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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此青綠》的啟示: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

作者:阿力克斯

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但在這些所謂意外背後,卻有着人類獨有的求知欲和探索欲。

這是我再次觀賞舞蹈《隻此青綠》,然後一口氣讀完意公子的《大話中國藝術史》後,再次品味和領會到的核心話語。

《隻此青綠》的啟示: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

對于中國藝術史來說,它确實就是咱們國人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許從張藝謀的2008年開幕式看到了中國藝術文化的精髓,也從他2022年的北京冬奧會開幕式中重溫着中國藝術的浪漫,每一次不僅是溫故而知新,更是溫故而讓傲嬌的心怦怦直跳。

《大話中國藝術史》有很多都是我讀中學時曆史書上、美術書上的圖檔,然而每學期薄薄的A4一冊卻是為了灌輸九年義務教育的基礎知識。加上沒有感情色彩的文字讓人一知半解地硬塞在腦子裡用來考試,靜下心來好好地捋一捋欣賞一番卻是很難。

然而讀到《大話中國藝術史》,你會發現意公子的講述卻是是句句有梗,句句接地氣,本來對高大上的中國藝術敬畏的拒絕竟一下子想熱情地擁抱,不管對文物的出土,書畫的欣賞還是文人藝術家的解讀,都在捋順的曆史車輪裡找到他們蹤迹。

《隻此青綠》的啟示: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

意外的陶器。因為大雨過後,土地變得泥濘,燒烤食物的時候,有細心者便發現了原先濕潤的黏土竟變得硬邦邦的。于是,有人意外地想到了通過燒烤把泥士提成器皿的形狀。終于,各種陶器誕生了。書中說,這是人類曆史上首種人工材料,是人們按照自己的一直創造出來的。也因為吃飽喝足了,是以先民們看來,美,就是整點漂亮事兒,于是陶器的身上又多了一些意外的裝飾,它變得與衆不同,多姿多彩。

意外的玉石。因為意外,原始先民們在河邊撿到了一些神奇的石頭。經過打磨抛光後,石頭透出了别樣的光澤,成了玉石。人們欣喜無比,因為玉石的無比漂亮。不過玉石的發現是意外,但先民們對玉石的有意創作群組合卻不是意外,他們的思維裡,萬物有靈,于是做成了玉豬龍,玉石也是與上天溝通的靈物,于是做成了内圓外方的玉琮王,外面還刻着神人獸面紋。

意外的青銅。因為架火燒,人們意外發現一些礦石熔化成滾燙的青銅。冷卻後,成了青銅。于是,鐘鳴鼎食的青銅時代到來。青銅器既是吃飯、聽歌的家夥,還是打架的家夥。

《隻此青綠》的啟示: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

吃肉用鼎,調料盆用豆,吃飯用鬲,飯碗為簋,溫酒用斝,裝酒用壺,喝酒用爵,說白了,青銅器直接承包了古人的一整套餐具。而曾侯乙編鐘的黑科技産物則直接改寫了世界音樂史,65口之多分成三層八組懸挂在銅木結構的鐘架上,合瓦形的巧妙設計還能一種雙音,這先秦時代的獨門手藝讓人感歎先人們的智慧。至于青銅器用作兵器上的身份象征,最早的出現莫過于勾踐越王劍,經過了2500年的地下生活,出土仍舊寒光閃爍。

不僅是藝術品的意外出世讓世界記住了中國,曆代文人的藝術行為和意外的造詣也讓人們記住了他們。

李白修仙的意外。25歲時,豪情萬丈的李白仗劍走天下。有一天,他在陽台宮意外遇見了一個白胡子老道士。那人叫司馬承祯,是皇帝的老師。李白與之侃大山,老道士非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誇他有仙根,可以一起結伴去做神仙。李白相當開心,就寫下了一篇激揚的《大鵬遇希有鳥賦》,盡顯張狂。十七八年後,官場失意的李白回到陽台宮時,卻發現這裡早已四下空空,司馬承祯早已去世,唯留下他曾經畫下的壁畫。于是,他返身下山,寫下了唯一留存于世的書認作品——《上陽台帖》。

《隻此青綠》的啟示: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

宋徽宗經營藝術學院的意外。宋徽宗趙佶最大的愛好就是舞文弄墨,踢球打獵,還喜歡流連煙街柳巷。然而天上掉下個餡餅,因為哥哥沒有子嗣,把整個宋朝大公司讓他做法人代表,怎麼知道,這個皇帝重用的臣子都是些欺上瞞下的昏官,導緻整個政局腐敗不堪,好端端地把整個宋朝搞垮了,然而,他卻以皇權在全國推行繪畫藝術,設立了宣和畫院,培養了張擇端、李唐等優秀畫家,為後世留下了許多精彩的藝術品。而他自己也創造出了别具一格的“瘦金體”。

鄭闆橋做老憤青的意外。當了12年的好官,在離任的那天全縣老自姓家家戶戶挂上他的畫像,為他祈禱,并自發為他建生祠。鄭闆橋異常感動,當即畫下《墨竹圖》,并賦詩一首:“烏紗擲去不為官,囊囊蕭蕭兩袖寒。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作漁竿。”從此,他變成一個職業畫家,開始了一個老憤青的後半生。從此,剛正不阿的竹子就是他的清瘦與堅韌,可以單獨伫立,不依附任何事物。

《隻此青綠》的啟示:藝術的開始,其實是個意外

當然,還有許許多多的藝術家的意外,如一般一般,天下第三的蘇轼,八大山人的“世界以痛吻我,給他一個白眼又如何”,真實的唐伯虎原來這麼慘……

中國的藝術珍品,中國的曆代藝術家們,在各種意外中産生,也在意外中用自己的光彩照耀着全世界,成為經典,永久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