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與我定親五載的未婚夫,勾搭上了我的閨蜜 中

作者:婉泱
與我定親五載的未婚夫,勾搭上了我的閨蜜 中

翌日,蘇念接到請柬,參加陛下為安諾舉辦的接風宴。

陛下與皇後還未出席,衆青年才俊,小姐佳人圍在一塊熱烈攀談,主角當然是我們英勇神武的安将軍。

蘇念遠遠看見安諾被衆人圍在中間,她一身紅色上身,黑色褲子,腳上蹬了一雙銀灰色靴子,在一群打扮的華麗端莊的小姐中脫穎而出。

任誰都會第一眼瞧見她,如此的與衆不同。

她昂首挺胸,與衆人熱情的攀談,“安将軍巾帼不讓須眉,佩服佩服。”一道道恭維聲哄的她笑靥如花。

直到帝後攜手出現,安諾都沒有想起她還有個閨蜜叫蘇念。

皇後最讨厭習武的女子。

這其中有段故事,話說當年陛下微服私訪時,路遇暗殺,被一江湖女子所救,陛下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加上從來沒接觸過這樣性格的女子,一時新鮮,納進了宮中,封為貴嫔。

陛下納個妾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皇後雖然不開心,但還是接納了她來,對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沒曾想,這個女子冒冒失失的,在禦花園練劍時,竟然不小心沖撞到了皇後,皇後不滿二個月的胎兒就這樣被她一撞之下流産了。

那可是皇後的第一個孩子,她恨極了,可是當時陛下正在興頭上,象征性地禁足一個月了事。

皇後恨得牙根癢癢,卻也無可奈何,最後,那女子厭煩了宮中的爾虞我詐,竟然逃跑了,誰也不知道她躲去了哪裡,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皇後雖然後來又生下了太子和長公主,可是,失去孩子的痛苦像一根刺一直紮在她的心中。

皇後娘娘認為女孩子就該娴靜溫婉,相夫教子,對于安諾這個準兒媳婦,皇後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陛下賜婚,她也無可奈何。

她心目中兒媳婦首選是蘇丞相的嫡女,蘇念,瞧瞧這小模樣長得多麼惹人愛,行事落落大方,楚楚動人,嘴巴還甜,與景禾多麼般配。

皇後眼角掃過安諾,打扮得像什麼樣子?越看越糟心。

皇後冷冷開口:“安将軍長年征戰在外,想必宮中禮儀也不甚熟悉,如今你與太子即将成婚,該學習學習禮儀了。”

安諾内心很不贊同,京城女子不是繡花就是吟些不痛不癢的詩,有什麼意思?但是她不得不乖巧地回道:“是,小女兒聽娘娘的安排。”

皇後思索片刻,轉頭面帶微笑地看着蘇念:“念念,你可願意教導她?”

蘇念正眼觀鼻,鼻觀心,被突然提名,楞了一下,宮中有資曆的嬷嬷多的是,為什麼要自己沒出閣的女子教導她禮儀?這樣燙手的山芋,她可不想接。

蘇念下意識拒絕:“娘娘,這不妥吧,小女何德何能有資格教導未來太子妃?”

坐在她右側的景禾手裡把玩着一隻酒杯,嘴角上揚:“孤聽說,蘇小姐堪稱盛京女子楷模,怎麼會沒資格?”

這話,如果是别人來說她認為是誇獎的話,蘇念怎麼覺着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很别扭,很諷刺,蘇念恨不得将酒杯砸到他那張欠扁的臉上。

皇後附和道:“太子說得極對,況且,本宮聽說你與安将軍情誼深厚,自然是更能用心教導,千萬不要因為你倆的情分就手下留情啊。”

蘇念:“……”

蘇念奉旨來到了将軍府教導安諾,順帶從宮裡帶來了兩個看起來魁梧有力,兇神惡煞的老嬷嬷。

安諾平時随意慣了,哪受得了走路要小碎步,就連坐着也要一闆一眼的,她習慣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現在吃個飯都要細嚼慢咽,還不能發出聲音。

安諾覺得學習個禮儀,比淩遲還要難受。

第三天,安諾就受不了了,半夜三更,趁着蘇念熟睡的空隙,想要翻牆逃跑,誰知,腳剛一落地,刷刷的十幾把劍伸了過來,月光下發着冷光…

蘇念踏着月色而來,猶如月中嫦娥一般:“姐姐,三更半夜,你這是要去哪?”

安諾認命地翻了回去,逃跑計劃,卒。

将軍府涼亭内,夏日裡,繞是早上也有些燥熱。

蘇念手執戒尺,身旁有小侍女輕輕打着扇子,桌上擺滿了新鮮水果,點心,茶葉,蘇念往嘴裡丢了一顆葡萄,眼睛盯着頭頂茶盞,練習走路的安諾。

安諾在第三十次打碎了茶盞後,洩氣地坐在地上:“好好念念,饒過姐姐吧,姐姐實在受不了了。”

蘇念心中冷笑,如果放在從前,她看到安諾如此受罪,必然是心疼的,可是,現在,她隻恨自己不夠嚴厲。

她受得這點苦,哪裡比得上她心上的千瘡百孔?

“安姐姐,我可是為了你好,太子妃可不是好當的,那麼多眼睛瞧着你呢,行錯哪怕一件小事,都會讓殿下蒙羞。”蘇念不為所動,命李嬷嬷重新端來一杯茶。

“手腕要穩,身體打開,不要晃動,安姐姐,你是塊木頭嗎?太僵硬了,太子殿下不會喜歡的。”蘇念端坐在椅子上,輕啜一口茶,随後皺起眉頭,唔,茶太綠了,難喝。

安諾耐心達到了極點,破罐子破摔:“當個破太子妃怎麼那麼多事?比行軍打仗還難?”

“姐姐,慎言。”

“念念,你最好了,給姐姐放個水可好?姐姐都快累死了。”安諾做小伏低,大眼睛裡盛滿了懇求。

蘇念狠心不去看她。

李嬷嬷在蘇念眼神的示意下,拿出戒尺啪啪地打在安諾的手心,第三下還沒打下去,就聽見小厮急匆匆跑來說,三皇子殿下來了。蘇念嘲諷的一笑:這就迫不及待了?

安諾委屈地撇着嘴,眼含淚花瞧着景越,可把景越心疼壞了,“念念,安将軍長年在外,京中禮儀甚多,也不必如此嚴苛吧。”

蘇念淡然開口:“王爺,正是因為禮儀繁多,才要抓緊時間學習,安姐姐與太子婚事将近,沒有時間可以耗了,是以隻好委屈姐姐勤加練習了。莫非王爺心疼姐姐了?教導姐姐,大熱天的,我也很辛苦的,怎麼不見你心疼心疼我呢?到底誰才是你的未婚妻啊?”

景越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竟然忽略了蘇念以前都是喊他三哥哥的。

“念念,你……”

景越話未說完,就聽見下人來回禀,太子殿下來了,蘇念心中默想:将軍府今日熱鬧得很呐,兩個大人物都來了。

景禾換上一身普通的白色衣衫,袖口繡着墨竹,黑發半束,手執一把紙扇,好一副風流的模樣。

他彎腰親手扶起安諾:“諾諾,學的如何了?這位老師教的可好?”

說完,眼睛飄上立在一旁的蘇念:“念念,諾諾學得如何了?”

不等安諾開口,蘇念哼了一聲:“多謝殿下給小女安排的好差事。安将軍天資聰慧,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了。”

景禾端坐在石凳上,手指在石桌上輕點:“唔,念念好似對孤兒的安排特别不滿呢?”

“殿下,你未婚妻在那呢,當着你未婚妻和我未婚夫的面,稱呼小女念念,這逾矩了吧?”蘇念忍不住出口反駁他。

不知為何,在旁人面前,蘇念都能淡定自如,唯獨在景禾跟前,就像一隻炸了毛的野貓,随時想撓他下一把。

景禾邪魅一笑:“唔,是孤考慮不周,辛苦念念了,不如改日請你吃飯如何?”

蘇念懶得搭理他:“不用了,隻要殿下不再找我麻煩就好了。”蘇念看着這兩位不像要離開的樣子,于是命下人呈上茶葉,水果。

“安姐姐,咱們繼續吧?兩位殿下請随意。”

太子尋了個涼快些的地方坐了下來,臉上泛着漫不經心的笑。

景越一臉緊張地盯着安諾,額頭上冒出了些許的汗珠,蘇念覺得,也許景越是真心喜歡安諾的,隻要他主動跟自己坦白,她也不會強求的。

如今,最讓她難過得不過就是他們的隐瞞與背叛。

随後的日子,這兩位大神時不時地就來将軍府,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安諾倒也學個八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最後一天,蘇念長舒一口氣,終于結束了,這一個月來,她身心俱疲,隻想好好睡一覺,奈何太子殿下來了興緻,非要拉着她喝酒,說要感謝她。

許是那晚蘇念情緒低落,許是那晚的月亮太亮,蘇念喝醉了。

蘇念醉眼迷離地看着對面坐着的男人,白嫩如蔥的指頭向他勾了勾,示意他離近點,待他微微低身時,蘇念忽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來。

蘇念嘟着紅唇,女子體香混雜着酒氣撲面而來:“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我,哪裡比不上安諾?”

“醉鬼,看清楚,我是誰?”景禾無奈地歎氣道。

“你是誰?你是王八蛋。”蘇念難過的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你不喜歡我,為何還要接受賜婚?還有景禾那個冤大頭,他,知不知道自己被綠了?哈哈哈,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太子被綠,你就這麼開心?”

“對哦,我也被綠了,嗚嗚……”蘇念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景禾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他能感覺到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呼吸急促了許多。

他直勾勾地盯着蘇念,喉結微微動了動,似乎在極力控制着氣息:“蘇念,松手。”

蘇念打了個酒嗝,将他拉得更緊:“不松。”随後眯着雙眼盯着他看了好一會,猛地松開手:“你不是三哥哥。”

蘇念受到驚吓,一時站不住,直直向後倒去,太子攬住她的腰轉了個圈,兩人向地上倒去,景禾墊在了蘇念的身下,他悶哼一聲:“你怎麼那麼重?真是頭小豬。”

“你才是頭豬。”

“清醒過來了,看清我是誰了麼?”

蘇念臉紅透了:“誰讓你灌我酒了?”

“你就這麼難過嗎?”

蘇念很是奇怪地看着他:“你未婚妻心裡有别人,你怎麼也不傷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

“你确定我們要這樣聊下去嗎?”

蘇念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身上趴着,立刻慌亂的掙紮起來,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

太子殿下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古早就知道,安将軍心悅三弟。”

“你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諾看景越的眼神就不一樣,也就你這個傻瓜看不出來吧,孤怎麼沒告訴你,如果不是景越的安排,你能看到那些信件嗎?你以為景越跟你似得一樣粗線條?”

“煜王府有你的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孤的府上也有他的人啊。”

蘇念實在想不透:“你明知道為何還要娶她,莫不是為了她手裡的兵權?”

景禾眨着那雙桃花眼:“我何時說要娶她?”

“可是,聖旨……難道你要抗旨?”蘇念說完,驚恐的捂着自己的小嘴,一雙大眼睛去小鹿眼睛,濕漉漉的,看着就想讓人欺負。

太子殿下沒忍住,俯身吻了上去:“不是孤要抗旨,是他們要抗旨。”

蘇念被他這一下整懵了,下意識問道:“你要做什麼?”

“孤就問你,你還想不想嫁給景越?”

“不想,自從看見那些信以後就不想了,我蘇念甯願一生不嫁人,也不要嫁給心裡有别人的男人。”

景禾瞬色沉了幾分,眼眸内情緒翻滾:“剛才,你還将孤當成他了,這麼快就放下了?”

想起剛才那一幕,蘇念耳尖充血,低頭輕聲道:“我隻是想要一個解釋而已,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一個是我未來的夫婿……都是我最在乎的人……”

景禾突然把她摟進懷裡,:“莫要傷心,孤定會為你讨回來。”

蘇念心跳漏了一拍。

随後耳邊又響起那人不正經的聲音:“你最在乎的人?以後,念念最在乎的人,隻能是孤。”

霸道又傲嬌,果然是他太子景禾。

那夜後,蘇念約了景越出來,她想要推心置腹的跟他聊一聊,隻要他坦白告訴她,他心悅安諾,那麼她就會放手成全他們,可惜,從頭到尾,景越隻字不提。

蘇念很迷惑,景越明明喜歡的是安諾,為何還能甘心娶自己?難道一個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好幾份?

時光如梭,再有幾日,就是太子大婚的日子了,太一成婚後,就是她與景越大婚的日子。

太子景禾的生活也很有規律,每天正常上朝下朝,并沒有一絲異常

随着大婚之日逼近,蘇念心中莫名空虛的難受,不知為何,她并不希望景禾娶安諾,她更不想嫁就這樣嫁給景越。

大婚前兩日,正是中秋佳節,那日,宮中出了一樁醜聞,三皇子景越與未來太子妃,情難自禁,在宮内偷情,被皇後堵在了床上。

蘇念趕到時,安諾正瑟瑟的躲在床角,她牢牢抓着錦被,頭發披散下來,哪有鮮衣怒馬的模樣?

景越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承受着陛下的雷霆之怒,他說,都是自己鬼迷心竅,與安諾無關。

蘇念正看着津津有味,背後伸過來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捂住她的眼睛:“孤準許你看别的男人了嗎?”

片刻後,當事人齊聚一堂,商量如何處置這樁醜事。

蘇念默不作聲,裝作傷心難過的模樣,太子景禾開口道:“母後,既然安将軍與三弟情深義重,不如就成全他們吧。”

語調中充滿了無奈與退讓。

蘇念内心為他鼓掌:小子,演技不錯。

皇後怒不可遏:“他們兩個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豈能輕松饒恕?”

太子緊緊皺着眉頭,輕輕說道:“父皇,不如略做懲罰吧,就當給他們個教訓。”

陛下氣的抓起案幾上的茶杯,向跪在地上的景越砸去:“逆子,看來是朕太過于寵信你了,今天不給你個教訓,你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拟旨:褫奪煜王封号,禁足三個月。”

随後,陛下轉頭看向安諾:“安将軍,朕看在你往日軍功份上,不會動你,但是,這樣的事傳出去,你如何再領兵?你的部下将如何議論你,今日就将兵權交出來吧,安心做你的三皇妃吧。”

安諾渾身僵硬的磕頭:“謝陛下,臣領旨。”

“父皇,父皇……”景越還欲求情,被陛下的一句話澆的渾身冰冷:“越兒,你要安分守己,不要肖想不該你的東西。”

事情到處本該告一段落,皇後又出來搞事情了:“陛下,那景禾的婚事怎麼辦?都已經昭告天下了,這如何解釋?”

陛下很是不耐:“這事也要來問朕?你看着處理吧,這一天天的……”

皇後對着他翻了個白眼:“陛下,我看蘇小姐就不錯,與景禾一起長大,正好她的未婚夫也沒有了,不如……賜給太子吧。”

蘇念:“娘娘……我……”

皇帝:“唔?這樣也行?真有你的啊皇後。”皇帝大手一揮,洋洋灑灑一道熱乎乎的聖旨出爐了。

景禾跪下:“多謝母後,父皇。”

徒留蘇念風中淩亂,弄不清狀況。

太子拉着呆呆的蘇念走出了大殿,身後,景越眼神複雜的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

蘇念一腳踩在景禾的腳面上:“你是不是有病?本姑娘剛擺脫一個,又掉進了狼窩。我說過要嫁給你嗎?”

景禾:“你說孤是狼?”

“不,你不是狼,你是隻狐狸,老謀深算的狐狸,今天這場戲,與你脫不了關系吧?”蘇念腦子終于正常運轉了。

“不對,孤就是頭狼,專吃你這種小白兔。”景禾的唇附在蘇念的耳邊喃喃道,惹的蘇念臉紅成了天邊的紅霞。

“孤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而已,如果他們做事坦蕩,自然不會踏入孤的陷阱,一切不過是他們自私罷了。”景禾說完,緊緊握着蘇念的小手大步離去。

三個月後,安諾身披鳳冠霞帔,風風光光的嫁給了三皇子景越。

出嫁那日,蘇念沒有出席,隻是讓人送了一把精緻的匕首,安諾看到匕首的那一刻,哭的不能自己,她知道,蘇念不會原諒自己了。

那把匕首是她出征南越國時繳獲來的,小巧精緻,削鐵如泥,安諾送給蘇念防身用的,如今被退了回來。

也許是她錯了,她應該與蘇念坦白的。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給蘇念帶來的傷害永遠無法彌補。

曾今的她,奔馳在草原上,像隻自由的鳥,而今,隻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安分守已的呆在男人的後院,這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她迷惑了。

安諾知道,景越對自己的喜愛不僅僅是她這個人,還有她手中的兵權,而今,這點讓她驕傲的東西也被陛下收回了。

她太貪了,既貪戀景越的追求,又貪戀太子妃的位置,她悔不當初,然而世間沒有後悔藥可以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