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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奕迅的爆款兒歌《孤勇者》,我要曝光他背後這個“狠女人”

作者:微話告家長

陳奕迅唱的《孤勇者》爆了,而且是持續爆火。

播放量一夜之間突破兩億,連續數月在各大音樂榜單占據榜首。

各個學校的小朋友們拿它做廣播體操、班級大合唱,有事沒事兒來上兩句。

視訊來源:央視網

街頭巷尾也總能聽見兩句稚嫩的“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

就連陳奕迅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出了一首“兒歌”。

聽了陳奕迅的爆款兒歌《孤勇者》,我要曝光他背後這個“狠女人”

而不僅是中國小生的課間操,

成年人的單曲循環也是這首激昂的孤勇者。

央視、新華社多次将它作為視訊背景音樂,向逆行前進的醫護人員、消防員、緝毒警察等各行各業的英雄緻敬。

女足主教練水慶霞将它作為戰前打氣歌來激勵隊員們去戰鬥去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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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持續爆火不隻是因為激昂的旋律,更是因為這戳人心扉的歌詞。

在這讓人與之共鳴的歌詞背後,

是一個和癌症對抗了十年的人真實的心路曆程,

是她人生的淬煉與感悟。

她說:“寫給那些和我一樣,孤身走夜路的普通人。”

這個人叫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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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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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是什麼 夠不夠用來寫歌

唐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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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多人沒聽過她的名字,但是一定聽過她寫的歌。

王菲的《如願》、于文文的《體面》、岑甯兒的《追光者》、

譚維維的《雪落下的聲音》、毛不易的《無名的人》等等。

她是一位優秀且資深的作詞人,從小喜歡音樂和寫作。

大學一畢業進入了湖南廣播電視台娛樂頻道,跟随老師做湖南本土的第一張流行專輯《黑白電影》,

也是這時接觸了唱片的整個制作過程及發行步驟。

2005年6月,唐恬從長沙調往天娛的北京分公司,負責超女的主要文字工作和唱片制作。

她參與寫作的第一首歌曲是周筆暢的成名曲《筆記》。

此後她相繼為張靓穎和何潔寫了《如果愛下去》和《你一定要幸福》。

2006年超級女聲回歸,那首火遍全國的《唱得響亮》也是出自她手。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當年紅遍大街小巷的歌曲裡,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名利正當頭,唐恬卻并沒有任何變化,

她依舊保持一貫的謙虛和低調,工作之餘會花大量時間去練習,提高自己的寫詞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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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還隻是她填詞中的一部分,

可以說此時的唐恬,才華開始盡情展露,前途一片光明。

可也就是在這時,上天卻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2012年2月,唐恬在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突然收到了自己患鼻咽癌的消息。

她在微網誌裡這樣寫道:

“大年三十,我被診斷為鼻咽癌。我躲進房裡哭,寫了好多個願望,最重要一條:我要活過我的父母,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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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慶的過年氣氛裡,她獨自傳回北京,做檢查,商量治療方案,

直到安排好化療,才通知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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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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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拍不碎我 看我絕境生花

“紅燒肉跟炒青菜嘗起來一模一樣。”

“就連灌下一整瓶醋也完全沒有味。”

和母親一起散步,母親說,桂花真香啊。

她使勁兒抽了抽鼻子,卻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但還是笑着說:“嗯,是好香啊。”

化療中的某一天,唐恬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味覺和嗅覺。

而這,不過是諸多後遺症中的一部分。

因為化療是通過腦部進行治療,很可能會随時刺激到神經,

是以會産生一些不可控的後遺症。

失去味覺和嗅覺隻是唐恬需要面臨的第一步。

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她沒辦法跟誰訴說自己的害怕,

失去了味覺和嗅覺,

下一步就是音樂人最寶貴的聽力。

她默默地咽下這口苦,

因為不僅是她自己在承受病痛的折磨,還有她的父母。

她說:“我的爸媽本應該很快樂,他們不該為我難過。如果不是這件事,他們應該很幸福。”

在這種無法訴說的痛苦中,她把自己融進了文字,變成了歌詞。

她在給姚貝娜寫的《愛無反顧》裡 說道,“我們愛過笑過痛過,被時間擊潰過;命運帶着不懷好意的幽默。”

給尚雯婕寫了《最終信仰》,在歌裡她說“在前方有微光,黑夜發亮;一顆心越疼痛,越發燙越強壯。”

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折磨下,她說出口的不是我的傷心我的悲痛我的生命亟待拯救,

而是說,這不過都是命運的冷幽默,越疼痛發燙我就會越強壯。

歌詞裡全是她不屈的抗争。

她是鼻咽癌三期,先化療,整個頭部,會被一個很緊的面罩套着,治療期間,頸部腫大,口腔潰爛,連水都不能喝。同時也要進行放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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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我們難以想象的。

但是在這樣的痛苦中,她反而非常樂觀。

就像失去嗅覺後,她的微網誌裡不是害怕與痛哭,

而是“上帝把我的嗅覺借走啦,不知道什麼時候還給我呢,期待它回來的一天。”

這樣積極的心态怎麼能不讓人動容。

但是病魔就是病魔,不會和你講道理。

你不知道哪一天,它會突然關掉你的哪扇窗,還會不會再打開?

不知道哪一天會被醫生叫出來說,回家吧。

就像是某一天突然失去兩個感覺的唐恬。

就像是被上天宣告最終期限的病友。

隔壁病房有一個家屬是唐恬的老鄉,陪着老公在這兒住院。

被醫生勸着放棄治療的時候正好是三月初春,北京下了雪。

她穿着紅色的棉襖,小小的身體,一個人坐在大雪裡。

随着她嗚咽一聲,那團紅就顫抖一下,

像是一顆鮮活的心髒摔進冰天雪地裡。

“而我便是從那一刻開始知曉,什麼叫做無能為力。”

見過了北京人滿為患的的各大惡性良性腫瘤醫院,

見過了醫院的來來去去,

得知和自己同期的熊頓出院後突然離去,

看到白血病的“三爺”在朋友圈宣告時日無多。

唐恬已經沒有剛開始住院時那麼灑脫,

想要把自己化療之後掉成光頭又長出頭發做成一個名為“新生”的紀錄片,

從壞的事情裡找出好玩來。

是以在給何潔的《壞童話》裡她這樣寫,

“有時候 世界就像一個壞的童話,

原來愛 再努力再認真,大多是 無果的花,

我也曾錯以為,我什麼都不怕。”

朋友的離去和自身的恐懼交織,

讓出院後每次面對複查的她都像是被綁在椅子上,

頭頂懸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她也有過些許膽怯,害怕自己會一步步喪失所有生機,

變成一個木偶,空有破敗的軀殼。

面對死亡,面對未知的明天,

再努力再堅持會不會都是一場無果的花?

即便如此,

即便見過太多死别,

即便自己也正在經曆被高高抛起,不知安然與否的命運。

她卻始終說:

“我從未想過放棄,隻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走過。有父母親人在,就必須往前走。”

就像是《壞童話》她寫的:

“我挨過 夢想的現實的,痛快的 耳光火辣,

若是拍不碎我,看我絕境生花!”

我們不過,隻是努力 生活。

所幸,生活也沒有辜負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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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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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雨,夏蟬鳴,

明天是個好天氣

2012年4月18日,唐恬在微網誌宣告,自己的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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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60天,她經曆了經曆了2次化療,33次放療,8次靶向。

體重驟減,嚴重脫發,味覺喪失,口腔潰爛,各種并發症層出不窮。

但是她說“掉了10來斤肉,脖子脫層皮,嗓子爛了,味覺沒了,又黑又瘦”

這樣一個生死不知的抗癌過程,被她用這樣簡短的一句話總結。

寥寥幾字,是她受過的所有苦難。

這很“唐恬”

因為她一直是這樣的,

好像每一件壞事都能被她發掘出一個好來。

她的樂觀與永不放棄讓她面對死神守候時雖有膽怯但從不退縮

“來,我受着,不來,我感恩。”

這樣不屈的唐恬在一次次困頓和絕望中始終昂揚。

在一次次生死線的邊緣把自己拽回。

最終成為一個抗癌的勝利者。

在病中也沒有放棄寫歌的唐恬在病愈後更加珍惜機會,

為《前任3》寫了《體面》,把分手當做生命的告别,刻骨銘心轟轟烈烈

為《夏至未至》寫了《追光者》,寫暗藏于心底的追逐,略帶酸澀卻也溫暖自由。

她把自己寫在歌裡,唱自己也唱别人。

為《乘風破浪的姐姐們》改編《蘭花草》,

詞裡有自己的堅守,還替“姐姐”們說出“山間風雨大,懸崖亦開花,不願居暖房,迎風曬月光”。

《無名的人》裡她敬自己也敬每一個人,敬所有人對生活的沉默與怒吼。

為今年爆火的《人世間》寫了同名主題曲。

在歌裡講述愛與生活,說“草木會發芽,人總會長大,歲月從不為誰停下。”

但是也“祝你踏過千重浪,能留在夫妻的身旁,在媽媽老去的時光,聽她把兒時慢慢講。”

經曆過生死與痛苦,“我長了很多觸角去碰觸别人的心。”她說。

一切就像作家紀慈恩在《遺願清單》書中前言,寫下的一段話:

我到目前的生命分為兩個部分,20歲之前和20歲之後,和所有人一樣,又不完全一樣。

這句話如果套用到唐恬身上,那就是:

她的歌分為兩個部分,确診癌症之前和确診癌症之後。

她不再是寫一個人的愛恨悲歡,

她開始去寫更多人,以筆為觸角,去觸碰他們的内心。

她寫夢想的追逐,寫成長的孤單,寫錯失的愛情,

寫生命的流逝與遺憾。

少了惆怅哀怨,多了一份通透與豁達,

字裡行間都是蓬勃的生命力,是柔軟的治愈的愛意,

是對每一天的憧憬、對生命的敬意與熱忱。

有人問:為什麼唐恬的詞總是直擊人心,總能引發人們情感上的共鳴?

我看過最好的回答是這樣的:

“因為她經曆過生命中的高山與低谷,也試過用平凡的身軀與命運掰手腕。

是以她發自内心敬佩每一個與生活搏鬥的平凡人,

字裡行間,是她對這世界的感悟和熱愛。

歌詞中的他們,也都能看見光。”

2021年,鳳凰傳奇翻唱了一首為抑郁群體而寫的《海底》,

其中的歌詞就是由唐恬改寫。

有網友笑稱:這是一個想輕生的孩子被鄰居大姐五花大綁帶回家的故事。

是啊,改編之後的感情就是這兩個字,回來。

是大海對你說,來吧,沒有人愛你,來沉入海底。

是人間毫無可戀,一切皆為雲煙。

是痛苦,是掙紮,是無人了解和無處傾訴。

但現在卻是人間歲歲年年,有人對你溫情呼喚。

她将一句句悲切的“來不及,來不及”

改為了“春日雨,夏蟬鳴,明天是個好天氣”

将要拖你入深淵的海底唱出了無盡的救贖和愛意。

有網友這樣評價:“她不認識我,但我覺得她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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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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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對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2012年5月份,在唐恬第一期化療剛出院不久,她的父母登上了《中國夢想秀》的舞台。

想趁唐恬還能寫,還能聽,完成她的一個心願——給陳奕迅寫歌。

陳奕迅在節目連線中說:“清唱也好,什麼都好,我不會辜負你的作品。”

聽了陳奕迅的爆款兒歌《孤勇者》,我要曝光他背後這個“狠女人”

2021年11月,在唐恬抗癌第九年的時候,這個約定終于達成了。

近十年,一個人最美好的時光裡,她都在與病魔對抗。

她雖在病榻,但卻不斷以筆為矛去掙紮,去呐喊。

幸運的是,她成功了。

羅曼·羅蘭在《米開朗琪羅》裡曾說過:

“世界上隻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而唐恬,就是那個認清生活真相後,依然熱愛這個世界的人。

這首《孤勇者》不僅是在唱她自己,也為萬千還在掙紮的大衆而唱。

唱曾經的苦難,唱現在的磨煉,唱未來要經曆的風浪。

經曆過生死較量,她說,“隻要還活着,天下無大事”

她在用自己告訴别人“那些你同樣無法承受無法面對的懦弱與卑微,亦響亮。”

就像歌裡唱的“為何孤獨不可光榮”“誰說污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每個人的内心都藏着一個孤勇者,并不是隻有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請吹響你自己的号角,像唐恬一樣堅定不移地繼續向前!

去嗎?配嗎?這褴褛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緻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希望我們都能像唐恬一樣,做自己的孤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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