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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如果你關注宋器收藏,應該會記得早在1970年倫敦蘇富比那場關于一隻北宋汝窯青瓷水仙盆的“大咖拍場鬥法”。

當時兩位收藏圈大咖——安宅英一和埃斯卡納齊都看中了這件珍品,經過一番激烈競價,最終安宅以46000英鎊(那可是1970年啊!)的高價将之收入囊中。

而安宅英一恰恰也對另一種宋器鐘愛有加,即木葉盞。

你會否覺得奇怪,一個鐘情于汝窯細膩文雅天青色的人,怎麼會喜歡拙樸天然氣息的木葉盞呢?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宋代 吉州窯黑釉木葉紋盞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木葉盞在審美情趣上與汝窯可說是兩個極端。

其色多為黑釉、胎質粗松,瓷質屬半瓷半陶,因瓷土中的含砂量大,是以雖然看似陶器、敲擊卻有金屬聲,整體質感與如玉細膩溫潤的汝窯天差地别。

而這質樸天然的底色中,尤為富有神韻的,還有禅宗文化的暈染。

吉州窯地處江西,江西是禅宗五宗七派的發源地,禅宗文化可謂是當地重要的文化基因。南宋時期的吉州境内禅宗寺廟最多,其中廬陵29座、泰和25座。

廬陵的永和窯便被包圍在本覺寺、智度寺、慧燈寺、寶壽寺等著名寺院之中。宋代江西文學空前繁榮,與士大夫普遍流行的“禅悅”之分密切相關。

有學者認為當時僧侶參與佛器、茶器生産的機率很高。一方面,僧侶們按照禅宗的哲學與美學要求先進行設計,然後再指導窯工生産。另一方面,對于擁有大量田産和僧侶的寺院,如本覺寺,則很可能由僧侶親自進行生産。

況且,其時飲茶已成佛門清規中的一種,宋代釋道原《景德傳燈錄》卷十二載僧人問吉州資福如寶禅師:“如何是和尚家風?”師答:“飯後三碗茶”——可以說,木葉盞身上那種的恒常生活感,便來源于當時當下的陪伴、随時随地的緻用。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宋代 吉州窯黑釉樹葉紋碗 江西省博物館藏

宋人對木葉盞的“用”,喝茶是第一層面,更深的在尋禅。

因“柏樹解說法,桑葉能通禅”,木葉盞所用樹葉多為桑葉,且常是已經枯死或者殘破的桑葉,而這一理念正與一樁禅宗公案有關:

有僧問雲門禅師,“樹凋葉落時如何?”雲門禅師答曰:“體露金風”,即當妄念已斷、煩惱了無之後心境清純,也便達成無我的曼妙之境了。

于是将桑葉貼在瓷坯内,再上一層透明釉入窯燒制,過程中樹葉燒亡,隻留清晰輪廓覆于碗内。成器後,取一隻飲茶,茶入盞中,你将視線平行于碗盞,即會看到葉子似乎在遊蕩之水中似乎漂浮了起來,禅意靈動、詩興乍起。

有學者認為,宋代白楊法順禅師所言:“金風體露複何言?大道從來絕變遷。一葉飄空天似水,臨川人喚渡頭船”中“一葉飄空天似水”這一句,描寫的正是此般微妙情景。

此時你應該能了解安宅英一的心頭好了。當榮西和尚把禅宗和茶葉從中國帶回日本,“侘寂美學”也漸漸深植于當地茶文化,那種與自然和諧共處、滿足于擺脫物質文化的精神核心,正是木葉盞所托承的。

由此,甯勿說:木葉盞是宋代美學的另一座高峰。

如果汝窯器是意境唯美的詩詞、帝王精神審美的物化、精緻高貴的席上飾;那麼以木葉盞為代表的吉州窯器就是四季花開花落、春去秋來的自然,是生命無常的恒常。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宋代 吉州窯木葉紋盞 觀複博物館藏

所謂霁月難逢、彩雲易散,吉州窯也是這輪轉、無常的“席中客”。

最遲在元末明初時期,這非常具有特色的窯口煙火漸熄。《新增格古要論》雲:“其窯停止燒造。今其窯尚有遺迹,永樂中或掘有遺物。”《永和窯嶺曾氏族譜》(清乾隆三十五年)雲:“時瓷城久廢,人亦有時掘得者,而廢窯壘壘,然羅列其地,如山、如阜、如岡、如陵”——這些記載中的惋惜之意躍然如在眼前。

然而,物消韻長存,正如英國的大英博物館将木葉盞稱為“世之神器”,日本則将其館藏木葉盞列為國家級文物——真正的美,是可以穿越時空和地域的。

這是懷戀這樣的“真美”,觀複博物館複燒了【觀複木葉天目盞】,以延續古器之美、禅靈内蘊▼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觀複木葉天目盞】以館藏南宋吉州窯木葉紋盞為參考,以鬥笠盞、茶碗、折腰杯三式為款、燒單葉、雙葉兩型▼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需要特别強調的,是【觀複木葉天目盞】均采用天然桑葉古法燒制,絕非印花或者噴繪之類▼

它韻出禅宗、美領侘寂,站在宋器之韻的另一座高峰上

所謂佳器有真韻,氣息亦有源流,觀複出品,是禅宗妙物的延續,也是可久伴生活之物。

“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盞清茗酬知音”——遇者皆知音,我們不急,且借物為憑,慢行、遠行!

觀複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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