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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遠方有你,為什麼讓人瞬間着魔?

炁(音氣)子上一篇原創文章《上海保衛戰,普通人的三個故事:現實生活的戲劇性,超出編劇們想像》,講了上海在抗疫破防的特殊時期的三個小故事。這一篇講炁子個人一點經曆,就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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炁子昨晚臨睡前,床上橫舉着手機,看了一段短視像。是一個視像部落客最新的日更。這一段記錄的是,部落客從西藏昌都,乘大巴到拉薩的旅程。

聽聞遠方有你,為什麼讓人瞬間着魔?

視像不到15分鐘,大部分的畫面,是大巴行進時,窗外勻速流動的風景:黑黝黝的山,白色的雪,暗紅的藏房。

無聊吧?有一點。

但是,窗外畫面一開始流動,悠長的音樂随即響起。樂聲的流動,和風景的流動,十分和諧,一下子讓人欲罷不能。

更讓人着魔的是,一個柔美的女聲舒緩流出。歌聲沒配字幕,不太确定準确歌詞,但是聽着就是那麼受用。

于是,我目不轉睛地看着螢幕上流動的風景,心無旁骛地享受着流動的天籁之音,一直到大巴到站、音聲漸收。

這究竟是什麼神曲,這麼好聽?

本來已是深夜,春困昏昏,一下子來了精神,馬上點開浏覽器,網搜歌中反複出現的“我走過你走……”。字剛敲了一半,有緩存記憶的浏覽器,就自動跳出了全句“我走過你走過的路”。哦,原來找這首歌的君子不少呢。

點開一看才知道,這首神曲叫《聽聞遠方有你》。

歌詞簡單質樸,卻很美——

聽聞遠方有你 / 動身跋涉千裡 / 追逐沿途的風景 / 還帶着你的呼吸 / 真的難以忘記 / 關于你的消息 / 陪你走過南北東西 / 相随永無别離 / 可不可以愛你 / 我從來不曾歇息 / 像風走了萬裡 / 不問歸期 / 我吹過你吹過的風 / 這算不算相擁 / 我走過你走過的路 / 這算不算相逢 / 我還是那麼喜歡你 / 想與你到白頭 / 我還是一樣喜歡你 / 隻為你的溫柔

網搜出來有多個版本,不同的男聲、不同的女聲,聲音版、視像版……應有盡有。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撞見了一首爆紅的神曲。

然後,我一邊單曲重播這首神作,一邊找尋它的故事。

于是,知道甘肅有個9歲的女娃劉藝雯,知道她父親劉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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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定西的劉鈞,曾是一位流浪歌手。

流浪歌手給人的印象,日子很苦,收入不穩定。好的在酒吧唱歌覓食,不好的就露天賣唱,與乞丐沒什麼差別,或者到工地搬磚,打零工度日。常年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找下頓。總之一個字,慘。

但總有那麼一些君子,出于對音樂的熱愛,不顧父母反對、衆人白眼,一邊流浪一邊歌唱。

劉鈞也是那樣。多年流浪,為了生存做了各種嘗試,包括網上直播。直播也不能糊口了,他于是痛下決心,放棄音樂夢想,回鄉踏踏實實種地。

為啥要自毀夢想?劉鈞有個女兒要養。應該是這個牽挂和責任,阻斷了徹底的自我放飛。

然而,就在決定回鄉種地之後,劉鈞卻意外得知,女兒劉藝雯翻唱的《聽聞遠方有你》網上爆紅了。他不敢相信,以為人家拿自己開涮,就像範進,起初不相信自己中舉了一樣。

聽聞遠方有你,為什麼讓人瞬間着魔?

但确确實實,是真的。于是峰回路轉,人生柳暗花明。多年追求所愛,在最終要放棄的刹那,連本帶息的豐厚回報,姗姗而來。

這就是人生。

充滿不可預知的魔幻。

就像刀郎一樣,劉鈞粗砺的人生磨出的音樂作品,從内到外透着真情至性,不請而來的魔力,讓任何一個聽衆,都不可抗拒地産生情感共鳴。

劉鈞灌注在《聽聞遠方有你》裡的真情至性,源于他對逝去親人的痛切思念。

他一直愧疚,愧疚于沒能見上奶奶最後一面。奶奶是世上最疼愛自己的人。

他把這種難以救贖的愧疚,打造成了《聽聞遠方有你》。而粗粝的人生閱曆,讓作品飽含的情感尤其濃烈襲人。

故事了解得差不多了,《聽聞遠方有你》單曲重播也超過十遍了。

這時炁子讀到,這首神曲的确要聽十遍:

第一遍聽的是歌詞,第二遍聽的是聲調,第三遍聽的是寓意,第四遍聽的是心聲,第五遍聽的是故事,第六遍聽的是感覺,第七遍聽的是喜歡,第八遍聽的是回憶,第九遍聽的是陶醉,第十遍聽的是自我。

不知是哪位君子總結的?炁子不能更贊同了。

天同此情,人同此心。比如“第十遍聽的是自我”,每個聽者,都會從各自的人生,與《聽聞遠方有你》共鳴相通的情感。對炁子來說,劉鈞對逝去奶奶的愧疚,就如同自己對逝去父親的愧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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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聽聞遠方有你》和劉鈞的故事,能給我們什麼啟迪呢?

第一,活在當下,珍惜身邊人。

人類是生存于四維時空囚籠的生物,三維空間加一維時間構成的人生軌迹,一去不回。劉鈞與奶奶生活在一起的那個時空、炁子與父親生活在一起的那個時空,都永遠永遠被封存了。同樣的道理,此時此刻、加上你所處空間,二者構成的時空,也在一點一點被封存。是以,要活在當下,珍惜身邊愛你的人,讓當下的時空盡量無憾無愧,以留給記憶最好的封存。

聽聞遠方有你,為什麼讓人瞬間着魔?

第二,對很多人,相逢不如不見。

人生會經曆數不清的事、數不清的人。有很多人,同學、朋友、熟人,在當年那些特定的時空裡,留下了美好的記憶。無論是時空伴随、時空密接,時空一過,産生那些美好感覺的和合因緣,大多會随即消失。一個時空即是一段生死。再到另一個時空下,比如久别重逢,你已不再是當時的你,對方也不是當時的對方,重逢也許會破壞當年的美好記憶。就像魯迅和閏土,童年時是小夥伴,成年再見,當年的親密早已不再。是以,對很多人,相逢不如不見,哪怕你有對方的微信、手機。

第三,愛你所愛,隻管耕耘,不問收獲。

夫妻、愛事,都應是純粹的愛。愛你,關你何事?一旦加入條件、得失,愛即失真扭曲。劉鈞、刀郎愛音樂,就是純粹地愛,縱使流浪艱辛也不改其愛。越是這樣,命運回報的機率反而越高。你越是沖着高薪熱門的專業去,但熱極轉冷,那些熱門專業早晚必然凋零。你越是踏實耕耘,不追逐不算計,收獲可能反而來得更快。就像劉鈞、刀郎,就像《阿甘正傳》裡的阿甘。陰陽互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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