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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亡命救護車》中國首映:換個角度看“爽片”

作者:澎湃新聞

澎湃新聞記者 王诤

4月19日,好萊塢知名動作片導演邁克爾·貝的新作《亡命救護車》,在北京舉行中國首映禮。

電影《亡命救護車》中國首映:換個角度看“爽片”

首映禮現場

受疫情影響,電影放映前,遠在大洋彼岸的主創團隊“照例”通過視訊同中國觀衆打招呼。迥異于近年來國内電影首映禮上,往往會集中一批業界同行觀影、發言的幫襯套路,此次《亡命救護車》在電影推廣上可謂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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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邁克爾·貝視訊現身中國首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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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男主演向中國觀衆問好。

《亡命救護車》根據2005年丹麥同名電影改編:榮民威爾·夏普(演員葉海亞·阿蔔杜勒-邁丁飾)急需為身患重病的兒子籌集醫藥費,不得已向養父母家的胞兄丹尼(傑克·吉倫哈爾飾)求助。後者是一位“西裝暴徒”,他給走投無路的夏普支招,一同“幹一票大的”——實施洛杉矶史上最大金額的銀行搶劫案。人算不如天算,當這對兄弟劫匪成功搶劫了一輛救護車逃之夭夭後,卻發現車上還有一名女醫護人員卡姆(艾莎·岡薩雷斯飾演)及危重患者,狀況由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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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邁克爾·貝和三位主演在片場。

同電影中出人意表的情節反轉相應,此次《亡命救護車》的中國首映禮,竟然由一位國内汽車媒體人主持?!街頭塗鴉藝術家許凱萌、北京積水潭醫院急救科主治醫師劉耕、中國一線航拍攝影師高率齊聚現場。四位民間達人分别從片中出現的特種車輛構造、帶有标志性的洛城塗鴉、救護車内如何搶救患者,和該片中出現的大量航拍鏡頭入手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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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禮現場

塗鴉文化對應劇情發展

1965年出生的導演邁克爾·貝,是好萊塢“中生代”商業片導演中的翹楚人物。中國内地影迷對他的熟稔,源自上世紀90年代開啟的“大片引進”時代,由他執導的電影《絕地戰警》《勇闖奪命島》《世界末日》《珍珠港》,幾乎塑造了其時觀衆對于好萊塢大片的概念認知。近十幾年來,他的名字同《變形金剛》系列電影牢牢綁定,在影迷群體中享有“爆炸貝”的昵稱。

《亡命救護車》是邁克爾·貝在2020年接手的項目,與其過往動辄數億的大手筆相較,這部電影的投資據說隻有4000萬美元。看劇情介紹,不少觀衆都會聯想到1994年的電影《生死時速》和1995年由他執導的《絕地戰警》。開場沒多久,片中兩名巡警聊天時蹦出一句台詞,“輸家總說自己盡力了,赢家才能和黑桃皇後親熱。”電影馬上交代這是《勇闖奪命島》裡肖恩·康納利的台詞,顯然帶有導演自我緻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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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海亞·阿蔔杜勒-邁丁飾榮民夏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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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吉倫哈爾飾“西裝暴徒”丹尼

在塗鴉藝術家許凱萌看來,這一次導演為了展示故事發生地洛杉矶的多元文化,頗具巧思。“塗鴉藝術本就源自美國的街頭幫派文化,實際上就是用符号劃分地盤。電影一開始的銀行大劫案發生在上城區,這裡看不到大面積的塗鴉,但在小的公共空間裡,還是可以窺見塗鴉符号。救護車開進中城區,觀衆會看到市容開始出現大面積的塗鴉壁畫,但依舊顯得有點‘中規中矩’。片末下城區的火拼,在貧民區裡能看到塗鴉最本真一面,到處的Pop字喻示了這裡的混亂和危險。可以說這一次僅僅通過塗鴉的辨識,就能對應到劇情的起承轉合。”

片名既然叫《亡命救護車》,救護車内的急救場面自然是應有之義。急救科主治醫師劉耕介紹說,一般而言,救護車内隻搭乘一名急救醫護人員和一名病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盡可能多的把搶救裝置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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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救護車》劇照

在他看來,電影中對于救護車的功能展現肯定有誇張的成分,卻做到了不違背醫療原則,“在世界通行的救護體系中,有兩條很重要的原則:一是對患者有利,片中由于救護車被匪徒劫持不能停車,車上的醫護人員就必須對他實時施行救治,而這又同劇情的發展步步相關;另外就是不傷害原則,這一點上艾莎·岡薩雷斯飾演的卡姆表現非常專業。一名合格的救護者不光要具備專業技能,更要有共情關懷的能力。觀衆會看到她不是一個‘花瓶’,而是跟另外兩位男主角間形成了非常強有力的制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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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岡薩雷斯飾救護車女醫護卡姆。

穿越機定義影像叙事“新文法”

航拍攝影師高率曾參與過《邪不壓正》《流浪地球》等國内大片的航拍拍攝。他介紹說,現而今航拍已成為越來越接近于正常化的拍攝手段,“航拍一般分為直升機、無人機(英文縮寫UAV),還有穿越機(英文縮寫FPV Drone)三種形式。過去我們看電影,冷不丁有一個直升機航拍的鏡頭,立馬就會帶給觀衆不一樣的空間感受。就像是‘上帝視角’在俯視,你才會覺得,這才像一部大片該有的樣子。此次《亡命救護車》的拍攝期間,這三種航拍的拍攝方式都有出現。”

直升機航拍操作并不輕松,需要事先将機艙艙門卸掉,攝影師要挂上安全繩,操作攝影器材從高空拍攝。而直升機在空中飛行時,機身時刻都在高頻抖動。為了得到穩定清晰的影像畫面,就必須加裝一個軍工級别的陀螺儀,以得到穩定的視角。如此勞師動衆,自然耗資不菲。在高率看來,是無人機時代的突然到來,迅速開啟了航拍的“平民化”。

“無人機本身就是‘會飛的照相機’。得益于無線遙控技術的進步和影像裝置的疊代,讓過去很大、很笨重的錄影機,如今可以內建進很小巧的機身,一樣可以拍出4K、8K,乃至更高分辨率畫質的影像。”高率介紹說,有别于直升機多在高空進行航拍,無人機航拍恰好可以同前者做到互補,“無人機航拍的高度,實際上處在更加貼近地面的空中機位。過去要拍攝這樣高的俯視角,一般是通過搖臂、索道來實作。有了無人機,我們就可以輕松找到這個制高點。”

此次《亡命救護車》最大的視覺亮點,是穿越機拍攝的大量介入。類似玩第一視角遊戲的“所見即所得”,穿越機所能提供的第一視角,可以拍到更多獨特的角度和鏡頭。據了解此次拍攝期間,邁克爾·貝甚至不惜重金請來19歲的天才少年、無人機競速聯盟世界冠軍亞曆克斯·瓦諾弗,在片場擔任第一視角穿越機飛手。

“穿越機的時速可以達到100到200公裡,非常快,是以能夠去做更多的空間次元上的動作。而它的拍攝環境又可大可小,既能在室外高速攀升,再俯沖下來,拍攝沖上雲霄後又沿着大樓垂直速降的視效場面。同時,也能完成在狹小空間内的運動,比如在室内,唰的一下,鑽到桌子底下,又快速從大門穿出去等等。”高率說。

而為了獲得1秒甚至不到1秒有沖擊力的畫面,飛手甚至要讓穿越機處于接近“自殺式”的極限,“正是因為場面排程極其複雜,邁克爾·貝在片場對攝影師要求極高。在所有的畫面同框的一刹那,必須完成零誤差的動作。”在高率看來,此次邁克爾·貝開創了FPV第一視角穿越機拍攝的新紀元,“高空墜落、穿地庫、鑽橋洞等等場面,都在以不可思議的視角呈現出來。觀衆不妨看電影時稍加留意——一旦有穿越機出現,此時劇情上往往就會有大事發生。這簡直成了整部電影的一個符号,也是導演讓動作視效參與影片叙事的新文法。”

責任編輯:程娛

校對:施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