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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黑》于連的後代子孫

作者:志雄走讀
《紅與黑》于連的後代子孫
《紅與黑》于連的後代子孫

法國篇

沒有去法國之前,我對它的意想是浪漫、唯美、精緻、富于思想的。可是真的到了法國,所見所聞又讓我覺得原來的想法似是而非。于是我一次次地探訪法國,抓住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因而對法國的認識也越來越清晰,仿佛一場清晨的薄霧終于在眼前漸散漸淡。

盧梭的情感之地

《紅與黑》于連的後代子孫

阿讷西

從格勒諾布爾坐火車一個小時左右便可到鄰近瑞士國界的阿讷西,這裡的瑞士風味濃于法國風味,被認為是最瑞士化的法國城市。

阿讷西之是以有名,與法國的啟蒙主義作家讓·盧梭有關。1728年3月21日複活節的那天,離開故鄉日内瓦流浪到阿讷西的盧梭遇到了年青的少婦華倫夫人,那年她28歲,而盧梭才1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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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

盧梭在《忏悔錄》中用充滿浪漫主義的口吻描述了這場初次見面:“我所見的是一個風韻十足的面龐,一雙柔情美麗的大藍眼睛,光彩閃耀的膚色。動人心魄的胸部輪廓——我這新入教的年輕信徒,一眼便把她完全看遍了。我立刻被她俘虜了。”然後,華倫夫人的一句“哎,孩子”的回答,盧梭的回憶是:“她的聲音使我戰栗。”

這位迷倒盧梭的“天仙”住在阿讷西豪華的房子裡,受到主教的保護,她的任務便是讓人們改信天主教,而且有報酬,盧梭的改宗使她獲得了十個埃居。華倫夫人生性風流,有着大量的情人。盧梭很快就離開了阿讷西。

一年後,他又和華倫夫人在阿讷西重逢,華倫夫人稱他“孩子”,他稱她“媽媽”。然後盧梭又在阿讷西待了近兩年,度過了愉快幸福的日子。在現在阿讷西的“盧梭路”上,還有盧梭住過的遣使會會士神學院及學習音樂的唱經班所在——聖皮埃爾教堂。

1733年秋天,在格勒諾布爾附近的尚貝裡,盧梭成了華倫夫人的情人,并同居六年之久。在這裡盧梭完成了成為啟蒙主義大師的必要準備。

30年後(1768年),盧梭又回到格勒諾布爾華倫夫人的墓前悼念緻哀。在最後的一部回憶錄《一個孤獨散步者的遐想》中,盧梭用充滿愛情的詞語回憶起華倫夫人:“在4、5年裡,他享受了一個世紀的生命和純潔而完美的幸福……”

在阿讷西的湖邊,面對阿爾卑斯山,一隻隻黑天鵝緩緩遊來,我想起二十幾年前閱讀的這些“情感讀物”。人生真是有些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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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障人士的天堂

我們到格勒諾布爾不久,就發現路上的殘障人士特别多,明顯和常識不符。我們大為震驚,悄悄地研讨原因,結果大緻分為三類:

第一,這兒是阿爾卑斯山登山地,是不是很多人摔成殘疾了?但如果是這樣,誰還敢登山?尤其是我們去過勃朗峰後,覺得這純粹是瞎猜。

第二,這兒曾發生過大地震。

第三,這裡發生過一場大的流行病。

可是,我們看的關于當地的許多介紹中,從沒提到任何大災難。格勒諾布爾是1968年冬季奧運會的舉辦地,不會被世界媒體忽視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大的悲劇?幾天來,我們提及這事,大家的臉上都顯得很沉重。後來,我們忍不住問一位很和善的法國老人,這兒究竟曾發生了什麼事。那老人很自然地回答,格勒諾布爾對殘障人士有優惠政策,是以吸引了這麼多的殘障人士前來當地。

聽完這番話,我們全傻了。我相信,中國各地的市長每天都在想着如何用各種優惠吸引各路富人和資金,但不會做出像格勒諾布爾的考慮。這個很正常,在GDP增長任務的壓力下,做這樣的考慮是不合理的。但如果GDP快速增長,人們的生命卻遭到忽視,那麼這個國家的尊嚴不會得到長久的保持。從這個意義上而言,于連的後代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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