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遊｜楊力：回望缙雲山

溫/李陽

每次去燕雲山，都想為绮雲山寫點什麼。

要去燕雲山，必須經過北溫泉。北溫泉離我的家鄉Fort Hill不遠。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喜歡花幾美分和大人一起乘坐兩站巴士去北溫泉洗澡。躺在溫泉水中，大人都在享受，孩子們在玩耍。夠了，可以眺望高山，想得最多的，就是山上沒有太陽猴。

野猴在玉雲山很少見，煤炭更是如此。小時候，兩個叔叔為了謀生，天亮前爬上去，走一兩個小時的山路，到燕雲山去挖煤。有一次，我大驚小怪地走着，坐在籃子裡，兩個叔叔輪流撿東西，一邊把工具放在我身邊，喘着粗氣把我撿到半個山腰上，那裡建起了小煤礦。

兩位叔叔都做了搬運煤渣和将重型礦車推入和推出洞穴的工作。山風中，洞前有一大鍋炭火，兩位叔叔赤身裸體，每人倒一車煤渣到火盆前一個溫熱，然後哈氣鑽進洞裡，這樣重複了好幾次。漆黑的身體渾身沾滿了泥巴，黑臉黑白相間，隻有兩隻眼睛，很硬。

中午休息時，叔叔和勞工們正在啃簡單的幹糧。我玩石頭的時候沒有邊角問，那麼往下挖，山會挖空嗎？勞工們不說話，隻有叔叔站起來，把我抱起來，指着遠處說："學好，以後出山，沒必要挖煤。"

到了20世紀80年代初，兩叔不挖煤，趁着改革開放的風向，把全國各地的蔬菜帶到了重慶人的餐桌上。這也很難，但錢包鼓了起來，他用賺來的錢買了一輛卡車，建了一座新房子。

聽說小煤礦正在有序關閉，兩位叔叔先是沉默，然後很放松。小煤礦解決了吃飽問題，但無序開采，人們的内心總是不切實際。改革開放，讓生活在山溝裡的兩叔看到了希望，實作了人生初期繁榮的夢想。

下班後，每隔幾年回家，去北方溫泉浴，然後去燕雲山爬獅子峰。雖然兩個叔叔都老了，但他們還是陪着我到了山腰。他們在那裡休息，讓我獨自攀登獅子峰。好幾次，我半真半假，如果可能的話，我也用籃子把它們撿起來，同時做一個叔叔。小時候，溫暖，還有溫度。這句話一出來，兩叔就笑了起來。

上一次攀登獅子峰，路面的藍闆，已經被歲月打磨，旁邊是土、草、淡或昨日的外表，卻完全不同。你越接近巅峰，你就越能感受到歲月的力量。

爬到山頂，獅子峰沒有變，變化的是遠端的風景。一座鳥瞰的山，你所看到的不是過去，曾經以北投市儀器生産聞名，已經完全改變了它的面貌。美麗的城市形象，通過城市設計師的布局，變得嶄新大氣。山下的新北投已經是一座現代化的新城。北蓓變了，變得真實又不敢相認，成了孩子們思鄉的風景。

回到山腰，兩位叔叔還在心情好喝茶，臉色舒适。轉眼間，我明白了，為什麼我要挑兩個叔叔上山，他們會笑，為什麼看到泥草山會熟悉又陌生？因為玉雲山在變遷，時間早已修補起傷疤，生态保護使這裡變成了金山銀山，野猴和生物多了起來;

每次離開燕雲山，我都忍不住回頭看一遍。有夢想就有希望，是我心中永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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