種。

你可以呆在現代化高度發達的大城市,你可以躲進自己無比精緻的花園别墅,但外面的大天地卻是屬于地球上的另一些物種。它們每時每刻都在感受蒼天荒地的遼闊,感受它的寂寥,它的原始和滄桑。

中午時分, 我乘輕型飛機來到一個叫毛皮瑞的小島。這個私人度假村隐映于三角洲的林木與湖泊之間,與世隔絕,甯靜悠遠。10座隐匿在小島中的别墅從外面看隻是一個個帶有外接木制涼台的普通帳篷,裡面的設施卻極度奢華。

入住之後,我才發現這裡的房間不但沒有鎖,門上連鑰匙孔都沒有,更别提保險箱了。 我心裡好生奇怪,這又是護照又是錢丢了怎麼辦? 問過服務員才知道,島上的房間從來不鎖。一是這裡與世隔絕, 閑雜人員上不了島; 二是來這裡的入住的遊客也都是高端人士,不可能鼠竊狗盜。

下午導遊帶我乘獨木舟遊三角洲。 這是一種在大樹幹上雕刻出來的小船,又長又窄,隻能坐兩個人。獨木舟在奧卡萬戈三角洲曲裡拐彎,迷宮似的溪流中穿梭。遠處青青的睡蓮安靜潔白,腳下藍碧的河水晶瑩透明。

此時你有足夠的時間觀察周邊有趣的事情: 密集的水草從你身邊劃過,發出嘶嘶的聲響;水中的河馬用呼噜聲叫着它的同伴;翠鳥在河面上掠過,發出叽叽喳喳的叫聲。

非洲200天(28)奧卡萬戈三角洲——世界上最昂貴的旅行景點之一

遠處的荒野上,羚羊正在跳躍扭轉;高樹上的鳥這一群正欲展翅, 那一群卻收羽回巢。 荒草野風遮掩着成群結隊的斑馬,卻不知食肉的獅子正躲在後面蠢蠢欲動。

嗨,嗨, 快把手放回來,鳄魚!導遊叽裡哇啦的叫聲吓了我一跳。

非洲200天(28)奧卡萬戈三角洲——世界上最昂貴的旅行景點之一

我這才發現岸邊不遠處一條肥胖的鳄魚正悠閑地張着嘴。鳄魚顯然是懶癌晚期,似睡非睡,表情呆若木雞。

就在這時, 我看見一隻小鹿突然從遠處蹦跶過來。它一邊走一邊吃着草,絲毫也沒有意識到躲在草叢裡的鳄魚。

哎呀!這鹿怎麼這麼傻呀?我吓得大驚失色。

隻見鳄魚“嗖”的一下子進入戰時狀态,四肢和尾巴并用,快速往前挺進,接着“吭哧”一下子一口咬住了鹿的後腿。 其反應之迅速,動作之靈活,全無剛才懶癌的症狀。

可憐的小鹿開始還在拼命地蹬腿掙紮,很快就癱軟一團。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隻能認命了。

老天呀!幫幫那隻可憐的小鹿吧!我心裡暗暗地祈禱。

可能是我的祈禱真的感動了蒼天,也可能是鳄魚在陸地的戰鬥力大幅削弱,它壓根翻不了身,除了死咬也沒什麼其他的招兒。

這當口,導遊“嗖”地一下子扔出去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恰落在鳄魚前方兩米處。鳄魚可能覺得死咬着這隻鹿的意思不大,也可能是覺得這又飛來了一個更有誘惑的獵物,它松了口。

本來等死的小鹿突然發現有了活路,開始還有點懵逼, 之後驚喜若狂,一瘸一拐地跑了。

鳄魚一口咬住導遊扔過來的毛玩意兒,沒琢磨就吞了下去,随後扭吧扭吧地回到水邊, 繼續張着那張大嘴,目光呆滞地趴卧着。

您扔的是什麼呀?

一隻死雞。

生活在奧卡萬戈三角洲的人們,出來進去都得靠獨木舟。鳄魚每天靜卧在狹窄的水道旁,等待着捕食。 這船夫手裡沒點硬貨肯定是玩不轉的。

此時的三角洲,黃昏向晚,水天一色。雲霞投映在草木動物的身上。

我感覺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與自然融為一體,和那些平日裡很恐懼的野生動物居然這麼貼近,好像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同樣一個星球的萬物生靈這麼近地走進你的心靈,這麼親密,這麼熟悉,它們和你相濡以沫,水乳交融。

本文音頻作品:喜馬拉雅聽書,耕讀希望,非洲2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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