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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了解了俄國和普京的過往,就不會為普京今天的做法感到驚訝

作者:大河網
如果你了解了俄國和普京的過往,就不會為普京今天的做法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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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了解了俄國和普京的過往,就不會為普京今天的做法感到驚訝

來源:溫sir講地緣

作者:溫駿軒

如果你了解了俄國和普京的過往,就不會為普京今天的做法感到驚訝。

大家好,我是溫sir講地緣的主講溫駿軒。現在全世界的焦點都在俄羅斯身上。要是按俄國人的說法,戰争從2014年就開啟了。其實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接下來我不妨用個幾千文字,看看是什麼樣的曆史使命感,驅使着普京帶領俄國走到這一步。

是的,我一直喜歡“俄國”而不是俄羅斯來代指中國這個北方近鄰。要是光說俄羅斯,你很容易把範圍隻限定在1990年,從蘇聯廢墟中獨立而來的“俄羅斯聯邦”。“俄國”這個概念,可以涵蓋現代俄羅斯、蘇聯,以及沙俄帝國。能夠讓大家從大曆史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國家的所做所為。

這就好像我特别喜歡用“中央之國”來代指大曆史層面的中國,隻用“中國”二字的話,同樣會容易與現代中國挂鈎,而忽視了曆史的連貫性。俄國人并不是一直那麼強勢的,中世紀的俄國人還是整個歐洲最受鄙視的民族。

對了,當時的歐洲甚至還不包括俄羅斯現在的歐洲部分,“俄國”這個概念也還沒出現。最早的時候,人類并沒有民族的概念,有的隻是一個個彼此有着親緣關系的語言集團。

從語言和人種角度,歐洲人可以被統稱為“印歐人”,之是以有個“印”字,是因為3000多年前,有一支被稱之為“雅利安人”的印歐人,從現代俄羅斯的南部翻越高加索山脈,進入伊朗、印度,建立了波斯文明和印度教文明。

這并不是印歐人第一次遷徙,此前他們已經向整個歐洲擴散。作為這個星球上地勢最平坦的大洲,歐洲的中心是西歐、中歐、東歐三大平原。低平的地勢可以讓大西洋上漂浮着的溫潤水汽,一路從大西洋吹到亞歐分界的烏拉爾山脈。考慮到這充當歐洲核心區的這三大平原,緯度差不多和中國的東北地區相當。要不是地勢那麼平,這個緯度區間又常年盛行西風。冰天雪地的歐洲估計得到近現代才能全面開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向西遷徙的印歐人又因為地理分隔的問題,形成了很多新的語言集團。最大的語言集團有三個,分别是對應法國地區(西歐平原)的“凱爾特人”;對應德國地區的“日耳曼人”以及對應波蘭地區的“斯拉夫人”(中歐平原又名“波德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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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有大西洋的暖濕氣流助力,這三個地區相對于人類早期文明,還是太冷了。像德國的供暖期,能夠從10月1号持續到第二年的4月30号,算下來大半年都可以算冬天了。人類改造自然的能力是一點點增強的。最開始的時候,那些溫暖的南方地區總是能夠率先孕育出文明。

整個歐洲最溫暖的地區就是地中海沿岸了。于是地中海地區先後誕生了希臘、羅馬文明,後者甚至将整個地中海納入自己的統治範圍,成為了整個歐洲的政治源頭。以後不管哪個歐洲國家的君主想當皇帝,都得想辦法把自己這頂皇冠跟羅馬帝國扯上關系。要是連不上關系,自己都覺得心虛。

羅馬人當道的時候,北方的凱爾特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都被視為蠻族。由于進攻法國,可以沿海岸線;進攻日耳曼地區得翻越阿爾卑斯山;波蘭的斯拉夫人又離得太遠。是以羅馬最終隻征服了當時還叫“高盧”的法國地區,并随後跨越海峽征服了英國。

幫助羅馬北伐成功的就是凱撒。凱撒也因為這個功績将羅馬由“共和國”變成了“帝國”,甚至“凱撒”這個名字都成為了皇帝的代名詞。

離羅馬太近的凱爾特人,最終被同化的差不多了。如今隻有在不列颠群島和英格蘭人糾纏不清的:蘇格蘭人、愛爾蘭人、威爾士人算是凱爾特人後裔。紅頭發是這個古老民族的标志特征。離羅馬太遠的斯拉夫人,則沐浴不到文明之光,一直在歐洲東部的森林裡面過着原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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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羅馬隔着一條阿爾卑斯山脈的日耳曼人最幸運,在羅馬帝國陷入衰弱之後,日耳曼人先是充當羅馬的雇傭軍,後來更是直接滅亡了羅馬帝國。那些日耳曼部落,直接在英國、西班牙、法國、意大利這幾片羅馬故地建國。以至于今天一提到“西歐”這個概念,還會直接指向這幾個國家。

日耳曼人摧毀羅馬後,并沒有繼承羅馬的輝煌文明,而是破壞性的把歐洲帶入了黑暗的中世紀。不過雖然把羅馬的家敗得差不多了,但總歸收了不了家當,并且可以鄙視仍在森林裡面過着原始生活的斯拉夫人。

斯拉夫人離羅馬太遠,卻也想過好日子。人挪活,樹挪死,日耳曼人向羅馬故地滲透,斯拉夫人也在向外遷徙。向東跑到東歐平原的斯拉夫人變成了“東斯拉夫人”,最後形成了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三大民族;向南往巴爾幹半島跑的斯拉夫人變成了“南斯拉夫人”,變成了後來的塞爾維亞、斯洛文尼亞、克羅的亞等民族。

日耳曼人雖然毀了羅馬,但也不能說滅了羅馬。統治了整個地中海的羅馬帝國實在太大,内部原本就形成了以意大利和羅馬城為中心的西羅馬、以希臘和君士坦丁堡為中心的東羅馬。日耳曼人滅亡的是西羅馬,希臘化東羅馬則又撐了一千年,一直到15世紀中,從亞洲而來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攻破君士坦丁堡才算終結。

東西羅馬分裂的另一個後果,是形成了基督教的兩大派系——西部的“天主教”,以及東部的“東正教”。

西羅馬滅亡,日耳曼諸國搞出個“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冠,在西歐的天主教世界搶着玩;東羅馬帝國滅亡,也留下了一頂以凱撒命名的皇冠,後來大家熟悉的“沙皇”頭銜,就是凱撒之意。除了俄國人以外,保加利人的君主也曾經用過這個頭銜,希望能夠沾點羅馬帝國的光。

在東羅馬帝國滅亡之前,東斯拉夫人不甘心一直過原始生活。公元882年,來自北歐的諾夫哥羅德王公奧列格征服基輔及其附近地區後,建立了以東斯拉夫人為主體的東歐君主制國家。基輔羅斯也成為了俄國的政治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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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當時的環境而言,跨入文明國家行列的标志,就是皈依于某個成熟宗教體系,并且向這個體系學習一整套行政管理、法律制度。在考察過天主教和東正教之後,基輔羅斯決定選擇地理距離更近,内卷也沒那麼嚴重的東正教。

盡管皈依了東正教,但基輔羅斯和斯拉夫人在先一步完成文明進化的日耳曼人眼中,還是蠻族的存在,甚至不把他們視為歐洲人。日後第三帝國心理上的優越感,也不過是他們更先從羅馬身上吸到血罷了。

東歐平原的中北部是原始森林,南部則遊牧民族喜歡的草原地帶。比較悲劇的是,基輔的位置正好位于森林與草原交界的“森林草原地帶”。于是到了13世紀中,成吉思汗和他的兒子們開始建立史上最龐大的帝國時,基輔羅斯也像所有跟歐亞草原接壤的國家一樣,為蒙古帝國所滅。

好在經過幾百年的發展,東斯拉夫人已經在基輔以北的森林裡建立了不少獨立的諸侯國。在基輔羅斯因為離遊牧者太近而被滅亡之後,躲在森林深處的莫斯科公國,成長為了東斯拉夫人的帶頭大哥。并逐漸将其它東斯拉夫人聚攏在自己旗下。

東羅馬帝國的滅亡,給了莫斯科公國一個層樓更上的機會。帝國滅亡時逃往西方的末代皇帝的侄女——索菲亞·帕列奧羅格公主,在羅馬教皇的授意下,嫁給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教皇這樣做的本意,是勸俄國人皈依天主教,以實作基督教世界的統一。

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俄羅人有自己的想法。非但沒有變成天主教徒,反而據此有了繼承東羅馬政治遺産的法律權力。1547年1月16日,莫斯科大公國大公伊凡雷帝将大公升格為沙皇,沙俄或者說帝俄時代正式開啟。

俄國定位為東歐國家,但東歐平原的南部可都是草原。想崛起的話,必須得征服這片草原,充當整個歐洲的“遊牧之盾”。俄國人的确做到了,甚至代表歐洲反向東擴,将整個中亞草原和連遊牧勢力都未曾統治過的西伯利亞,納入了帝國的範圍。

在這個過程中,亞洲基因也深深的烙進了帝國的血液。如果想為沙俄擴張找一個代表性群體,那必得是“哥薩克”了。哥薩克為突厥語“自由人”的意思。當時一些不願意被各大汗國統治的亞洲遊牧者,在東歐及中亞草原遊蕩,并稱自己為自由人。與此同時,一些斯拉夫農民為了擺脫統治者的剝削,也逃到了南方草原與這些突厥遊牧者為伍。并形成了以“斯拉夫人-東正教”為主要特征的哥薩克群體。再後來,亞洲的突厥語遊牧者再想建國,就隻能在中文中被翻譯為“哈薩克”了(哈薩克和哥薩克就是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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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的草原地帶比亞洲的草原地帶條件要好得多,并不缺水,溫度也更高。哥薩克們沿着頓河、伏爾加河等彙入黑海、裡海的河流開墾土地,放牧牛馬。不過你要真說哥薩克是武裝農民或者遊牧群體還都不準确。哥薩克最顯性的基因是劫掠,如果沒有這層叢林基因,哥薩克也就不是哥薩克了。一定要定性的話,這個族群更應該被定性為“漁獵民族”。隻不過他們的漁獵對象,更多是“人”罷了。

在稱霸東歐草原的過程中,哥薩克們甚至于1649年至1775年間,在烏克蘭草原上建立過一個叫作“哥薩克酋長國”的政權。以至于有人認為烏克蘭人是哥薩克的後代。其實并非如此,哥薩克軍事貴族隻是統治過部分烏克蘭的土地,并不是烏克蘭的政治源頭。

真要讓烏克蘭人追溯,他們更願意把自己的政治源頭追溯到基輔羅斯,甚至有過讓“俄羅斯”把名字“還”回來的想法。其實俄羅斯(Rossia)就是羅斯的意思,中文裡這個“俄”的字首,是蒙古人留下的烙印,這些遊牧者在拼寫羅斯時,會在前面加個“俄”的發音。最後在中文裡就翻譯成了俄羅斯。

算下來,鹿鼎記裡把俄國稱為“羅刹國”那還真是信達雅翻譯的典範。俄羅斯就俄羅斯吧,最起碼能讓人一下子聯想到莫斯科,不至于跟基輔羅斯搞混。

在成為沙俄帝國的一部分後,哥薩克并沒有成為一個獨立民族,而是因為斯拉夫血統和東正教信仰成為了俄羅斯族中的一個特殊民系,幫助帝國開疆擴土,尤其是亞洲方向。然而此時歐洲已經是世界中心,沙皇和貴族們最想做的是成為歐洲的一部分,讓西歐國家不再視自己為野蠻人。

1682年,彼得一世成為第五位沙皇,1697年彼得一世派遣使團去西歐全面學習先進技術。西歐之是以崛起,在于開啟了大航海時代。是以彼得大帝也将奪取出海口變成了一項國策。1712年,彼得大帝于波羅的海之側興建名為“聖彼得堡”的新都,并且将首都從莫斯科遷至聖彼得堡。标志着俄國的海洋戰略正式開啟。可以說從這一刻起,俄國成為了一個用地緣政治戰略指導外交方向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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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1年,彼得一世在與瑞典進行大北方戰争勝利後,被俄羅斯元老院授予“全俄羅斯皇帝”的頭銜,成為了俄國曆史上第一位“大帝”。在大帝的統治期間,俄國奪得了波羅的海東岸、芬蘭灣、裡加灣的大片土地,進而獲得了出海口。在對波斯的入侵中奪得裡海西、南岸的土地。

随着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潰敗,蘇聯在地緣政治上成為了沙俄的繼承者。這個紅色帝國進一步推高了俄國在這個世界的身位,成為了與美國并立的超級大國。而在沙俄的曆史上,俄國隻能算是強國,并不能算是超級大國。

然而蘇聯的建立也留下了隐憂,源自亞洲遊牧基因,讓沙俄建立的是中央集權體制。這些基因,甚至讓歐洲人至今不認可俄國是歐洲,而更願意給它一個“亞歐洲”的地緣定位。蘇聯更多受西方子產品式組織方式的影響,形式上采取了聯邦制。十五個加盟共和國,在理論上都是獨立的國家。以至于蘇聯一度要求在聯合國擁有15個席位。

這種做法自然會遭到強烈反對。最終大國們的妥協方案是給了三個,分别是蘇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其實以蘇聯當時的集權程度來說,完全是可以取消各加盟共和國地位的。隻是如日中天的紅色帝國,想的是兩頭便宜都占,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一天會崩潰。

如今普京最恨的就是這點,蘇聯雖然推高了俄國人的自豪感,抵擋住了第三帝國的進攻,但這個錯誤的初始設計,卻讓現在的俄羅斯,損失掉了500多萬平方公裡的土地。而這些丢失的土地從源頭上說,并不是蘇聯為俄國争取的,都是彼得大帝和他的繼任們,為俄國打下的江山。

彼得大帝之後,俄國隻有葉卡捷琳娜二世被授予過“大帝”的稱号。在這位女皇統治期間,在其統治期間,俄羅斯帝國向南、向西擴張,從土耳其和波蘭手中将克裡米亞、右岸烏克蘭、白俄羅斯、立陶宛和庫爾蘭在内的領土納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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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說,以蘇聯的聲威來說,如果當時有“大帝”稱号的話,斯大林應該是有資格獲得的。随着蘇聯的崩潰,伴随着500多成平方公裡土地的喪失,俄國開始陷入了衰退期。此時,誰能夠帶領俄國走出低谷,誰就有可能成為俄國曆史上第四位“大帝”(雖然不會有正式的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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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後的蘇聯,政治、經濟、科技、文化全面落後于西方,真要說還有什麼能讓國内國外感到一絲餘威的,就隻剩下神秘的克格勃了。不管你怎麼看待這件事,克格勃出身的普京上位,代表着一種民族心理。既然在對稱的博弈中,俄國已經毫無勝算,那麼選擇一位代表俄國神秘力量,可以不按西方套路出牌的總統,說不定能成為俄國複興的希望。你去看俄國近些年的操作,比如沸沸揚揚美國“通俄門”,裡面都有這種隐蔽戰線的影子。

說起來,烏克蘭人也做了類似非正常的選擇,不過他們選擇的是一位演員,并且是一位喜劇演員。雖說在地緣政治上沒什麼遠見,但煽情的确是強項。這不,随着烏克蘭戰事的推進,頻頻在網際網路上露臉的演員總統,在烏克蘭的民意支援率已經超過9成,在西方更是圈粉無數。

普京則無所謂西方怎麼看,他繼承了曆代俄國強勢統治者,對地緣政治的執着。甚至要求政府确立地理學家職業标準,将每年的8月18日定為“地理學家日”,并新設“俄聯邦功勳地理學家”榮譽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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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強烈地緣政治意識的統治者,在行事時并不會過于看中眼前的得失,而是會着眼于整個國家和民族的未來。換而言之,他們更注重自己在這個國家曆史中的定位。随着北約東擴,将蘇聯原先在東歐的勢力範圍悉數納入北約範疇,俄國在西線的地緣政治安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複興俄國的使命感,驅使着普京成為了強勢上司人的代言人。想成為俄國曆史中的“大帝”,開疆擴土是必不可少的。在普京的指揮下,2008年,俄格戰争開打,阿布哈茲與南奧塞梯兩州從格魯吉亞獨立;2014年,克裡米亞公投從烏克蘭獨立,旋即加入俄羅斯;緊接着,烏克蘭東部兩個俄羅斯族占主的州,宣布獨立建制為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和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

開疆擴土之戰仍在繼續,烏克蘭事件并不是終點。也許過段時間,我們還會看到俄羅斯和白俄羅斯合并的消息。事實上,俄白一體化程序一直在推進,原本烏克蘭也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可惜在黑海有大段海岸線的烏克蘭,比起純内陸國身份的白俄羅斯有着更多的想法。加入歐盟和北約的欲望,驅使着烏克蘭與俄國漸行漸遠,以至釀成今日的兵禍。

國際政治就是這樣,每個國家都隻會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問題。烏克蘭人覺得西向可以過上好日子,俄國人覺得烏克蘭不想做緩沖國,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有錯嗎?都沒有錯。

接下來,無論俄國、烏克蘭,還是整個世界都會過得有些艱難。牽一發而動全身,何況俄國這樣一個核大國,一個對另一個國家發起滅國之戰的核大國在顯示肌肉。俄國是窮,但窮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鞋的毛熊也就沒有了束縛。

人性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為了自己的曆史地位,為了俄羅斯不再衰退,誰知道俄國人的底線在哪裡。更危險的是,遠隔重洋的美國,客觀上更希望歐洲大陸生亂,就像當年奉行大陸平衡政治的英國,一直在歐洲攪局一樣。

前路漫漫,各自珍重吧。