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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戰争的曆史背景

作者:曆史兩支筆

1863年底,北韓哲宗逝世,神貞王後立宗室興宣君李昰應之子李命福即位,改名李熙,是為高宗。當時高宗還年幼,奉生父李昰應為興宣大院君(華人稱之為“雲岘君”),攝政。1873年,大院君下台,闵妃(即明成皇後)掌政。

“征韓論”

甲午戰争的曆史背景

自日本古代神功皇後征韓的傳說以來,即為日本的一種政治主張。江戶幕府時期國學進一步将其發展,幕末尊王派如水戶派與吉田松陰等都提出這一主張。作為松陰的學生,木戶孝允亦在1868年12月向朝臣岩倉具視提出這一觀點。随後日本内戰戊辰戰争爆發,征韓論暫時擱置。戰後明治維新開始,武士階級統治被廢除造成國内社會危機,征韓論被以西鄉隆盛為首的士族守舊派再次提出。1873年,出訪歐美岩倉使節團歸國,認為日本遠落後于世界,征韓為時尚早,并發動“征韓論政變”驅逐中央政府的征韓派,繼續推動維新。随即造成大規模的舊武士暴動“佐賀之亂”(1874)與西南戰争(1877)。然歸國派并未否定征韓論,以牡丹社事件入侵台灣安撫舊士族,并在1875年利用雲揚号事件與北韓簽訂《江華條約》。西南戰争後,大久保利通于1878年遇刺标志日本激進的維新運動開始冷卻;征韓派的闆垣退助、後藤象二郎發動的自由民權運動亦有發展。征韓論是以再度熱議,逐漸成為當時日本東亞政策的重要内容。

清光緒元年(1875年),有艘日本軍艦“雲揚号”,停泊在北韓江華島沿海附近号稱進行海域測量,卻在傍晚以補充淡水為由,未經向北韓政府申請,也未提前通知北韓守軍,企圖靠岸上陸。江華島炮台守軍發炮攻擊。日艦“雲揚号”全力反擊,摧毀江華島炮台并攻陷永宗城。(此事件又稱為北韓的黑船事件)

1876年2月26日,日本與北韓在江華島簽訂不平等的《江華條約》(又稱《丙子修好條約》、《日朝修好條約》),北韓給與日本貿易特權并互相承認為自主獨立的國家。

關于此事件的來龍去脈,羅惇融在《中日兵事本末》書中,詳細記載:“光緒元年秋,日本以兵艦突入北韓江華島,毀其炮台,焚永宗城,殺北韓兵,掠軍械以去。複以兵艦駐釜山,要盟。方副島種而之來議也,乘間語總署,北韓是否我屬國,若為屬國,則由我主北韓通商事。總署答以北韓雖我藩屬,而内政外交,聽其自主,我朝向不與聞……至是,日本以兵脅北韓,而遣開拓使黑田清隆為全權大臣,議官井上馨副之,赴北韓議約。二年春,約定認北韓為獨立自主國,互派使臣,并開仁川、元山兩埠通商,日艦得随時測量北韓海岸,中國視之漠然也。”[12]

此條約在北韓造成保守黨與維新派的鬥争。保守黨想維持“事大交小”傳統的外交方式,維新派想是以脫離與中國的冊封關系,與歐美結交來發展北韓。但中國仍控制着北韓朝廷保守的官員與貴族。

清光緒八年(1882年),北韓發生新舊黨之争。北韓自江華島事件後,國内維新派組開化黨,是為新黨;舊黨則以大院君李昰應為首。因王妃闵氏一族與李昰應不睦,李昰應遂唆使兵變,焚日本使館,殺日本中尉堀本禮造。日本因而出兵北韓,慈禧太後亦派兵北韓。敉平叛亂後,中國與日本皆駐軍漢城。清朝将領吳長慶與袁世凱将昰應逮捕,囚禁于中國保定,1885年獲釋。

清光緒十年(1884年),中法戰争正酣,日本密令其駐北韓公使竹添進一郎策劃北韓維新派開化黨人發動政變。竹添進一郎對金玉均、洪英植等開化黨首鼓動“中法開戰,中國将亡,貴國有志于改革之士,不可失此機……”,還主動幫開化黨制定政變計劃。12月4日洪英植等開化黨人發動甲申政變,在王宮放火,引日軍入宮。在北韓大臣奔向清軍軍營,“匍匐轅門,撫告哀衷”請求援助下,袁世凱率領二千名清軍進入漢城,擊敗日軍後攻入王宮,救出北韓高宗。高宗獲救後,立即下令将擒獲的洪英植等七人處死,并追捕樸永孝等人。

事件過後,清光緒十一年(1885年),中日兩國代表李鴻章、伊藤博文于天津簽訂《中日天津條約》,中日兩國均自北韓撤兵,并約定:“将來北韓如有事,中日兩國或一國要派兵,應先行文知會;及其事定,仍即撤回,不再留防。”

隔年,清光緒十二年(1886年),清水師數艘軍艦完工,便假借保養之名,到日本長崎軍港塗油。當時日本完全沒有和“定遠”、“鎮遠”同級的鐵甲艦,清軍上岸後,又發生了清軍與當地警察械鬥的“長崎事件”。此事件造成日本反中情緒,也使日本加緊建設海軍,包含雇用法國海軍工程師白勞易設計針對“定遠”、“鎮遠”大型鐵甲艦的艦艇。

清光緒十三年(1887年),日本參謀部制定《征讨清國策》,計劃武力攻占北京和長江中下遊,将山東半島到台灣的沿海地區及島嶼劃歸日本版圖,肢解中國其他地方為幾個小國,附屬于日本,提出“以五年為期作為準備,抓住時機,準備進攻”,對中國進行一場“國運相賭”的戰争[13]。

1892年,日本提前完成了自1885年開始的10年擴軍計劃,建立了一支以中國為假想敵的近代陸軍和海軍,陸軍常備兵63000人,預備兵23萬人,海軍排水量72000噸,包括各種軍艦31艘,魚雷艇24艘。1890年和1892年日本舉行兩次大規模海陸軍聯合演習,并派遣間諜潛入北韓和中國。1890年,日本内閣首相山縣有朋在國會施政演說中,稱北韓、中國東北和台灣是日本的“利益線”,是與日本“安危密切相關的地區”,宣稱保衛利益線上“國家獨立自衛之道”[13]。1863年底,北韓哲宗逝世,神貞王後立宗室興宣君李昰應之子李命福即位,改名李熙,是為高宗。當時高宗還年幼,奉生父李昰應為興宣大院君(華人稱之為“雲岘君”),攝政。1873年,大院君下台,闵妃(即明成皇後)掌政。

“征韓論”自日本古代神功皇後征韓的傳說以來,即為日本的一種政治主張。江戶幕府時期國學進一步将其發展,幕末尊王派如水戶派與吉田松陰等都提出這一主張。作為松陰的學生,木戶孝允亦在1868年12月向朝臣岩倉具視提出這一觀點。随後日本内戰戊辰戰争爆發,征韓論暫時擱置。戰後明治維新開始,武士階級統治被廢除造成國内社會危機,征韓論被以西鄉隆盛為首的士族守舊派再次提出。1873年,出訪歐美岩倉使節團歸國,認為日本遠落後于世界,征韓為時尚早,并發動“征韓論政變”驅逐中央政府的征韓派,繼續推動維新。随即造成大規模的舊武士暴動“佐賀之亂”(1874)與西南戰争(1877)。然歸國派并未否定征韓論,以牡丹社事件入侵台灣安撫舊士族,并在1875年利用雲揚号事件與北韓簽訂《江華條約》。西南戰争後,大久保利通于1878年遇刺标志日本激進的維新運動開始冷卻;征韓派的闆垣退助、後藤象二郎發動的自由民權運動亦有發展。征韓論是以再度熱議,逐漸成為當時日本東亞政策的重要内容。

清光緒元年(1875年),有艘日本軍艦“雲揚号”,停泊在北韓江華島沿海附近号稱進行海域測量,卻在傍晚以補充淡水為由,未經向北韓政府申請,也未提前通知北韓守軍,企圖靠岸上陸。江華島炮台守軍發炮攻擊。日艦“雲揚号”全力反擊,摧毀江華島炮台并攻陷永宗城。(此事件又稱為北韓的黑船事件)

1876年2月26日,日本與北韓在江華島簽訂不平等的《江華條約》(又稱《丙子修好條約》、《日朝修好條約》),北韓給與日本貿易特權并互相承認為自主獨立的國家。

關于此事件的來龍去脈,羅惇融在《中日兵事本末》書中,詳細記載:“光緒元年秋,日本以兵艦突入北韓江華島,毀其炮台,焚永宗城,殺北韓兵,掠軍械以去。複以兵艦駐釜山,要盟。方副島種而之來議也,乘間語總署,北韓是否我屬國,若為屬國,則由我主北韓通商事。總署答以北韓雖我藩屬,而内政外交,聽其自主,我朝向不與聞……至是,日本以兵脅北韓,而遣開拓使黑田清隆為全權大臣,議官井上馨副之,赴北韓議約。二年春,約定認北韓為獨立自主國,互派使臣,并開仁川、元山兩埠通商,日艦得随時測量北韓海岸,中國視之漠然也。”[12]

此條約在北韓造成保守黨與維新派的鬥争。保守黨想維持“事大交小”傳統的外交方式,維新派想是以脫離與中國的冊封關系,與歐美結交來發展北韓。但中國仍控制着北韓朝廷保守的官員與貴族。

清光緒八年(1882年),北韓發生新舊黨之争。北韓自江華島事件後,國内維新派組開化黨,是為新黨;舊黨則以大院君李昰應為首。因王妃闵氏一族與李昰應不睦,李昰應遂唆使兵變,焚日本使館,殺日本中尉堀本禮造。日本因而出兵北韓,慈禧太後亦派兵北韓。敉平叛亂後,中國與日本皆駐軍漢城。清朝将領吳長慶與袁世凱将昰應逮捕,囚禁于中國保定,1885年獲釋。

清光緒十年(1884年),中法戰争正酣,日本密令其駐北韓公使竹添進一郎策劃北韓維新派開化黨人發動政變。竹添進一郎對金玉均、洪英植等開化黨首鼓動“中法開戰,中國将亡,貴國有志于改革之士,不可失此機……”,還主動幫開化黨制定政變計劃。12月4日洪英植等開化黨人發動甲申政變,在王宮放火,引日軍入宮。在北韓大臣奔向清軍軍營,“匍匐轅門,撫告哀衷”請求援助下,袁世凱率領二千名清軍進入漢城,擊敗日軍後攻入王宮,救出北韓高宗。高宗獲救後,立即下令将擒獲的洪英植等七人處死,并追捕樸永孝等人。

事件過後,清光緒十一年(1885年),中日兩國代表李鴻章、伊藤博文于天津簽訂《中日天津條約》,中日兩國均自北韓撤兵,并約定:“将來北韓如有事,中日兩國或一國要派兵,應先行文知會;及其事定,仍即撤回,不再留防。”

隔年,清光緒十二年(1886年),清水師數艘軍艦完工,便假借保養之名,到日本長崎軍港塗油。當時日本完全沒有和“定遠”、“鎮遠”同級的鐵甲艦,清軍上岸後,又發生了清軍與當地警察械鬥的“長崎事件”。此事件造成日本反中情緒,也使日本加緊建設海軍,包含雇用法國海軍工程師白勞易設計針對“定遠”、“鎮遠”大型鐵甲艦的艦艇。

清光緒十三年(1887年),日本參謀部制定《征讨清國策》,計劃武力攻占北京和長江中下遊,将山東半島到台灣的沿海地區及島嶼劃歸日本版圖,肢解中國其他地方為幾個小國,附屬于日本,提出“以五年為期作為準備,抓住時機,準備進攻”,對中國進行一場“國運相賭”的戰争[13]。

1892年,日本提前完成了自1885年開始的10年擴軍計劃,建立了一支以中國為假想敵的近代陸軍和海軍,陸軍常備兵63000人,預備兵23萬人,海軍排水量72000噸,包括各種軍艦31艘,魚雷艇24艘。1890年和1892年日本舉行兩次大規模海陸軍聯合演習,并派遣間諜潛入北韓和中國。1890年,日本内閣首相山縣有朋在國會施政演說中,稱北韓、中國東北和台灣是日本的“利益線”,是與日本“安危密切相關的地區”,宣稱保衛利益線上“國家獨立自衛之道”。

清光緒二十年(1894年)三月,北韓東學黨南接派代表人物全琫準在全羅道聚衆号召農民起義,發檄征讨日寇、驅逐權奸,史稱東學農民革命。北韓高宗恐慌,向北京告急。四月,直隸提督葉志超奉令率軍馳赴北韓,清軍登陸駐屯于牙山,并按《中日天津條約》之規定電告日本。此時,北韓朝廷與全琫準已經議和并簽署《全州和約》。日本得知北韓向清政府求援後以保護使館和僑民為借口向北韓增兵。6月13日,北韓政府緻信袁世凱,要求清兵撤離以避免日本軍事入侵。清政府旋即同意了北韓的撤兵請求,并向日本提出雙方同時撤軍。日本則提出“日中共同改革北韓内政”,遭到清政府的拒絕。此後,日本改為單方面向北韓施壓,要求北韓“改革内政”,否則動用武力。7月20日,日本向北韓發出3天内廢除與清政府一切條約的最後通牒。在3日期限到達的7月23日淩晨,日軍攻占了北韓王宮,推翻闵妃集團,逼迫高宗将國家大權轉交給興宣大院君,并成立了以金弘集為首的親日内閣。日本旋即唆使金弘集政府廢除與清政府的一切條約,并委托日本驅出清軍。[14]:30-31[15]:490-491

北洋大臣李鴻章發覺事态不妙,急調總兵衛汝貴、提督馬玉崑率軍火速由大東溝登陸,進駐平壤;另調北洋陸軍十餘營分梯次渡海馳援北韓。

7月23日,方伯謙濟遠和林國祥廣乙兩艦抵達牙山,掩護運送清軍的運兵船在北韓牙山登陸。

7月25日拂曉,兩艦離牙山返航。早晨7時20分,在北韓豐島海面,遭遇日本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吉野、浪速及秋津洲等三艦。日軍不宣而戰,發炮攻擊濟遠和廣乙(日方稱濟遠先開火)。經過一番激烈炮戰纏鬥後,福建船政局自制炮艦廣乙企圖逼近日艦發射魚雷,但在秋津洲、浪速壓倒性的火力打擊下受重創,船身傾斜,人員傷亡慘重,無力再戰。此時載有第二波増援北韓清軍1200餘人、并懸挂英國國旗的英國高升号商輪和滿載軍械的操江艦(英語:Chinese gunboat Tsao-kiang)先後駛來,日艦浪速及秋津洲改追高升及操江。廣乙于是向海岸方向退出戰鬥,最後在北韓十八島附近擱淺,縱火自沉。濟遠則懸挂白旗,然後更挂上日本軍旗,向西棄二艦而走,日艦吉野在後追擊,濟遠以尾炮向吉野還擊,後得脫。

9時15分,日艦浪速發出信号,勒令高升号停船,英籍船長被迫停駛。浪速派代表乘小艇登船檢查,詢問船長:“高升号随浪速走,同意嗎?”,英國船長回答:“如果您如此指令,我沒有别的辦法,隻有在抗議下,服從”。人員回母艦後,浪速挂起信号旗指令高升号起錨,随其前進。船上官兵拒不投降,在高繼善的上司下,接管高升号并禁止英人離船,英籍船長要求浪速再派代表前來。小艇接近高升号,船長與日方交涉要求駛回大連或旅順,但日方未做回複。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刻,日軍挂出旗号,要求船上洋員離船,但是清兵禁止放下小艇,英船長用信号告訴浪速此狀況并請其再派小艇來,浪速拒絕。

維基文庫中相關的原始文獻:光緒二十年對日宣戰诏書

日語維基文庫中與本條目相關的原始文獻:

日本對中國宣戰诏敕

日艦浪速号随後開動,繞行高升号一周,下午一時,日艦浪速号向高升号發射一枚魚雷,但魚雷失效未擊中。又用艦炮向高升号轟擊,十數發之後高升号緩緩下沉,清軍亦以步槍英勇地向敵艦開火。浪速派出小艇營救出英籍船長,大副及另一名英國水手,法艦獅子号(Le Lion)營救出43人,德艦鼬号(Iltis)救上150人,英艦鼠海豚号(Porpoise)救起87人,德國籍北洋水師教習漢納根遊回岸上,其餘八百餘名清兵與中外船員罹難。下午2時操江艦被秋津洲追上俘虜,此即豐島海戰。此戰後英國社會為之震動,但英國官方最後作出擊沉高升号符合國際法結論而不譴責日本。

7月28日夜,日本陸軍進攻牙山清軍,發生激戰,清軍不支,退向平壤。

8月1日(陰曆七月初一),光緒帝下宣戰之诏。由于日軍割斷漢城至平壤的電線,光緒帝在宣戰時尚未知哓成歡戰事的正式消息。诏文特别強調日本不守國際法擊沉高升号,盼能引起各國的共鳴。此時相當多的西方人認為清朝将會獲勝。當時大衆媒體不若現代發達,日本仍透過許多畫報、版畫等等的方式描寫戰況,并可觀察記錄者的意識,例如不同從軍記者或繪者出版之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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