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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跟電視劇演的不一樣,在水浒原著中,豹子頭林沖和青面獸楊志都不反對招安,他們在招安後,都為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在打田虎、滅王慶、征方臘的三大戰役中,林沖先後打死打傷了伍肅、倪麟、顧恺、張壽、阙翥、翁飛、柳元、雷應春、周積、杜敬臣、冷恭、蔣印、王寅,楊志也陣斬了田虎的統制官秦英、霧凝州守将偃安。

林沖楊志和殿帥府太尉高俅有仇,這并不影響他們招安後做官——所謂殿帥府太尉,就是殿前司、侍衛親軍步軍、侍衛親軍馬軍這“三衙”中的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或都虞侯(三衙九官亦稱殿前九帥)的一個,并不能掌管整個宋軍,在京城也不能一手遮天,魯智深的老長官種師道就比高俅的地位高,是以王進去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高俅就拿他無可奈何。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梁山軍招安後,樞密院(宋朝最高軍事機構,主官是宰相級别,判樞密院事、樞密使、樞密副使、簽書樞密院事、同簽書樞密院事都可稱“樞相”)的安排是這樣的:“原是京師有被陷之将,仍還本處。外路軍兵,各歸原所。其餘之衆,分作五路。山東、河北,分調開去。”

這個安排是穩妥而公正的,但是宋江極其心腹黨羽不同意,這說明他們還想擁兵自重,并不像口頭宣稱的那樣“以忠義為本”。

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不服從朝廷調遣的梁山軍,即使是放在軍人地位很高的漢朝,那也是不被允許的,梁山軍到了唐朝,那是要搞藩鎮割據的。宋徽宗和蔡京雖然君昏臣奸,但是曆史書卻一定沒少讀,當然知道宋江此舉是包藏禍心,于是他們設計讓梁山軍當了炮灰,這也是蔡京“以盜治盜”方略的成功。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從不服從配置設定這一點上來看,宋江及其心腹在招安問題上是包藏了禍心的,是以他們受招安,可能隻是權宜之計,也就是宋江反詩中所寫的那樣:“恰如猛虎卧荒丘,潛伏爪牙忍受……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浔陽江口……他時若遂淩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宋江是忠臣,就不會跟朝廷讨價還價,他“用忠言懇求來使,煩乞善言回奏”,主要是因為朝廷沒有明确承諾加封他什麼官職——如果趙佶和蔡京當時就任命他為出州安撫使兼兵馬都總管,估計他早就屁颠兒屁颠兒地走馬上任去了,至于其他好漢去哪裡,那不是他關心的問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弟兄們各奔前程,也都有個好出路!”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宋江受招安圖的是高官厚祿,而魯智深等四人反招安,也各有原因,而且這原因也不盡相同。

在重陽節菊花大會上,宋江高唱招安論調,行者武松率先發難,黑旋風李逵跟着撒潑:“正唱到‘望天王降诏早招安’,隻見武松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冷了弟兄們的心!’黑旋風便睜圓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鳥安!’隻一腳,把桌子踢起,攧做粉碎。”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宋江不敢招惹武松,隻好拿李逵撒氣,假裝要殺李逵以立威,宋江以為這時候做武松說服會比較容易,卻沒想到有遭魯智深一通硬怼:“隻今滿朝文武,俱是奸邪,蒙蔽聖聰,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殺怎得幹淨。招安不濟事!便拜辭了,明日一個個各去尋趁罷。”

從武松、李逵、魯智深的言行中,我們很容易就看到了他們反招安的理由:李逵是派沒酒喝,武松是舍不得衆兄弟,魯智深看得比任何人都深遠——招安本身沒有錯,但時機不對,條件也不允許,目前君昏臣奸,招安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除了這三人,還有一個隐藏極深的反招安者,他就是智取生辰綱的始作俑者之一入雲龍公孫勝,他不想受招安,完全是不屑:如果公孫勝想入朝為官,隻需在皇帝老兒趙佶面前露幾手,“國師”之位就會手到擒來,蔡京高俅對他也得客客氣氣。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招安後,李逵歡歡喜喜穿上了軍裝,公孫勝、魯智深、武松等人卻直到最後也不肯換衣服,他們隻是對趙佶表示了表面上的尊敬:“殿頭官傳旨,教宋江等各換禦賜錦袍見帝。殿頭官領命,傳與宋江等。向東華門外,脫去戎裝慣帶,各穿禦賜紅綠錦袍,懸帶金銀牌面,各帶朝天巾帻,抹綠朝靴。惟公孫勝将紅錦裁成道袍,魯智深縫做僧衣,武行者改作直裰,皆不忘君賜也。”

李逵反招安是無理取鬧,公孫勝反招安是不屑一顧,武松反招安是怕冷了兄弟們的心,魯智深反招安是認為條件不成熟,招安既成事實後,李逵選擇了屈服,而其他三人則一直在堅守自己的底線。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李逵唯宋江馬首是瞻,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主意,公孫勝下山純屬紅塵曆練,他既不屬于世俗江湖,也不屬于渾濁官場,他的志向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招安與否無關痛癢,是以在征方臘之前就飄然而去,其他“兄弟”的死活,根本就不放在公孫勝心上。

反招安四好漢中最值得注意的,是花和尚魯智深和行者武松:他們從堅定反招安,到跟随宋江南征北戰,心裡到底是咋想的?

李逵的心思不用猜,公孫勝的心思猜不出,光明磊落的魯智深和武松,從未隐藏過自己的想法:居廟堂之高,則浴血疆場保家衛國,處江湖之遠,則行俠仗義懲奸除惡。

四位堅決反對招安的好漢,最後都加入官軍,魯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魯智深和武松是絕不肯與蔡京高俅之流為伍的,他們雖然受了招安,但卻以一身僧袍表明了心迹:富貴于我如浮雲,真英雄永不為奴!

我們不用揣度魯智深武松招安後的想法,他們那一身紅錦僧衣和直裰已經表明了态度:“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魯智深和武松都是重情重義的好漢子,他們不肯與奸臣同流合污,也不會阻擋弟兄們的升官發财光宗耀祖之路,他們能做的,就是堅守本心,打自己該打的仗,做自己該做的事。

即使魯智深沒有坐化,武松沒有斷臂,他們也會找個理由拒絕進京受賞:有人懷疑魯智深根本就沒有坐化,那張蘊含禅機的“偈子”也不是魯智深所寫——他不識字還鬧出過笑話(圍觀自己的通緝令,因不識字隻能聽别人念),是以他坐化隻是遁世的一種手段,武松之是以能留在六和寺而沒有去浪迹江湖,也是為了能跟魯智深每天躲在禅院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這樣一想就全明白了:魯智深武松反對招安,是為衆兄弟着想,後來不反對招安,也是為衆兄弟考慮,他們二人的真實意圖,和宋江是有本質上的天壤之别的。半壺老酒認為魯智深武松的反招安和受招安,真實原因隻有“兄弟情義”四個字,但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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