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健康養老集團：
高舉“三面旗幟” 領跑養老産業
——專訪中國誠通副總經理，
中國健康養老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朱躍
文·本刊記者 劉青山
《國資報告》雜志2022年第3期
2000年邁入老齡化社會以來，中國人口老齡化程度逐年加深。2021年中國60歲及以上人口26736萬人，占全國人口的18.9%。人社部預測，“十四五”期間，大陸老年人口将超過3億人，進入中度老齡化階段。
目前，大陸老齡人口規模大、老齡化速度快、養老事業城鄉發展不平衡。黨中央已将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上升為國家戰略。加快養老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斷完善大陸養老保障制度，任務緊迫、勢在必行。
國家有需求，群眾有期盼，央企挑重擔。
2017年1月，中國誠通控股集團有限公司（下稱中國誠通）為完成好黨政機關和國有企事業機關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相關工作，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趨勢，組建了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組建以來，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積極探索“品質有保證、價格可負擔、企業可持續”的普惠養老發展模式，對推動大陸養老事業和産業協同發展起到了中央企業的引領帶動作用。
中國誠通副總經理，中國健康養老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朱躍表示，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積極探索應對中國老齡化的有效路徑，緻力打造教育訓練療養機構脫鈎整合的旗幟、發展普惠養老的旗幟、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旗幟，努力成為中國健康養老産業領跑者。
《國資報告》：據我所知，組建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初衷，是為了接收、改造、盤活存量的教育訓練療養機構。五年來，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在這方面取得了怎樣的進展？
朱躍：黨政機關和國有企事業機關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是黨中央重大決策部署。早在2014年，中國誠通就意識到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的重大意義，決定要充分發揮在資産經營與培育孵化新興産業等方面的優勢，組織力量進行研究，相關成果得到了有關部委的高度肯定。2016年8月，黨中央、國務院決定撤銷、脫鈎的黨政機關和國有企事業機關教育訓練療養機構統一劃轉至國有資本營運公司，由符合條件的國有資本營運公司組建跨區域跨領域的健康養老産業集團。同年12月，國務院國資委和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聯合工作組确定中國健康養老集團作為承擔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資産接收及轉型發展養老的專項平台。
這項任務為什麼交給中國誠通？因為改革機構曆史遺留問題多，情況複雜，涉及産權劃轉、土地權證、消防隐患、老舊物業改造和人員安置等問題。2005年起，中國誠通就是國資委确立的國有資産經營公司試點，在承接處置其他央企各類資産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經驗。這些年來，中國誠通盤活了不少原本遇到困難的資産，在助推央企改革過程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工作開展以來，中國健康養老集團針對改革接收和轉型全過程涉及的各環節都進行了有益探索，在人員安置、老舊物業改造、遺留問題處理、報批報建、成本控制、品質管控等相關難點、堵點和重點環節探索形成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建立了中央和國家機關撤銷、脫鈎的數百家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批量劃轉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改革實施路徑。截至目前，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已經獲批複劃轉63家，完成接收37家，12家已轉型為養老服務機構并開業。
《國資報告》：整體來看，目前中國養老産業的發展落後于老齡化的趨勢，也落後于老齡人口的市場需求。在此形勢下，作為國有資本營運公司的成員企業，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在發展養老方面取得哪些成效？
朱躍：中國健康養老集團作為以普惠養老為主責主業的中央企業，成立之初就将自身定位為服務國家戰略的“執行者”、養老産業經營模式的“探索者”、養老産業高品質發展的“引領者”、産業結構調整的“推動者”，充分發揮國有資本營運公司功能優勢與中央企業優勢，探索有效應對人口老齡化的“中國模式”。
為老人配戴智能裝置
目前，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已布局北京、沈陽、武漢、秦皇島等全國8省11市，規模化打造上百個社群養老服務網點，在營床位達3000多張，在建床位1萬多張，是全國入選城企關聯普惠養老專項行動項目最多的企業，在整個普惠養老市場起到了示範引領作用。
我們積極發揮康養産業研究能力，參與國家養老政策及行業标準制定，助推養老産業高品質發展。2016年根據中财辦的委托，我們高水準完成了“提高養老服務品質”的課題研究。在參與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相關工作過程中，我們創新性提出“先接後交”的工作模式，被寫進十部委聯合下發的《關于推進黨政機關和國有企事業機關教育訓練療養機構轉型為養老服務設施的實施意見》。
《國資報告》：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如何建立“品質有保障、價格可承受、企業可持續”的普惠養老發展模式，滿足廣大工薪階層的普惠養老服務需求？
朱躍：在“品質有保證”方面，我們建立了完善、先進的企業品質管控體系，在設施、服務、人員、客戶、定價、籌開、品質管理、資訊化管理等方面制定标準1200餘項。同時，對所屬80餘個普惠養老機構進行連鎖化管理，通過管品牌、管客戶、管标準、管品質、管老人權益，確定老人享受到高品質的普惠養老服務，努力打造老年人信賴的健康養老品牌。另外，我們積極開展老化預防、防跌倒、老年人能力評估、老年健康管理等基礎前沿學科研究，增加服務的高附加值，提供全周期、全方位的醫養、康養融合服務。
在“價格可承受”方面，隻有努力降低成本，才能確定提供廣大工薪階層支付能力可承受的普惠養老服務。企業主動降本增效的關鍵在于物業成本、改造成本和人工成本。首先是物業成本，充分依托國有資本營運公司資産經營優勢，有效利用盤活包括教育訓練療養機構在内的全社會适合轉型發展養老的閑置資産以及存量土地，既盤活了閑置資産又解決了養老産業發展過程中的物業難、物業貴問題，通過存量資産的充分利用，實作了資源優化配置，有效節省了土地、房産等重資産投入成本。其次是改造成本，與國家發改委價格監測中心、中國建築裝飾協會等積極籌劃建立适老産業供應鍊平台，通過加強适老化設計和改造，以及适老裝置設施、老年輔具用具等的集中采購；與中國建科開展戰略合作，共同推動裝配式内裝技術在康養建築中的應用等工作，規模化降低适老化改造成本。最後是人工成本，要確定服務品質，床護比和人員工資是剛性的，隻有通過精細化、标準化管理，才能提高工作效率和降低用工的邊際成本。
在“企業可持續”方面，我們認為，如果企業長期虧損，普惠養老服務供給将不可持續；如果追求高利潤，那麼就會增加老百姓的負擔。國有企業發展普惠養老的優勢就在于能兼顧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發展普惠養老能夠做到“企業可持續”得益于多方面的支援：首先，發展健康養老産業是黨中央、國務院賦予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職責使命、主責主業，國務院國資委以及中國誠通為中國健康養老集團提供了經營範圍、政策扶持、資源傾斜、考核評價、投資管理等方面支援。其次，積極協調地方政府支援。例如中康養沈陽公司，獲得新增政府補貼1700萬元以上，覆寫項目90%的投資。最後，各界都很關注中國健康養老集團，持續給予各方面的指導，幫助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建立可持續的普惠養老發展模式。
《國資報告》：2021年，中國誠通聯合國藥集團、中國鐵建和大家保險組建中康養健康産業投資有限公司（下稱中康投公司）的主要考慮是什麼？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在與社會資本合作方面的想法是怎樣的？
朱躍：中康投公司是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投資平台，四家股東分别是養老資産、開發建設、養老保險、醫療健康等産業鍊細分領域具有代表性的大型企業，具有整合優質社會資源、有效利用教育訓練療養機構的優勢和高品質轉型發展康養産業的共同戰略目标。中康投公司将以推動教育訓練療養機構等閑置資産盤活利用、轉型發展普惠性養老為核心，重點投資布局醫養結合、康養旅居、康複保健、養老社群等服務設施的開發、建設、改造及營運。通過推動資源互補和生态協同，打造國内最具影響力的康養投資品牌，打造千億元級的康養投資生态圈。
養老産業必然要走規模化、連鎖化、資訊化的發展道路，必然會産生“鍊主”。作為以養老為主業的央企，中國健康養老集團責無旁貸。我們将堅持共建共享發展理念，廣泛利用社會資源，在康養、醫養産業鍊、生态鍊、價值鍊建構中發揮主導作用，引導高比對度、高認同感、高協同性的合作者參與健康養老産業發展，真正成為健康養老産業鍊的“鍊長”“鍊主”——即使我們做不到，也會有别的企業取而代之。現在看，在與社會資本合作方面，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探索有了一定成果。比如在項目建設營運方面，我們建立了“自建共營”“共建共營”“他建他營”等九宮格合作模式，通過與綠康醫養、九如城等國内知名民營養老營運商合資合作，提升項目專業營運能力；與國藥、光大等中央企業分工協作，建立我方投資、合作方營運的央企合作範式；與北戴河區域平台公司開展央地關聯合作，合力推動區域養老項目統籌運作、整體發展。
下一步，中國健康養老集團将進一步整合全社會優質資源，在已經建立的“不動産、物業等改革資産、閑置資産的專業管理平台”“健康養老銀發經濟的投融資平台”“普惠養老标準化服務的營運管理平台”基礎上，繼續打造“養老功能與醫療功能融合發展的醫養結合平台”“規範化高水準的客戶管理平台”“連接配接政府、機構、社群、居家養老業務的智慧健康養老産業平台”“共性、公益性的适老産業服務與産品供應鍊平台”，通過七大平台的協同發力，建構形成“養老服務和産品供給體系”“養老産業發展體系”“養老資源管理體系”等三大業務體系，全面打造健康養老價值鍊、生态圈，助推大陸健康養老事業與産業實作高品質發展。
《國資報告》：日前，國務院印發了《“十四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服務體系規劃》，給中國養老産業乃至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發展将帶來哪些機遇？今年乃至“十四五”時期，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發展目标是怎樣的？
朱躍：建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養老服務體系，夯實共同富裕的民生基礎，是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必然要求。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加強新時代老齡工作的意見》《“十四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服務體系規劃》等重要檔案，充分展現了黨和國家對健康養老工作的重視，也描繪了大陸養老事業和産業發展的嶄新藍圖，标志着大陸健康養老發展進入新時代。這對中國健康養老集團的發展意義重大。我們将搶抓機遇，錨定目标，提升能力，開創公司全面發展新局面。
“十四五”期間，我們将按照改革要求完成300家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改革資産的接收、盤活和轉型發展養老服務設施的任務，通過教育訓練療養機構更大規模、更快速度、更優品質的接收和轉型發展，在推進改革中有效發揮國有資本營運公司的功能作用。我們将力争通過整合教育訓練療養機構等全社會适合轉型發展健康養老産業的土地、房産等物業類資産，建構國内最大的康養資産池，通過集中管理、優化配置、業務嫁接，實作改革資産利用最大化、資源配置最優化以及社會經濟效益示範化。
我們力争“十四五”期間，在全國主要城市落地普惠養老項目，各類普惠養老床位達到5萬張以上，建立全周期、全方位、全齡段的養老服務和産品體系。另一方面，圍繞滿足多樣化、多層次養老服務需求，搶抓“十四五”期間銀發經濟發展的重要機遇，在适老化改造、标準制定、模式創新、人才開發等方面發揮示範作用，在健康管理、老年病研究、老年人能力評估、老化預防、抗衰老等基礎領域發揮引領作用，在醫養結合、康養融合、智慧養老、适老産品等新業态培育方面發揮創新作用，在養老金融、适老産業、智慧養老等上下遊領域發力，真正成為健康養老産業鍊的“鍊長”“鍊主”，在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中彰顯中央企業新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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