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青未了|蒲河之春

文/祁亞平(甘肅)

春天是四季中的第一季,蒲河水歡快地奔騰起來。萬物複蘇了,落葉喬木發揮神功重新披挂上陣,春天用綠色點綴大地。花草樹木、溪水河溝統統活泛起來。

青未了|蒲河之春

在萬物争寵的季節,各種色彩被青睐的眼神無數次點亮再點亮。

陽光、空氣、水分、土壤聯合起來給蒲河兩岸換上了層層綠裝——從淺綠到蒼翠,從蒼翠到玄黃。蒲河的“披風”豐富多彩,春天裡,大自然的各種絕技輪番上陣,種種的濟濟楚楚、嬌态可掬、突兀離奇,永無遺漏地趕來再趕來……

青未了|蒲河之春

每年春天都有新的來客落戶蒲河,那些飛舞的翅膀,似曾相識,但又全然陌生。蜜蜂、蝴蝶、燕子、昆蟲、飛着的、跑着的、爬着的,全都春心萌動了。這邊一抹紅,那邊一簇白,春風一吹,更有赤橙黃綠青藍紫緊随其後。蒲河大地用天然的畫筆一點點,一點點的勾勒,蒲河人用勤勞和汗水把土地打造成走在時代前沿的新農村形象。春的調色闆還在加濃加濃——揮毫潑墨中,一幅幅山水畫,工筆畫,簡筆畫、水墨畫、蟲鳥畫等等畫都被蒲河人的眼睛裝了框。這天然的畫卷是無價的,無需費神斟酌運筆,無需十年苦讀才能給大自然落下一筆顔色。大自然是天然的工匠,它隻需要“大手一揮”,便能讓一截殘塌斷壁生出根來,當然,還有溝渠、溶洞、懸崖等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也都不甘示弱地争着春。但憶“小橋流水人家”,卻說:昏鴉已去陽春歸,三月桃花勾春魂——

一時之間,到處都是江山無限好了。

青未了|蒲河之春

莊稼地如夢初醒擡起了頭,麥苗竄了個子,農家菜栽進了土壤,胡麻籽下了地,油菜花一片黃,漫山遍野欣欣向榮。冬天裡廢棄的枯草敗葉退出了春的 衣襟,新的綠芽突破土壤茁壯成長。農人的毛驢歇了長假,揮鞭子的大哥改用手扶拖拉機在自家地裡大步向前走,向前走。柴油機突突地“美聲”代替了毛驢吭哧吭哧地響鼻,跟在七尺漢子身後的媳婦,不再挎着臉盆高一腳低一腳的撒種子,現在的她們隻會甜甜地笑着,用手機聚焦,自家老爺們在新時代農田裡耕耘的帥氣形象讓她們看也看不夠。

老牛和毛驢退出了新時代農耕文化的舞台,它們被養殖戶們好生侍奉着,養得膘肥體壯,成了發展農村經濟必不可少的一份子,自家的牲畜買了好價錢,農家人存折裡的尾數不斷增加着數目,瓦房、二層小洋樓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一點都不亞于城市的高樓大廈。這兒的大瓦房、小洋樓彰顯了地域色彩,莊前屋後一片片綠色的菜園裡,長起了新的菜苗。小型蔬菜大棚裡培育的辣椒苗、茄子苗、蕃茄苗、包菜苗、紅芋苗全部長勢喜人。集日到了,農家大哥開上三輪車,拉上媳婦,在街道賣上一天菜苗,兜裡就鼓鼓囊囊了,天黑收攤前,去超市給孩子和老人買些吃的穿的和生活用品,他們的臉上都是藏不住的幸福。

青未了|蒲河之春

春天一到,蒲河人家家戶戶都會從養雞戶手裡買回十幾隻或幾十隻的小雞仔飼養,給小雞打疫苗,買感冒藥,撒上新磨出來的小米粒。老奶奶一聲呼喚,小雞們便振動小翅膀,撲棱棱都來啄食了,老奶奶有活可幹了,張開窩進去的嘴唇,樂呵呵地說:“手裡有個活幹,心裡就是舒坦”!

青年人開着拖拉機在地裡播種,老爺爺們被剪着雙手,被兒媳婦說道着穿着一新,在田間地頭悠閑地踱步。走着走着,便掏出兒子買的紙煙,夾出一根,在太陽底下轉着照了又照,然後慢慢點燃,吸一口,吐出一串打轉的眼圈,眯起眼睛說:“比旱煙好抽,這煙不嗆人,以後就照這個牌子買”!

兒子聽到了憨憨一笑:“老爸!這煙肯定好抽啊!我給您買的可是華子哎”!

老爺子不明是以:“對對!以後就抽華子牌”!

遠處的蒲河水還在歡快地奔騰!蒲河的春天繼續摩肩接踵而來……

青未了|蒲河之春

作者簡介:祁亞平:甘肅慶陽人,慶陽市作家協會會員。酷愛文學,多年堅持寫作,有作品發表在《農村大衆》《精短小說》《黃河文藝》《大渡河》《神州文學》《甘肅經濟日報》《湛江日報》《保定廣播電視報》《隴東報》《遼甯文藝》《五點半詩刊》《北鬥》《九龍》《黃河象》《山魂》等紙媒,有幾百篇散文發在各網絡平台。

投稿郵箱:[email protected]

壹點号 書卷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