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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選民|春天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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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選民|春天的記憶

春天的記憶

盈 鑒

春天,是個美好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生發着,萬物靈動,欣欣向榮。花開了,草綠了,樹青了,就連這池塘的水也靈動了許多。人們脫去了厚重的冬裝,換上了五顔六色的春服,滿臉春光的興緻盎然了,春還就這麼的光鮮亮麗着。

這春天,還就是吹生着花朵,綠了這樹蔭。

花園裡的山桃花開了,丁香花白了,還有那櫻花也是努力的往前頂着﹍﹍。山桃花是密集、褐紅着了,在一群嫩葉中是格外的顯目,猶如是一群蜜蜂,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樹枝。而這丁香花,是潔白幹淨,香氣濃郁着,都把個春天,給染香得噴噴了很多。隻有這櫻花樹的花,還是那麼的大氣、嬌嫩,花色豐富,花開豔麗着,一陣風兒,也能刮落了不少的花瓣,就在樹下集上薄薄的一層了,再有一陣春雨,也就真是“零落成泥碾作塵”了。而這櫻花,我原本一直以為是步調一緻的去探頭、綻放、興奮着了,但今年我才發現,這櫻花,也是開放得錯落有緻,前後有别了,尤其是個别的樹木,雖不高大、醒目,但還就先其它的櫻花樹而開放了,孤獨而冷清的朵朵綻放着,把個櫻花樹林,早早的給渲染得有些子熱鬧了,大而粉白的花瓣,層層疊疊,不由得讓人多看了幾眼。

其實,這春天的草地上,也是綠油油了很多,尤其是一些子雜草,還就硬擠着生發了,剛剛冒出的嫩頭,還就靈性着,把個草地“喧鬧”得熱鬧異常了,一片欣欣向榮,誰看着都會喜歡的了。離地不高的牡丹花,也是完整了枝丫,朵朵花蕾含苞待放着了,看着都是那麼的令人期待了。

隻有這花園中間高大的柳樹,才是依依着春風的柔弱着,遠看是萬條垂下,就如綠絲一般,不由得讓人想起唐.賀知章的《詠柳》“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縧。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近看,細葉弱黃,嫩嫩生嬌,不由得讓人想去折上一枝了。看來,這“折柳送人”還是很能描寫了人們的心态了。

其實這柳樹,是一種生命力極強的樹種了。春天裡,隻要是你插上一枝柳條,無論是在哪裡,它都能不擇地域的生長了,尤其是水分充足的地方。經常是水渠邊、澇池沿,河道裡、水井旁,還都有了它的身影,過去人們還把“水渠柳”的根部,做為菜墩子使用着了,而我也是喜歡着這柳樹了,看着柳樹,我也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童年往事。

那時的我們,好像是都喜歡這依依的柳樹。不但是能折帽戴在頭上,清涼了夏天,而且這生長在水邊的柳樹,還是我們跳水的支點,嬉笑的場所了。每年的夏天,那低垂在澇池邊上的柳樹,顫顫悠悠的就是我們的跳台了,“咕咚”一聲,就有個小夥伴跳了進去,水面留下一陣陣漣漪,不一會兒,就會在遠方轉出一個水溜溜的腦袋來,也就把個夏天,給一下子就涼爽了很多。跳乏了的我們,還就圍坐在清涼的柳樹下,再把這柳條折下來一枝,哎嗨!還别說,不要小看這細細的柳條,還就韌性十足了,往往的要費了很大的勁,才能折下一枝了。長長的枝條,柔軟着拿在我們的手裡,就被我們做成了“咪”。要做成咪,首先是先要去除了樹葉,使得這根枝條光頭頭的了。再用利器把它截成兩寸長的小節,然後是用手,把這截短了的柳樹折,反複的搓揉,往往就會把這樹汁,染在了我們的手上,頓時我們的手,也就濕漉漉的綠了很多。直到感覺樹皮内的枝條,有些子松動了,這才用力的旋轉着枝條,慢慢的從中間把它給抽了出來,白白的枝條光滑、濕潤着,一個個葉根,還是清晰着可見了。這時的柳樹皮,還就是個小小的桶狀了,我們再會把它一端的頭部,削去了外皮,隻留下綠白的皮下層,再用手,把這柔軟中帶着韌性的部分,捏一捏,這時的綠白層,就被捏成了一個扁平狀的“咪型”,我們就會把它塞進嘴裡去吹,一般還就都能吹響的了,咪聲陣陣,高低有異,有的高亢尖銳的,也有的低沉幽遠的,我們還就頭戴柳枝帽,嘴含柳條咪,唱夥百道的回家了,這遊過泳的身子,隻要是被家長用手在身上抓一把,就會有一道子的白印子,就免不得一頓的挨揍了,但這個柳條咪,我們還能玩了很久、很久的了,甚至連完晚上睡覺,也不離手着了。

我還記得,那時的我,由于是瘦弱、任性着,也就被我的發小們,給替了個“柳樹”的外号,無非是說我瘦小,還有些子“犟”了嗎,并且是拿柳枝做咪,是最好的一個了。但我也是稀罕着這個外号,就時不時的聽見,他們老遠“柳樹!柳樹!”的喊着,我也是回頭答應着,就把個童年,弄得的快快樂樂,幸福滿滿的了。

張選民|春天的記憶

作者簡介:盈鑒 原名張選民陝西藍田人 渭南某校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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